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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何为不孝?

    “何为不孝?”

    在场一些大儒不明所以,《孟子》便是普通学者亦然读过。

    怎能不知何为不孝?

    通读史学的官员们笑了笑,他们想到一件事。

    孔崇基不寒而栗,他看着不远处那站着的少年浑身颤抖。

    李旦满面笑意,很是开心,微微颔首。

    他母亲丢掉的土地,自然是要这个当儿子的夺回来。

    明明这道题明明很简单,但不知为何却处处死角。

    他不信这少年会考这么简单的题,他只好咬着牙说道。

    “不孝有三第一为阿意曲从,陷亲不义;第二为家穷亲老,不为禄仕;第三为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亦是最大。”

    裴垣走上前,看着近在身旁的孔崇基,蹲下身子。

    “那老先生可知孟子与匡章之事?”

    在场大儒释然,知道他所欲何为。

    “小友想问所谓“择善”?”

    裴垣看着眼睛突然有神的孔崇基摇了摇头,笑着说。

    “并不是。”

    “他在那里曾为其辩解,不孝总共有五条,你为何说是三条。”

    本来一头雾水的史学家与大儒们身后掀起一阵冷汗。

    无论说什么都一样,全为不是。

    若说孟子出错,岂不是成了笑柄。

    而若说自己不懂不知道的话,那么他的名声将会扫地。

    一个个如此显赫的当世大儒居然出现错误在死道理之上。

    这种人物在唐朝高层多年,是无数学者的信仰,审查之人多如牛毛。

    岂不是变向在承认唐朝官员的无能,而在次往上推去。

    便是那如今坐在大明宫最崇高位上的圣人李旦。

    孔崇基笑容僵住,左右为难,几十年的为官经验告诉他。

    这种时候走出去,那才是最好的。

    裴垣转过身子,看见李丹对他点了点头。

    本来有些胆怯,如今突然膨胀,直接高声说道。

    “看来孔先生是不记得了,那么就由我来替您好好想一想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

    在场之人终于懂得为何裴垣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孔崇基了。

    他们想到最一开始孔崇基欲以河东裴氏三大史学家来治罪于裴垣。

    如今风水轮流转,裴垣手里空无一物,唯有一张嘴。

    但那嘴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刀剑,一步一步来剥开孔崇基。

    裴垣轻轻哼了一声。

    他自然是要眼前这个一开始对他怀抱杀意的人逼迫到底。

    先将他嘴引以为傲的名声打入沉底,在将他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最后万念俱灭之下自生自灭。

    “那我就说了,一个叫公都子的人请教孟子,说全国人都骂匡章不孝,您为什么不但和他交往,还对他特别尊敬呢?”

    “原文是“又从而礼貌之”,儒家注重孝道,而匡章不但不孝,而且不孝得全国闻名,在齐国几乎是个过街老鼠式的“大坏蛋””

    “孟子就算有什么不得已,非要和匡章有所往来,虚与委蛇也就是了,竟然十分尊敬,公都子没法理解。”

    裴垣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孔崇基视若无物,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正直青年的棋逢对手般。

    “若换作你们,会与他建交吗?”

    李令月在台上走了下来,她冷着脸说道。

    “自然不会,一个明明确确的不孝之徒,身为“仁义”之人,自然会视其为瘟神,恐不远之!”

    孔崇基“啊……啊”地大口呼吸,眼前险些一黑,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指着李令月。

    “你……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成……成何体统!”

    “那武后呢,你为何对她有礼尚佳,对本宫却嗤之以鼻,若论官职亦是以上犯下!”

    说道以上犯下,孔崇基好像装作救命稻草一般指着裴垣大声吼道。

    “河东裴氏裴垣无任何职位,不过一百姓,竟敢对三品侯无礼,当斩,请圣上为民除害!”

    就在这时,姚元崇走了出来,笑着对孔崇基说道。

    ““裴圣王”乃是圣上钦点三品正高官。”

    众人心里一惊,觉得并非如此,正三品不该是王。

    “封王?”

    李旦哈哈大笑,大手一挥。

    “今景元二年,朕大唐天子李旦,在开一职,命河东裴氏裴垣为“天启圣王”位列三品正!”

    “来人!”

    就在他这一声说去,大殿之外早早就蓄势待发的高力士捧着紫色官袍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的人是举着官印,龟符的宦官。

    “请“天启圣王”领旨。”

    “臣,裴垣,领旨!”

    裴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九个头,双手接过官袍龟符以及玉玺令牌。

    “吾乃“天启圣王”位列三品正,“褒圣侯”乃从三品,竟敢对正三品正无礼,当斩,请圣上为民除害!”

    一模一样的词,孔崇基觉得极为刺耳,他踉跄两下,突然大笑,竟然直接跪在地上。

    裴垣没在往前杀上一刀,继续开始在言语上诛心。

    “于是孟子马上拿出自己的雄辩本领,首先剖析何谓“不孝”。世俗所谓“不孝”,不出以下五种情况:一是懒,不侍奉父母。”

    “二是贪杯好赌,顾不上父母;三是只爱妻子儿女这个小家庭,只为小家庭谋福利,不管父母的生活;四是管不住自己,犯错让父母蒙羞;五是好勇斗狠,连累父母。”

    裴垣清了清嗓子,戏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孔崇基,咧嘴说道。

    “敢问,孔先生所言无孝有三何为之?”

    他没有说话,低着头,只是笑着。

    裴垣继续说道。

    “我还有最后一问,恳请作答。”

    到了如今,便是荀子一脉大儒也在唉声叹气。

    一生棋逢对手败给后辈。

    孔崇基像是野兽一般,在嗓子眼底发出怒吼。

    “请教!”

    “《史记.燕召公世家》所言,乃是沈同询问孟子齐国是否可以伐燕!”

    这是崔大夫,之前与孔崇基对峙的荀家儒士。

    “唉!”

    裴垣环顾四周,李家三人全都同自己微小点头,示意继续。

    其余人却插不上嘴,叹息一代大儒落寞。

    “面对如此敏感的时政问题,孟子的回答直截了当,只有一个字:“可。”

    “接下来陈述的理由也很简单:‘燕王哙没资格把燕国送给别人,子之也没资格从燕王哙手里接收燕国。”

    “对此孟子还做了一个类比:这就好比你很喜欢一一个人,于是未向国王请示,就把自己的官位和俸禄都送给了他,而他同样未经国王任命,就从你手里接收了你的官位和俸禄。——(《孟子.公孙五下》)。”

    “孟子这番话乍一听特别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一难道尧禅让给舜,舜禅让给禹,就都有资格吗?”

    “燕王哙的身份只是一介诸候,头上还有周天子,但周天子早就没有实际控制力了。如果咬住这个名分问题不放,那么孟子本人不去帮周天子的忙,反而一直在大国诸侯这里推行王政,就更说不过去了。”

    “无论如何,沈同和孟子的问答就这么告一段落。沈同很有可能向齐直王转述了孟子的结论,接下来就有了匡章统兵,大举北伐之事。”

    “后来有人问孟子:“听说是您建议齐国打燕国的,真是这样吗?”孟子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没这回事。”

    裴垣将官袍套在自己身上,龟符悬挂腰间,意气风发,长发随着晨风飘洒。

    他朝气蓬勃,好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整个天下的希望与前途刻在骨髓,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是他咄手可得之物。

    “四问已全,求孔先生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