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灵魂何在
姜堰来到了楼梯的底部，上一层照射下来的光已经微不可见，依稀可以辨认眼前似乎有一道门。
羊先生来到姜堰身侧，将金属质感的手掌贴在了门上，门后传来了栓卡移动的声音，随即他用力一推。
三人来到了一间纯白的房间，室内的陈设极为简约，一张不大的桌子摆在正中，两侧各有一把椅子。
角落里则是摆放了一个柜子，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柜子中摆放着一些纸张。
“这里是整备层的第一个房间，后续还有两个房间，依次是用于心智整备，身形整备与能量整备。”
羊先生温和的看向二人：“请问二位是想自己探查还是按照帝国以往的常规流程来进行整备？”
清瞳看到姜堰立于一侧神游天外的样子，便知道他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
“那就按照流程来吧！”清瞳向着羊先生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羊先生微微欠身：“本职所在，乐意之至。请这位少年坐在此处稍稍等待。”
姜堰依言坐下。
羊先生去到柜子前取了两张纸，端坐在姜堰对面，眼中的红光逐渐转为了蓝色，他摊开了纸，拿起了笔准备记录。
“姓名。”
“姜堰。”
“出生地。”
“卫界村。”
“爱好。”
“锻造。”
“此时想和你同伴说的一句话。”
姜堰涨红了脸，沉默良久却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羊先生在纸上提笔写下：被测者保持沉默。
“可以了。”羊先生换上了另一张纸，示意清瞳入座。
“姓......”
羊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堰惊讶的发现羊先生原来也是可以有表情的，例如此刻，他的金属羊角弯曲成了一个问号。
“恕我直言，”羊先生凝视着清瞳的眼睛：“您的灵魂似乎并不真正的存在于这幅躯体之中。”
“这是什么意思？”姜堰大为不解。
羊先生指了指自己蓝色的眼眸：“我的眼睛可以记录人的灵魂波动。”
“所谓的心智整备，指询问不同的问题，记录被问者对应的灵魂波动。”
“以此验证一个躯壳里所含的灵魂在实验前后是否属于同一个人。”
“而这位少女。”羊先生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清瞳身上，再次确认自己观察无误：
“我观测不到任何灵魂波动。”
“会不会是你太久没用这个功能，没发觉它已经坏了？”姜堰提出了疑问。
羊先生迟疑着回应道：“也有可能，我需要更多数据。”
清瞳始终保持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且先前往下一个房间吧。”
三人进入下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陈设更加简单，仅有一道不断浮动的沙墙。
“这个房间是为了保证整备之人没有遗漏物品在实验层中或是额外从实验层带走了什么东西。”
羊先生将手掌按在了沙墙之上，一缕缕细沙开始围绕着二人旋转。
隔着一层细沙，羊先生的声音略有些模糊不清：“别担心，这些细沙不会残留在衣物中。”
随着那些细沙的流动，姜堰和清瞳二人身上持有的物品也逐渐列在了沙墙之上，羊先生一一记下。
突然，羊先生惊奇的咦了一声。
“二位居然都携带了空间系物品？这可是煞物。”
但随即他便释怀了：“不过也是，时代不同了。”
二人听得不知所云，正欲发问之时，那些细沙突然全部回归了沙墙，羊先生则是已经打开了下一道门。
三人步入最后一个房间。
正中间矗立着一根漆黑的石柱，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这里是能量整备室，用于观测来者实验前后的能量变化，可以测得能量强度与属性偏向。”
清瞳闻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请问这个要怎么使用？”
羊先生退至墙边：“向石柱使用您最强的攻击手段即可，大可放心施为，这石柱由大师所作，具有部分‘坚不可摧’之意。”
姜堰疑惑道：“‘坚不可摧’之意是什么？”
羊先生伸手弹出一道罡气击打在石柱上，二者接触的瞬间，石柱便将罡气吞没。
随即他开口解释道：“在我们那个年代，体内能量有三种输出方式。”
“其一便是转化为魔力，进而施展各类魔法。”
“其二便是转换为罡气，增强力量，速度，防御等各个方面。”
“其三便是驱使各类器具。”
“罡气锻炼到七阶便可以去寻求自己的势。”
“有的人踏遍高山，修炼出了不动如山势，物理魔法攻击均奈何不得。”
“有的人游历江河湖海，修炼出了海纳百川势，无论什么攻击都可以直接吸收化作自己的能量。”
“而势修炼到了极点便可以称为意，便可以将势具有属性从自身拓展至外物。”
羊先生指了指屋内的石柱：“这便是其产物。”
随后他看向了姜堰：“依我看来，以您在大厅中的战斗表现，您应该早已接触到这个门栏，是现代已经不再使用这种修炼方法了吗？”
姜堰摇了摇头：“现在的修炼方式和你所说的时代基本一致，老爷子和我提过这个事。”
“那您是还在寻找属于您的势？”羊先生再次问道。
“也不是，”姜堰挠了挠头，同样也是很疑惑的样子：
“我向老爷子寻求修炼势的方法时，他只是瞪了我一眼，随后和我说。”
姜堰顿了顿，努力模仿出老爷子说那句话时又好气又好笑的语气。
“滚一边去，你不需要那个。”
清瞳与羊先生：“？”
“我先来试试！”
清瞳稳当的站在石柱前，开始了蓄力。
“【岚】！”
一道手臂粗的青色风刃飞向了石柱，同样被其吞没，石柱上光华涌动，照映在羊先生红色的眼瞳中。
“很不错的成绩，如此年纪已经初临七阶，具备相当的风属性和心灵属性潜质。”羊先生在一旁赞赏不已。
姜堰在一旁跃跃欲试，看清瞳测试完，便也上前拔出了剑准备测试一番自己的出力，但随即又有点担心的转头问羊先生：
“羊先生，我也可以用全力吗？”
羊先生点了点头：“虽然您的能量强度极高，但是有没有修炼出‘势’的武者差别还是很大的。”
姜堰闻言稍稍安心了一些，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在卫界村每天都跑去砍空气墙的日子。
虽然实际上不到一个月，但竟是感觉那段时光仿佛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姜堰平息静气，其身侧散发出的罡气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地增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凝实得如同一块纯白的美玉，压迫感极强。
羊先生的身躯微微颤抖，清瞳更是直接屏住了呼吸。
“嗡。”
一声轻响，剑身上的第一道环亮起。
一剑斩出。
石柱瞬间炸裂，化为无尽的粉末缓缓在空中飘落。
羊先生来到姜堰身侧，将金属质感的手掌贴在了门上，门后传来了栓卡移动的声音，随即他用力一推。
三人来到了一间纯白的房间，室内的陈设极为简约，一张不大的桌子摆在正中，两侧各有一把椅子。
角落里则是摆放了一个柜子，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柜子中摆放着一些纸张。
“这里是整备层的第一个房间，后续还有两个房间，依次是用于心智整备，身形整备与能量整备。”
羊先生温和的看向二人：“请问二位是想自己探查还是按照帝国以往的常规流程来进行整备？”
清瞳看到姜堰立于一侧神游天外的样子，便知道他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
“那就按照流程来吧！”清瞳向着羊先生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羊先生微微欠身：“本职所在，乐意之至。请这位少年坐在此处稍稍等待。”
姜堰依言坐下。
羊先生去到柜子前取了两张纸，端坐在姜堰对面，眼中的红光逐渐转为了蓝色，他摊开了纸，拿起了笔准备记录。
“姓名。”
“姜堰。”
“出生地。”
“卫界村。”
“爱好。”
“锻造。”
“此时想和你同伴说的一句话。”
姜堰涨红了脸，沉默良久却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羊先生在纸上提笔写下：被测者保持沉默。
“可以了。”羊先生换上了另一张纸，示意清瞳入座。
“姓......”
羊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堰惊讶的发现羊先生原来也是可以有表情的，例如此刻，他的金属羊角弯曲成了一个问号。
“恕我直言，”羊先生凝视着清瞳的眼睛：“您的灵魂似乎并不真正的存在于这幅躯体之中。”
“这是什么意思？”姜堰大为不解。
羊先生指了指自己蓝色的眼眸：“我的眼睛可以记录人的灵魂波动。”
“所谓的心智整备，指询问不同的问题，记录被问者对应的灵魂波动。”
“以此验证一个躯壳里所含的灵魂在实验前后是否属于同一个人。”
“而这位少女。”羊先生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清瞳身上，再次确认自己观察无误：
“我观测不到任何灵魂波动。”
“会不会是你太久没用这个功能，没发觉它已经坏了？”姜堰提出了疑问。
羊先生迟疑着回应道：“也有可能，我需要更多数据。”
清瞳始终保持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且先前往下一个房间吧。”
三人进入下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陈设更加简单，仅有一道不断浮动的沙墙。
“这个房间是为了保证整备之人没有遗漏物品在实验层中或是额外从实验层带走了什么东西。”
羊先生将手掌按在了沙墙之上，一缕缕细沙开始围绕着二人旋转。
隔着一层细沙，羊先生的声音略有些模糊不清：“别担心，这些细沙不会残留在衣物中。”
随着那些细沙的流动，姜堰和清瞳二人身上持有的物品也逐渐列在了沙墙之上，羊先生一一记下。
突然，羊先生惊奇的咦了一声。
“二位居然都携带了空间系物品？这可是煞物。”
但随即他便释怀了：“不过也是，时代不同了。”
二人听得不知所云，正欲发问之时，那些细沙突然全部回归了沙墙，羊先生则是已经打开了下一道门。
三人步入最后一个房间。
正中间矗立着一根漆黑的石柱，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这里是能量整备室，用于观测来者实验前后的能量变化，可以测得能量强度与属性偏向。”
清瞳闻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请问这个要怎么使用？”
羊先生退至墙边：“向石柱使用您最强的攻击手段即可，大可放心施为，这石柱由大师所作，具有部分‘坚不可摧’之意。”
姜堰疑惑道：“‘坚不可摧’之意是什么？”
羊先生伸手弹出一道罡气击打在石柱上，二者接触的瞬间，石柱便将罡气吞没。
随即他开口解释道：“在我们那个年代，体内能量有三种输出方式。”
“其一便是转化为魔力，进而施展各类魔法。”
“其二便是转换为罡气，增强力量，速度，防御等各个方面。”
“其三便是驱使各类器具。”
“罡气锻炼到七阶便可以去寻求自己的势。”
“有的人踏遍高山，修炼出了不动如山势，物理魔法攻击均奈何不得。”
“有的人游历江河湖海，修炼出了海纳百川势，无论什么攻击都可以直接吸收化作自己的能量。”
“而势修炼到了极点便可以称为意，便可以将势具有属性从自身拓展至外物。”
羊先生指了指屋内的石柱：“这便是其产物。”
随后他看向了姜堰：“依我看来，以您在大厅中的战斗表现，您应该早已接触到这个门栏，是现代已经不再使用这种修炼方法了吗？”
姜堰摇了摇头：“现在的修炼方式和你所说的时代基本一致，老爷子和我提过这个事。”
“那您是还在寻找属于您的势？”羊先生再次问道。
“也不是，”姜堰挠了挠头，同样也是很疑惑的样子：
“我向老爷子寻求修炼势的方法时，他只是瞪了我一眼，随后和我说。”
姜堰顿了顿，努力模仿出老爷子说那句话时又好气又好笑的语气。
“滚一边去，你不需要那个。”
清瞳与羊先生：“？”
“我先来试试！”
清瞳稳当的站在石柱前，开始了蓄力。
“【岚】！”
一道手臂粗的青色风刃飞向了石柱，同样被其吞没，石柱上光华涌动，照映在羊先生红色的眼瞳中。
“很不错的成绩，如此年纪已经初临七阶，具备相当的风属性和心灵属性潜质。”羊先生在一旁赞赏不已。
姜堰在一旁跃跃欲试，看清瞳测试完，便也上前拔出了剑准备测试一番自己的出力，但随即又有点担心的转头问羊先生：
“羊先生，我也可以用全力吗？”
羊先生点了点头：“虽然您的能量强度极高，但是有没有修炼出‘势’的武者差别还是很大的。”
姜堰闻言稍稍安心了一些，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在卫界村每天都跑去砍空气墙的日子。
虽然实际上不到一个月，但竟是感觉那段时光仿佛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姜堰平息静气，其身侧散发出的罡气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地增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凝实得如同一块纯白的美玉，压迫感极强。
羊先生的身躯微微颤抖，清瞳更是直接屏住了呼吸。
“嗡。”
一声轻响，剑身上的第一道环亮起。
一剑斩出。
石柱瞬间炸裂，化为无尽的粉末缓缓在空中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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