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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朝圣者的船只

    船在逐渐驶近岛屿同时,船那上燃起的火焰也诡异的开始熄灭,当船完全停靠在岛屿岸边时,船体燃起的火焰已然成了一副完全熄灭了的模样。

    看着眼前巨大的帆船,白歌咽了口口水。

    抬头看着那一直站在船头没有任何动作的老人。

    “老爷爷,您没事吧。”

    白歌试探性的朝船头喊了一声。

    对方并没有做出回应,依旧站立在船头一动不动,甚至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您是接引亡魂的摆渡使吗?”

    对方依旧没有做出回应。

    是语言不通吗?还是其他原因。

    白歌感到奇怪的同时侧身看向的船后。

    船只后半部分已然被火焰烧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感受着船体上散发的那股余温,白歌在好奇间,伸手就摸上了船体。

    好烫!

    极快的将手收回,随即浮上心头的就是诧异感。

    死后也会感到疼痛?

    难道我没死?是穿越了?

    这个显得极为荒诞的念头却让白歌心头久久不能平静,回想着曾经看过的那些网络文学作品,中对穿越后的描述,好像一般都会有个类似于系统或者老爷爷的东西吧,但自己嘛...

    转个生,不仅没系统没老爷爷就连衣服都被扒了。

    暗自叹息之余,白歌觉得这也未必是件坏事,那些网络小说中有系统的主角好像都会在后期揭露系统的真面目,然后发现系统是高位寄生虫或者老爷爷想夺舍他这种事情。

    反观我就没这种担忧...个锤子,那样我穿越不就是等于换了个世界当社畜吗?

    不他现在这种情况好像连当社畜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郁闷之余,白歌又看了看眼前这艘雄伟的大帆船,这艘帆船的样式和他曾经在西方博物见到的17世纪大帆船模型很相似,但船身却与那艘模型船的船身完全不同。有点像维多利亚时期的那种木船,但却又有很多地方不太一样。

    身为一个曾经也幻想过大航海时代的男生,白歌对这些东西还是记的比较清晰的。

    但现在想这么多好像也没什么用,扶着船下的藤壶白歌就向船尾缓缓移动而去。

    说实话白歌在刚刚感受过船体表面木板上那惊人的余温时,就有些担心船内会不会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来到船尾,一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出现在了白歌眼前,这个缺口看上去与其说是被火烧的还不如说是遭到了什么海怪的袭击更容易让人信服。

    从缺口进入踏上已然被水淹没一半的船舱,白歌不由感叹这船的质量是真的好,能在受到这么剧烈的损伤后还能坚强的行驶到小岛。

    借着头顶甲板落水口照射下来的明亮月光,白歌透过清澈的海水发现这船舱下似乎堆满了货物,而且这些货物似乎还都挺沉,全都沉积在了水下。

    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曾有过航海寻宝的白歌脑内几乎是下意识的出现了这个年头,但一想到就算是什么宝贝在这孤岛上也毫无作用后,心中的那股激动顿时消退了几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白歌巡视一圈将目标瞄准在了一个用锁扣扣着看上去很好打开的皮革箱子,也不犹豫什么伸手就将打开了箱子上的锁扣。

    “咔嚓”

    伴随着情随的金属锁扣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顶开了箱盖浮出水面,意料中的珍珠或黄金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具穿着破旧修女服的干尸。

    大半夜的没有心理准备的看到这种东西白歌直接一个没站稳摔进了水里面,而那具浮在水面的干尸,也因为白歌挣扎竟缓缓的向白歌飘了过来。

    白歌再水中扑腾了几下后才再次站稳,当然免不了的也喝了几块海水进去,看着那具浮在水面的干尸,白歌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具干尸的腰部似乎被人绑着一根绳子,让它没办法乱飘,而绳子的另一头似乎是连着皮箱的底部。

    看着那具浮在水面的干尸,又看了看自己周围那些沉底的箱子,白歌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敢乱开箱了。

    绕过干尸,顺着船舱与甲板连接的选择楼梯来到甲板上,,白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具具高挂于船帆的骷髅,和那屹立与船头的老者背影。

    诡异的是不管是挂在船帆上的骷髅还是那个老者此时都是面朝岛屿方向,白歌缓缓靠近船头的老者。

    “你好,我没有恶意。”

    对方如刚才一样没有做出回应。

    靠到老者身后,咽下口口水,壮着胆子缓缓伸出了手,但当他将手拍在老者肩膀上时,那一阵刺骨的冰冷顿时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

    怎么这么冷,这次白歌将身体凑到了老者身前,将手横在了老者鼻尖。

    是具尸体?

    惊诧过后,白歌双手合十朝着老者的尸体就拜了三拜。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转身离开进入了船长室。

    幸运的,船长室内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破坏,甚至有盏挂在船长室天花板的油灯还没熄灭,白歌在船长室桌子下层抽屉里发现了一件用白色布料制成的衣服。

    看着那缝在衣服上的与船只旗帜上那标志没什么区别的图案,白歌有八成可以肯定这应该也是一套朝圣装,但与船头那老者和那些骷髅身上的又有些不一样,因为那些人身上的服装并没有缝上这种图案。

    白歌也不想管那么多了,直接换上找到的那身朝圣装,不是他心有多大,主要是这身树叶衣穿起来又痒又难受他穿了这几天是真不想再穿了。穿上后白歌发现还挺合身,眼角的余光瞄到刚刚被他打开的抽屉。

    只是一眼他就发觉了这抽屉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这个抽屉好像有些小呀。

    低下身子自己打量那抽屉内的大小,与抽屉外的大小,期间白歌又打开了其他几个抽屉进行对比。

    发现这抽屉的底部好像有些厚的过分了。与其他抽屉比足足少了一个大拇指的高度。

    将那抽屉从桌子上拉了出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就如同实心的一般,但为什么就这一个是实心的呢。

    将抽屉放在那盏油灯下仔细观察,然后将抽屉反着向桌面猛的一扣。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

    当白歌再次拿起抽屉时发现桌子上已然多了一本书,书皮是用一层泛着油光的棕黑色皮革做的,皮革上还用烙铁烙印着一个由长剑与提灯组成的图案,几个古怪的符号在提灯与长剑上方,让这本书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这本书下方不出所料,是一块木板。

    把木板压在书上又再抽屉里放上可以将这个抽屉下方遮住的东西,就是为了隐藏这么一本书?

    这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将抽屉放在一旁将书捧起,沉甸甸的,好奇的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一段段如同鬼画符般的文字映入白歌眼帘...

    额...白歌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地方的文字...

    失落的将书本合上。

    拉开其他抽屉,搜寻了起来,希望能从中翻到一些能告知他关于这艘船或那座岛信息的东西,可翻了半天。

    白歌也只找到了一瓶快见底的墨水数支扯断的羽毛笔一个用黄铜做成的徽章一把断成两半的火绳枪和一个空空如也的火药袋...

    白歌感觉这船长室属实是有些凄惨了。

    叹了口气,将那本书再次和徽章放在了一起,伸手拿下了那一直挂在船长室顶端的油灯,开门离开了船长室。

    从船长室出发逛了一圈,白歌始终都没有再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主要原因还是大部分房间都被海水淹在了下面,白歌考虑到油灯和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的不便性也就没有第一时间下去,准备等明天早上把身上的东西放一放再下去看看。

    在甲板上游走的期间,他发现船沿附近有好多轮廓怪异的缺口,这些缺口并不像是因火焰的灼烧或者撞击形成的。

    更像是什么被固定在这的东西被硬生生拔除后遗留下的,转了一圈的白歌再次回到了船长室。

    毕竟岛上他那小家也就是一个小土坑,真要说躺起来其实还真没有这船长室的地板躺的舒服。

    坐在船长室的船长椅上,将刚刚收集到的东西一一摆放在了桌子上:

    “半瓶香料,一小袋海盐,一把生锈的餐刀,两块破布,一本看不懂的天书,一只因踩到苔藓滑倒而摔断的羽毛笔,一个碎玻璃瓶,一个铜制徽章...”

    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我怎么有种我在捡破烂的错觉。

    最后白歌将目光放在了那盏油灯上。

    在拿上这油灯后白歌总感觉这盏油灯似乎有些异于其他物品,给人一种奇怪的不适感但具体奇怪在哪又说不上来...

    但白歌又不敢断定这个在他眼中所谓的奇怪,是不是因为自己初来驾到,少见多怪的因素导致的。

    坐在靠背椅打了个哈气,蹬直双脚,伸个懒腰。

    距离白歌上船后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了,而白歌在这五六小时中说直白点就是一直在船上翻箱倒柜,原本就是被从梦中吵醒的白歌说实话早有点困了,所以现在他想趴在船长室的地上眯一会。

    将站起身,打开油灯的灯罩就想先把这盏油灯先吹灭免得浪费油脂。

    但当白歌轻轻吹完一口后他就楞住了。

    这灯怎么还吹不灭呢?

    看着油灯灯罩中那因刚刚自己那吹的一口气而燃烧的更为剧烈的油灯火苗,白歌微微有些错愕。同时也终于发现了自己之前觉得这油灯奇怪的地方。

    这油灯的灯罩和盖子都是完全没有缝隙的,如果盖上盖子那油灯内应该很快就会因没有助燃剂停止燃烧熄灭才对,而这盏油灯却违背常理的在继续燃烧。

    再一次仔细的把油灯从上到下的观察了一遍,在真的完全确定这灯罩内是密封的后,白歌缓缓的把等重新挂回了船长室天花板上的钩子上。

    躺下身就准备休息,为了尽量遮住油灯所照射而来的光亮,白歌选择了侧躺的睡法,面朝着墙壁背后朝着油灯。

    听着从木板下传来的微微海浪啪嗒声和油灯照射出的柔和火光,白歌的意识很快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而也就在这时,他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即为不合群的“划拉”声。

    这声音是由船底部的海水发出的,只不过这种声音并非自然产生,而是有人在海水中抵抗阻拦移动时才会产生。这阵声音并不大但落入白歌的耳中却无比的清晰。

    大脑在短暂的停顿后迅速重新清晰了过来。

    有人在向下面。

    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在船上?

    白歌在得到这一消息后并没有觉得有多么高兴,因为他清晰的记得下层船仓只有堆沉在底部的箱子和被自己放出的干尸。

    咽了口口水后,白歌就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船长室的房门上。

    “踏踏踏”

    一阵连续的楼梯踩踏声就顺着船长室的隔板传入白歌耳中,好在这阵声音并没有靠近船长室而是径直向船头方向远去,似乎白歌所在的船长室并没让脚步声的主人产生什么兴趣。

    可正当白歌将要长呼出一口气,正要躺下继续睡觉之时,那阵脚步声却再次出现。

    “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仿佛每一步都可以踩在白歌的心弦上,使人会产生一种仿佛被一块无形巨石压着的错觉。

    这次脚步没有再远去,最终停在了船长室房门外。

    “哒哒”

    木门被敲响的声音从船长室那无法锁上的门板上传来,在整个船长室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