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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卧底

    “虽然还是假的,但我已经满足了……”

    ……

    狐神把那只金毛小狐放在自己房间里面一天,我也不知道他们俩干了什么,我也原本想在外面等一天的,结果直接被晴明叫去办公,晚上才回到屋子里。

    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吃着郁闷饭呢,吃到一半,狐神就把那只金毛小狐抱了回来,不过狐神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兄妹俩的私事,我也不想插手,继续干饭。

    狐神离开之后,那只金毛小狐跳到我面前:“真不愧是晴雪所器重的,办事效率真高!再接再厉。我的所有公务就交给你处理了,明天有两位新的高级官员需要考核,你去当主考官。”

    “知道了……”我依旧打不起精神。

    “怎么啦?不高兴了?”晴明嬉笑着。

    “对啊,怎么了?反正就是心情不好……”我低着头。

    “呵呵,没把你毛发变成黑的都很不错了,不高兴就去睡个觉。醒来就好了。”晴明说。

    吃完饭之后,我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发呆。

    “真不知道你这家伙在想什么,那跟你说一下,明天的那两位高级官员吧,能力都挺不错的,是古大路那边的妖王推荐过来的,一个叫空明流泉,一个叫清白,法力比你强一些。然后这里的地图你要给我记着,不要在我的门府里面迷路了。”

    “嗯……”我应道。

    “呀,你这家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伤心,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给我去睡觉!搞得我心情也不好了!”晴明有些生气。

    我乖乖的爬到床上躺好,刚躺下去,下一秒就被催眠了。

    这一觉睡得有点久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办公桌上了,不用问,是晴明在办公。

    大概是十点钟左右,那两只鸟就进到了办公室,面见晴明,那两只鸟一进门就愣了一下——看见我了。

    “参见魅大爷……”两只鸟行礼道。

    “到旁边坐吧。”晴明没有给我自己说话,直接抢了我的嘴巴。

    “听说你们两个很有才能,那今天就让我亲自测试一下,先谈谈别的,说一下你们两个为什么反抗天庭?”晴明说,幸好这家伙帮我抢答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天庭的偏见。”

    “哦?那你们希望建成个什么样的社会?希望有个什么样的政权?”晴明问道。

    “我们希望建成一个万物共处众生平等的社会,和一个为百姓着想的政权。”

    “很好,那你们在那里担任什么职务,就看你们考核的成绩了。”晴明说。

    我也不知道考核的地方是哪里,反正就是晴明带我去,都不用自己动自己就动起来了。我这边也能小小偷个懒。

    到了地方发了试卷,晴明就去休息了,这一考是两个时辰,我只能趴在桌子上发呆,或者玩一下自己的毛,还有尾巴……

    阅卷的时候也是我评价,我呢也认真看,这个是考策论的,反正就跟写议论文差不多。看完之后直接一个大红叉打上去,然后直接批零分,在报告上面画一只乌龟,很好,工作就做完了。我这一波操作把晴明逗得笑出了鸡叫,不过只有我能听得到。

    后面就是比试武功,也没啥好看的,我呢,也就是在报告那里画乌龟,但是这次晴明有点不乐意了:“你就搁这摸鱼是吧?”

    “又不是我决定,反正我看等于你看,我也不做评价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在看?我也有可能不看是吧。”

    “那两个要是你舍得别人帮你测试就不是你亲自看啦,你都让我去了肯定是想自己看啊。你不喜欢的话,那我以后就不干了。认真写报告吧……”

    “你的毛好软……以后记得多玩一点。”

    “呃……呃……呃……”

    考核结束之后,那两只鸟一脸期待的我能给他们更高的评价,如果只其实已经内定好了,考核只不过是做个表面功罢了,给外面的人看的,也不能说是人,妖怪。

    晴明看着我画的乌龟,越看越想笑,因为要假装认真的看完报告,然后就在那里看我画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乌龟,我的脑海里全是她那特别的鸡笑,咯咯咯的,笑得我都受到影响。最后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

    下面那两只鸟懵逼得不行。

    “你怎么看?”晴明问我。

    “那只老鹰,我建议任军师这一类的职务,至于那只仙鹤,可以从事一下侦查类工作。”我认真说道。

    于是,晴明就宣布:“清白,你到侦查部当副部长,流泉任中央参议军师。门口有地图,自己去看,拿上工作证。”

    小英上来拿纸条的时候,我给他甩了一个,只有咱俩才懂的眼色,晴明只不过是以为我看了他一眼罢了。

    晚上,晴明又要给我做寒疗,我都有点怕了,不想做,但也没用,最后还是“自己”爬上了床。今天晚上我甚至连动一下的资格都没有,我有些无语:“我已经被你控的死死的了,你还想咋样?”

    “不是,现在的你还有一点危险,你睡觉的时候,若我不帮你,会化鬼的,后面我处理一下就好了,也就大概这七天吧。还需要我催眠吗?”

    “不要了,凉凉的也挺好。而且太突然了,很难受。相当于你直接把我关机了,真的很难受。搞得我都有点怕了。也有点像被打晕。”

    “那我以后少用吧,只是可能有时候会疼,不懂你睡不睡得着。但我还是希望你睡着,免得后面疼了,又在那里叫。”

    “……,那你快点,让我……”话刚说到一半,脑子就直接关机了……

    晴明的这个位置还是挺闲的,其实事物也不是很多,时不时呢,还会出去一下,但不是我出去,是那只金毛小狐出去,我不知道去干嘛,她也不告诉我。无聊的时候就到各个机关查看工作,尤其军部。寒疗的话也就头七天是连续的,后面就一周一次了。

    很快,我在这里已经呆了有一个月了,但是还没有找到玄武关在哪里,这一个月的整体业绩都比上个月好了不少。不知道日食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没有得去采集数据和计算。我原本想在施法的时候破坏法阵或阻止施法就能阻止晴明了,结果晴明对我的小心思了解得一清二楚,一生气直接把我关了三天的机,关一次机是三个时辰,我刚醒来不久,就马上给我关上,痛苦得不行。

    我是留有一部分能量在未来的能量之境的,但是这两部分能量不能构建联系,想要传递消息,还得要靠时间机器。

    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唉……真的是太倒霉了,是不是神兽的运气都被送给了其他的生灵?还是说我天生就这么倒霉?

    半年后……

    昨天晚上刚做完寒疗,那只金毛小狐倒是躺在床上睡得挺香,晴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于是关心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

    “哪不高兴了?”

    “想晴雨了……”

    “你没说实话!”

    “那我就不知道了……”

    “算了,你伤心估计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我算一下……日全食,下个月就有了,离这里有三百公里这样,要不这样:今天你回去找你的小伙伴玩一下,日全食的前三日回来就行了,也就四十多天这样,够多了吧?我已经很宽容大度了。”

    “你还真放我出去?”我弄了一下。

    “你就是我,我放自己出去放松一下,还不行是吧?”

    “我怎么出去?”我闭上了嘴。

    “爪子抬起来,顺着感觉聚气,大概是这个意思,自己去摸索一下。感觉身体里面有气流动就行了,能明显察觉到这气跟其他的有些不同的。”晴明不知道在教我什么。

    我试着用意念加动作来了一次,结果爪子里面忽然冒出了黑气,吓得我马上收了回去:“怎么回事!”

    “你当我这半年的功夫都是白干的吗?非雪山打的那一次,我收了好多的怨气,还把一只鬼给吃了,实力提升了不少,有一些多余的能量这些能量不用出来就浪费了嘛,旧的那个身体储能还是不够多,你就不一样,我想存多少就存多少完全没有烦恼。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了吧?其实我原本可以直接把你同化的,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吗?”

    “没有为什么,纯纯喜欢罢了,看我爽罢了。”

    “嘻嘻,后面再告诉你,自己到外头去试一下吧,自己摸索一下招式,你已经有我的三分之一的能力了。当然,这些能力都是我赋予的,借给你使用。到时候我可不想出差错。”

    “什么鬼啊?”我糊涂了,“所以我有一半是鬼,是吗?”

    “说的不准确,但简单来说也差不多,反正我已经改造过了。你这家伙,想这么多干嘛?只要他们敢拦你,你就亮黑气就行了,当然,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医生黑毛出去也没谁会拦你,记得把毛变回来就行。你还是白毛好看。”

    “我练一下先吧。”

    “声音小一点,我正在睡着呢!”

    “睡着了,还说话!”

    “你又没说,我当然能说了!”

    “……”

    我找了一大块空地,就在那里练习,我也觉得挺好玩,尤其是鬼毒空地里面的几家老鼠全部去享了福,而且我发现还能把鬼毒吸回来,就是下完之后又吸回来,这样子就可以折磨一下老鼠,我愣是玩得不亦说乎,最后良心发现也给他们了一个痛快。我从来就没想到过有一天我居然能使用鬼的能力,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那种,也不是那种人死之后的那种鬼。我又试了一下晴明用来对付狐神的那几招,还真能做出来,就是除了不能化成一团黑雾基本上什么都行,还能把那些老鼠变成自己的小喽喽。直接原地起飞好吧,想到这,我就想直接飞出去,结果晴明忽然叫了起来:“停!”

    我马上停在半空,不敢动了。

    “不要飞起来,从地面上走,天上有结界,等一下碰个鼻青脸肿的,我也不好受。”晴明解释道。

    我囧笑了一下,只好乖乖的从地面上走出去。来到城外的一座山上,我打开了我的法袋,东翻翻西看看,最后拿出了我的耳机,戴上点开了音乐。当然,这是为了迷惑晴明才点开的音乐,我其实是在用脑电波给晴雨发消息。

    我这边把情况都汇报完了,傻瓜晴明还在听音乐:“你还有这么个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的法袋一直在我身上,你自己也不看,怪我咯?我还以为你能查看我记忆呢。”

    “我是不能查看你的记忆,但是能利用你的习惯,以及肌肉记忆什么的。”我已经听见晴明在随着音乐哼小调了。

    我在这呆了大半年,基本的情况也摸清楚,玄武的位置我也大概找到了。我把信息发完之后就顺手关了音乐,把东西放回了。

    晴明愣了一下,直接炸开:“我还没听够呢!你就给我关了!怎么?想造反了!”

    “急啥急?你有的是机会听,又不差这几分钟。”

    “你敢!!!”晴明生气了。

    我还是很怕晴明的,只好乖乖的把耳机重新带上,开启音乐。

    “你这家伙,半年没治你,飘了是吧?要不是看在音乐的份上,我今天回去就把你惩治了。教我用耳机。”

    “我……不太想教……我听不就等于你听吗?我用也等于你用啊,这么急干嘛?你看着我用也会用的。”

    “你在跟我作对?!嗯?!”

    “好吧好吧……我教了就是了,原谅我吧……”心脏忽然一阵阵的疼,我捂着心口,软在地上。

    “哼!叫你跟我作对!赶紧教!”

    没办法,我只好教她怎么开音乐。

    “其他的功能呢?!”晴明厉道。

    没办法,我把功能又介绍了一半,但是晴明还没满足,我只好把,除了脑电波传递信息之外的又讲了。但是晴明,最终还是看出了我有所藏匿,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也教了……

    晴明看着我发出去的信息记录,沉默了好一阵:“我该说什么好呢?你这家伙花招挺多啊,还想不想活了?”

    我连忙跪到地上:“大人饶命!我!我……我……”我也说不出什么话。

    “你这是把咱们的家底全部都拍出去了,能删除吗?”晴明倒是冷静。

    “我马上删,我马上删!”我惶恐地删除了消息记录。

    “你还有什么东西?全部教给我,别耍花招!我看得出来的。还有你的所有底细。”

    “我……”没办法,我只能含着泪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你这小子,居然是未来来的,时光机在晴雨的手上。那真是天助,我也!我还这么辛苦的去找这些材料干嘛?去等这日食来干嘛?直接去把你伴侣的时光机抢过来不就行了?但是我必须装作不知道。”晴明的声音忽然变了。

    “你!”我愣住了。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毁灭世界。只是想回去,把玄武酿的过错补救回来罢。回到过去,阻止玄武。”晴明惆怅道。

    “你!”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还有其他三鬼呀,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我想干嘛吧?这三只鬼还是受他们原本的主体控制的,我已经脱离控制了。但必须还装作被控制的样子,不然我一挑三也打不过。非雪山那一次,我找到机会成功吞噬掉了一只,剩下两只也比较麻烦,如果说我亲自去解决,肯定不行,于是就想借助你们帮我解决。你们肯定是会阻止我们的,就在那时候我把他们收拾了就行了。不过是做个样子就行了。我这边其实实权也不多,主要的军队还是在那两只鬼手上,因为你中过我的鬼毒所以我知道你的身体信息,简直就是天助我也!有了你,那两只鬼我也不太怕了。”

    一时间,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我已经和狐神聊过了,他也知道了我的计划,到时候就配合就行了。其他那两只鬼还是比较难对付的,正常一挑一的话,只能打平手。到时候还需要你帮我演一出戏,狐神已经同意把我交给你了,他原本明明可以复活自己的妹妹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好像是说你需要我。”

    “那应该就是了,为了这件事,狐神真的牺牲了好多……”

    “给我起个名字吧,如果说你足够的渊博应该知道我叫做:晞。”

    “晞?我没听说过,跟鬼有什么区别?”

    “去问你师父去!我自己说的话尴尬死!还有,狐神为的是哪件事?!给我说明白!”

    “轮回的事情,我们其实困在一个无尽的轮回之中,被更高级的生物玩弄于股掌之间,在无数次轮回之中,狐神无意中得到了轮回的信息。于是狐神就开始主持打破轮回的事情,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听着他的安排,应该就能打破了吧?他已经经历无数次了,所有的信息都被记录在金丝上,代代相传。”

    “好!好!!好!!!看来,咱俩在一起是命中注定了。赶紧给我起个名字!我要疯了!”

    “你为什么会疯?”我有点愣。

    “你管我?!你再不起,给你吃点苦头尝尝!”我的肚子立马痛了起来。

    “原本是叫:晴明,那跟我姓吧,许明怎么样?”

    “你自己起,不关我事!有什么想问的,有关晞的事情去问你师父去,我不方便讲!幸好是我,要是是其他的晞的话,你早就被剁死了,就你这孤陋寡闻的白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