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首四年梦，尽是遗憾苦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年轻道人举起腰间悬挂的酒壶，打开壶盖喝了一口，随后递给叶白双，说道：
“酒的好酒，取自晋原郡晋阳湖一代，酿酒之地在一个名叫杏花村的小村庄，酒的名字叫竹叶青。入口微甜，但却后劲十足。初见以为是粗酿而制的黄酒，委实是两者颜色太过相似，后经过细细品味一番，才叹：情知天上莲花白，压尽人间竹叶青。”
叶白双先是小尝了一口，看着酒壶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又仔细看向壶眼里面的酒，说道
“确实不多，竹叶青？名字挺好。”
叶白双盖上酒壶，还给年轻道人，看着眼前这位曾经与自己父亲并肩作战的前辈，叶白双再次深深弯下腰作揖。年轻道人也没阻止，只是等到叶白双立直身体轻轻拍了拍肩膀。
“天下大乱那几年，你爹把你藏到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地方，便是当朝术事大家姜文公号称以天下江山为棋盘以帝王将相为棋子的绝代棋手，做事向来算无遗策却也算不出你身处何方。便是到后来我才得知军中那位年龄最小但却从首战活到收官一战都未曾死去的毛头小子竟然是后来的世子，是现在四十万将士的将军。世人说叶吴忧之子败絮其中，虽生的眉清目秀却不可一世，飞扬跋扈，好几次我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都想一剑出手，飞剑夺命，可我都忍住了。离开军队好几年，不曾忘记军中铁律。再后来听说叶白双一年一境界令天下修道之人瞠目结舌，那时我御剑千里，快意潇洒，你在世人口中终于不再是那纨绔子弟。你爹告诉过我，你会来的，你爹还告诉我教你从四品一步入三品。今日你来此，我总算可了结这份欠下多年的恩情。”
话音刚落，只见年轻道人伸出右手并剑指向叶白双所在的对方划落，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直直斩向叶白双，叶白双见此，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金色三角从手中飞出，挡向剑气。一品与四品，岂是云泥之别？剑气去势不减，叶白双腾空而起，但却被剑气向后推去。金色三角破碎之际，叶白双在空中画出一道剑符金光灿灿的剑符直向剑气而去，两者碰撞剑符直接炸开，迸发出可观之力，令年轻道人脚下裂开细微裂痕。剑气黯淡了几分，可依旧向叶白双飞去。无奈叶白双只好握拳与之迎，一拳砸下，原本由丝丝金光缭绕的拳头在与剑气接触一刹直接散去，剑气在触碰到叶白双身体之时散开，化成一团白色气体冲进叶白双体内。一口鲜红血液喷出，叶白双虽是痛苦无比，但体内原本已得九十的穴位后得一百零八，浩然气皆留在穴位之中。血流开始加快，令十二筋脉得七八。再次睁开眼睛，天空出现道道白气，那便是天地之间的浩然气。
“恭喜殿下，一步入三品境界。”
年轻道人看着眼前口中流血的叶白双微微作揖，不知是在还三次行礼还是祝贺为主，这位一直都不曾弯腰的道人第一次微微弯腰。
叶白双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虽说全身有一种空前的舒坦，但这突如其来的破镜不仅让叶白双思想上猝不及防，便是身体上也觉得猝不及防。此时叶白双只能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而年轻道人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等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叶白双才站起身，体内浓郁的浩然气包裹着全身一百零八道穴脉。
“与叶将军的四年之约总算是完成了。我要走了。”
年轻道人看着眼前不再憔悴的世子说道
“去寻找四年间一直陪伴你左右的佳人吗？”
叶白双拍了拍衣服后面的灰尘问道，只见年轻道人摇了摇头，叶白双一脸疑惑之色。年轻道人轻叹一声
“走了。一个月之前，我与她游历各地回到了这里，那一天她遇见了一位和你一样是三品境界的江湖武夫，见其脚踏长剑在空中飞翔，犹如天上剑仙风流自在，她的眼中眸光流转，盯着那人不曾眨眼，直到消失。从那以后，她与我在一起便闷闷不乐，从无话不谈便成了无话可说。或许是对于自由的向往又或许是缘分总了，那一夜在我熟睡的时候她留下一封信离开了我。”
年轻道人说话间，眼中有明显的失落神色。
“那信呢？看了吗？”
“没有，不看我亦知道里面的内容对于我来说是何等的绝情绝义。世间文字八万个，可唯有情这一字，最是能杀人。”
“数尽世间儿女情长，十月八九不如意，可终有二三里面直教人生死相许。或许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这样呢？莫到数十年后想起今日这位女子，翻开信封才悔恨当初，空留遗憾。莫让女子寒了心，莫让孽缘困己身。”
年轻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看向叶白双。叶白双淡淡一笑，而年轻道人却拿出来那封一直都不曾打开的信封。年轻道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信封，女子写的信也出现在道人眼中，信封内容如下：
“与君相逢，枯枝绿正浓，心生欢喜，一眼映红尘。初遇那日，我见先生如先生见我一般脸红至极。你曾对于我过天下百姓皆可不顾，唯女子脸红不可辜负。我很喜欢。后来我们去了洞庭湖畔，我曾问过你喜欢我吗，你曾说过喜欢。我很欢喜也很喜欢你的喜欢。记得我随口说了句我想看雪，你便带我去了极北。你说那是极北头场雪，我在漫天大雪中看你，雪很美，因为有你。世人曾说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不妨牵手看雪，也算白头一生。那日我牵起了你的手，很暖，很喜欢。又后来我们去了晋原看了不知多大的晋阳湖，湖面上倒影着我们牵手而行的画面，我想让时间定格，不再流去。最后我们回到了起点，我看见了那御剑而行的仙人，那时我在想，如果我也会，那是否以后再看雪就不用再走两年。我想极北的雪，晋原的风，江南的雨与你。我想带你去看绵延万里的长城，琉金玉瓦的京城还有江南道的灯红璀璨与一日四季的更替。已走，莫念，会归。”
看到这里泪水已经打湿了信封，年轻道人朝天怒吼大喝一声：剑来。二字以体内雄厚内力迸发而出，天空为之变色，太阳被乌云遮挡。叶白双脚下山峰明显颤动了几分。山下醉仙阁中，在墙壁上挂着平平无奇的长剑此时如获得灵性，悬浮在空中不到一息便化流光破空而去。山顶，年轻道人握住飞来的长剑，一步踏出，这一步直接从山顶走到山底醉仙阁门前。这一步整整十年没有破镜的年轻道人一步入一品而立境。
酒阁老板见此场景小跑出来微微弯腰做礼笑道
“这一步你终于踏出来了。”
年轻道人点了点头，又踏出一步，这一步两侧山峰以极快的速度向后移去。一步十二丈，已是登峰造极。
“我便是一品剑仙，何需向那三品二流武夫去学？糊涂。四年相处以来，你一直是意气用事，未曾发生过半点变化，我何尝没有想着去改变你，可你可曾听进去半分？糊涂。”
年轻道人那一步踏出手中长剑便横亘在自己脚下，以极快的速度向北而去。飞过波澜壮阔的长江，便是玉虚洞。
年轻道人立身在玉虚洞之上，没还开口多说什么，下面便传来一阵哄音：
“道友所来何事？”
声音苍老无比，犹如即将入土的耄耋老人，毫无半点生气。
“鄙人马坤飞，此次冒来玉虚洞，是来找一位女子，女子姓刘名娴玉，是鄙人四年以来的佳人，一个月前留信，信中言语说她来此地学御剑飞行，还望阁下准我入山寻人。”
年轻道人对着虚空作揖，话落，玉虚洞上方出现一道人影，此人便是玉虚洞第十六代掌门人，玉玄卜。老者看着眼前的年轻后生，用右手顺了一下已有十寸长的白色胡须，在其左手上怀着佛尘。老者笑眯眯道
“原来是叶吴忧部下的一品高手。方才我感知在南方有一丝浩然余波，想到可能是有人破境，没曾想竟然是阁下一步由及冠入而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老人说话的同时向下漂浮而落，年轻道人同样如此。
“心中迷雾散尽，得见而立之光。吾辈修道，皆是如此。”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继续说道
“你口中的那位女子我不曾见过，最近也未曾听说有新收的女弟子。阁下确定女子信上所写是来此地学习御剑？”
年轻道人闻言，如同一尊石象愣在原地。在老人的打扰下，年轻道人才回过神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御剑低空飞行。玉虚洞之划分区域很大，可让弟子行走与居住的地方都在一块，年轻道人来回绕了三圈都不见刘姓女子的身影。到了一品境界，心灵所至皆有所感，别说女子躲着不出，便是女子气息全无，他一样可得知是否在这里。
看着年轻道人手中握着长剑摔倒在地上，这位第十六代掌门人也不好说什么。不在这里，只能漫无目的地寻找，可世界之大，寻找一人与海中捞针有何两样？
“前些时日却是有本宗一名弟子出山入世，可我却不知他去了何处。阁下莫要绝望，缘分未尽，岁月并临，终有一日与其相见。”
玉玄卜帮忙捡起那把长剑，递剑的同时对这位愣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道人眼神空洞，默默接过长剑，右手握剑，藏剑于臂后，剑尖指天，微微弯腰再次作揖，剑尖朝下。随后年轻道人决然转身，一步之后出现在空中，长剑已是横亘脚下，化光而去。
直到这时，玉虚洞八位长老才纷纷姗姗来迟。
“人呢？”
“走了。”
“这么快？”
“嗯。寻至海枯石烂直到青丝化白发，不知是否还值得这般。抚琴轻弹无限恨，弦断有谁还听红颜哀叹？既然值得，那便去吧，别留遗憾。”
这位掌门对着那道身影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便一闪而逝，留下不知何意的众人。
或许真的如世人说的那般：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儿女情长便独占五分。
年轻道人举起腰间悬挂的酒壶，打开壶盖喝了一口，随后递给叶白双，说道：
“酒的好酒，取自晋原郡晋阳湖一代，酿酒之地在一个名叫杏花村的小村庄，酒的名字叫竹叶青。入口微甜，但却后劲十足。初见以为是粗酿而制的黄酒，委实是两者颜色太过相似，后经过细细品味一番，才叹：情知天上莲花白，压尽人间竹叶青。”
叶白双先是小尝了一口，看着酒壶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又仔细看向壶眼里面的酒，说道
“确实不多，竹叶青？名字挺好。”
叶白双盖上酒壶，还给年轻道人，看着眼前这位曾经与自己父亲并肩作战的前辈，叶白双再次深深弯下腰作揖。年轻道人也没阻止，只是等到叶白双立直身体轻轻拍了拍肩膀。
“天下大乱那几年，你爹把你藏到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地方，便是当朝术事大家姜文公号称以天下江山为棋盘以帝王将相为棋子的绝代棋手，做事向来算无遗策却也算不出你身处何方。便是到后来我才得知军中那位年龄最小但却从首战活到收官一战都未曾死去的毛头小子竟然是后来的世子，是现在四十万将士的将军。世人说叶吴忧之子败絮其中，虽生的眉清目秀却不可一世，飞扬跋扈，好几次我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都想一剑出手，飞剑夺命，可我都忍住了。离开军队好几年，不曾忘记军中铁律。再后来听说叶白双一年一境界令天下修道之人瞠目结舌，那时我御剑千里，快意潇洒，你在世人口中终于不再是那纨绔子弟。你爹告诉过我，你会来的，你爹还告诉我教你从四品一步入三品。今日你来此，我总算可了结这份欠下多年的恩情。”
话音刚落，只见年轻道人伸出右手并剑指向叶白双所在的对方划落，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直直斩向叶白双，叶白双见此，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金色三角从手中飞出，挡向剑气。一品与四品，岂是云泥之别？剑气去势不减，叶白双腾空而起，但却被剑气向后推去。金色三角破碎之际，叶白双在空中画出一道剑符金光灿灿的剑符直向剑气而去，两者碰撞剑符直接炸开，迸发出可观之力，令年轻道人脚下裂开细微裂痕。剑气黯淡了几分，可依旧向叶白双飞去。无奈叶白双只好握拳与之迎，一拳砸下，原本由丝丝金光缭绕的拳头在与剑气接触一刹直接散去，剑气在触碰到叶白双身体之时散开，化成一团白色气体冲进叶白双体内。一口鲜红血液喷出，叶白双虽是痛苦无比，但体内原本已得九十的穴位后得一百零八，浩然气皆留在穴位之中。血流开始加快，令十二筋脉得七八。再次睁开眼睛，天空出现道道白气，那便是天地之间的浩然气。
“恭喜殿下，一步入三品境界。”
年轻道人看着眼前口中流血的叶白双微微作揖，不知是在还三次行礼还是祝贺为主，这位一直都不曾弯腰的道人第一次微微弯腰。
叶白双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虽说全身有一种空前的舒坦，但这突如其来的破镜不仅让叶白双思想上猝不及防，便是身体上也觉得猝不及防。此时叶白双只能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而年轻道人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等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叶白双才站起身，体内浓郁的浩然气包裹着全身一百零八道穴脉。
“与叶将军的四年之约总算是完成了。我要走了。”
年轻道人看着眼前不再憔悴的世子说道
“去寻找四年间一直陪伴你左右的佳人吗？”
叶白双拍了拍衣服后面的灰尘问道，只见年轻道人摇了摇头，叶白双一脸疑惑之色。年轻道人轻叹一声
“走了。一个月之前，我与她游历各地回到了这里，那一天她遇见了一位和你一样是三品境界的江湖武夫，见其脚踏长剑在空中飞翔，犹如天上剑仙风流自在，她的眼中眸光流转，盯着那人不曾眨眼，直到消失。从那以后，她与我在一起便闷闷不乐，从无话不谈便成了无话可说。或许是对于自由的向往又或许是缘分总了，那一夜在我熟睡的时候她留下一封信离开了我。”
年轻道人说话间，眼中有明显的失落神色。
“那信呢？看了吗？”
“没有，不看我亦知道里面的内容对于我来说是何等的绝情绝义。世间文字八万个，可唯有情这一字，最是能杀人。”
“数尽世间儿女情长，十月八九不如意，可终有二三里面直教人生死相许。或许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这样呢？莫到数十年后想起今日这位女子，翻开信封才悔恨当初，空留遗憾。莫让女子寒了心，莫让孽缘困己身。”
年轻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看向叶白双。叶白双淡淡一笑，而年轻道人却拿出来那封一直都不曾打开的信封。年轻道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信封，女子写的信也出现在道人眼中，信封内容如下：
“与君相逢，枯枝绿正浓，心生欢喜，一眼映红尘。初遇那日，我见先生如先生见我一般脸红至极。你曾对于我过天下百姓皆可不顾，唯女子脸红不可辜负。我很喜欢。后来我们去了洞庭湖畔，我曾问过你喜欢我吗，你曾说过喜欢。我很欢喜也很喜欢你的喜欢。记得我随口说了句我想看雪，你便带我去了极北。你说那是极北头场雪，我在漫天大雪中看你，雪很美，因为有你。世人曾说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不妨牵手看雪，也算白头一生。那日我牵起了你的手，很暖，很喜欢。又后来我们去了晋原看了不知多大的晋阳湖，湖面上倒影着我们牵手而行的画面，我想让时间定格，不再流去。最后我们回到了起点，我看见了那御剑而行的仙人，那时我在想，如果我也会，那是否以后再看雪就不用再走两年。我想极北的雪，晋原的风，江南的雨与你。我想带你去看绵延万里的长城，琉金玉瓦的京城还有江南道的灯红璀璨与一日四季的更替。已走，莫念，会归。”
看到这里泪水已经打湿了信封，年轻道人朝天怒吼大喝一声：剑来。二字以体内雄厚内力迸发而出，天空为之变色，太阳被乌云遮挡。叶白双脚下山峰明显颤动了几分。山下醉仙阁中，在墙壁上挂着平平无奇的长剑此时如获得灵性，悬浮在空中不到一息便化流光破空而去。山顶，年轻道人握住飞来的长剑，一步踏出，这一步直接从山顶走到山底醉仙阁门前。这一步整整十年没有破镜的年轻道人一步入一品而立境。
酒阁老板见此场景小跑出来微微弯腰做礼笑道
“这一步你终于踏出来了。”
年轻道人点了点头，又踏出一步，这一步两侧山峰以极快的速度向后移去。一步十二丈，已是登峰造极。
“我便是一品剑仙，何需向那三品二流武夫去学？糊涂。四年相处以来，你一直是意气用事，未曾发生过半点变化，我何尝没有想着去改变你，可你可曾听进去半分？糊涂。”
年轻道人那一步踏出手中长剑便横亘在自己脚下，以极快的速度向北而去。飞过波澜壮阔的长江，便是玉虚洞。
年轻道人立身在玉虚洞之上，没还开口多说什么，下面便传来一阵哄音：
“道友所来何事？”
声音苍老无比，犹如即将入土的耄耋老人，毫无半点生气。
“鄙人马坤飞，此次冒来玉虚洞，是来找一位女子，女子姓刘名娴玉，是鄙人四年以来的佳人，一个月前留信，信中言语说她来此地学御剑飞行，还望阁下准我入山寻人。”
年轻道人对着虚空作揖，话落，玉虚洞上方出现一道人影，此人便是玉虚洞第十六代掌门人，玉玄卜。老者看着眼前的年轻后生，用右手顺了一下已有十寸长的白色胡须，在其左手上怀着佛尘。老者笑眯眯道
“原来是叶吴忧部下的一品高手。方才我感知在南方有一丝浩然余波，想到可能是有人破境，没曾想竟然是阁下一步由及冠入而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老人说话的同时向下漂浮而落，年轻道人同样如此。
“心中迷雾散尽，得见而立之光。吾辈修道，皆是如此。”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继续说道
“你口中的那位女子我不曾见过，最近也未曾听说有新收的女弟子。阁下确定女子信上所写是来此地学习御剑？”
年轻道人闻言，如同一尊石象愣在原地。在老人的打扰下，年轻道人才回过神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御剑低空飞行。玉虚洞之划分区域很大，可让弟子行走与居住的地方都在一块，年轻道人来回绕了三圈都不见刘姓女子的身影。到了一品境界，心灵所至皆有所感，别说女子躲着不出，便是女子气息全无，他一样可得知是否在这里。
看着年轻道人手中握着长剑摔倒在地上，这位第十六代掌门人也不好说什么。不在这里，只能漫无目的地寻找，可世界之大，寻找一人与海中捞针有何两样？
“前些时日却是有本宗一名弟子出山入世，可我却不知他去了何处。阁下莫要绝望，缘分未尽，岁月并临，终有一日与其相见。”
玉玄卜帮忙捡起那把长剑，递剑的同时对这位愣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道人眼神空洞，默默接过长剑，右手握剑，藏剑于臂后，剑尖指天，微微弯腰再次作揖，剑尖朝下。随后年轻道人决然转身，一步之后出现在空中，长剑已是横亘脚下，化光而去。
直到这时，玉虚洞八位长老才纷纷姗姗来迟。
“人呢？”
“走了。”
“这么快？”
“嗯。寻至海枯石烂直到青丝化白发，不知是否还值得这般。抚琴轻弹无限恨，弦断有谁还听红颜哀叹？既然值得，那便去吧，别留遗憾。”
这位掌门对着那道身影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便一闪而逝，留下不知何意的众人。
或许真的如世人说的那般：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儿女情长便独占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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