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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话离别,尽是伤心时(求追读)

    许县陈煜者,入王帐下,献策言之利弊,孤身入太行,燕降之,王大悦,遂与备盟-《汉书.留候传》

    “好啊!好啊!”

    当典韦娓娓道来这几日在太行山中发生的事情,曹操抚掌叫好,当得知褚燕降于其后,更是喜不自胜,遂曹操看向白马城中的神医,眼眸泛冷:“他若有碍,你也不用活了。”

    “喏...”

    作为白马城中的名医田禄的心肝都在颤抖,曹操说杀人,他丝毫不觉得曹操是在说假话,当即在夏侯渊的带领下,朝着陈煜所在的位置走去。

    田禄小心翼翼的摸着陈煜的脉象,终于吐了一口气出去,自己的这条小命终于保住。

    “如何?”

    “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染上风寒,多休息几日便可。”

    田禄的话同时也让夏侯渊松了一口气,曹操对陈煜的看重,他能看的出来,几乎是孤身一人前往太行,见黑山褚燕,仅典韦跟随护其周全,就能劝降褚燕,夏侯渊一时间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然典韦不会说谎,不然曹操也不会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典韦来负责。

    “尽快治疗好。”

    “喏。”

    田禄马上出了府邸,向城中的药房拿了一些药后,立马又赶回来开始煎药。

    咳咳咳~~

    迷迷糊糊中,陈煜剧烈咳嗽,直接醒了过来,靠在床榻上,看着四周的环境,欲要下床时,觉得浑身无力,随之无奈的摇头。

    这一路上,星夜兼程又加上风雪交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连日劳累之下,终究让他撑不住。

    “伯瑜醒了。”

    在门外守着的夏侯渊听闻声音,见到靠在床榻上的陈煜,满是关心之色,对于有才华的人,夏侯渊一向敬重。

    “妙才兄,劳累了。”

    看夏侯渊的神色,应是守在自己身边一夜有余,身上皆是白皑皑一片,而夏侯渊则是摇头丝毫不在意,战场上厮杀,什么场面没有遇见过,这等小雪无伤大雅。

    “妙才兄,带我去见曹公。”

    见陈煜欲要起身,夏侯渊连忙上前按住陈煜,让其好生休息后,便转身朝着曹操所在的方向走去。

    得知陈煜醒后,曹操当即随着夏侯渊前往,见到陈煜苍白的面色后,坐在陈煜的床头上,曹操心中愧疚,拍着陈煜的手道:“伯瑜受累。”

    “曹公言重。”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陈煜苦笑摇头,不过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当即把当日在山寨中应允的褚燕的事情说了出来。

    闻言,曹操一时间犯难,黑山百万众,欲要安置可是一件麻烦事。

    曹操的顾虑,陈煜自是清楚,当即便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安置黑山百万众并不是一件难事,原因有二。

    其一乃是户籍落地问题,曹操让黑山百万的百姓能在兖州安身立命解决他们的户籍问题,曹操对他们而言乃是有再造之功。

    其二,经历过数次战争洗礼的兖州,如今民生凋零,急需人口来补充,粮食终须要有人来种,不然入夏后,曹操欲要起兵则粮草不足,若强行要穷兵黩武,伤的乃是曹操自身的根基。

    至于这些人,恰如陈煜在山寨中和褚燕所说的那样,只需把百姓打散即可,而太行山中这些归降的头目纳入军中,无需在褚燕手底下即可。

    如此便可解曹操的担忧,曹操听闻后,久久无言,看向陈煜的眼神越是喜欢。

    才华横溢且又年轻,这就是陈煜的资本,曹操思绪飞扬,一下子想到以后的事,本欲要开口,见陈煜在他愣神之际已经躺下睡了过去,话到嘴边欲要说的时候,却说不出来,只能悻悻的离去。

    待曹操离去后,躺在床榻上,本该沉睡中的陈煜忽然睁开眼,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一阵疲倦感袭来,陈煜再次陷入沉睡中。

    三日后,在床榻上躺了三天,喝了三天的药,陈煜终于觉得自己回过神,洗了个澡,穿上来时的青衫披上大袄,走到门口,门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去时,院中寒梅傲立,来时,依旧如此,傲立在大雪中屹立不倒。

    府邸内,来往的仆人婢女快速的走动着,时不时的朝着陈煜的房间,尤其是在年轻的婢女有些时候会多驻足片刻,谁让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在她们面前,个个自是放心暗许。

    忽然,风一阵刮起,天空中绵绵下去起小雪,随着风落在陈煜的肩膀上,陈煜手掌心张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手掌心上,不一会儿便化作雪水,从指缝中溜走。

    “人这一生,何其短暂,如这雪花一般,稍纵即逝,文若兄长,你说煜言之有理否?”

    当见到来人时,陈煜忽然笑了,随之便请荀彧入了房内,随手关闭房门后,陈煜直接打断欲要开口的荀彧道:“煜二十年浑浑噩噩不知江山瑰丽,九州大地未见尽英雄豪杰,甚至可惜,今身体已经无大恙,煜欲见山河之壮丽,青山之妖娆,九州之豪杰。”

    言其志,明其心,冗长的一段话,让荀彧瞬间哑然失笑,轻轻的拍着陈煜的肩膀道:“主公欲招揽伯瑜,当日见伯瑜身体欠佳,不便多言,故遣为兄前来充作说客,如今看来伯瑜那日不过是装睡罢了。”

    “兄长,这话可说不得。”

    话音落下,二人皆哄堂大笑,不过荀彧随之面色一整道:“伯瑜,无论前往哪里,自身安危为重,不然有朝一日见到叔父、见到长文,为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哈!”

    “生死有命上天注定,煜浑浑噩噩二十载,今灵光乍现,得以清明,不负使君所托,不负曹公所请,更不负褚燕所期,足矣!”

    坐在床榻上的陈煜极其洒脱,看的荀彧有些失神,以往他也是如陈煜这般洒脱之人,究竟是何时开始变的,他也不知晓了.....

    望着微微发愣的荀彧,陈煜心有不忍道:“兄长,煜可曾言过人心思变,兄长不必在意,前路难行,步履艰辛,望且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