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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阿谀

    瞿珣光看着这个臭小子自回来就一直在哼哼着小曲的样子,一脸无语。

    昨天他可是吓了好大一跳,正在忧心这在现代连高中还没上的小孩不知道溜达到哪个地界去了——

    虽然理智告诉他瞿渠应该不会做这么没谱的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在深山迷路,或者招惹了哪个不长眼的地头蛇——

    好在正当他准备叫人去寻的时候太子的人就到了。

    结果这小子竟然一点要反思一下的样子都没有,还哼小曲!呵!

    瞿珣光内心与瞿渠已经大战了三百回合,闷头把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结果一看瞿渠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好生气!

    “咳咳,”瞿珣光正了正脸色,对瞿渠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瞿渠一脸莫名其妙,说:“你不是知道吗?去了晖云寺,和太子聊了聊。”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不是应该和我报告一下你聊了什么嘛?

    瞿珣光不满,但还是沉住气道:“哦,太子?和太子聊了很多吧。”

    “嗯嗯。”瞿渠感觉这糟老头净说废话,敷衍地点了点头,不想和他纠缠。

    他于是挥挥手道,“我再去眯一会,昨天在那寺里的床上没睡好——唉我这脖子酸的......”说话间脚步越来越快。

    “诶等等!等会还有个酒席!你小子回来!”瞿珣光大怒,正准备去追那平时一听到这马上拔腿就跑的少年,却没想到这小子突然一停,转头问道:

    “诶你们这次是不是准备开海贸和南洋那些人弄点什么?”

    “嗯?”瞿珣光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却见那小子脚步一拐,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道:“是不是还有南洋那些邦国的什么珍珠呀,宝石什么的?”

    瞿珣光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一脸殷切的少年,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又是珍珠,又是宝石的——

    “搞啥呢……莫不是你昨天一天,其实是谈恋爱去了?”不对呀,不是在太子那吗,难道是太子的妹妹?侍女?

    “什么玩意儿?”瞿渠茫然,但他早就习惯了这老头时不时嘴里冒出来的怪词,语重心长道:“我想弄点好东西献给太子殿下。嗯,最好,别致点的。”不然哪里配得上太子之尊。

    而没有说要贵的,纯粹是觉得天家之尊,什么好东西没有。

    送东西主要得对人。而昨天他就发现了,虽然太子殿下并不在意寺中环境之简,但是一应物件也都布置得十分别致,颇具美感——想必太子殿下也是一个十分注重情趣感受的人。

    毕竟是储君,又主动赠玉,他可不得殷勤点吗。

    “!”

    瞿珣光感到一阵天雷滚滚而过,结巴道“给,给太子殿下!”

    他就知道,上天让他穿越肯定是有深重用意的!在这种封建保守的性别观下,如果不是他当爸爸,那这个孩子的爱情该遭受多少坎坷的磨难啊!不行不行,他绝不要做西王母那种封建反派大家长!

    “我的孩子......”他正想表明他的坚定支持的立场,但突然又想——瞿渠才十四五岁,就算古人早熟,过早挑明情意大约也不易于少年人的感情进展!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毫无定性的时候——

    诶不对——要是瞿渠领的是虐文剧本?

    哦不!孩子!

    “呃......”瞿渠看着脸色五彩缤纷的瞿珣光,知道这臭老头又不知道乱七八糟想了什么他绝对想象不到,也不想知道的东西了。但还是压了压想往上翻的白眼。

    “您老——不怕我阿谀奉承有损您的风骨?”

    献宝太子,却也算是阿谀媚上了,这老头那么道貌岸然的人,居然一点意见也没有?

    之前瞿家尚在禹城城内发展的时候,瞿渠便曾主动提点被当时城内大家族为难得够呛的瞿珣光。

    若是瞿家愿意打通那太守的支节关系,想必瞿珣光在禹州城的一切问题都引刃而解——而届时他们的势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奈何瞿珣光当时正巧与那太守互相不顺眼着,瞿渠一番高谈阔论直让他逮着将这小子一顿教训——说他毫无文士风骨,阿谀奉承乃是小人之道,他不屑为之(虽然最后还是为之)诸如此类的,听得当时的瞿渠是连连称是。

    现在的瞿渠狂翻白眼。

    现在几乎同样的场景,瞿渠实在控制不住旧事重提。

    瞿珣光早就不记得这回事了。

    他只是叹口气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答非所问道:“想做什么,就去吧。爹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

    瞿渠顶着满头的问号看着瞿珣光就这样转头走了。

    他摸着袖带中玉佩上的元字,也悠悠踱步向自己的庭院走去,边走边想:

    自己那里还有多少存房够让自己阿谀奉承的?

    唔,刚刚老头那么说,应该是想让自己去和太子打好交道的吧。那应该也可以从他那弄点......

    半月后,辽南将军府

    “殿,殿下饶命!唔!”

    那人的痛叫声只发出了一瞬就被人用抹布捂住,随后,棍子打在肉体沉闷的声音响起。

    在椅子后头站着的洵淳将泡好清茶的茶瓯稳稳的放在了太子熙的手边。

    “唔,洵淳的茶泡的就是比本宫好。”元熙昭笑道,“好香,是放了什么?”

    “回殿下,加了些陈皮。”

    “理气健脾,洵淳果然贴心。”

    洵淳眼睛一弯,轻声道,“是奴才的本分。”

    元熙昭勾着嘴角,又把注意力转回那已经被打了十多大板,奄奄一息的人的身上。

    “行了。”

    刚刚太子并没有说打多少板,又少见地一副怒极的模样,是以行刑的侍卫半点也不敢留手,一板一板地下去,男人已经趴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

    元熙昭的表情不辨喜怒,依然是一副清润如玉的样子,“本宫待你如何?”

    男人微微颤抖着身子,被击打的臀部大腿,已经有血渗透了白衫——这男人本是一身强健筋骨,肌肉虬结,往日在营中亦是说一不二的狠角色,然而此时匍匐于实木地板上,脸色狰狞苍白,汗如雨下:“殿下……殿下亲善,是臣……是臣心有不甘,是臣贪心不足——”

    “臣?”元熙昭将茶瓯轻轻放下。

    她缓步走到男人的身前,蹲下,看着足下男人刚硬深邃的面庞,又轻哼地笑了一下。“二主之臣——本宫倒也不敢承你这谦虚之辞了。”

    男人额头的汗滚滑迷到眼睛,他不想使自己太狼狈于是快地眨着眼,却眼眶因此更加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