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雷冲天
燃烧着修为以命相搏的虎妖，实力大增。龙为了不波及他人，将其引入到山林中，战斗至此进入白热化阶段。
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山林间飞也似的闪动着，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刷刷声如暴雨倾盘不绝于耳，时不时由拳头交锋产生的碰撞声，如炸雷响彻云霄。
虎妖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没有上限，龙已经无法依靠纯粹的肉体强大来压制虎妖了。
此时的虎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燃烧自己百年修行炼出的妖丹，只为在这里战胜这妖女，激昂的斗志下，妖丹在体内迸发着巨大的妖力，虎妖的修为此刻已经步入半步大妖之境。
面对实力陡然上升的虎妖，龙开始有点跟不上虎妖的速度，这极其微弱的差距被龙意识到后，果断选择了停下与虎妖的急速搏斗，而是静静地站在地面，四周闪烁着虎妖那巨大的残影。
此时，虎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着。
“怎么了？跟不上了吗？”
龙王突然一个侧身，一个巨响震耳欲聋，烈风卷起秀发，脚边突然砸出了一个大坑，那是虎妖刚刚的偷袭。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虎妖的声音带了些许怒音。
龙又是一个侧身躲避，虎妖的偷袭又扑了空，就这么来来回回几十回，龙始终用着最小的动作规避着虎妖的所有攻势。
突然，龙捕捉到了什么，把右拳收在侧身，架势刚刚摆好，虎妖顿时冲到了脸上，龙二话不说，就是一击重直拳。
一声撕破空气的炸响，龙打空了！
眼睛往右下角一瞄，一个残影闪到右侧，自己已经读到了虎妖的所想，但是奈何虎妖的速度已经达到了连龙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的程度，身体还保持着上一个动作的攻击后摇。
虎妖已经贴近了龙的侧身，半个人大小的虎爪一巴掌打在了龙身上，轰隆隆一阵巨响，烟尘延绵数十米，龙被打飞并贯穿了一路的粗壮树木，最后结结实实地撞在一个巨石壁上，留下一个不浅的凹痕。
龙正打算起身，可轻微一动身子，自己的腹部瞬时传来一阵刺骨裂痛，看样子是自己的肋骨被打断了，若不是有灵气护体，可能现在已是半身尽废，皮开肉绽。
就在龙赶紧集中注意力运功疗伤时，虎妖突破音障一声炸响已经冲到了面前，龙连忙一低头，身后的巨石壁被虎妖一撞，轰然倒塌，千万斤巨石压在龙的身上。
天崩地裂过后，虎妖站在这乱石之上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出来的气都冒着血雾，浑身都在颤抖，它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这一战让自己瞬间折了绝大部分的修为，回去估计也已经无力统治这十里山川了。
正想着，地面突然一阵剧烈震动，四周被一个阴影笼罩着，抬头一看，一个巨石腾空而来，虎妖一惊，被迫跳到空中躲闪，在空中才突然发现，巨石的视线遮挡后，那女妖正站在那，手指摆着剑指的动作指着自己！
只见那金光一闪，两眼一黑，噼啪一声，一道雷光从龙的手指直线穿过虎妖胸膛，照亮了背后的整片夜空，雷声的轰鸣蔓延千里。
浑身焦黑的虎妖一声闷响砸入乱石之中，龙的额头流着鲜血，缓步走向虎妖，冷冷地说。
“你的妖丹已经被我彻底粉碎，结束了，金目虎妖。”
动弹不得的虎妖眼睛往下望着龙，用尽了浑身解数艰难地爬起来，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那雷光……根本不是妖怪可以使用的力量，你是神仙？”
“我不是。”
“那你到底是……”
眼前的柔弱女子再次举起了右手，这一次是单指指着虎妖，指尖闪烁着点点雷光，龙打断了虎妖的发问。
“你不也是用了不属于妖怪的力量？”
虎妖默然，龙继续说
“那些伥鬼只是一具具人类尸体，但如今他们却还能在人间肆意妄为，拖着残魂为虎作伥。”
“哼，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那是控魂之力，这世间没有生灵可以触摸这来自神明领域的能力，说！到底怎么回事”
龙的指尖越来越亮，如此逼问着。
虎妖一直在打量着这柔弱的女子，视线停留在了那双龙角上，恍然大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阵大笑道。
“你是龙！哈哈哈哈哈！明明也是妖，少给我在那装什么清高，妖界本来就是丛林法则的世界，管他什么神明不神明的，好用就行！”
看着龙默不作声，虎妖慢慢站了起来，他面目狰狞地忍受着全身筋骨寸断带来的疼痛。
“你这么想知道这控魂能力哪来的吗？”
虎妖强笑着说。
“那你便好好听着，看清楚你所保护的人类是多么丑陋与邪恶。”
虎妖浑身趟着血，一屁股坐了下来，疲惫感涌上心头，说着。
“他们杀害了我的子嗣，抢夺了我的地盘，只为在那玩他们的虫子！我和他们不止一次有过冲突，但那时的我修为低下根本不是对手！”
“他们的虫子有的喷毒，有的迷魂，还有的会钻进我的耳朵，皮毛，不断蚕食着我。但我都一一熬了过来，还杀了他们不少人，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找上了我。”
“他的胸口挂着一个骨笛，独自过来说和我做一笔交易，具体的内容就是他会让我有越来越多的小弟，可以扩大自己的地盘，但是要吃他的一个虫子和不得袭击不罗村。”
龙把手放了下来，继续倾听着。
“我百虫蚕食都熬过来，还怕他的一个小虫子吗？既然他可以让我有能力得到更多地盘，不罗村这破地方我也无所谓了。于是，我和他谈成了这笔交易。”
“从那一天起，我发现以前被我杀死的那些人类尸体突然动了起来，他们各个都有自己的意识，会说话，会思考，不过脑子不好使。”
“我可以感受到他们身上有妖气，而这股妖气来源于我，他们就变成了我的小弟，于是他们便在我的命令下占山为王，一边扩大领地，一边骚扰不罗村，反正交易说的是不让我去，没说不让那些人去。”
“就这样，这个奇怪的和平就这么持续了五十年，直到我突然发现，原来那个男人，是主动把人安排到野外工作，然后被我的伥鬼们掳走的，目的就是利用伥鬼抓走的人，来作为自己的炼虫子的巢穴。”
说着虎妖冷笑了一声，“你们人类不是说什么虎毒不食子吗？老子踏马都不会吃自己的子嗣，他倒好，直接拿自己人开刀。”
“恶心，真他娘的恶心啊，咳……”虎妖一激动喷了一口老血。
“呵呵，我不知道他用这些人干嘛，我也没兴趣问，直到有一天，地震了，那些关押着他的人的山塌方了，一夜之间，他是老了几十岁啊，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然后就是你来了，知道了吧，知道你所保护的人类多么变态了吧！哈哈哈哈……”
虎妖用着全力嘲笑着龙。
“所以你又是为了什么保护人类呢？龙……”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自己选的立场罢了。”
“哼，好一个立场罢了……”
龙沉默了，虎妖憋着一口气继续道。
“不过没有这些伥鬼为我办事，这十里山川也不会这般和平，以前这可是群妖四窜，一片尸山血林啊。”
虎妖仰天倒了下去，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喘着气说。
“真踏马的不公平……明明是我先来的……”
虎妖身形越来越小，毛发不再闪亮，满目的金光也暗淡了下来。
“我死了，这山川可就乱了，你也不可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随着最后一口气长舒，虎妖缓缓侧过头瞪着眼，不再动弹。
还是不对，控魂是神明的领域，不是这个世界生灵可以触碰的，虎妖这种强悍的妖物也不可能习得控魂之力，那这伥鬼的残魂从何而来。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那个吹骨笛的老人，这个人有问题，不罗村绝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
在村子内，村民开始收拾残局，他们把伥鬼的尸体一股脑堆在一旁，一把火烧了起来，烧着尸体的焦味混杂着檀香烟的淡淡香味飘入龙言的鼻子里，令人头晕目眩。
人们把晕厥过去的长老先行抬回了木棚内，其他人则去认领自己人的尸体，开始清点人数。
原本不罗村有近两百余人，大地震后损失过半，再经历刚刚的恶战，加上小孩只有不到40人幸存。
龙言一言不发地走向人群，想着自己再出点力帮他们抬运尸体，但都被一一婉绝后，低着头走进木棚。
一看，龙王大人回来了，只见她额头残留着血迹，衣服布满灰尘，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啊。
“龙王大人，您回来了，没事吧？”
“并无大碍。”
龙头也不抬，眼睛始终盯着晕睡过去的长老，突然开口反问道。
“他身上的骨笛去哪了？”
“骨笛？好像有一个人强行吹奏了一下后就倒地不醒，这骨笛是无人再敢触碰，应该还在外面。”
“吹奏的人倒地不醒？”
“在下这就给您拿过来！”
终于找到事情做的龙言，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龙刚想出口阻止，龙言已经跑远，连忙跟上去后，龙言已经双手捧起骨笛拿了过来。
“龙王大人？”
龙盯着这个骨笛出了神。
此时一个年迈的村民走了过来，看到龙言正捧着那骨笛，双眼一瞪，跑过来叫唤着。
“龙公子，快把这东西放下，这可是长老夫人的骸骨，不可随意触碰呀！”
“啊？抱歉抱歉！”龙言连忙把骨笛放到地面，“在下不知，无意冒犯了！”
看着地面的骨笛居然是一个死人的骸骨，一阵莫名的忌讳让龙言后退了两步。
龙一步上去，站在了这年迈的村民面前说道：“这个骨笛给我，你们不能留。”
“小姑娘……呃不，这位龙仙您要这骨笛作甚。”
“它有怨气在身，恐怕留在这里会伤了你们的魂脉。”
“啊这，这可是长老的夫人呀，我们……我们……”
年迈的村民正不知所措着，一个年迈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抱歉这位龙仙，这骨笛不能给您。”
说话的正是长老，此刻的他步履蹒跚，面容憔悴，是很有垂暮之年的模样了，龙言看着这个长老的前后变化，心里如此吐槽着。
“长老，您怎么起来了！”村民着急的上前搀扶。
龙没有给长老好脸色，而是沉着脸，冷冷地说。
“你要等着残魂化为厉鬼后才肯放手吗？”
龙一句刺中了长老的内心，继续说着。
“这根本不是你夫人的骨笛，这是你们村前段时间被伥鬼掳走的人的骸骨，真正为虎作伥的人，是你。”
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山林间飞也似的闪动着，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刷刷声如暴雨倾盘不绝于耳，时不时由拳头交锋产生的碰撞声，如炸雷响彻云霄。
虎妖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没有上限，龙已经无法依靠纯粹的肉体强大来压制虎妖了。
此时的虎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燃烧自己百年修行炼出的妖丹，只为在这里战胜这妖女，激昂的斗志下，妖丹在体内迸发着巨大的妖力，虎妖的修为此刻已经步入半步大妖之境。
面对实力陡然上升的虎妖，龙开始有点跟不上虎妖的速度，这极其微弱的差距被龙意识到后，果断选择了停下与虎妖的急速搏斗，而是静静地站在地面，四周闪烁着虎妖那巨大的残影。
此时，虎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着。
“怎么了？跟不上了吗？”
龙王突然一个侧身，一个巨响震耳欲聋，烈风卷起秀发，脚边突然砸出了一个大坑，那是虎妖刚刚的偷袭。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虎妖的声音带了些许怒音。
龙又是一个侧身躲避，虎妖的偷袭又扑了空，就这么来来回回几十回，龙始终用着最小的动作规避着虎妖的所有攻势。
突然，龙捕捉到了什么，把右拳收在侧身，架势刚刚摆好，虎妖顿时冲到了脸上，龙二话不说，就是一击重直拳。
一声撕破空气的炸响，龙打空了！
眼睛往右下角一瞄，一个残影闪到右侧，自己已经读到了虎妖的所想，但是奈何虎妖的速度已经达到了连龙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的程度，身体还保持着上一个动作的攻击后摇。
虎妖已经贴近了龙的侧身，半个人大小的虎爪一巴掌打在了龙身上，轰隆隆一阵巨响，烟尘延绵数十米，龙被打飞并贯穿了一路的粗壮树木，最后结结实实地撞在一个巨石壁上，留下一个不浅的凹痕。
龙正打算起身，可轻微一动身子，自己的腹部瞬时传来一阵刺骨裂痛，看样子是自己的肋骨被打断了，若不是有灵气护体，可能现在已是半身尽废，皮开肉绽。
就在龙赶紧集中注意力运功疗伤时，虎妖突破音障一声炸响已经冲到了面前，龙连忙一低头，身后的巨石壁被虎妖一撞，轰然倒塌，千万斤巨石压在龙的身上。
天崩地裂过后，虎妖站在这乱石之上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出来的气都冒着血雾，浑身都在颤抖，它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这一战让自己瞬间折了绝大部分的修为，回去估计也已经无力统治这十里山川了。
正想着，地面突然一阵剧烈震动，四周被一个阴影笼罩着，抬头一看，一个巨石腾空而来，虎妖一惊，被迫跳到空中躲闪，在空中才突然发现，巨石的视线遮挡后，那女妖正站在那，手指摆着剑指的动作指着自己！
只见那金光一闪，两眼一黑，噼啪一声，一道雷光从龙的手指直线穿过虎妖胸膛，照亮了背后的整片夜空，雷声的轰鸣蔓延千里。
浑身焦黑的虎妖一声闷响砸入乱石之中，龙的额头流着鲜血，缓步走向虎妖，冷冷地说。
“你的妖丹已经被我彻底粉碎，结束了，金目虎妖。”
动弹不得的虎妖眼睛往下望着龙，用尽了浑身解数艰难地爬起来，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那雷光……根本不是妖怪可以使用的力量，你是神仙？”
“我不是。”
“那你到底是……”
眼前的柔弱女子再次举起了右手，这一次是单指指着虎妖，指尖闪烁着点点雷光，龙打断了虎妖的发问。
“你不也是用了不属于妖怪的力量？”
虎妖默然，龙继续说
“那些伥鬼只是一具具人类尸体，但如今他们却还能在人间肆意妄为，拖着残魂为虎作伥。”
“哼，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那是控魂之力，这世间没有生灵可以触摸这来自神明领域的能力，说！到底怎么回事”
龙的指尖越来越亮，如此逼问着。
虎妖一直在打量着这柔弱的女子，视线停留在了那双龙角上，恍然大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阵大笑道。
“你是龙！哈哈哈哈哈！明明也是妖，少给我在那装什么清高，妖界本来就是丛林法则的世界，管他什么神明不神明的，好用就行！”
看着龙默不作声，虎妖慢慢站了起来，他面目狰狞地忍受着全身筋骨寸断带来的疼痛。
“你这么想知道这控魂能力哪来的吗？”
虎妖强笑着说。
“那你便好好听着，看清楚你所保护的人类是多么丑陋与邪恶。”
虎妖浑身趟着血，一屁股坐了下来，疲惫感涌上心头，说着。
“他们杀害了我的子嗣，抢夺了我的地盘，只为在那玩他们的虫子！我和他们不止一次有过冲突，但那时的我修为低下根本不是对手！”
“他们的虫子有的喷毒，有的迷魂，还有的会钻进我的耳朵，皮毛，不断蚕食着我。但我都一一熬了过来，还杀了他们不少人，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找上了我。”
“他的胸口挂着一个骨笛，独自过来说和我做一笔交易，具体的内容就是他会让我有越来越多的小弟，可以扩大自己的地盘，但是要吃他的一个虫子和不得袭击不罗村。”
龙把手放了下来，继续倾听着。
“我百虫蚕食都熬过来，还怕他的一个小虫子吗？既然他可以让我有能力得到更多地盘，不罗村这破地方我也无所谓了。于是，我和他谈成了这笔交易。”
“从那一天起，我发现以前被我杀死的那些人类尸体突然动了起来，他们各个都有自己的意识，会说话，会思考，不过脑子不好使。”
“我可以感受到他们身上有妖气，而这股妖气来源于我，他们就变成了我的小弟，于是他们便在我的命令下占山为王，一边扩大领地，一边骚扰不罗村，反正交易说的是不让我去，没说不让那些人去。”
“就这样，这个奇怪的和平就这么持续了五十年，直到我突然发现，原来那个男人，是主动把人安排到野外工作，然后被我的伥鬼们掳走的，目的就是利用伥鬼抓走的人，来作为自己的炼虫子的巢穴。”
说着虎妖冷笑了一声，“你们人类不是说什么虎毒不食子吗？老子踏马都不会吃自己的子嗣，他倒好，直接拿自己人开刀。”
“恶心，真他娘的恶心啊，咳……”虎妖一激动喷了一口老血。
“呵呵，我不知道他用这些人干嘛，我也没兴趣问，直到有一天，地震了，那些关押着他的人的山塌方了，一夜之间，他是老了几十岁啊，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然后就是你来了，知道了吧，知道你所保护的人类多么变态了吧！哈哈哈哈……”
虎妖用着全力嘲笑着龙。
“所以你又是为了什么保护人类呢？龙……”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自己选的立场罢了。”
“哼，好一个立场罢了……”
龙沉默了，虎妖憋着一口气继续道。
“不过没有这些伥鬼为我办事，这十里山川也不会这般和平，以前这可是群妖四窜，一片尸山血林啊。”
虎妖仰天倒了下去，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喘着气说。
“真踏马的不公平……明明是我先来的……”
虎妖身形越来越小，毛发不再闪亮，满目的金光也暗淡了下来。
“我死了，这山川可就乱了，你也不可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随着最后一口气长舒，虎妖缓缓侧过头瞪着眼，不再动弹。
还是不对，控魂是神明的领域，不是这个世界生灵可以触碰的，虎妖这种强悍的妖物也不可能习得控魂之力，那这伥鬼的残魂从何而来。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那个吹骨笛的老人，这个人有问题，不罗村绝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
在村子内，村民开始收拾残局，他们把伥鬼的尸体一股脑堆在一旁，一把火烧了起来，烧着尸体的焦味混杂着檀香烟的淡淡香味飘入龙言的鼻子里，令人头晕目眩。
人们把晕厥过去的长老先行抬回了木棚内，其他人则去认领自己人的尸体，开始清点人数。
原本不罗村有近两百余人，大地震后损失过半，再经历刚刚的恶战，加上小孩只有不到40人幸存。
龙言一言不发地走向人群，想着自己再出点力帮他们抬运尸体，但都被一一婉绝后，低着头走进木棚。
一看，龙王大人回来了，只见她额头残留着血迹，衣服布满灰尘，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啊。
“龙王大人，您回来了，没事吧？”
“并无大碍。”
龙头也不抬，眼睛始终盯着晕睡过去的长老，突然开口反问道。
“他身上的骨笛去哪了？”
“骨笛？好像有一个人强行吹奏了一下后就倒地不醒，这骨笛是无人再敢触碰，应该还在外面。”
“吹奏的人倒地不醒？”
“在下这就给您拿过来！”
终于找到事情做的龙言，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龙刚想出口阻止，龙言已经跑远，连忙跟上去后，龙言已经双手捧起骨笛拿了过来。
“龙王大人？”
龙盯着这个骨笛出了神。
此时一个年迈的村民走了过来，看到龙言正捧着那骨笛，双眼一瞪，跑过来叫唤着。
“龙公子，快把这东西放下，这可是长老夫人的骸骨，不可随意触碰呀！”
“啊？抱歉抱歉！”龙言连忙把骨笛放到地面，“在下不知，无意冒犯了！”
看着地面的骨笛居然是一个死人的骸骨，一阵莫名的忌讳让龙言后退了两步。
龙一步上去，站在了这年迈的村民面前说道：“这个骨笛给我，你们不能留。”
“小姑娘……呃不，这位龙仙您要这骨笛作甚。”
“它有怨气在身，恐怕留在这里会伤了你们的魂脉。”
“啊这，这可是长老的夫人呀，我们……我们……”
年迈的村民正不知所措着，一个年迈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抱歉这位龙仙，这骨笛不能给您。”
说话的正是长老，此刻的他步履蹒跚，面容憔悴，是很有垂暮之年的模样了，龙言看着这个长老的前后变化，心里如此吐槽着。
“长老，您怎么起来了！”村民着急的上前搀扶。
龙没有给长老好脸色，而是沉着脸，冷冷地说。
“你要等着残魂化为厉鬼后才肯放手吗？”
龙一句刺中了长老的内心，继续说着。
“这根本不是你夫人的骨笛，这是你们村前段时间被伥鬼掳走的人的骸骨，真正为虎作伥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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