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红玉
夜里的佛像不可直视，破碎的佛像更是如此，至于要说为何，人们只能告诉你这是规矩，但具体会发生什么却从来没有人去想过。
一夜，叶秋铸趁着所有人都睡去后，独自一人提着大刀无声来到了大堂之中，旁边都是呼呼大睡的人。空气中，汗味，霉味，肉香味混杂在一起，让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叶秋铸缓步来到神像的背后，那里堆放着破碎的石块，而佛像的断面则在火光中呈现鲜血的艳红。摸上去的手感光滑无比，冰冷而又坚硬。
“原来是血玉石。”
待叶秋铸缓缓步入到神像背后的黑暗中时，一股寒流突然从脚踝一路蔓延到天灵盖，瞬间汗毛直立，本能的恐惧驱使着人想拔腿就跑。而叶秋铸只是单手缓缓拔出大刀，冷冷地说。
“好浓烈的杀意啊，朱仙。”
“凡人，你胆子挺大啊！”
那个久违的女声又出现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找不到声音的来处，叶秋铸不敢轻易妄动，只是默默捏紧了刀把。
“哼！这声音果然也不是幻觉啊。朱仙，既然你是来救人的，为何等到人们砸烂神像，等到人们已经自相残杀才愿意出手?”
叶秋铸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等了一会对方没有回应，叶秋铸继续道。
“现在还一边投喂着人们来路不明的食物，一边叫人们别看自己的神像，你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是神仙。”
叶秋铸一边说一边缓缓移动到神像处。
“反而更像一个另有所图的妖怪。”
“大胆！”
一声尖啸，狂风骤起，吹过叶秋铸的脸庞，大厅的窗户和大门一瞬间被风吹开，突如其来的大动静惊醒了所有人。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叶秋铸从神像背后的黑暗中一跃而来落在人群中，脸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开口，鲜血流下脸颊，眼睛死死盯着神像的方向。
“叶大侠，发生什么事了，是军队的人来了吗？”
“诶诶诶！大侠！晚上可不能看这神像啊！大不敬！”
人群团团围住了叶秋铸，躁动越来越大。
“闭嘴！”
叶秋铸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人，但目光始终盯着神像，准确来说是盯着神像背后那黑暗中的某些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
小红从侧面一路跑来，看着大开的门窗，惊慌失措的人群和提着刀紧盯着神像的叶秋铸，小红已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正想说些什么，叶秋铸突然说道。
“你们就没有想过吗？既然要救助我们，这朱仙为何要闹到如此田地才愿意出手，为何以前你们的虔诚还不如现在打破神像管用？”
“叶大侠！你……”人们正想劝住叶秋铸在朱仙前不可无礼。
“那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朱仙，只是一个爬上神坛的妖怪，借着朱仙之名行着另有企图的善意！”
叶秋铸的侃侃而谈动摇了部分人的内心，他们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瞥着神像，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尿都要吓出来了。
只见那神像四周的黑暗长出了八根黑色的尖刺黑影，黑影笼罩了半个大厅，一个纤细的手从后面伸了出来，缓缓摸过朱仙的断面，朦胧到黑暗中，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身影爬上了朱仙神像之上。
“默默接受着神的好意不好吗？”
黑暗中的女子发出了又是嘶哑又是轻柔到声音，所有人看到朱仙现身，各个扑通跪地，额头死死抵住地板，小红在侧面捂着嘴偷看着，叶秋铸站立在人们中，他的姿势始终没变。
“你终于现身了啊，谋权篡位的妖怪！既然现了真身说明你也不打算装了吧，若你可以说出你的目的，并告诉我们这些食物来源，念你救过人我姑且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
朱仙歪了歪头，微弱的蜡烛火光勉强照到了她的半边脸，而原本姣好肌肤的脸庞突然裂开。
“哈哈哈哈哈哈！人类你可真是有趣啊，你觉得生死权什么时候在你手上了?”
朱仙说着释放了更加浓烈的杀气，跪在地上的人们无一不在瑟瑟发抖，叶秋铸顶着杀意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要在这动手?”
说着双脚微微下压蓄力，随时准备与那“朱仙”展开搏斗。
“怎么可能，我既然选择了救下你们，现在在这动手肯定会波及他们，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可以谈！这是叶秋铸此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这厮妖怪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刚猛，甚至有几分智慧。
就这么一刻不到的思想松懈，被朱仙捕获到了，一眨眼的功夫，四周的黑影向着叶秋铸极速而来。
叶秋铸本能的一抬手，大刀哐当一响居然擦出了火花，轰然过后，大堂内震起了大片灰尘，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叶秋铸就被一击打出大堂。
那八条黑影原来是长在朱仙背后的八条尖刺，尖刺撑起朱仙，她缓缓升起，慢慢落下，赤足轻轻落地，人群自觉的挪开了一条路。
“不过我不需要不虔诚的异端。”
朱仙说着缓步走出了大门，人们依然跪在原地瑟瑟发抖，原本躲在一旁小红不见了身影。
朱仙大院内，地上只有残留的血泊和墙上被砸出的几个口子，不见了叶秋铸的身影。
朱仙前脚刚刚踏出石台阶，一个寒光从天而降，叶秋铸从房顶一跃而下，大刀瞬间劈到了朱仙的脖子处，可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叶秋铸连人带刀一起被定格在了空中，四肢无法动弹，就像一个被蜘蛛网缠着的猎物一样。
“我说过，生死权并不在你手上，凡人。”
朱仙手一挥，叶秋铸便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一下扯到地面，大刀脱手被朱仙缴械，肩膀崩裂的伤口淌出的鲜血滴了两滴在朱仙的脸上。
叶秋铸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在月光下，那朱仙是长着一副妙龄女子的身材，身上的衣物修身得很，身形凹凸有致，只是那背后那八根尖爪和脸上已经裂开到耳根的大嘴表示着她并不是一个人类。
朱仙缓步走向叶秋铸，两根尖刺抵在他的手上。
“你叫叶秋铸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用知道，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死，二是成为我的眷属，永远享有凡人一辈子都享受不了的荣华富贵。”
叶秋铸哼哧一笑，“怎么?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也缺个跟班?”
朱仙没有说话，尖刺一戳，洞穿了叶秋铸的左手，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朱仙神庙。
“下一次戳的就是你的脑袋。”
说吧，原本抵在右手上的尖爪移动到了叶秋铸的头顶。
也就是这么一挪，叶秋铸突然抓着身上的披风一甩，借助这一秒的视线遮挡，叶秋铸起身掏出了腰间的短剑直直刺向朱仙脖子。
朱仙一惊，但是依然用了同样的手段化解了危机，只是这一次似乎事发突然让朱仙来不及控制叶秋铸的身体。
叶秋铸果断放弃了短剑，他身体一压，低身位一转，右手顺势拔出藏在小腿处的匕首，单手反身一挑！
一招出其不意，成功在朱仙的一根尖刺上留下了划痕。
叶秋铸一愣神的功夫，朱仙细手一抬，尖指在其额头上戳下，蛛毒终于还是注入到了叶秋铸的体内。
只见朱仙随手一摆，一个尖刺横扫而来把叶秋铸一肘子击飞。
“你该谢谢那位一直很照顾的小红，不然刚刚那一下戳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倒在地上的叶秋铸还想挣扎地起来，但蛛毒扩散得极快，视线很快变得模糊不清。几次眨眼后，朱仙已然消失不见，一个眼熟的身形取而代之，是小红着急地跑来，叶秋铸也同时失去了意识。
这一倒便是三天，直到一股熟悉的药草味钻入鼻腔，噼啪的木柴声断断续续，叶秋铸才在小红的房间内缓缓睁开眼睛。
但是眼前的画面却有些奇怪，视野的周围总是围绕着一圈重影，而且周围的颜色不知为何显得格外艳丽，炉灶内那微弱的火光令人刺眼。
“我还活着……”
叶秋铸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小红推门进来，她看到叶秋铸已经坐起身子，先是一愣便低下头。
她沉迷地把药草放在桌子上，目光似乎有所躲闪，叶秋铸刚想开口，小红便说。
“朱仙其实早就已经被抛弃了，三个月前，也就是肇城开始陷入饥荒之时。人们现在供奉得朱仙早已不是朱仙，叶公子你当晚在大堂内说得没错，只是我们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叶秋铸情绪稳定，他平静地说：“我说什么了?”
“蛛仙是一个妖怪。”
“你们早就知道了?”
“嗯。”
话音刚落，小红也停下了手头的活，房间内只有柴火的噼啪声。
“所以，你们一直在供奉一个妖怪，还吊死了肇城的城主?怪不得我们后期没有收到任何肇城方面的指令。”
“但是蛛仙她是一个好的妖怪，她告诉了我们肇城的腐败，告诉了我们这次战争的真相，还给前来祈祷的人们带来了切切实实的援助，让人们不至于一开始就被饥荒所击垮。”
“那为什么我们回来时，遍地都是饿死的人，这蛛仙怎地不愿救助其他人？”
“因为……因为蛛仙也给出了条件。”
小红的声音越来越弱。
“什么条件?”
面对叶秋铸的目光，小红居然害怕得哆嗦了起来。
“你怎么了，小红?”
小红咬着下嘴唇，眉目紧锁，双手用力一抓，桌上的药草咔嚓一声被捏成两半，小红用力转头，与叶秋铸四目相对，她颤抖着说。
“蛛仙需要吃人……”
一夜，叶秋铸趁着所有人都睡去后，独自一人提着大刀无声来到了大堂之中，旁边都是呼呼大睡的人。空气中，汗味，霉味，肉香味混杂在一起，让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叶秋铸缓步来到神像的背后，那里堆放着破碎的石块，而佛像的断面则在火光中呈现鲜血的艳红。摸上去的手感光滑无比，冰冷而又坚硬。
“原来是血玉石。”
待叶秋铸缓缓步入到神像背后的黑暗中时，一股寒流突然从脚踝一路蔓延到天灵盖，瞬间汗毛直立，本能的恐惧驱使着人想拔腿就跑。而叶秋铸只是单手缓缓拔出大刀，冷冷地说。
“好浓烈的杀意啊，朱仙。”
“凡人，你胆子挺大啊！”
那个久违的女声又出现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找不到声音的来处，叶秋铸不敢轻易妄动，只是默默捏紧了刀把。
“哼！这声音果然也不是幻觉啊。朱仙，既然你是来救人的，为何等到人们砸烂神像，等到人们已经自相残杀才愿意出手?”
叶秋铸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等了一会对方没有回应，叶秋铸继续道。
“现在还一边投喂着人们来路不明的食物，一边叫人们别看自己的神像，你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是神仙。”
叶秋铸一边说一边缓缓移动到神像处。
“反而更像一个另有所图的妖怪。”
“大胆！”
一声尖啸，狂风骤起，吹过叶秋铸的脸庞，大厅的窗户和大门一瞬间被风吹开，突如其来的大动静惊醒了所有人。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叶秋铸从神像背后的黑暗中一跃而来落在人群中，脸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开口，鲜血流下脸颊，眼睛死死盯着神像的方向。
“叶大侠，发生什么事了，是军队的人来了吗？”
“诶诶诶！大侠！晚上可不能看这神像啊！大不敬！”
人群团团围住了叶秋铸，躁动越来越大。
“闭嘴！”
叶秋铸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人，但目光始终盯着神像，准确来说是盯着神像背后那黑暗中的某些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
小红从侧面一路跑来，看着大开的门窗，惊慌失措的人群和提着刀紧盯着神像的叶秋铸，小红已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正想说些什么，叶秋铸突然说道。
“你们就没有想过吗？既然要救助我们，这朱仙为何要闹到如此田地才愿意出手，为何以前你们的虔诚还不如现在打破神像管用？”
“叶大侠！你……”人们正想劝住叶秋铸在朱仙前不可无礼。
“那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朱仙，只是一个爬上神坛的妖怪，借着朱仙之名行着另有企图的善意！”
叶秋铸的侃侃而谈动摇了部分人的内心，他们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瞥着神像，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尿都要吓出来了。
只见那神像四周的黑暗长出了八根黑色的尖刺黑影，黑影笼罩了半个大厅，一个纤细的手从后面伸了出来，缓缓摸过朱仙的断面，朦胧到黑暗中，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身影爬上了朱仙神像之上。
“默默接受着神的好意不好吗？”
黑暗中的女子发出了又是嘶哑又是轻柔到声音，所有人看到朱仙现身，各个扑通跪地，额头死死抵住地板，小红在侧面捂着嘴偷看着，叶秋铸站立在人们中，他的姿势始终没变。
“你终于现身了啊，谋权篡位的妖怪！既然现了真身说明你也不打算装了吧，若你可以说出你的目的，并告诉我们这些食物来源，念你救过人我姑且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
朱仙歪了歪头，微弱的蜡烛火光勉强照到了她的半边脸，而原本姣好肌肤的脸庞突然裂开。
“哈哈哈哈哈哈！人类你可真是有趣啊，你觉得生死权什么时候在你手上了?”
朱仙说着释放了更加浓烈的杀气，跪在地上的人们无一不在瑟瑟发抖，叶秋铸顶着杀意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要在这动手?”
说着双脚微微下压蓄力，随时准备与那“朱仙”展开搏斗。
“怎么可能，我既然选择了救下你们，现在在这动手肯定会波及他们，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可以谈！这是叶秋铸此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这厮妖怪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刚猛，甚至有几分智慧。
就这么一刻不到的思想松懈，被朱仙捕获到了，一眨眼的功夫，四周的黑影向着叶秋铸极速而来。
叶秋铸本能的一抬手，大刀哐当一响居然擦出了火花，轰然过后，大堂内震起了大片灰尘，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叶秋铸就被一击打出大堂。
那八条黑影原来是长在朱仙背后的八条尖刺，尖刺撑起朱仙，她缓缓升起，慢慢落下，赤足轻轻落地，人群自觉的挪开了一条路。
“不过我不需要不虔诚的异端。”
朱仙说着缓步走出了大门，人们依然跪在原地瑟瑟发抖，原本躲在一旁小红不见了身影。
朱仙大院内，地上只有残留的血泊和墙上被砸出的几个口子，不见了叶秋铸的身影。
朱仙前脚刚刚踏出石台阶，一个寒光从天而降，叶秋铸从房顶一跃而下，大刀瞬间劈到了朱仙的脖子处，可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叶秋铸连人带刀一起被定格在了空中，四肢无法动弹，就像一个被蜘蛛网缠着的猎物一样。
“我说过，生死权并不在你手上，凡人。”
朱仙手一挥，叶秋铸便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一下扯到地面，大刀脱手被朱仙缴械，肩膀崩裂的伤口淌出的鲜血滴了两滴在朱仙的脸上。
叶秋铸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在月光下，那朱仙是长着一副妙龄女子的身材，身上的衣物修身得很，身形凹凸有致，只是那背后那八根尖爪和脸上已经裂开到耳根的大嘴表示着她并不是一个人类。
朱仙缓步走向叶秋铸，两根尖刺抵在他的手上。
“你叫叶秋铸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用知道，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死，二是成为我的眷属，永远享有凡人一辈子都享受不了的荣华富贵。”
叶秋铸哼哧一笑，“怎么?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也缺个跟班?”
朱仙没有说话，尖刺一戳，洞穿了叶秋铸的左手，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朱仙神庙。
“下一次戳的就是你的脑袋。”
说吧，原本抵在右手上的尖爪移动到了叶秋铸的头顶。
也就是这么一挪，叶秋铸突然抓着身上的披风一甩，借助这一秒的视线遮挡，叶秋铸起身掏出了腰间的短剑直直刺向朱仙脖子。
朱仙一惊，但是依然用了同样的手段化解了危机，只是这一次似乎事发突然让朱仙来不及控制叶秋铸的身体。
叶秋铸果断放弃了短剑，他身体一压，低身位一转，右手顺势拔出藏在小腿处的匕首，单手反身一挑！
一招出其不意，成功在朱仙的一根尖刺上留下了划痕。
叶秋铸一愣神的功夫，朱仙细手一抬，尖指在其额头上戳下，蛛毒终于还是注入到了叶秋铸的体内。
只见朱仙随手一摆，一个尖刺横扫而来把叶秋铸一肘子击飞。
“你该谢谢那位一直很照顾的小红，不然刚刚那一下戳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倒在地上的叶秋铸还想挣扎地起来，但蛛毒扩散得极快，视线很快变得模糊不清。几次眨眼后，朱仙已然消失不见，一个眼熟的身形取而代之，是小红着急地跑来，叶秋铸也同时失去了意识。
这一倒便是三天，直到一股熟悉的药草味钻入鼻腔，噼啪的木柴声断断续续，叶秋铸才在小红的房间内缓缓睁开眼睛。
但是眼前的画面却有些奇怪，视野的周围总是围绕着一圈重影，而且周围的颜色不知为何显得格外艳丽，炉灶内那微弱的火光令人刺眼。
“我还活着……”
叶秋铸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小红推门进来，她看到叶秋铸已经坐起身子，先是一愣便低下头。
她沉迷地把药草放在桌子上，目光似乎有所躲闪，叶秋铸刚想开口，小红便说。
“朱仙其实早就已经被抛弃了，三个月前，也就是肇城开始陷入饥荒之时。人们现在供奉得朱仙早已不是朱仙，叶公子你当晚在大堂内说得没错，只是我们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叶秋铸情绪稳定，他平静地说：“我说什么了?”
“蛛仙是一个妖怪。”
“你们早就知道了?”
“嗯。”
话音刚落，小红也停下了手头的活，房间内只有柴火的噼啪声。
“所以，你们一直在供奉一个妖怪，还吊死了肇城的城主?怪不得我们后期没有收到任何肇城方面的指令。”
“但是蛛仙她是一个好的妖怪，她告诉了我们肇城的腐败，告诉了我们这次战争的真相，还给前来祈祷的人们带来了切切实实的援助，让人们不至于一开始就被饥荒所击垮。”
“那为什么我们回来时，遍地都是饿死的人，这蛛仙怎地不愿救助其他人？”
“因为……因为蛛仙也给出了条件。”
小红的声音越来越弱。
“什么条件?”
面对叶秋铸的目光，小红居然害怕得哆嗦了起来。
“你怎么了，小红?”
小红咬着下嘴唇，眉目紧锁，双手用力一抓，桌上的药草咔嚓一声被捏成两半，小红用力转头，与叶秋铸四目相对，她颤抖着说。
“蛛仙需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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