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借刀杀人
终于到了考试的日子，在唐老爷子的强行坚持下，唐羡只得坐着马车去往考场。
至于考试的具体内容，唐羡压根没去关心，毕竟作为一个关系户，事先不提前准备也算是对关系户这一身份的基本尊重。
反正就算自己交白卷，想必那心怀鬼胎的袁绍也会帮自己谋得一个不错的官职的。
来到考场外，也正如唐羡所料，说好的只对民间寒族子弟开放的鸿都门学，但看那些考生们乘坐马车的豪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便知那都是骗傻子的说辞。
来参加的无一不是世家门阀的公子哥儿，最次的也是像他一般的商贾富贵之家出身的子弟。
唐羡心中一叹，那些门阀世家明面上一个个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到头来还是在拼命为自己家族捞钱捞地，这大汉朝烂到根儿上了。
一番简单的身份考核后，众考生也都陆续进入考场。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一位衣着华贵，头戴冠冕之人在一群太监模样的随从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大殿前的台阶之上。
唐羡好奇地打量着来人，只看此人年纪估摸着至少快五十岁了，白净的脸庞之上看不到一根胡须，再加上那雍容的身形，乍看之下不过一普通的慈祥老者，但那双时不时暗露阴鸷的双眼却让唐羡隐约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两名侍女一左一右躬身搀扶着老者傲视台下，老者衣袖轻轻一甩，身旁一年轻宦官赶忙上前拿出一纸诏书瓮声瓮气地宣读起来。
而老者却在用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慢慢扫过台下众人，这时老者身后另一名年轻宦官悄悄来到他的身后，对着老者一阵耳语同时手指向唐羡的方向。
老者那锐利的眼神也随之而来，唐羡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赶忙低下头去想要躲过老者的眼神。
但那双眼睛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而是对着唐羡这里注视良久，待得那名年轻宦官宣读完手中诏书，老者才慢慢收回眼神，带着一众随从离去。
唐羡心中惊疑不定，老者是冲他而来那必然无疑，如果是因为袁绍的关系，这老头是来认个脸熟好相助自己作弊的，那倒无妨，但看此人的态度却又不太像。
众考生入殿，唐羡看着眼前的空白书简一阵发呆，他肚子里本就没啥货，此刻老者的突然出现让他更是连动笔的心思都没有了。
整个大殿内静如寂夜，只有毛笔刷刷抚过书简的声音不时在唐羡耳边流过，突然大殿外一人唱喏道：“陛下驾到！”
陛下？莫不是那位汉灵帝！
其他众考生赶忙跪伏地下，低着头撅起各自的大屁股，唐羡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偷偷抬起头观察起这位历史上有名的末代帝王。
只见汉灵帝生得相貌堂堂，整个人看上去极具帝王的威严，颇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尤其那棱角分明的侧脸配合上龙行虎步的姿态，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帝王豪气。。
唐羡见这汉灵帝生得如此龙精虎猛，心中却暗暗好奇。
史书上将这位汉灵帝描绘成了一个上比桀纣、下较隋炀的昏君。
他卖官鬻爵、宠幸宦官弄得社稷崩溃、民不聊生之类的事先不谈。
只说人人津津乐道的私生活这一块，这位汉灵帝据说曾在皇宫内修了一个四间房屋大小的裸泳馆，引渠种荷，环水流香，每天让一群宫女扒光了衣服和他一同在里面嬉戏。
为了能够及时行乐，还发明了一种开裆裤让宫女们穿着，更是创下了15天内临幸了100个宫女的历史记录。
只是，唐羡观其神色以及仪态丝毫不像那纵欲过度之人，要真那般荒唐，这位汉灵帝怕不是位黄金“肾”斗士了。
但转念一想，为何历史书上的那些有名的暴君做的荒唐事情都差不多，商纣王酒池肉林，这汉灵帝就裸泳开裆，似乎也就那周幽王有点创造力，搞了个烽火戏诸侯。
虽然比烂没必要，但只看那些昏君们的荒唐之举，似乎都拥有着一个跨越时空的相同爱好——搞个大池子泡起来嗨皮。
唐羡甚至开始怀疑起是不是那些酸腐文人们为了抹黑而抹黑，偏偏自己又没啥见识，所能想象到的荒淫场景也仅限于搞个大池子泡起来那般简单，以至于几千年来无数昏君、暴君都在他们的成了共同的澡堂文化爱好者。
汉灵帝自是没办法知晓唐羡此刻的胡思乱想了，只见他正襟来到堂前，先是下令让在场诸位考子们安然端坐，不必拘礼，而后给众人带来了一个让他们无比震惊的消息。
“此次考试是我大汉朝鸿都门学首次开考，朕身为一国之君，是尔等君父，也算得上是尔等老师。
尔等今日只管各展生平所学，而朕也将一一过目，欣赏诸位的才学！
蹇硕，去调一队御林军来，就守在殿外，莫不要让人扰了这些学子们的清净！”
汉灵帝那充满威严且不容旁人置噱的语气，吓得包括唐羡在内的一众考生登时魂飞魄散。
他们本都是关系户来着，只听说朝廷新出的当官门路还不用给钱，才来凑这热闹，哪里想到汉灵帝不但本人亲自到场，还一点走过场的意思都没有。
只见先前的那位雍容老者躬身小碎步从殿外走入，对着汉灵帝恭敬地称了声“诺！”
便又弯着腰回头调兵去了，但他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往唐羡射去，其中所蕴含的怨恨之意，看得惊魂未定的唐羡更是胆战心惊。
原来是他！
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如果唐羡猜测没错，这蹇硕定是知晓了自己才是杀死他亲叔叔的凶手，而袁绍介绍自己来考试，他也必定提前收到了风声。
但看汉灵帝今日的态度，稍微联想下便知是蹇硕为了借刀杀人而通风报信，告知了灵帝有人在他设立的鸿都门学上舞弊。
灵帝从蹇硕口中得知相关事情，登时勃然大怒。
鸿都门学是他亲自设立，这第一场考试便有人徇私舞弊，来得还全都是世家门阀的子弟，那岂不是打他的脸？
至于考试的具体内容，唐羡压根没去关心，毕竟作为一个关系户，事先不提前准备也算是对关系户这一身份的基本尊重。
反正就算自己交白卷，想必那心怀鬼胎的袁绍也会帮自己谋得一个不错的官职的。
来到考场外，也正如唐羡所料，说好的只对民间寒族子弟开放的鸿都门学，但看那些考生们乘坐马车的豪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便知那都是骗傻子的说辞。
来参加的无一不是世家门阀的公子哥儿，最次的也是像他一般的商贾富贵之家出身的子弟。
唐羡心中一叹，那些门阀世家明面上一个个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到头来还是在拼命为自己家族捞钱捞地，这大汉朝烂到根儿上了。
一番简单的身份考核后，众考生也都陆续进入考场。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一位衣着华贵，头戴冠冕之人在一群太监模样的随从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大殿前的台阶之上。
唐羡好奇地打量着来人，只看此人年纪估摸着至少快五十岁了，白净的脸庞之上看不到一根胡须，再加上那雍容的身形，乍看之下不过一普通的慈祥老者，但那双时不时暗露阴鸷的双眼却让唐羡隐约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两名侍女一左一右躬身搀扶着老者傲视台下，老者衣袖轻轻一甩，身旁一年轻宦官赶忙上前拿出一纸诏书瓮声瓮气地宣读起来。
而老者却在用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慢慢扫过台下众人，这时老者身后另一名年轻宦官悄悄来到他的身后，对着老者一阵耳语同时手指向唐羡的方向。
老者那锐利的眼神也随之而来，唐羡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赶忙低下头去想要躲过老者的眼神。
但那双眼睛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而是对着唐羡这里注视良久，待得那名年轻宦官宣读完手中诏书，老者才慢慢收回眼神，带着一众随从离去。
唐羡心中惊疑不定，老者是冲他而来那必然无疑，如果是因为袁绍的关系，这老头是来认个脸熟好相助自己作弊的，那倒无妨，但看此人的态度却又不太像。
众考生入殿，唐羡看着眼前的空白书简一阵发呆，他肚子里本就没啥货，此刻老者的突然出现让他更是连动笔的心思都没有了。
整个大殿内静如寂夜，只有毛笔刷刷抚过书简的声音不时在唐羡耳边流过，突然大殿外一人唱喏道：“陛下驾到！”
陛下？莫不是那位汉灵帝！
其他众考生赶忙跪伏地下，低着头撅起各自的大屁股，唐羡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偷偷抬起头观察起这位历史上有名的末代帝王。
只见汉灵帝生得相貌堂堂，整个人看上去极具帝王的威严，颇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尤其那棱角分明的侧脸配合上龙行虎步的姿态，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帝王豪气。。
唐羡见这汉灵帝生得如此龙精虎猛，心中却暗暗好奇。
史书上将这位汉灵帝描绘成了一个上比桀纣、下较隋炀的昏君。
他卖官鬻爵、宠幸宦官弄得社稷崩溃、民不聊生之类的事先不谈。
只说人人津津乐道的私生活这一块，这位汉灵帝据说曾在皇宫内修了一个四间房屋大小的裸泳馆，引渠种荷，环水流香，每天让一群宫女扒光了衣服和他一同在里面嬉戏。
为了能够及时行乐，还发明了一种开裆裤让宫女们穿着，更是创下了15天内临幸了100个宫女的历史记录。
只是，唐羡观其神色以及仪态丝毫不像那纵欲过度之人，要真那般荒唐，这位汉灵帝怕不是位黄金“肾”斗士了。
但转念一想，为何历史书上的那些有名的暴君做的荒唐事情都差不多，商纣王酒池肉林，这汉灵帝就裸泳开裆，似乎也就那周幽王有点创造力，搞了个烽火戏诸侯。
虽然比烂没必要，但只看那些昏君们的荒唐之举，似乎都拥有着一个跨越时空的相同爱好——搞个大池子泡起来嗨皮。
唐羡甚至开始怀疑起是不是那些酸腐文人们为了抹黑而抹黑，偏偏自己又没啥见识，所能想象到的荒淫场景也仅限于搞个大池子泡起来那般简单，以至于几千年来无数昏君、暴君都在他们的成了共同的澡堂文化爱好者。
汉灵帝自是没办法知晓唐羡此刻的胡思乱想了，只见他正襟来到堂前，先是下令让在场诸位考子们安然端坐，不必拘礼，而后给众人带来了一个让他们无比震惊的消息。
“此次考试是我大汉朝鸿都门学首次开考，朕身为一国之君，是尔等君父，也算得上是尔等老师。
尔等今日只管各展生平所学，而朕也将一一过目，欣赏诸位的才学！
蹇硕，去调一队御林军来，就守在殿外，莫不要让人扰了这些学子们的清净！”
汉灵帝那充满威严且不容旁人置噱的语气，吓得包括唐羡在内的一众考生登时魂飞魄散。
他们本都是关系户来着，只听说朝廷新出的当官门路还不用给钱，才来凑这热闹，哪里想到汉灵帝不但本人亲自到场，还一点走过场的意思都没有。
只见先前的那位雍容老者躬身小碎步从殿外走入，对着汉灵帝恭敬地称了声“诺！”
便又弯着腰回头调兵去了，但他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往唐羡射去，其中所蕴含的怨恨之意，看得惊魂未定的唐羡更是胆战心惊。
原来是他！
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如果唐羡猜测没错，这蹇硕定是知晓了自己才是杀死他亲叔叔的凶手，而袁绍介绍自己来考试，他也必定提前收到了风声。
但看汉灵帝今日的态度，稍微联想下便知是蹇硕为了借刀杀人而通风报信，告知了灵帝有人在他设立的鸿都门学上舞弊。
灵帝从蹇硕口中得知相关事情，登时勃然大怒。
鸿都门学是他亲自设立，这第一场考试便有人徇私舞弊，来得还全都是世家门阀的子弟，那岂不是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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