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碎（一）
就在穆枫有些不知所措时，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进入了他的视野。
对方就站在马路对面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穆枫也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对方来，只见女孩扎着双马尾辫，身着校服，像是十岁出头的模样，最吸引穆枫的，还是那张脸，很熟悉，感觉有那么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可就是一下叫不出来。
看了几眼，女孩转身就走。
虽然没有一句言语，可穆枫就这么跟了上去，这感觉很奇怪，像好像……自己本来就是为了跟着她。
拐进一条巷子，又是一阵乱绕，才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一下来。这像是……城中村，曾经好长一段时间，宁州这样的房屋比比皆是，除了少数本地人外，基本大多都是出租给外来做生意或者打工党的。而近几年，这样的房子越来越少，好多都已经被拆迁改建，成了商品房或者规划商圈，穆枫已经好久没看到过这种老房子了。即便像他自己在郊区住的地方，也是公寓楼，虽然也很简单，但至少比眼前这老破小要好上不少。
女孩停在一间屋子前，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因为……房间里好像……有两个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虽然在争吵，却又在极力的压低着声音，穆枫走的近了些，才勉强听清。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那个扫把星接过来？她克死你爸不算，这一来宁州，咱儿子也被她克，本来儿子的病都快好了，现在被她克的要没命了，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一直骂了有足足两三分钟那么久，如果不是随后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穆枫都以为这女人精神不太正常，在自言自语。
“老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难受，你怎么骂我说我都可以，我承受的住，可你不要对咱姑娘动不动拉个脸，咱儿子的病和她没关系。”
听到这话，女人似乎更加激动了，“怎么没关系，她就是个天生的扫把星，你忘了她父母怎么没的？你忘了神婆怎么说的？全村人也就你傻，别人都不管，就你当冤大头，非要把她领回家，你爸前几年那么健康的一个人，这扫把星一来，立马就病了，这才几年的功夫人就没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迷信？这些事儿和一个小孩子能扯上什么关系！”男人似是有些气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告诉你，李阳，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要给她当爹，我不愿意给她当娘。”
“啪……”
屋里头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安静了那么一瞬间后，女人再也顾不上压低自己的声音，似乎一下爆发了，“李阳，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扫把星打我！”
听着屋里头一阵噼里啪啦，显然是打了起来。
穆枫即便做为一个看客，也觉得头大。男人跟女人吵架，比出门让一群人揍自己一顿还来的难受，可不说两句，有些话就那么憋在心里，最终都能把自己憋出内伤来。
“你够了！”男人突然一声厉喝。
“好……李阳，从今天起，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还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和那个扫把星偿命！”
然后，房间门猛地打开，一个哭红着眼的女人，似乎带着一股想要杀人的气势，从里面出来，迎面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小女孩。
那女人看见面前的小女孩，脸上浮现着恨意，随后一脚就踹了过来。
“大人吵架就吵架嘛，你怎么还对小孩动手咧！”
一个老大爷怒声喊道，周围其他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也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着这个女人。
“把气往一个小孩身上撒，脸特么都不要了。”
屋里头的男人赶忙冲了出来，将地上的女孩扶起，一把揽在怀里，同时恶狠狠的盯着先前出来的女人，“你给我滚，再不滚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听到没，还不快滚，你这个毒妇！”
“赶紧滚吧！”
周围的人显然也很义愤填膺。
“好……好！李阳，你给我等着！”撂下一句狠话，女人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围观人群，消失不见。
人群中一直在议论纷纷，都在说着女人如何如何不好，包括抱着女孩的男人，此刻也是满面泪痕，泣不成声。可没人注意到，那个小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一滴眼泪，也没有哭过一声，脸上出奇的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突然，穆枫感觉眼前一黑，周遭的声音也一瞬间消失，短暂的黑暗过后，眼前却是另一副景象。
恢复光明后，穆枫愣住了，自己仿佛置身于一间教室，室内坐满了学生，讲台上一个老师正在眉飞色舞的讲着文言文。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
隐约间，穆枫觉得这篇文言文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哪一篇文言文课文了，不过他却能肯定，高中的时候一定学过。
正恍惚间，感觉有目光盯着自己，穆枫转头看去，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正看着自己，而这张脸……这张脸……
“李小左！”穆枫惊呼出声，只不过他的声音别人似乎听不到，台上的老师还在讲着这一段文言文的释义，其他学生也依旧在听课，唯独她——李小左。
如果刚才的小女孩太小，穆枫一下没认出来，可眼前这个……怎么说也有十五六的样子了，纵使和穆枫脑海中李小左的模样有些许差别，可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生正是李小左。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哪儿？”冷静了一下，穆枫试探性的问道。
可眼前的女孩早已收回目光，仿佛听不到自己说话一般。
一阵铃声响起，台上的老师似乎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下手表，顾不上讲到一半的内容，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收拾完东西匆匆离开教室。
老师刚一离开，教室瞬间变的如鸟雀云集一般。
而这时，后排一个男生快步朝着李小左走来，一把就拍在李小左的脑袋上，力气之大，直接让这个有些单薄的女孩，一头磕在了课桌上。
这一下，让原本吵闹的教室，一下变的安静了许多，所有学生的目光都盯着这边。
“昨天的作业你怎么又没给我写，害的我早上被老师点名，你不想混了是吗？”男生一副凶相，说完又是一拳打在李小左的背上。
这一拳，力气同样不小，吃痛之下，李小左有些歪曲着身体靠倒在桌上。
“对……对不起，昨天……家里有点事。”李小左有气无力的道歉，显然刚才的两下，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你家里有事儿，我的事儿就不是事儿了吗？”仿佛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太用力了，男生再次挥拳打了一下，却明显收了不少力。
“覃子童，你不要太过分，你自己的作业你自己不会写吗？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李小左同桌的女生，一面扶着李小左，一面冲着打人的男生喊话。
闻言，男生笑了起来，“陈小丽，你很有勇气嘛，敢护着这个扫把星，你也不怕倒霉啊。”
对方就站在马路对面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穆枫也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对方来，只见女孩扎着双马尾辫，身着校服，像是十岁出头的模样，最吸引穆枫的，还是那张脸，很熟悉，感觉有那么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可就是一下叫不出来。
看了几眼，女孩转身就走。
虽然没有一句言语，可穆枫就这么跟了上去，这感觉很奇怪，像好像……自己本来就是为了跟着她。
拐进一条巷子，又是一阵乱绕，才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一下来。这像是……城中村，曾经好长一段时间，宁州这样的房屋比比皆是，除了少数本地人外，基本大多都是出租给外来做生意或者打工党的。而近几年，这样的房子越来越少，好多都已经被拆迁改建，成了商品房或者规划商圈，穆枫已经好久没看到过这种老房子了。即便像他自己在郊区住的地方，也是公寓楼，虽然也很简单，但至少比眼前这老破小要好上不少。
女孩停在一间屋子前，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因为……房间里好像……有两个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虽然在争吵，却又在极力的压低着声音，穆枫走的近了些，才勉强听清。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那个扫把星接过来？她克死你爸不算，这一来宁州，咱儿子也被她克，本来儿子的病都快好了，现在被她克的要没命了，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一直骂了有足足两三分钟那么久，如果不是随后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穆枫都以为这女人精神不太正常，在自言自语。
“老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难受，你怎么骂我说我都可以，我承受的住，可你不要对咱姑娘动不动拉个脸，咱儿子的病和她没关系。”
听到这话，女人似乎更加激动了，“怎么没关系，她就是个天生的扫把星，你忘了她父母怎么没的？你忘了神婆怎么说的？全村人也就你傻，别人都不管，就你当冤大头，非要把她领回家，你爸前几年那么健康的一个人，这扫把星一来，立马就病了，这才几年的功夫人就没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迷信？这些事儿和一个小孩子能扯上什么关系！”男人似是有些气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告诉你，李阳，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要给她当爹，我不愿意给她当娘。”
“啪……”
屋里头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安静了那么一瞬间后，女人再也顾不上压低自己的声音，似乎一下爆发了，“李阳，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扫把星打我！”
听着屋里头一阵噼里啪啦，显然是打了起来。
穆枫即便做为一个看客，也觉得头大。男人跟女人吵架，比出门让一群人揍自己一顿还来的难受，可不说两句，有些话就那么憋在心里，最终都能把自己憋出内伤来。
“你够了！”男人突然一声厉喝。
“好……李阳，从今天起，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还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和那个扫把星偿命！”
然后，房间门猛地打开，一个哭红着眼的女人，似乎带着一股想要杀人的气势，从里面出来，迎面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小女孩。
那女人看见面前的小女孩，脸上浮现着恨意，随后一脚就踹了过来。
“大人吵架就吵架嘛，你怎么还对小孩动手咧！”
一个老大爷怒声喊道，周围其他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也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着这个女人。
“把气往一个小孩身上撒，脸特么都不要了。”
屋里头的男人赶忙冲了出来，将地上的女孩扶起，一把揽在怀里，同时恶狠狠的盯着先前出来的女人，“你给我滚，再不滚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听到没，还不快滚，你这个毒妇！”
“赶紧滚吧！”
周围的人显然也很义愤填膺。
“好……好！李阳，你给我等着！”撂下一句狠话，女人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围观人群，消失不见。
人群中一直在议论纷纷，都在说着女人如何如何不好，包括抱着女孩的男人，此刻也是满面泪痕，泣不成声。可没人注意到，那个小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一滴眼泪，也没有哭过一声，脸上出奇的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突然，穆枫感觉眼前一黑，周遭的声音也一瞬间消失，短暂的黑暗过后，眼前却是另一副景象。
恢复光明后，穆枫愣住了，自己仿佛置身于一间教室，室内坐满了学生，讲台上一个老师正在眉飞色舞的讲着文言文。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
隐约间，穆枫觉得这篇文言文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哪一篇文言文课文了，不过他却能肯定，高中的时候一定学过。
正恍惚间，感觉有目光盯着自己，穆枫转头看去，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正看着自己，而这张脸……这张脸……
“李小左！”穆枫惊呼出声，只不过他的声音别人似乎听不到，台上的老师还在讲着这一段文言文的释义，其他学生也依旧在听课，唯独她——李小左。
如果刚才的小女孩太小，穆枫一下没认出来，可眼前这个……怎么说也有十五六的样子了，纵使和穆枫脑海中李小左的模样有些许差别，可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生正是李小左。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哪儿？”冷静了一下，穆枫试探性的问道。
可眼前的女孩早已收回目光，仿佛听不到自己说话一般。
一阵铃声响起，台上的老师似乎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下手表，顾不上讲到一半的内容，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收拾完东西匆匆离开教室。
老师刚一离开，教室瞬间变的如鸟雀云集一般。
而这时，后排一个男生快步朝着李小左走来，一把就拍在李小左的脑袋上，力气之大，直接让这个有些单薄的女孩，一头磕在了课桌上。
这一下，让原本吵闹的教室，一下变的安静了许多，所有学生的目光都盯着这边。
“昨天的作业你怎么又没给我写，害的我早上被老师点名，你不想混了是吗？”男生一副凶相，说完又是一拳打在李小左的背上。
这一拳，力气同样不小，吃痛之下，李小左有些歪曲着身体靠倒在桌上。
“对……对不起，昨天……家里有点事。”李小左有气无力的道歉，显然刚才的两下，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你家里有事儿，我的事儿就不是事儿了吗？”仿佛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太用力了，男生再次挥拳打了一下，却明显收了不少力。
“覃子童，你不要太过分，你自己的作业你自己不会写吗？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李小左同桌的女生，一面扶着李小左，一面冲着打人的男生喊话。
闻言，男生笑了起来，“陈小丽，你很有勇气嘛，敢护着这个扫把星，你也不怕倒霉啊。”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