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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中邪

    “阿弥陀佛……”

    白子墨对着佛像在内心祈祷,张三捂住了他的嘴。

    “你他娘的别乱拜,这可不是普通的佛像。”

    张三解释道,这是死佛,怨念极重,咧嘴笑就带着生死。

    佛祖大开眼,面带慈善的微笑,为善佛。佛祖闭着眼,面带慈善的微笑,为弥勒。佛祖睁着眼,面带邪笑为鬼佛。佛祖在荒山野岭水里河里为野佛

    “卧槽。”白子墨背后一凉,自己已经拜完了。

    “前辈们都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白子墨自我安慰道。

    白子墨从梦中惊醒,一颗粉笔头落在他的脑袋上。

    “我睡着了?”白子墨看着四周,同学们都在捂住嘴偷笑。

    “白子墨,背一下这篇课文。”

    全班哄堂大笑,白子墨不好意思地合上课本背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问你话呢!”

    “到!”

    白子墨举手抢着站了起来,指着黑板上的错误道:“求导出来的零点没有办法求,但是导函数是有单调性,要么单调递增,要么单调递减,然后引零点一定存在。”

    “不错。”数学老师向白子墨投去赞许的目光。

    “老师,今天数学老师表扬我了。”饭桌上,白子墨开心道。

    老师今天做了红烧肉,他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是白子墨最喜欢的一道菜。

    老师往白子墨碗里夹了一块肉,笑道:“你小子光记得结论了,让你推导又推不出来。”

    “二级结论不就是靠记的嘛。”白子墨反驳道。

    老师怮不过白子墨,只好同意。“好好好,下次这种题目别这样做了,会扣分的。”

    “好。”

    天色渐晚,写不完作业的白子墨捂着通红的小手偷偷落泪。

    院长下手没个轻重,只要不如他愿的就是罚,毫无理由一说。

    “你们这群没人要的赔钱活,书也读不成,活儿也不会干,养了你们赞助都拉不到,送都送不出去!”

    砰!

    院长摔门而去,黑暗中的白子墨瑟瑟发抖,他缩在角落,时不时还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声音。

    啪!

    白子墨怕死脸上的一只飞蛾,摸来摸去发现这竟是一只蟑螂,有那么一刻他也想变成蟑螂,这样就会习惯这间屋子了。

    忍受不了的白子墨决定逃跑,好在窗户是破的,大概院长也没想到有小孩儿会从五楼爬下去。

    白子墨从管道上跳了下来,此时夜正倾斜,半抹红霞半抹黑,黑的一边慢慢倒向红的一边。

    白子墨边跑边哭,流泪就用袖子擦去,孤儿院的大门就近在眼前。

    哗!

    突然间身子浮空了,脑子变得一片空白,白子墨记不清了,只有深深的痛感传遍全身。

    头顶只剩下一个圆圈大小的天空,半抹红霞即将过去,最后那一片天空也即将消散殆尽。

    “救命,救命啊~”

    白子墨放声大哭,哭到缺氧,哭到无泪可流也无人回应。

    或许到死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这口枯井。

    漆黑的枯井里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白子墨觉得熟悉,可一时半会竟然想不起来。

    狂风从黑暗的更深处传出,头发被吹的凌乱,风中白子墨嗅到一股味道,怨念的味道。

    很强,很强……

    “新人,不习武应该也会砍人吧。”

    “会。”

    “那你愣着干嘛,砍啊。”

    望着手中凭空多出的绣春刀,安全感得到了充实,白子墨心一横就要往更深处的黑暗冲去。

    井上突然多出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人放下一根绳子。“孩子,上来!”

    “好的老师。”

    看着黑影和井上的人,白子墨抓住了绳子,将绣春刀对着黑影挥舞。

    “是砍死佛,不是砍我。”黑影道。

    唐玄兵展开真气形成一道屏障,将三人同白子墨隔绝开来。

    “老大,就一会儿功夫他就中邪了。”张三道。

    “那怎么办老大?”李四问道。

    “妈的,我又不修道,我也不知道。”唐玄兵刀身出鞘半寸,保持着警戒。

    席地而坐的白子墨突然离地漂浮起来,鬼佛的眼角的雕刻泪滴变成液体落了下来。

    泪落下之后,鬼佛的嘴角也逐渐咧开,表情变得喜笑颜开。

    无数怨气攥住白子墨,将他往鬼佛身上拉,霎时白子墨黑雾缠身。

    重压之下,白子墨的四肢被拉开,体内的五脏六腑也随之漂浮在空中。

    同样在空中凝固的血液像一团果冻,时不时弹出形状。

    血管肠子人皮骨骼,各种器官分布站位,白子墨好似一个急待组装的乐高玩具。

    “救他吗?”张三叹了口气后道:“他还是蛮听话的。”

    “艹!”唐玄兵将刀完全抽出,“半柱香,就半柱香的时间,如果新人还是中邪,咱们就……”

    血管如刺猬一般变成一个尖球滚来,绣春刀被唐玄兵单手插入泥泞之中,真气的范围也扩大起来。

    “就杀了他!”

    “好。”

    张三李四没有过多纠结,仅仅一句话就答应下来。

    空中的手臂向屏障冲来,重重地撞在屏障上,想使劲儿砸开开这透明的真气。

    唐玄兵的绣春刀甩出一阵气势切开手臂,断开的手指和骨骼又飞了过来。

    “张三李四,借一点真气给我!”

    张三李四双手放在唐玄兵的后背上,源源不断的真气往唐玄兵体内输送。

    断臂缩了回去,一节节肠子向鬼佛延伸,断臂抓住了肠子,整个待组装的身体一步步向鬼佛爬去。

    “艹!借体封。”

    身体往前爬一步,鬼佛的笑容也愈发灿烂,瘆人的笑容充满了积攒的怨气。

    眼见身体越来越近,唐玄兵拽着绣春刀道:“那鬼佛想用新人的魂魄代替自己受封,真爬了过去鬼佛就得以新人的身体复活了。”

    顷刻,鬼佛身后的兽苏醒了,石身碎开变成带有尖毛的肉身,带毛的剪刀手蠕动着缠绕在鬼佛一支支手臂上,兽的双眼冒出红光,最后裂成两瓣成了带有牙齿的嘴。

    “邪祟!多少年没见着这玩意儿了。”唐玄兵道:“谁有法器?”

    “我们是武夫啊,不是道修。”张三李四答道:“我们长这么大压根没见过邪祟。”

    “来不及,杀了新人!”

    枯井里,白子墨四处乱摸寻找绳子的位置,不小心碰到了井壁上,他又试着去摸,想找到井壁旁的绳子,结果又碰上了井壁。

    手疼的不行,白子墨继续摸索,终于抓住了绳子,他奋力地向上爬。

    快到顶端时他终于看清楚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老师,我好想你……”

    “儿子,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