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侠者义之所在
韦掌柜知道一众马贼在等着看笑话，忙对红衣女子道：“大小姐，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救人？对啊！红衣女子忙下令道：“还愣着干嘛？快救人。”“是！”身旁几骑就要打马上前，却被马贼拦住去路。
虬髯大汉皮笑肉不笑道：“赵大小姐，怎么着？你方才自己说的话，现在就想反悔不成？”
红衣女子俏脸微微一红，“胡说，本小姐说话自然作数，但你们方才没听到那人曾喊救命吗？”
虬髯大汉掏了掏耳朵，“有吗？我怎么没听到？你们听到了么？”“没有。”一众马贼大声应到。
红衣女子怒道：“你们好生无耻！那可是一条人命。”
韦掌柜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他们是马贼耶，不无耻才是怪事，至于人命，他们又何曾在乎过？
众马贼放声大笑，虬髯大汉嘲讽道：“赵大小姐此言差矣，我们这些兄弟谁手上没几条人命的？”
“今日你说破天也没用，等半柱香，半柱香后我自然会让人把他拖出来，死了便罢，若还有一口气，那他就是赵大小姐你的夫君了，哈哈哈……”
旁边的一个马贼凑到虬髯大汉耳边道：“二当家的，不对啊！他要是成了赵大小姐的夫君，那咱们大当家的怎么办？”
虬髯大汉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半柱香能不死么？即便不死你真当那娘们肯嫁他了？即便那娘们肯嫁，大当家的肯答应了？”
“到时候抢都能把人给抢回来。那娘们不是狂妄么？老子就是要她难堪。”
那马贼恍然大悟，连忙拍马屁道：“二当家的英明。”
红衣女子怒不可歇，正欲拔剑，韦掌柜连忙劝阻道：“大小姐，万万不可冲动啊！对方只是想让你难堪而已。”
“便是等上半柱香又何妨？到那时城里的援兵就到了，马贼必退。”
红衣女子望向韦掌柜，“你方才不是说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么？”
韦掌柜道：“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是为了小姐的颜面，可如今既然对方不肯，何必冒险去救？”
“若因救他一人，而折损数人，实为不智。颜面事小，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红衣女子嘴角一扯，拔剑出鞘，“颜面事小，但人命关天。侠者，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单人匹马往牛车那边疾奔而去，韦掌柜气得直拍大腿，我的大小姐哟！我们从来都只是商贾，商贾而已，女侠二字，别人夸夸也便罢了，何必当真？
虬髯大汉脸上露出一丝赞赏，拍马迎上，“来的好！且让我会你一会。”刀剑相交，虬髯大汉目光一凝，没想到自己倒是小觑了她。
全力一拼之下，红衣女子只是身躯微晃便稳住，并没虬髯大汉想象中的长剑脱手或直接跌落马下。
“你不错，可惜终究是个娘们，在我手下始终走不了几个回合。”“大言不惭！”
刀行厚重，剑走轻盈，两人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韦掌柜瞥了眼地上的香火，刚燃三分之一不到，又看了眼对面的那些马贼，虽说马贼人多势众，但土道甚窄，能形成正面交锋的也就前方数人而已。
于是韦掌柜大喊道：“赵家儿郎们，速速上前助阵。”“领命！”十几匹快马先后往前冲去。
“弟兄们杀呀！”马贼们也一哄而上，双方短兵交接，场面瞬间就乱了。
本来缠斗了十几个回合还不分胜负的虬髯大汉和红衣女子被双方人马这么一冲，只得分开来。
虬髯大汉一刀把冲到身旁的骑士劈落，红衣女子亦一剑刺伤了一名马贼，只是片刻功夫，双方都不断有人落马，只是商队这边的骑士折损更大。
此时一名受伤的马贼刚好跌落在那柱香旁，这才惊讶的发现，那柱香居然没有倒，还在顽强的点燃着，他忙大喊了声，“到半柱香了！”
正在交战的双方皆是一愣，虬髯大汉抬了抬手，马贼们纷纷后撤几步。
红衣女子剧烈喘息，也下令后撤了些许，双方都有几人下马上前将地上受伤或战死的本方人员拖回阵中，于是乎中间顿时就让出了一片空地来。
那柱香已经燃过大半，很快就有两名马贼将宋三拖了过来，扔到了空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马贼一脸嫌弃的探手摸了摸宋三的脉搏，然后回头对虬髯大汉摇了摇头。
虬髯大汉心底一声叹息，哎！果然。
红衣女子心情有些复杂，人终究没能在第一时间里救下，原本有些希望他能奇迹般活下来，但真活下的话她又很是难堪。
那名马贼起身，拍了拍双手上沾着的牛粪，唾了口口水，有些气急败坏的他狠狠踢了宋三一脚。
这一踢不要紧，宋三居然咳了一口，喷出一口异物。
众人顿时一愣，红衣女子美眸圆睁，檀口微张，不是吧？
那名马贼赶紧又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宋三的鼻息，然后激动的道：“活了！居然活过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嗡声一片，如同马蜂窝被捅了一般。“什么？居然还活着？”“不可思议啊！难道牛粪之中新气尚存？”
“想知真假的话不妨你去试试？”“他真能憋啊！练内家功夫的么？”
“方才他吐出来的是什么？牛粪么？”“啧啧，看他小腹隆起，都撑了。难不成他是硬生生在中间吃出了一个大窟窿才得以活下来的？人才啊！”
此话一出来，众人脑补了下那个画面，不由纷纷反胃，红衣女子更是直接干呕了起来。
虬髯大汉见状拱手道：“恭喜赵大小姐，此等天赐良缘，实乃百年难遇，今日我等有幸在场见证，不知赵大小姐打算几时完婚呀？”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众马贼放声大笑，红衣女子又羞又怒，却难以辩驳。
好在此时一骑从马贼后方飞驰而至，暂时替红衣女子解了围。
那人剧烈喘息着道：“二……二当家的，不……不好了，官兵来了。”
虬髯大汉目光不由一凝，“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封住进城的路了么？报信的人怎么回的城？”
“二当家的，属下也不知啊！我们一直好好守着，没让任何人通过，也不知他们如何报的信。”
远处马蹄阵阵，兵甲可见，如一线潮水往这边涌来。
“二当家的，眼下该如何是好？”身旁的马贼问道。
虬髯大汉知道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下做了决断，“我们走。”
“可是人没抢到，只怕大当家哪里……”
“大当家都打大半辈子光棍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二当家言之有理。”
虬髯大汉望着红衣女子道，“好算计！今日先就此别过，等赵大小姐大婚之日，我等必将前来道贺！哈哈哈……”
虬髯大汉带队扬长而去，离去前深深望了眼躺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宋三。
救人？对啊！红衣女子忙下令道：“还愣着干嘛？快救人。”“是！”身旁几骑就要打马上前，却被马贼拦住去路。
虬髯大汉皮笑肉不笑道：“赵大小姐，怎么着？你方才自己说的话，现在就想反悔不成？”
红衣女子俏脸微微一红，“胡说，本小姐说话自然作数，但你们方才没听到那人曾喊救命吗？”
虬髯大汉掏了掏耳朵，“有吗？我怎么没听到？你们听到了么？”“没有。”一众马贼大声应到。
红衣女子怒道：“你们好生无耻！那可是一条人命。”
韦掌柜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他们是马贼耶，不无耻才是怪事，至于人命，他们又何曾在乎过？
众马贼放声大笑，虬髯大汉嘲讽道：“赵大小姐此言差矣，我们这些兄弟谁手上没几条人命的？”
“今日你说破天也没用，等半柱香，半柱香后我自然会让人把他拖出来，死了便罢，若还有一口气，那他就是赵大小姐你的夫君了，哈哈哈……”
旁边的一个马贼凑到虬髯大汉耳边道：“二当家的，不对啊！他要是成了赵大小姐的夫君，那咱们大当家的怎么办？”
虬髯大汉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半柱香能不死么？即便不死你真当那娘们肯嫁他了？即便那娘们肯嫁，大当家的肯答应了？”
“到时候抢都能把人给抢回来。那娘们不是狂妄么？老子就是要她难堪。”
那马贼恍然大悟，连忙拍马屁道：“二当家的英明。”
红衣女子怒不可歇，正欲拔剑，韦掌柜连忙劝阻道：“大小姐，万万不可冲动啊！对方只是想让你难堪而已。”
“便是等上半柱香又何妨？到那时城里的援兵就到了，马贼必退。”
红衣女子望向韦掌柜，“你方才不是说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么？”
韦掌柜道：“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是为了小姐的颜面，可如今既然对方不肯，何必冒险去救？”
“若因救他一人，而折损数人，实为不智。颜面事小，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红衣女子嘴角一扯，拔剑出鞘，“颜面事小，但人命关天。侠者，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单人匹马往牛车那边疾奔而去，韦掌柜气得直拍大腿，我的大小姐哟！我们从来都只是商贾，商贾而已，女侠二字，别人夸夸也便罢了，何必当真？
虬髯大汉脸上露出一丝赞赏，拍马迎上，“来的好！且让我会你一会。”刀剑相交，虬髯大汉目光一凝，没想到自己倒是小觑了她。
全力一拼之下，红衣女子只是身躯微晃便稳住，并没虬髯大汉想象中的长剑脱手或直接跌落马下。
“你不错，可惜终究是个娘们，在我手下始终走不了几个回合。”“大言不惭！”
刀行厚重，剑走轻盈，两人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韦掌柜瞥了眼地上的香火，刚燃三分之一不到，又看了眼对面的那些马贼，虽说马贼人多势众，但土道甚窄，能形成正面交锋的也就前方数人而已。
于是韦掌柜大喊道：“赵家儿郎们，速速上前助阵。”“领命！”十几匹快马先后往前冲去。
“弟兄们杀呀！”马贼们也一哄而上，双方短兵交接，场面瞬间就乱了。
本来缠斗了十几个回合还不分胜负的虬髯大汉和红衣女子被双方人马这么一冲，只得分开来。
虬髯大汉一刀把冲到身旁的骑士劈落，红衣女子亦一剑刺伤了一名马贼，只是片刻功夫，双方都不断有人落马，只是商队这边的骑士折损更大。
此时一名受伤的马贼刚好跌落在那柱香旁，这才惊讶的发现，那柱香居然没有倒，还在顽强的点燃着，他忙大喊了声，“到半柱香了！”
正在交战的双方皆是一愣，虬髯大汉抬了抬手，马贼们纷纷后撤几步。
红衣女子剧烈喘息，也下令后撤了些许，双方都有几人下马上前将地上受伤或战死的本方人员拖回阵中，于是乎中间顿时就让出了一片空地来。
那柱香已经燃过大半，很快就有两名马贼将宋三拖了过来，扔到了空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马贼一脸嫌弃的探手摸了摸宋三的脉搏，然后回头对虬髯大汉摇了摇头。
虬髯大汉心底一声叹息，哎！果然。
红衣女子心情有些复杂，人终究没能在第一时间里救下，原本有些希望他能奇迹般活下来，但真活下的话她又很是难堪。
那名马贼起身，拍了拍双手上沾着的牛粪，唾了口口水，有些气急败坏的他狠狠踢了宋三一脚。
这一踢不要紧，宋三居然咳了一口，喷出一口异物。
众人顿时一愣，红衣女子美眸圆睁，檀口微张，不是吧？
那名马贼赶紧又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宋三的鼻息，然后激动的道：“活了！居然活过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嗡声一片，如同马蜂窝被捅了一般。“什么？居然还活着？”“不可思议啊！难道牛粪之中新气尚存？”
“想知真假的话不妨你去试试？”“他真能憋啊！练内家功夫的么？”
“方才他吐出来的是什么？牛粪么？”“啧啧，看他小腹隆起，都撑了。难不成他是硬生生在中间吃出了一个大窟窿才得以活下来的？人才啊！”
此话一出来，众人脑补了下那个画面，不由纷纷反胃，红衣女子更是直接干呕了起来。
虬髯大汉见状拱手道：“恭喜赵大小姐，此等天赐良缘，实乃百年难遇，今日我等有幸在场见证，不知赵大小姐打算几时完婚呀？”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众马贼放声大笑，红衣女子又羞又怒，却难以辩驳。
好在此时一骑从马贼后方飞驰而至，暂时替红衣女子解了围。
那人剧烈喘息着道：“二……二当家的，不……不好了，官兵来了。”
虬髯大汉目光不由一凝，“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封住进城的路了么？报信的人怎么回的城？”
“二当家的，属下也不知啊！我们一直好好守着，没让任何人通过，也不知他们如何报的信。”
远处马蹄阵阵，兵甲可见，如一线潮水往这边涌来。
“二当家的，眼下该如何是好？”身旁的马贼问道。
虬髯大汉知道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下做了决断，“我们走。”
“可是人没抢到，只怕大当家哪里……”
“大当家都打大半辈子光棍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二当家言之有理。”
虬髯大汉望着红衣女子道，“好算计！今日先就此别过，等赵大小姐大婚之日，我等必将前来道贺！哈哈哈……”
虬髯大汉带队扬长而去，离去前深深望了眼躺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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