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自责

    俩人无语，其实有许多话要说。

    军车快到城门口了。美智子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亲爱的，你也看见了城外的布防，南京是保不住了，你怎么打算？”

    “我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天职。我已经与南京共存亡。如果我们在战场上相遇，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为什么要这样？林君，我爸爸很看重你，想见你！”

    “我们是敌国，是敌人。你们杀我同胞，占我领土。家仇国恨我没有选择。你今天救了我一命，那是我们曾经是朋友。可是，眼前的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孩，已经变成了侵略者，没有人性的魔鬼，我为你感到悲哀！”停顿了好一会，林飞才说：“老师也来了？”

    “我和我爸一起来的。”

    “我知道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爸想见你的问题。”

    “不必了。要见也是战场上见。”

    “林君，你的话太使我失望了，下车吧！”

    林飞下车，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军车已经没影了。

    林飞来到宪兵队司令部，宪兵司令肖山令冷冷地：＂林教官，你从昨天夜间到现在，你在干什么？如实回答！＂

    “我……”林飞欲言又止。

    “说！”肖山令严厉地瞪着林飞：“林教官，老实，你从昨晚到现在去那里了？”

    “我……”林飞欲言又止。

    “逛窑子去了？”

    “不！”林飞坚决否定：“司令，我没有做对不起党国的事。”

    肖山令冷冷地说：“林飞，你是教官，应该身先士卒，你自己不守纪律，何以约束你的部下？如今的南京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群没人性的狼。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我们的军队呢。我们的装备比小鬼子差。这是硬实力。但是，他们是侵略者，他们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我们只有拿起武器，与小鬼子血战到㡳。我们中国是大国，决不定在一个小小的岛国面前认输。我国的人力资源远超小日本，我们有能力打败小日本。”

    “报告司令，我不会让你失望！”

    萧山令招呼着林飞坐下，叹了口气：”林教官，现在南京的形势你也看见了，鬼子志在必得，把南京围得铁桶一般，市民人心惶惶。南京危险！我身为NJ市长，警备司令，责任重大。如果南京守不住，南京有七十多万市民，谁来保护他们？”肖山令说完，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眼睑。

    ”肖司令，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从现在起，我林飞一定严格要求自己。”九凤走了，他已经做出誓与南京共存亡的心里准备，林飞平静地：“司令，现在的南京城内，日特混行，据我所知，鬼子的特高课已经潜入城内，特高课课长叫鬼田一雄，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我们曾同学两年。这个人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忠实走狗。他父亲鬼豕是九一八事变的急先峰，是个杀人魔王，中将军街。”

    ”原来你知道的比我还多！”肖山令说：“林教官，战事一天比一天吃紧，宪兵队的训练你要抓紧，还有你刚组建的猎狼需要磨合，需要扩大。我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我们能守住南京，当然好。如果我们守不住，小鬼子占了南京，你们的猎狼队就是南京最后的抵抗力量。我现在担心你们猎狼队员的素质。军统已经派人来了，需要对你们的猎狼队的每个人员进行考核，你要有心理准备。”

    “随时准备接受上峰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