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号病人
每一个早上都是一次新生，羊瑞以这种态度生活了十几年，今早也是如此，那怕他醒来的地方是精神病院。
昨夜同舍友聊得太久，睡得有些晚了，但这不妨碍他早起。
他赞美清晨的太阳，那是光与热的前演，那是爱与美根茎。
安静且欢快的独自一人洗漱，清晨的医院，只有寥寥几个护士在楼道里走着，想来应是刚刚换班。
不久后，众人也都痛苦的醒来，洗漱吃饭。
李东野看着这个精力旺盛，好奇心强的孩子，如果他不在这里，因该有一个很好的生活。
吃完饭后，病人们被安排吃药，羊瑞没有想到吃个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这里的护士要比想象中还要强悍，好言好语的劝说你不听，非要闹事。
带着封禁圈的病人，就算你是力量系也不行，你会看到两米多的壮汉被一个小护士强制喂药的场景，很奇怪。
但羊瑞在乎么，不在乎，反正他又不用吃药。
早餐后的水果是苹果，领完苹果，便和李东野出去溜达了。
羊瑞：“现在能随便出去的么？”
李东野：“为什么不能？”
羊瑞：“一般不都是下午才能出去一小会么？”
李东野：“你说的那是普通病院，我们这关押的，不，治疗的都是异能精神病，治疗起来也要比你想的麻烦，不是传统治疗手段就能好的，而且我们脖子上有项圈，跑不远的，无所谓。”
羊瑞：“就不怕病人寻短见或者搞事情么？”
李东野：“昨天闹成那样子，你看院长除了生气还有事情么，没有吧。这里的病人想死很难，你不要想太多，好好治病，看看能不能出去吧，你还年轻。”
羊瑞：“我没病，我也没异能，他们非说我有病，才把我关起来的。”
李东野：“啊对对对，你没病，那你告诉我你是哪来的，你脖子上那个东西干嘛的？”
羊瑞：“我是来自另外一个地球，被一个系统带过来的，我也真的没异能，啥都没有，昨天你也看见了。”
羊瑞和李东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出大楼。
此时已经是九点多，昨夜留下的湿气已经挥发待尽，远处的巨树依旧消失不见，已经看不见砍树的人和那颗巨树，只有整齐码放的木材，被工人们陆陆续续的搬上了卡车。
李东野有点小失望，他本以为可以多留几天的呢。
喷泉已经恢复，羊瑞跑到了喷泉，看着喷出水的雕像，他很想爬上去。
然后就进了水池，朝着中央的雕像蹚了过去。
李东野则是在远处看着羊瑞，唉，小兄弟病的不轻啊。
雕像很难爬，光滑的雕像湿漉漉的全是水，完全没有着陆点，尝试了几次羊瑞便也放弃，躺在了水中看起了蓝天，太阳有点刺眼。
不远处的昨天羊瑞来的道路上走来三个病人，一个年轻威严的病人压着前面两人走来，仔细看去那两人的手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前方两人，一人是一个老头，偏瘦稍稍有点佝偻，头发已经显白色，整张脸皱皱巴巴，笑的很开心也很古怪，笑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少一颗大门牙，整个病服脏兮兮的，一个怪老头。
另一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给人感觉有些颓废，走路有有些慢，甚至在平地上被绊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过喷泉的时候，羊瑞给他们打了个招呼：“hello！”
前面两人被吓了一跳，后面那人到是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前面的老人看到羊瑞，虽然被吓了一跳，但看起来比较开心，随口便介绍起业务：“哟，新来的，我是老莫，想要香烟啤酒，零食小吃，可以找我。或者想要解开项圈，逃离这里我也可以……”
后面那人看到此，直接打断他说话，道：“少屁话，快点走。”
羊瑞这才发现后面那个病人没有带项圈，前面两人则带了。
另一人也抬起头看了羊瑞一眼，那是一双绝望的眼睛，悲伤从他的眼眶要溢出来了，看得出来，他很委屈，他很想哭，却被后面那人催促着走远了。
羊瑞坐了起来，看着奇怪的三人组，有些好奇。
李东野坐在大楼的台阶上，好像一早就在等他们。
李东野看着三人，打趣道：“哟，米卫还的是你啊，这两个跑路的抓回来了！牛啊！牛啊!”
老人看起来有些生气，道：“狗崽子，要不你话多，老爷子我早就跑了，你给我等着。”
米卫也是没有给好脸色，骂道：“你都看见着两人逃跑了，还叫我去追，你当时拦一下会死啊，追了大半个晚上你知道么，你个狗东西，你等着。”
话罢，便压着二人去往了院长办公室。
李东野则是笑的很开心，看着好奇宝宝羊瑞小声的说了一句：“这不当时得看着他么。”
三人刚进去，一个按着平板的护士就走了出来，看见李东野坐在楼梯上，骂道：“李东野，说了多少次，做完检查才能活动，你在这么乱跑，我会让主任重新评价你的病情的！”
李东野则是死皮赖脸的笑道：“我的好姐姐，下次不会了，不会了，唉今天怎么这么好看，适合相亲，我外面有个弟弟，长得帅小年轻……”
护士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种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递给李东野，说到：“你少来，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真的告主任了。”
李东野笑嘻嘻的接过种子，握在手中，说到：“不会了不会了，保证最后一次。”
护士看着羊瑞，问道：“昨天来的小孩怎么个情况？”
李东野：“主任昨天给我说和刘易的情况有点像，不过还没有觉醒异能，让我多看着他一点。”
话罢，他把种子递给了护士，护士接过种子，对着太阳看了看，说到：“险些发芽，因该是你昨天乱用异能导致的，按时吃药，因该没啥事，我走了。”
话罢，便朝着羊瑞走去了，拿出平板，记录下李东野今天的检查，然后打开了羊瑞的档案，看了看具体信息。
羊瑞好像没有脏的概念，浮在水上憋着气头朝下，在水底画着些什么，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浮尸。
护士也是见多识广，不，应该是见怪不怪了，走到喷泉便，温柔的喊道：“羊瑞，你过来一下！”
羊瑞听到此话，便从水里出来了，从喷泉池子里走了出来，水撒了一地，离护士比较远，没有弄湿护士。
护士倒也没有嫌弃，反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条毛巾，给羊瑞擦起了头，说到：“你还没有觉醒异能，身体素质不如其他人，大早上的水冷，等下检查完赶快回宿舍，洗个澡，别感冒了。衣服等下我给李东野，你现在身上湿透了拿不了。”
羊瑞有些不知所措，但有点小开心，说了声：“哦。”
护士给羊瑞擦着头：“你刚来很多事情你不懂，虽然说这里没啥禁忌，但是你记着啊，少学你宿舍那几个人，别给工作人员添麻烦，这里人很忙的。”
羊瑞：“嗯，我知道了。”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她把毛巾装回了口袋，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了握把，说到：“以后每天早上吃完药，你有一个日常检查，有啥不舒服的可以直接和我说，想要啥也可以和我说，做完检查想干嘛都可以，宿舍人因该有给你说这里的作息吧。”
羊瑞：“昨晚有说。”
护士：“嗯好，握着个握把一分钟，然后给我。”
羊瑞接过握把，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护士：“走吧，先回去洗澡。”
羊瑞就握着握把，跟在她的身边，数着秒数。
护士：“平时没啥事就跟着李东野，这里危险，他能保护你。”
羊瑞：“嗯好，一分钟到了。”
护士接过握把，看了看上面的数值，为零，还好，没有多想便收回了口袋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剂板蓝根，给了羊瑞。
说到：“等下回去洗完澡，冲了喝了。”
二人便这么絮絮叨叨的回了房间，路过大门口，护士没好气的说到：“还不回去干嘛呢，羊瑞没有异能，什么身体素质你不知道啊，还让他大冷天早上的下水，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
李东野这才记起来羊瑞现在还是个普通的精神病人，他下意识的把羊瑞和这里其他病人等同了。
羊瑞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以后想办法给李东野道个歉，自己好像有些忘乎所以了，这里依旧是一个人类的社会，还是不要太随心所欲了，容易给别填麻烦。
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了羊瑞大小合适的病服，递给李东野，说到：“等下看着他把澡洗了，药喝了，我还有事，走了啊。”
走之前又对羊瑞说嘱咐到：“记着啊，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开心的，或者有人欺负你，只要有问题，白天都可以来找我，晚上的话有护士来查寝室，可以找她。”
羊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护士走后，羊瑞对李东野道歉道：“抱歉啊，东哥，让你挨骂了。”
李东野：“小问题，到是我把你当成了和我们一样的病人，还好护士提醒我了，要不然可能出大问题。”
羊瑞：“对了，那个护士姐姐的口袋为啥能装那么多东西？”
李东野：“异能，别好奇的掏她的口袋，上次有个病人犯病掏她的口袋，差点死在里面。”
羊瑞：“哦，知道了。”
另一边，米卫把二人带到了院长办公室，那个年轻委屈的病人被赶到了主任那里做心理治疗，那个老头则被留了下来。
待那二人走后，老头自行解开了手上的禁锢，做到沙发上吃起了水果。
院长：“老莫，可以啊，和外面还有联系，这次又想干嘛？”
老莫：“可不是么，那些孙子孝顺我，不过昨天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院长：“不是你？”
老莫吃着水果，说到：“我骗你干嘛，在这待了半辈子了，这病能好就好，不能好死在这算了，省得到外面祸害其他人，没必要骗你。”
院长：“昨天那两人毛贼是北秦市那个市场上被人雇佣的。”
老莫停下了吃水果的行为，问道：“北秦市场的?你确定？”
院长：“他们审问出来的。”
老莫把吃了一半的水果扔在了桌子上，说到：“你手机给我，我问一下。”
院长走了过去，把手机给了他，也拿起一个水果吃了起来。
老莫拨通了一个电话，和那头说了几句后，又吩咐了几件事情，便把手机给了院长。
老莫：“等下他们把和那两个小毛贼街头的人的照片等下发你手机上，你自己查吧。”
院长：“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要干嘛。”
老莫：“那个小孩怎么个情况？”
院长：“散沙那边送过来的，异能实验室出来的孩子，情况有点像以前的刘易。”
老莫看着院长，笑着说道：“要不然说还得你，这些东西你都敢招惹，行了我也就不烦你了，走了。”
话罢，便拿起了自己扔在桌子上的半个水果准备离去。
院长吃着水果，笑呵呵的说到：“就这么把你放了，想多了吧，老莫，先把药吃了，再把日常检测做了再说，然后去后勤那里洗衣服。”
老莫有些生气，怒道：“你，你们压榨病人，我要举报你！！！”
院长无所谓的说到：“当然可以，举报箱子在外面，晚上我会看的。”
话刚刚说完，手机便响了，有人用短信发来了图片，院长打开一看，这个人的模样……
放大了看看，是她，院里的九号病人。
昨夜同舍友聊得太久，睡得有些晚了，但这不妨碍他早起。
他赞美清晨的太阳，那是光与热的前演，那是爱与美根茎。
安静且欢快的独自一人洗漱，清晨的医院，只有寥寥几个护士在楼道里走着，想来应是刚刚换班。
不久后，众人也都痛苦的醒来，洗漱吃饭。
李东野看着这个精力旺盛，好奇心强的孩子，如果他不在这里，因该有一个很好的生活。
吃完饭后，病人们被安排吃药，羊瑞没有想到吃个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这里的护士要比想象中还要强悍，好言好语的劝说你不听，非要闹事。
带着封禁圈的病人，就算你是力量系也不行，你会看到两米多的壮汉被一个小护士强制喂药的场景，很奇怪。
但羊瑞在乎么，不在乎，反正他又不用吃药。
早餐后的水果是苹果，领完苹果，便和李东野出去溜达了。
羊瑞：“现在能随便出去的么？”
李东野：“为什么不能？”
羊瑞：“一般不都是下午才能出去一小会么？”
李东野：“你说的那是普通病院，我们这关押的，不，治疗的都是异能精神病，治疗起来也要比你想的麻烦，不是传统治疗手段就能好的，而且我们脖子上有项圈，跑不远的，无所谓。”
羊瑞：“就不怕病人寻短见或者搞事情么？”
李东野：“昨天闹成那样子，你看院长除了生气还有事情么，没有吧。这里的病人想死很难，你不要想太多，好好治病，看看能不能出去吧，你还年轻。”
羊瑞：“我没病，我也没异能，他们非说我有病，才把我关起来的。”
李东野：“啊对对对，你没病，那你告诉我你是哪来的，你脖子上那个东西干嘛的？”
羊瑞：“我是来自另外一个地球，被一个系统带过来的，我也真的没异能，啥都没有，昨天你也看见了。”
羊瑞和李东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出大楼。
此时已经是九点多，昨夜留下的湿气已经挥发待尽，远处的巨树依旧消失不见，已经看不见砍树的人和那颗巨树，只有整齐码放的木材，被工人们陆陆续续的搬上了卡车。
李东野有点小失望，他本以为可以多留几天的呢。
喷泉已经恢复，羊瑞跑到了喷泉，看着喷出水的雕像，他很想爬上去。
然后就进了水池，朝着中央的雕像蹚了过去。
李东野则是在远处看着羊瑞，唉，小兄弟病的不轻啊。
雕像很难爬，光滑的雕像湿漉漉的全是水，完全没有着陆点，尝试了几次羊瑞便也放弃，躺在了水中看起了蓝天，太阳有点刺眼。
不远处的昨天羊瑞来的道路上走来三个病人，一个年轻威严的病人压着前面两人走来，仔细看去那两人的手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前方两人，一人是一个老头，偏瘦稍稍有点佝偻，头发已经显白色，整张脸皱皱巴巴，笑的很开心也很古怪，笑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少一颗大门牙，整个病服脏兮兮的，一个怪老头。
另一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给人感觉有些颓废，走路有有些慢，甚至在平地上被绊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过喷泉的时候，羊瑞给他们打了个招呼：“hello！”
前面两人被吓了一跳，后面那人到是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前面的老人看到羊瑞，虽然被吓了一跳，但看起来比较开心，随口便介绍起业务：“哟，新来的，我是老莫，想要香烟啤酒，零食小吃，可以找我。或者想要解开项圈，逃离这里我也可以……”
后面那人看到此，直接打断他说话，道：“少屁话，快点走。”
羊瑞这才发现后面那个病人没有带项圈，前面两人则带了。
另一人也抬起头看了羊瑞一眼，那是一双绝望的眼睛，悲伤从他的眼眶要溢出来了，看得出来，他很委屈，他很想哭，却被后面那人催促着走远了。
羊瑞坐了起来，看着奇怪的三人组，有些好奇。
李东野坐在大楼的台阶上，好像一早就在等他们。
李东野看着三人，打趣道：“哟，米卫还的是你啊，这两个跑路的抓回来了！牛啊！牛啊!”
老人看起来有些生气，道：“狗崽子，要不你话多，老爷子我早就跑了，你给我等着。”
米卫也是没有给好脸色，骂道：“你都看见着两人逃跑了，还叫我去追，你当时拦一下会死啊，追了大半个晚上你知道么，你个狗东西，你等着。”
话罢，便压着二人去往了院长办公室。
李东野则是笑的很开心，看着好奇宝宝羊瑞小声的说了一句：“这不当时得看着他么。”
三人刚进去，一个按着平板的护士就走了出来，看见李东野坐在楼梯上，骂道：“李东野，说了多少次，做完检查才能活动，你在这么乱跑，我会让主任重新评价你的病情的！”
李东野则是死皮赖脸的笑道：“我的好姐姐，下次不会了，不会了，唉今天怎么这么好看，适合相亲，我外面有个弟弟，长得帅小年轻……”
护士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种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递给李东野，说到：“你少来，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真的告主任了。”
李东野笑嘻嘻的接过种子，握在手中，说到：“不会了不会了，保证最后一次。”
护士看着羊瑞，问道：“昨天来的小孩怎么个情况？”
李东野：“主任昨天给我说和刘易的情况有点像，不过还没有觉醒异能，让我多看着他一点。”
话罢，他把种子递给了护士，护士接过种子，对着太阳看了看，说到：“险些发芽，因该是你昨天乱用异能导致的，按时吃药，因该没啥事，我走了。”
话罢，便朝着羊瑞走去了，拿出平板，记录下李东野今天的检查，然后打开了羊瑞的档案，看了看具体信息。
羊瑞好像没有脏的概念，浮在水上憋着气头朝下，在水底画着些什么，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浮尸。
护士也是见多识广，不，应该是见怪不怪了，走到喷泉便，温柔的喊道：“羊瑞，你过来一下！”
羊瑞听到此话，便从水里出来了，从喷泉池子里走了出来，水撒了一地，离护士比较远，没有弄湿护士。
护士倒也没有嫌弃，反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条毛巾，给羊瑞擦起了头，说到：“你还没有觉醒异能，身体素质不如其他人，大早上的水冷，等下检查完赶快回宿舍，洗个澡，别感冒了。衣服等下我给李东野，你现在身上湿透了拿不了。”
羊瑞有些不知所措，但有点小开心，说了声：“哦。”
护士给羊瑞擦着头：“你刚来很多事情你不懂，虽然说这里没啥禁忌，但是你记着啊，少学你宿舍那几个人，别给工作人员添麻烦，这里人很忙的。”
羊瑞：“嗯，我知道了。”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她把毛巾装回了口袋，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了握把，说到：“以后每天早上吃完药，你有一个日常检查，有啥不舒服的可以直接和我说，想要啥也可以和我说，做完检查想干嘛都可以，宿舍人因该有给你说这里的作息吧。”
羊瑞：“昨晚有说。”
护士：“嗯好，握着个握把一分钟，然后给我。”
羊瑞接过握把，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护士：“走吧，先回去洗澡。”
羊瑞就握着握把，跟在她的身边，数着秒数。
护士：“平时没啥事就跟着李东野，这里危险，他能保护你。”
羊瑞：“嗯好，一分钟到了。”
护士接过握把，看了看上面的数值，为零，还好，没有多想便收回了口袋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剂板蓝根，给了羊瑞。
说到：“等下回去洗完澡，冲了喝了。”
二人便这么絮絮叨叨的回了房间，路过大门口，护士没好气的说到：“还不回去干嘛呢，羊瑞没有异能，什么身体素质你不知道啊，还让他大冷天早上的下水，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
李东野这才记起来羊瑞现在还是个普通的精神病人，他下意识的把羊瑞和这里其他病人等同了。
羊瑞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以后想办法给李东野道个歉，自己好像有些忘乎所以了，这里依旧是一个人类的社会，还是不要太随心所欲了，容易给别填麻烦。
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了羊瑞大小合适的病服，递给李东野，说到：“等下看着他把澡洗了，药喝了，我还有事，走了啊。”
走之前又对羊瑞说嘱咐到：“记着啊，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开心的，或者有人欺负你，只要有问题，白天都可以来找我，晚上的话有护士来查寝室，可以找她。”
羊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护士走后，羊瑞对李东野道歉道：“抱歉啊，东哥，让你挨骂了。”
李东野：“小问题，到是我把你当成了和我们一样的病人，还好护士提醒我了，要不然可能出大问题。”
羊瑞：“对了，那个护士姐姐的口袋为啥能装那么多东西？”
李东野：“异能，别好奇的掏她的口袋，上次有个病人犯病掏她的口袋，差点死在里面。”
羊瑞：“哦，知道了。”
另一边，米卫把二人带到了院长办公室，那个年轻委屈的病人被赶到了主任那里做心理治疗，那个老头则被留了下来。
待那二人走后，老头自行解开了手上的禁锢，做到沙发上吃起了水果。
院长：“老莫，可以啊，和外面还有联系，这次又想干嘛？”
老莫：“可不是么，那些孙子孝顺我，不过昨天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院长：“不是你？”
老莫吃着水果，说到：“我骗你干嘛，在这待了半辈子了，这病能好就好，不能好死在这算了，省得到外面祸害其他人，没必要骗你。”
院长：“昨天那两人毛贼是北秦市那个市场上被人雇佣的。”
老莫停下了吃水果的行为，问道：“北秦市场的?你确定？”
院长：“他们审问出来的。”
老莫把吃了一半的水果扔在了桌子上，说到：“你手机给我，我问一下。”
院长走了过去，把手机给了他，也拿起一个水果吃了起来。
老莫拨通了一个电话，和那头说了几句后，又吩咐了几件事情，便把手机给了院长。
老莫：“等下他们把和那两个小毛贼街头的人的照片等下发你手机上，你自己查吧。”
院长：“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要干嘛。”
老莫：“那个小孩怎么个情况？”
院长：“散沙那边送过来的，异能实验室出来的孩子，情况有点像以前的刘易。”
老莫看着院长，笑着说道：“要不然说还得你，这些东西你都敢招惹，行了我也就不烦你了，走了。”
话罢，便拿起了自己扔在桌子上的半个水果准备离去。
院长吃着水果，笑呵呵的说到：“就这么把你放了，想多了吧，老莫，先把药吃了，再把日常检测做了再说，然后去后勤那里洗衣服。”
老莫有些生气，怒道：“你，你们压榨病人，我要举报你！！！”
院长无所谓的说到：“当然可以，举报箱子在外面，晚上我会看的。”
话刚刚说完，手机便响了，有人用短信发来了图片，院长打开一看，这个人的模样……
放大了看看，是她，院里的九号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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