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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

    又往前走了许久,终于听到那军士说道:“到了,前面这处宅子就是。”

    马跃顺着军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单独的小院落,从外面来看,虽然谈不上破败,但也绝不上干净明亮。木质的建筑,破旧的门窗,灰色的院墙爬满了青藤,墙头甚至还有几处“墙头草”在迎着阳光茁壮成长。屋顶上的瓦片也已经破碎不堪,马跃怀疑这雨要是下大点,屋里会不会发洪水。

    马跃推开院子那陈旧得好像马上要长出蘑菇的木质大门,迈步走了进去,发现这是一个四方庭院,庭院中央还有一口老井,角落长着一个大树,至于是什么树,马跃也搞不清楚。

    马跃也不急着进屋去看,反正自己也没什么选择,人家的一片好意,自己平白受人恩惠,没什么挑三拣四的资格。马跃转身对着那军士微笑道:“感谢军爷一路相送,些许茶钱,不成敬意。”说着便递了几两碎银过去。

    不想那军士连连摆手道:“兄弟与从事叔侄相称,某可不敢收你的银子,若让从事知晓,某肯定得吃板子。”

    马跃坚持道:“不妨不妨,小弟必然不会跟从事提及此事。”

    那军士任然摆手:“那也不行,从事平日对我等多有看顾,我等皆感念在心,能为从事操劳一二是应有之意,兄弟无需客气。告辞。”说罢,那军士转身就走,也不给马跃再开口的机会。

    这还真是个耿直汉子,马跃哂然一笑,收回碎银,对着走远的军士喊了声:“那小弟改日请兄弟吃酒哈。”言毕,见那军士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直朝前走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马跃的话。马跃也不再多言,转身走进了庭院中的宅子中,发现确如王兴所言,此处虽然破旧,但一应事物都齐全,马跃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在屋内查看了一圈,马跃居然发现自己貌似突然就无所事事了。

    当下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再回到屋内,也不管那炕上有没有积灰,直接躺了上去。

    起先还准备想想下一步怎么走,不曾想不出数息就沉沉的睡去,再睁眼就是晚上了。

    此时屋外静谧无声,窗外一轮明月高挂。马跃也不觉肚饿,选择接着睡。

    接下来数日,马跃每日外出,傍晚才回。除了根据自己的喜好添置了一些事物外,主要是到长安城中到处去转了转,就当是来个长安数日深度游,对长安各处做到了一个了然于胸,毕竟以后数年可能都得在长安生活了。期间也去过城北,见到了荀缉提及到的“别墅”。不过马跃并没有上门拜访,主要是觉得荀缉初来乍到,应该是千头万绪,也就不方便此时去打扰。

    但马跃万万没想到的是,马跃没有去找荀缉,荀缉却找到了他。这一日马跃正在院中研究怎么自己开个火做做饭,毕竟天天下馆子挺费钱的,而自己又没什么经济来源,不能坐吃山空,该省得省。正寻思着,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马跃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就见到荀缉立于门外,对着马跃拱手微笑道:“李兄,多日未见,想煞小弟了,今日不告登门,做了恶客,勿怪勿怪。”

    马跃微微一愣,错愕道:“荀兄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荀缉微微一笑,道:“小弟我现在在刺史处当值,与王从事相识也有数日,打听到这处宅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马跃恍然,一拍脑门道:“原来如此,我却忽略了这层关系。”

    荀缉笑着摇摇头,道:“这就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马跃无奈道:“荀兄抬举了,我可不敢当智者二字。快请进吧。”

    不想荀缉摆摆手道:“我今日来是有事找李兄,请李兄随我走一趟。况且我今日来得匆忙,不曾备上礼物,登门有失礼数。”

    马跃完全没有注意荀缉的后半句,只是好奇的问道:“哦?不知荀兄找我何事?”

    荀缉缓缓道出五个字:“刺史要见你。”

    却说那日荀缉与马跃分别后,没多久就得到了张既的召见。荀缉见到张既时,张既正在桌案前埋头急书,荀缉也就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静立一旁。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张既搁笔用印,然后轻吐了一口气,抬头才看见等候在一旁的荀缉。便略带歉意的道:“抱歉,老夫太入神了,居然不知贤侄已经到了。劳贤侄久候了,勿怪勿怪。”

    荀缉可不敢受张既的道歉,立马大礼参拜道:“不敢,刺史大人殚精竭虑,一心为公,小子佩服不已。况且小子也刚到不久,正仰慕大人的风采,并不无久候一说。”

    张既也不是喜欢客套之人,当下也就呵呵一笑,让荀缉起身安坐,唤来侍从添上茶水后直言道:“近日公务颇为繁多,贤侄来得正好,我身边正需要帮手。”

    “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刺史提携之恩。”荀缉正色道。

    “提携可谈不上,尚书令(荀攸)忠正密谋,抚宁内外,老夫一直都是佩服不已。同朝为官多年,尚书令对老夫也一直多有照顾。这几年尚书令虽然身体不适,但又有贤侄这样的年轻才俊展露头角,可乃我大汉幸事,丞相幸事。老夫也不过是为国举贤罢了。”

    荀缉连声不敢,极尽谦逊之词。

    张既显然也不是一个喜欢商业互吹的人,转移话题道:“贤侄可是从邺城而来?”

    “正是,收到刺史大人的书信后,小子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不知尚书令大人的病情可有好转?”

    “家父年事已高,昔年随军征战落下不少隐疾,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夏秋之际尚好,一入冬春便还是咳嗽头疼不已,几乎夜不能寐。丞相多次遣各方名医来医治,仍然不见好转。”荀缉黯然低声道。

    张既闻言面露悲伤之意,只得安慰道:“不想尚书令大人竟沉疴至此。某颇悔将贤侄招至此地。”

    荀缉闻言,起身对张既又一礼,正色道:“小子也颇为不舍,无奈家父闻听是刺史大人召唤,直言此乃小子幸事,令小子须尽全力已报刺史大人举荐之恩,又言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荀家男儿不可因小孝而误了为国为民之大孝。况且,家中尚有家慈及幼弟,让小子不需担心缺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