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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初秋的晨雾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马跃已经动身朝刺史府行去。

    一路上,许多更为勤奋的人已经开始为了生活奔波,使得清晨大街上倒也显得格外热闹。叫卖声,车马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给长安城注入了活力。

    马跃一路打量一路前行,路上还买了几个馒头当早餐。反正也是一介布衣,没什么形象包袱,一边走一边吃,行至刺史府门前时,正好将两个大馒头干完。

    也不知是因为跟着荀缉来过两次刺史府,昨天更是跟荀缉一起勾肩搭背的离去,还是张既有过特别交代,守门士卒居然没有通传就让马跃径直进了大门。

    马跃进门后直接向荀缉的值房走去,半路上看到上次来过的王兴的值房门并没有关,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王兴将自己的房子无偿给马跃栖身,而且上次王兴虽说过几日再来寻他,但一直没有过来找他。

    “可能是太忙了脱不开身吧。”马跃心想:“王叔对我有恩,无论如何我也必须主动去拜见一番。”

    打定主意,马跃便在外朝门内朗声道:“小侄李跃,前来向王叔问安。”

    话音刚落,门内便传来王兴的声音:“快请进。”语气中似乎少了一份上次的威严,显得客气了许多。

    马跃顾不得多想,台步走进门内,见王兴依然如上次那般立于案前,便拱手道:“王叔近来可好。”

    王兴招呼马跃坐下后,也跟着坐下道:“近日公务颇多,贤侄怎么今日到我这里来了?”

    “自前次一别后,已过多日。小侄一直住在您的那处小院之中,还不曾当面致谢,实在于心难安,因此今日特来道谢。”

    “贤侄不必放在心上,举手之劳而已,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正好有个人帮我看着房子,搞搞卫生,也是不错的。”

    说完,王兴似乎想起上次说过几日要去寻马跃的,不好意思道:“上次一别后,本想去探望贤侄。无奈近日有一公务颇为棘手。刺史大人交代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我还是毫无头绪。我实在是脱不开身。”

    马跃奇道:“来长安时我听叔父说王叔不仅武艺高超,办案能力更是翘楚,究竟是何事还能难倒王叔?”

    王兴也顾不得客套,叹气道:“哎,前几日收到手下禀报,在长安城中发现了一帮行迹可疑之人,某向刺史大人上报后,不知为何刺史大人对此事竟如此上心。”

    顿了顿,又解释道:“贤侄有所不知,往日这种形迹可疑之人也有多次,对于这等事,刺史大人往往让我等追查清楚即可,大多不曾规定时限,有些特殊事件也基本都限时一月左右。”

    “但这次,刺史大人要求我们一周时间必须弄清楚这帮人的意图,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那帮人仿佛消失了一般,我连人都找不到,如何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和意图。”

    “王叔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么?”马跃好奇道。

    “没有,只听手下禀告说这群人是一口凉州口音,似乎是羌人。”

    “羌人?”

    “是的,毕竟羌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尽管他们刻意隐瞒,但还是有迹可循。”王兴点点头道。

    马跃恍然,难怪张既对此事上心。张既和夏侯渊正在谋划讨伐羌人,此刻一群羌人潜伏在长安城内,自然会让人心生警觉。

    这时,王兴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神色拘谨,似乎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憋了回去。一个样貌威严,身材魁梧的人这番作态,马跃还真有些不习惯,当下笑笑道:“王叔有话但说无妨。”

    王兴自我纠结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张刺史治下严格,若超过期限仍无法交差,我等缉捕之人均要收处罚。我办事不力,本就该罚,这无话可说。但我手下这帮人确实尽心尽力,实在是我无能拖累了他们。”

    马跃不由对张既有了新的了解,能让一个威武汉子畏惧成这样,可见其治下有方。

    只见王兴一咬牙继续道:“听闻贤侄甚得刺史大人器重,又与荀从事相善,可否请贤侄向刺史大人进言,再宽限我等数日?”

    不知是怕马跃拒绝,还是不愿让马跃为难,王兴紧跟着又道:“如若此事难办,也可向刺史道明此事是由我王兴无能,与我手下一帮人无干,请刺史大人能够明察,归责于我一人即可。”

    马跃正因为受了王兴的恩惠不知如何报答,听王兴如此说,自然不会拒绝,当下道:“王叔放心,我自然会择机向刺史大人进言。”

    然后又奇道:“不知这刺史大人对我的态度如何,王叔又是从何得知?”

    马跃跟荀缉一起进进出出,也没避着旁人,王兴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足为奇。但与张既的一番对答,当时并无第四人在场,张既也不可能主动宣扬此事,王兴又是如何得知的?

    王兴答道:“是荀从事前几日见我一筹莫展,提醒我可以请你帮忙。”

    果然,永远都是自己人能出卖自己。马跃无奈的心想。

    马跃不知道的是,王兴也没有全说实话,当时荀缉给王兴出的主意是让王兴找马跃想办法探破这帮羌人的意图。因此几次事情后,荀缉对马跃有着盲目的信任,觉得没有这个同龄人不能解决的事。

    只是王兴作为多年的老缉捕,这方面有着一股莫名的自信,觉得自己都没办法解决的事,马跃一个年轻人,而且对长安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有办法。

    因此王兴退而求其次,提出希望马跃向张既进言。

    此事聊完后,王兴似乎了却一桩心事,拉着马跃又聊起了老家冀城以及李继的事情,马跃作为一个假子侄,生怕漏了马脚,一直支支吾吾的应对,然后寻了个机会告辞离开。

    从王兴处离开后,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马跃来到荀缉的值房,却被告知荀缉今日还未来当值。

    好嘛,这汉朝的公务员这么好当的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没来上班。

    把自己卖了还不算,居然还放自己鸽子。马跃气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要找个由头寻寻荀缉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