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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病中惊坐起,祖宗竟是我自己

    秦山石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也没有说得罪什么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世间的不幸总围绕着他。

    从小就倒霉的他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怜,奶奶每次看到这个像豆子一样大的孩子满头大包嗷嗷直哭就心里难受,动不动就摔一跟头被狗咬了,这事放在别的孩子上可能就没有童年了,但是谁也抵不住小秦子命大。

    终于在小孩秦山石摔到沟里送进医院的时候,家里人知道着急了。尤其是奶奶,整个人火急火燎的,还特意给他一块小玉佩,告诉他要时刻佩戴在身上,就不会那么倒霉了,还可能关键时候救自己一命,秦家传家之宝之一。

    小豆子一样的男孩啥也不懂,奶奶说啥就是啥,便把这个玉佩随身带在了身上。

    果然配戴在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孩子终于在不幸中成长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今天在同学和老朋友的聚会上,别人坐得离这个倒霉蛋一座远,因为他们亲眼看见一个女孩刚要坐在他身边,凳子腿突然断了,女孩一屁股坐在了凳子腿的钉子上。

    出去和朋友喝酒买单的时候钱包被人顺走了不说,还因为喝醉对以前暗恋女神表白,被人家现任男友拳打脚踢。最后可怜的他酒喝太多晕乎乎的得了感冒,身为他的同学只好先行给他送回家。这些年心中的怨气让他骂骂咧咧,这可不是一个大学生能承受的。

    满心的不公下,秦山石不顾朋友的反对,骂骂咧咧地跨上了电瓶车,能安慰他给他温暖的只有陪伴着他许多年的小电瓶车,虽然电瓶被偷过几回,但是不影响秦大学生对它的热爱。

    可是这个陪它多年的电瓶车最终也选择了抛弃他,在一辆飞驰而来的大货车面前,电瓶车终于是选择退休。

    同样退休的还有秦大学生的人生,在飞起来听着全身骨头碎裂大部分的咯吱声,没有什么遗憾,只是黯然神伤。伴随着路人的尖叫和叽里咕噜的脚步声,秦山石的眼睛闭了下去,结束了他凄惨倒霉的一生……

    ……

    不是,我怎么还没死?

    秦大学生突然发现眼前虽然漆黑一片,但是感觉不到疼痛,好像变成了植物人一样,果然倒霉的他想死都死不了。全身不能动弹只能躺在病床上像被按进棺材里的木乃伊一样,等着家属亲戚过来趴在病床旁吭吭唧唧的哭,像是死了一样,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随着意识越来越混沌,秦山石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挺不住要西去了。

    忽然,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浇在自己的脸上,秦山石心里思索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自己都快轮回去了,还有人往自己脸上浇水搞恶作剧。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液体的味道很怪,带有淡淡的骚味。

    “秦郎,三十,你快醒醒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追兵马上就到了,再不醒过来我就不管你了,我就去找李郎,和他情缠一生了,呜呜呜。”

    秦山石听着耳边突然传来的女子的呜咽声,顿时脑袋一蒙。

    这个姑娘是不是在给我哭丧还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主要是什么追兵?为什么叫他秦郎?为什么叫他三十这么土的名字,估计是个可怜看剧入魔的女人。便坦然地打消了这个思考,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反正自己也要西去,别人家的媳妇跟自己有啥关系。不过还是心说大妹子虽然我和你老公名字很像,但是你能不能少看点宫廷剧啥的,脑子都看傻了哭错坟了都不知道。

    “阿黑,怎么你的回魂尿不管用,是不是量还不够,快快再对秦郎尿一泡。”

    听到这话,想起刚才脸上的液体,秦山石心中悲愤交加,感受离着自己很近的吭哧吭哧呼吸声明白了,这是狗!这个女人让一只狗往自己脸上尿尿!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悲无喜的让热乎乎带有怪味的液体击中他的面目,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去。

    还好他没张嘴。

    这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意识,以至于手都可以动了,这对于躺着忍受着狗尿洗礼的人来说真是件好事。同时旁边的女子也发现了这个人有了反应,高兴地扑过来嚷嚷着让他快点醒过来。

    挨了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秦某人的眼睛逐渐睁开了。

    对于起死回生的他来说,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投完胎了,眼前并不是期待已久的病房,而是一片漆黑的森林。一个穿着束腰袍子的年轻姑娘搂着他兴奋地发抖,这个鹅蛋脸长相清秀的女子一直在叫他秦郎。

    见到震惊的秦三十没有反应,春兰皱了皱眉头,扬起手就要对着他的脸在来上一巴掌,助力回魂。

    “等等,姑娘,我已经醒了。”怀里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春兰的手腕,拦下了她的一击:“我这是在哪,你是谁,为什么要让黑狗往我脸上尿尿。”

    “三十!我是你的娘子啊,我是春兰。呜呜呜,完了你失忆了,说好一起闯荡江湖,你却比我先停步了呜呜呜。”清秀耐看的女子听了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埋在他的胸脯上抽泣:“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哇,我们被追杀,追杀!逃到了剑州边缘,你在逃跑的途中被暗器的铁球击中头部昏死过去,我不得已带你藏起来,让阿黑给你尿一泡回魂尿让你醒过来,没想到醒了还失忆了,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

    秦三十脑子轰地炸开,急忙站起来看向周围,附近被树木环绕,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静谧很多,当然排除春兰大哭的前提下。

    剑州?秦三十低头看向自身,素白的袍子已经被尘土染上了灰蒙蒙的色泽,但是还是不难看出这是以前武侠穿的长袍,毕竟腰间还配有一把精致的配剑,尤其是摸到了脑袋上扎起来的头发。

    秦三十赶紧推开春兰,活动脖子后一下慌忙站起来。这个身体充满力量,比自己宅在家里的大学生身材强的不只是一星半点,能感觉到肌肉分部特别均匀,同时爆发力极强。

    妈的穿越了。

    自己出车祸之后直接穿到了这个侠客身上,所以现在自己不叫秦山石,而是叫秦三十了,刚才这个姑娘没有哭错坟。

    诧异没多久,春兰泪眼婆娑地走过来,轻轻抚摸他的脸,想要表示关心。不过在摸了一手狗尿后,她默默地将手缩了回去,甩了甩。

    “秦郎,你好些了吗?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春兰紧张地咬紧红唇,明亮的大眼睛又泛起水雾。

    秦三十叹了口气,既然事以至此,只能安于现状了。对于这个身体的主人我表示很抱歉,虽然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但是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媳妇的,包括往我脸上尿尿现在在我脚边淌口水的小黑狗。

    在秦三十想要转过身给予这个女人安抚的拥抱时,春兰忽然身子一颤,神情严肃地一把拉起他就跑。伴随着呼呼的风声,秦三十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子拉起来跑得飞快,还在树上飘来飘去的,这个怪力女孩拥有多大力气先不研究,这姑娘的身法他丫的不是轻功吗?

    “我们这是在干嘛?”

    秦三十被拉着天上天下来回飞,脑袋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秦郎你是不是摔糊涂了,你一剑刺死了武林三大势力极乐教掌门的长子,我不带着你跑路还能带着老相好李郎吗?”春兰在诡异的步法下,并且还一手拉个成年人一手拉一只黑狗飞快逃跑,气息居然没有一点颤抖。

    秦三十脑海中一阵问号,猛然想起了春兰说两人在逃命,敢情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杀了武林中顶尖门派掌门的儿子。手爪子怎么这么欠,杀谁不好杀人家大势力长子。

    他妈的本以为死而复生,没想到刚要复生就又要死了。

    身后响起了一阵噪杂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秦三十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追兵追过来了。同样春兰也感觉到了危险袭来,脚步越来越快,几乎像飞一样带着秦三十和阿黑逃命。

    春兰的呼吸逐渐加重,带着一人一狗委实消耗体力,就算她是习武之人,也顶不住长时间的追逐战。要是秦三十记忆恢复的话,还有一战之力,可是他现在的样子,还比不上小黑狗阿黑。

    而秦三十显然没考虑与追兵搏一搏,只是感觉有些难为情,被一个女人带着逃命,身为一个爷们居然做了缩头乌龟,不过缩了就缩了,能活着就行,别好不容易复活了一次,又死了。

    “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跑?”秦三十看着春兰光洁的额头开始渗汗,有点于心不忍。

    “秦郎,你内功如此浑厚,不如去与他们厮杀,让妾身带着阿黑先行撤退?”春兰气喘吁吁瞥了一眼在风中凌乱的秦三十,她没有多少体力,就算放下秦三十,也撑不了多久,追兵的脚步越来越近。

    ……

    秦三十只是想跟着一起逃跑,没想过和他们打架啊,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自己挨揍,更何况现在追杀的人拿的都是武器,人家是真枪实弹跟你干架。

    这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在他心里挣扎要不要违心帮她一下还是自己溜之大吉的刹那,脑后的危机感异常强烈。

    在没来得及考虑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提速追了过来,拔出佩戴的长刀向秦三十砍去。出于身体的条件反射以及对于危险的感知,秦三十甩开春兰的手,腰间的佩剑带着寒光挡住了这一刀,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春兰,你跟阿黑先行撤退,我随后就来。”秦三十立在两方中间咬着牙,头也不回地说,一股无形的逼格蔓延出来,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让极乐教的追兵有些不敢出手,只是拿着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秦三十。

    春兰诧异地看着秦三十的背影,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男人恢复记忆了没有,如果是平时的秦三十,必定会拦住对手,让自己先走,不管危不危险,这个男人总是会挡在自己身前。

    然后这个男人现在就一言不发的手持佩剑,万夫莫开地挡在自己身后,拦住了追兵的去路。

    春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从嘴里只吐出来保重二字,抱着阿黑逃离此处。

    秦三十冷眼望着面前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手上的剑不动,那群黑衣人也不动,都被气势震慑住了。

    可实则秦三十刚才只是为了装一下逼,在漂亮姑娘的哀求下气势冲天地独挡大敌,心里咬牙切齿红颜祸水,并大骂姑娘你武功了得竟然真抛弃你相公说走就走,是不是找你口中所说的李郎去了。

    但是内心再怎么慌,表面也不能装出来,要不这几个高手早就冲上来给自己送走了。看来他们对自己也有所忌惮,自己在江湖也有些名声。

    “不愧是秦少侠,果然如传闻中的气宇非凡,一人挡住我们十几人,有这气量,着实让人敬佩。”刚才出刀的黑衣人拱了拱手:“如果有幸,在下真想与秦少侠结识,但事宜愿为,我们不得不奉命取你首级,以报掌门丧子之仇。”

    你快少说点屁话吧,说再多不也得砍我,再说了你们掌门儿子是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杀的,跟我有啥关系,我说你们掌门儿子不是我杀的你们也不能信啊。

    “虽然我在江湖中名望不能与极乐教相提并论,但是以我的身手,极乐教就派出尔等小辈来与我纠缠,怕不是有些看不起我了。”

    秦三十嘴角微微一翘,虽然心里慌如老狗,以至于嘴角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但是他知道气势上不能输,先试着吓唬他们,看看能不能用气势将其逼退。

    黑衣人听到后面色一怔,传闻中的秦三十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冷面人,连多余的话都不会说,像是极其冷酷的杀手,在翠玉楼一剑刺死掌门公孙屠的儿子公孙南都面不改色。

    怎么现在的他还有心思嘲讽自己,刚才可还是被追的到处跑。

    黑衣人都等着秦三十出手,因为他们坚信,这个人能出手就不会多哔哔。

    十几名黑衣人握紧长刀,等着说完话之后秦三十进攻过来,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秦三十也没动,只是带有冷笑地看着他们,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了。

    “秦少侠,庶命难违,只能得罪了。”领头的黑衣人有些尴尬,冷哼一句,便纷纷抽刀冲向秦三十,身形如鬼魅一样快。

    秦三十静静地看着眼前冲过来要去他狗头的黑衣人们,翘起的嘴角逐渐放平下来。面色冷酷的拿起手上精致的佩剑。

    一个转身便疯狂逃窜,他当然不是傻子,要是能动手他也不多哔哔,哔哔主要是拖时间,观察地形寻找逃生路线。

    这可不是怂,最起码秦三十不是这么想。

    “给我追!”黑衣人以为秦三十会像江湖上一样说完狠话之后拔刀互砍,没想到江湖有点名气的秦三十居然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了,甚至比兔子都快。

    来不及感叹身体质量好的可以一步跳到树枝上,秦三十急忙与春兰的方向错开,将这些追着自己的杀手引到别处去。

    一群人追逐,在树上,在地上留下了重重的脚印,这就是内力驱使的轻功,果然跟小说里的一样,除了左脚踩右脚上天之外,比猴子都灵活的很。

    顿时地面上飞沙走石,并且伴随着高耸的树木一下又一下的摇曳,惊动了林中的乌鸦,都一股脑的往夜空上飞。

    秦三十眼见后面的人愈来愈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跳到一颗树上,随后飞身一跃落入了前方的一条河里。机智的他在跃出去之前挥剑砍断了脚下粗壮的树枝,身后追来的黑衣人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河水让他冷的一哆嗦,虽然是习武之人的身躯,但是在入秋且夜晚的河水中,还是感觉到有些凉意。顾不得上这些,秦三十紧忙潜入水下向一旁游去。

    游了一会,身后传来了扑通扑通的落水声,这群人也跟着下水寻找秦三十的踪迹。

    看这样子势必要取我狗头,祭奠我连见都没见过的丧子了。秦三十很难受,这事儿跟他有个屁关系,有本事去找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灵魂啊,欺负他一个未来大学生算什么本事。

    秦三十保持静止不动,因为他明白,在夜晚的庇护下可以让他在水中隐匿身形。但是习武之人感知力异于常人,如果他现在在游走的话,水里的波动就会暴露他的位置,就会在水中被人做掉。

    “都给我好好找,要是今天没抓到秦三十,我们的脑袋都保不住,全都回去给公孙公子陪葬。”领头的黑衣人恶狠狠地说,在河面上浮着,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

    秦三十屏息在水中,静静地感受水里的波动,来得知这些人的位置。虽然有些苟,但是往往苟的人才会活到最后一集,如果他气息够用的话,他会游到水下屏息一天。

    随着身体越来越冰凉,以及黑衣人的靠近的水花声越来越想,秦三十紧张地往上方望去。

    脑袋也跟着越来越沉,对于秦三十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是缺氧的前兆,氧气时间长供不上大脑,就会出现晕厥,意思就是要是再不离开的话,比起乱刀砍死来说,他会先在水下憋死。

    心里骂骂咧咧一声,秦三十猛地调动内力冲出水面,这个身体含有很强的内力,一招一式都比正常人强得很多。

    “在那里!”离得最近的黑衣人被突然从水里钻出来的秦三十吓了一跳,大呼一声想要提刀砍下秦三十的首级。不过被后者带有水花的一剑刺穿了喉咙,软绵绵的沉入水中,将一小块水域染成了红色。

    对于第一次杀人的秦三十没有什么感慨,只是嘴里咕囔着阿弥陀佛就踏着水面跑去,不杀死他们的话他们就会杀死自己,从他们的表现中就能看出,自己已经被通缉了,为了活命不得不这样做,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黑衣人紧随其后,在水面上追逐着秦三十,溅起了响亮的水花。

    如果还有比口香糖更黏人的东西,那应该就是极乐教的人了。

    秦三十用内力大步流星地在水面跑起来,同时也躲避着身后逐渐靠近挥舞的砍刀,只不过手忙脚乱中一个不留神就被划破了肩膀,又一个带有内力的高扫腿将他踢了出去。

    这感觉就像被电影里的金刚抡着连根拔起的大树狠狠地给自己来上一下子,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秦三十在水面上站了起来,手上的剑也指向对方,月黑风高侠客萧条,如果嘴边流出一条血丝的话场面会更加带感。

    在黑衣人们冲过来的时候,秦三十带着内力踢起了一大片水花,目的肯定不是指望能伤到他们,只要能干扰到他们就可以。

    果不其然,黑衣人被大片水花干扰到了他们的视觉,不由得方寸紊乱。

    秦三十带有内力挥出一剑,直接将靠近自己的杀手抹了喉咙,反手一拳将他们的尸体打飞出去,击中了后面的黑衣人。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秦三十心中默念,手上的剑可从未停过,他有种感觉。就算是自己没用过剑,但是手上的长剑却在手中虎虎生风,有形有色,而且随着刀光越来越快,他的脑海中竟然慢慢浮现出了身体熟悉的剑法。

    不由得心中大喜,脑海中浮现出一套既熟悉又陌生的剑法:天渡绝·望尘剑法。

    凭借身体本能的反应,慢慢对手中的剑产生了共鸣,剑法也逐渐熟练。

    一个身影出现在脑海里,秦三十看出来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在运用这套剑法。尽管这是残像,却每一招都带有实质性的杀气,不由得让他微微颤抖。

    尤其是残像手中的剑舞得飞快,逐渐将泛着寒光的剑挥成了一片片连起来的白幕,杀气和傲气更胜一筹,带有内力的刀光几乎让脑海出现了战栗。

    天渡绝·望尘剑法,剑气飘荡,开云绝念,今朝数载惊世,唯有长虹伴身。剑出鞘,天骄身后叹,寒光流离,斩万物意破千钧,忧凌冽无人能及。无往不利,清世亦莫扰,抬望首,势可破竹,入世锋芒慑千里,踏望足下百雄俯。

    练剑的身影伴随着口中的吟词,顿时锋芒毕露,秦三十不自主的模仿脑海中的影子,手上的剑挥舞出一道道带有内力的锋利剑气,气势骇人,让人在剑法下显得异常渺小。

    这词便是剑意,每一招每一势都带有实质性的杀气,与天独斗的气势将黑衣人压迫的感觉异常渺小,感觉自己面对这套剑法,就好像面对整片天地,瞬间将被锋芒斩成碎块。

    “先走!”领头的黑衣人被斩下了一只胳膊,转头嘶声力竭地大喊:“快跑!我们不是对手,通知公孙屠掌门…”

    话音未落,秦三十踏着水面冲了过来,强烈锋利的气势扑面而来,在黑衣人首领惊恐的眼神中,长剑斩断了他的脖子。

    眼见首领和同伴全被斩杀,剩下的四名黑衣人狼狈逃窜,这回捕猎的猎手,变成了猎物。

    不过就在秦三十想要不留活口的时候,身体噗通一下沉了下去,这套剑法虽然气势和杀伤力强横,可体内的内力基本上被抽空,无法表演轻功水上漂。

    杀人灭口的事儿虽然他干不了了,但是他可以游在水面,看着一道飞快踏水而来的身影出现,华丽的剑气将剩下的黑衣人斩成两截。

    这个叫春兰的女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抛下他去找那个李郎,当然在秦三十出招的时候,他就感知到了春兰就在不远处藏匿。

    “不愧是秦郎,不愧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果然不同凡响。”春兰除掉了剩下的人,走过来一把将水中的秦三十提起来,像提小鸡崽一样。

    “一些啰啰罢了。”秦三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要不是此时他被春兰抓着衣领拎着走,都会让人觉得是一位武林高人。

    秦三十必须得在女人面前装一下,自己以一敌十,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狼狈逃窜,他可是第一次动手,虽然是这身体和招式厉害,那也是自己亲自操作,这不是游戏,死了不能复活,死了就真死了。

    不过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速就掌握了这个身体,就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终于到了岸边,秦三十本来想体验一下用内力蒸干衣服的感觉,但是没法,刚才剑法消耗极大,让他只能缩在火堆旁烤着衣服和底裤。

    天渡绝·望尘剑法看来不能随意使用。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一直拱着秦三十。秦三十一低头,看见叫阿黑的狗叼着一块裂开的玉佩蹲在他腿边,伸着舌头哼哧哼哧喘着气,像是邀功一样摇着尾巴看着秦三十。

    真是条傻狗…

    秦三十一把将这个尿自己一脸的黑狗拍到一边去,借着火光拿起玉佩瞅了一眼,这碎成块的玉佩居然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吖,秦郎的秦家玉怎么碎了。”春兰看到秦三十手中的碎玉,急忙跑了过来:“这可是你们秦家的护身符,传家宝啊,这可如此甚好。”

    秦家玉?护身符?传家宝?

    秦三十猛然想起自己奶奶也给了自己一块传家宝之一的玉佩,说是护身符趋吉避凶,必要的时候可以救自己一命。

    他说这么眼熟,这不就是他奶奶给他的护身符传家宝吗?这块叫秦家玉的玉佩和奶奶给的玉佩,是同一个东西!

    秦三十打了一个寒颤,猛地抓着春兰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现在是哪个朝代?!”

    春兰被他吓了一跳,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拍下他的手说:“康兴11年啊,秦郎你是不是头脑没完全恢复,实在不行让阿黑给你撒点尿,你口服一下试试。”

    “康兴11年。”秦三十瞠目结舌:“那你知道我们秦家的传家宝除了这玉佩之外还有什么。”

    “还有你的这把剑,从小你就带着这把剑,直到你父亲去世,这把剑才归你所有,你赐的剑名为长虹。”春兰看着秦三十愈来愈惨白的脸,担心地说:“秦郎,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秦三十听到石化了,他隐约记得小时候放假的时候,去爷爷奶奶家里,发现爷爷的储物室里保存的古董,里面其中还有一把被挂在墙上的宝剑,这是爷爷最宝贵的东西。

    有一回他来到爷爷家,偷摸钻进了爷爷的储物室,看着各式各样的古董,这些花瓶瓷碗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除了被挂在墙上的宝剑。

    正当他踩着凳子想要拿宝剑玩的时候,被进来的爷爷拎了出去。

    “你奶奶给你了传家宝的玉佩就不错了,你还惦记老头子我的东西。”爷爷吹胡子瞪眼地将他扔了出去:“不准摸不准看,不准再进到我的储物室里玩古董。”

    “爷爷,那是什么,大宝剑吗?”

    “这可是我们老秦家的传家宝之一的长虹剑,老祖宗传下来的,什么大宝剑,倒霉孩子一边玩去。”

    秦三十回想起来,抓起身边的佩剑,剑鞘上刻着两个清晰的字——长虹。

    秦家的传家宝在这个人手里,并且拥有秦家血脉的我与这个身体契合度非常高,因为我有秦家的血脉,这个人的剑法和佩剑长虹自己也可以慢慢掌握。

    秦三十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旁茫然的春兰。

    卧槽!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秦三十,是我们秦家的老祖宗!

    我秦山石把老祖宗秦三十的身体霸占了,我现在就是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