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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不纵容她

    刘冰尴尬地笑了笑,只得沉下脸对小女儿说了几句,要她将碗里的肉分给两个哥哥一些。

    小妹本就委屈之极,现在更是委屈得不行,眼泪一下喷了出来:“哇——,你们是坏蛋!大哥是最大的坏蛋!呜呜呜……”

    看着小妹愤怒地盯着自己,谢华驹这才明白刚才小妹盯着自己的原因,不由再次乐了。

    他抱起小妹,端起自己和她的饭碗,说道:“小妹夹这么多肉是给大哥我吃的对不对?看我从医院出来,所以关心我,替我把肉都选出来了。……,走!走!我们去旁边吃。”

    进了大哥的睡房,小妹终于大哭起来,抽泣着说道:“大哥,外公不好……,他不喜欢我和姐姐,我再也不去外公家了……”

    不得不说她这话说到了本质上:外公外婆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在他们眼里,无论年龄大小,只要是男的就是宝,只要是女的就是草。

    谢华驹母亲刘冰就是被他们送到乡里下嫁给谢定新的。

    嘴里说是响应下乡的号召,实际上刘家是以她的出嫁来换取谢定新能定期帮他们家里搬藕煤,并获得一些乡下出产的新鲜蔬菜和大米。

    在外公外婆眼里,一个女儿能换这么多好处已经不错了。

    至于女儿从一个城里人变为了乡下人,他们都懒得关心,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嫁出去的女等于泼出去的水。

    可吃着女儿为他精心烧制的菜时,他又吃得非常心安理得,也不想想这泼出去的水给自己弄好吃的,自己吃得亏心不亏心。

    正因为女孩子在外公家低人一等,谢华驹的大妹和小妹都不愿意去外公家做客。

    遇到外公外婆来自家,她们都不得不收起平时大闹天宫的性子,一个个装鹌鹑。

    不过,谢华驹不会纵容小妹。

    前世他也为人父母,觉得外公今天说的话虽然有点不妥,有点上纲上线,而且孩子的眼皮浅,看到他们吃好的自己不能吃,确实应该委屈。

    但是,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确实都应该有礼貌,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吃哪一道菜将一个人据为己有,更不能在饭桌上扔菜碗。

    更何况一个孩子吃饭吃菜要讲究营养均衡,要荤素搭配,不能只吃咸不拉叽的腊肉。

    于是,他不但从她碗里夹走了大半腊肉肉片,还批评了她做得不对的地方,并笑问她是否还记得她吃饭之前说过的话:只要妈妈炒了白莲藕就吃两碗饭。

    小妹难为情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肉比藕更好吃啊。我可以吃两碗饭……”

    抱着小妹重新回到堂屋的饭桌上时,谢华驹当着大家的面表扬了小妹的大方,夸她关心哥哥姐姐,同时将小妹碗里的腊肉片夹出来,分给了弟弟和大妹妹。

    大人一笑置之。

    吃完饭,谢华驹提着两支藕,代替不情不愿的弟弟谢华山护送爷爷和奶奶回了家,而他的父亲谢定新则与邻居几个男劳力去抬石臼,准备晚上舂糍粑。

    回到家,谢华驹发现堂屋里已经多了一个麻石雕成的石臼,足有两百多斤,看上去很有些年头,外面的石头都有一层包浆了。

    石臼的边沿摆着五根鸭蛋粗细木棒。

    看得出来,这些木棒并非专配,有两个明显是从锄头上取下来的,只是洗得很干净而已。

    四个邻居男子正坐着堂屋里抽烟和甜酒蛋花茶。

    看得谢华驹进来,他们看着他,有的跟他打招呼。谢华驹一路喊过去:“张伯好,李叔好,国忠叔好,谭哥好。”

    姓张的男子笑问道:“华驹,你小子游水水平高,夏天游得跟鱼一样快,怎么差点溺着了?吓我们的吧?”

    谢华驹笑着回应:“太冷了。慌了神。”

    姓谭的男子则问道:“马崽,长这么高,过完年该找爱人了吧?”

    谢华驹大方说道:“不急,不急,我才满十五岁,等满了二十岁再说。”

    “二十岁?你看你外公会同意不?”

    父亲和外公陪着他们聊天,谢华驹觉得与长辈在一起聊天有点小尴尬,就进了厨房。

    母亲正在厨房的灶膛后烧火。

    那口最大的铁锅里摆着一个大木甑。锅与木甑之间的水正咕隆咕隆地沸腾着,甑的上面也开始冒热气。

    将糯米用甑蒸熟是舂糍粑的第二个步骤,只有将这些糯米蒸熟了,才能将这些蒸熟的糯米饭倒入一个堂屋那个石臼里,男劳力各自拿着一根木棍用力往石臼里舂。

    说得简单而直观一点就是:当蒸熟的糯米饭倒入石臼里后,每人拿一根木棍往里面用力而快速地捅,直到将糯米饭捅成柔软均匀的糯米糊糊。

    大约过了十分钟,母亲刘冰朝堂屋喊了一句:“谢定新,你来看看,熟了没有?上面都已经上汽了。”

    每次舂糍粑都是用的这种大木甑,一木甑可以蒸上六七十斤糯米,而要将这六七十斤糯米全部蒸熟,需要烧很久的火。而判断里面的糯米是否全部蒸熟,得看甑的的上面是不是快速冒出蒸汽,只有蒸汽喷出快速而流畅,才说明所有糯米都蒸熟了。

    进来的不仅仅有谢华驹的父亲,还有那个姓张的男子。

    两人稍微看了几下,都点了点头。

    于是,谢父拿起早准备好的两条湿毛巾,一手抓着一个木甑的提手,猛一用力,就将整个木甑提了起来,一股巨大的蒸汽冲天而起。

    稍微等到一会,等甑底的水沥干一些后,他就提着它朝堂屋走去。而张姓男子快步走在前面,大喊道:“让开!让开!甑来了!甑来了!”

    当谢父提着木甑走向堂屋的时候,他身后拖起一股巨大的蒸汽,加上大铁锅腾起的蒸汽,整个厨房一下被蒸汽充满了,看不见人影,鼻子里全是糯米熟了之后的浓香。

    当谢父提着木甑走到石臼旁的时候,其他男子都快速将之前摆在石臼边缘的木棒都拿在了手里。

    等到谢父将糯米饭倒入石臼,他们立即拿起木棍朝糯米饭捅去,动作快速而有力。

    倒干净木甑里的糯米饭,谢父迅速将甑放到一边,自己也拿起一根木棒舂了起来。

    五个男子各自双手抓紧一根木棒,一下又一下地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