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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对不起,我不自虐

    躺地上的黄正科却一脚凶狠地踹向她,踹在她腿上。

    秦巧倒在地,痛苦地哭着:“呜呜,正科,我真没有说……”

    黄正科冷笑着骂着:“臭裱子,别跟老子假惺惺!他……,你就是破鞋!老子要杀了你。”

    面对黄正科疯狂地骂着自己,秦巧不但不反他,反而转头愤怒地盯着谢华驹:“谢华驹,你凭什么打我爱人?你……你给他……给他道歉!谁要你多管闲事!我的事不要你管!你们给他道歉,说你们是胡说八道!快点道歉!”

    嘴里喊得很大,但她看向谢华驹和陈波的目光里充满了乞求。

    虽然她模样显得很可怜,知道她骂自己多管闲事也是假骂,真正目的只是求人道歉,想早点平息事端,但谢华驹心里却冷笑不已。

    他讥讽地对她说道:“秦巧,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要我向他这样一个畜生不如的家伙赔礼道歉?我呸!……,你不愿从火坑里爬出来是你的事,老子可没有自虐的习惯。”

    说着,他朝陈波喊道:“陈波,我们走!”

    走了几步,他停步转向黄正科,半眯着眼睛,盯着他:“姓黄的,你给老子记住了:这里可是我们洋安村四组的地盘!你想撒泼想抖威风,请你到你们家的地盘去撒,别来我们这里。否则,老子看到一次就揍你一次!”

    陈波也冷笑着啐了一口:“什么鸡把玩意,就知道打女人,孬种!”

    哼哈二将的言行把黄正科给吓住了,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谢华驹冷冰冰的话语也吓住了秦巧,她再也不敢乞求谢华驹道歉以挽救她丈夫的面子。

    只有秦木匠的二女儿秦妙眼睛眨了又眨,一双美目不时扫向大步离开的谢华驹,俏脸上慢慢涌起一层好看的红晕,目光也越来越变得火辣。

    谢华驹和陈波一起顺着一条机耕道朝北面走去,那里有一片常年不干的大湖。农闲时,农民经常去那里捕鱼。不过,因为没人管理,没人喂食,只有人不断捕捉,以至于湖里的鱼很少,也不大。

    走了一段距离,陈波好奇地凑近谢华驹:“马崽,那姓黄的真的是太监?”

    谢华驹哭笑不得,戏谑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好奇,你去脱了他裤子看啊。”

    陈波嘿嘿笑了笑,有些尴尬:“一个男人哪好意思看另一个男人,嘿嘿……,不可能吧?”

    看到陈波的神态,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谢华驹乐了。

    现在的孩子很单纯,他们没有受到日本动作片的毒害,更没有沧老师的言传身教。男女之事都是从大人相互开黄腔中得知一鳞半爪,就是对太监是什么也是一知半解,很多事情只有等结婚了才知道。

    不过,谢华驹可没有鄙视他们的资格,因为现在的孩子普遍结婚很早,女孩十五六岁、男孩子十八岁之前就结婚的事情比比皆是。

    也就是说,前世那些高中生、大学生还在偷偷摸摸想方设法了解男女之事时,这个时候的孩子早已经进入真枪实弹的战场,有的还当上了爸妈。

    真说不定谁羡慕谁呢。

    谢华驹没有与心痒痒的陈波讨论这些,而是大步朝前走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看太阳。

    太阳很灿烂,但走在机耕道上他们并不感到温暖面,吹来的北风就如小刀子似的。

    “樟柱子,你们三个在干什么?”走着走着,看到路边三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真弯腰在田埂边弄着什么,谢华驹就朝其中一个孩子喊道。

    三个小孩都抬起头,有点惊惶地看着他们俩。

    见谢华驹和陈波微笑着,没有责骂的意思,那个被谢华驹喊名字的男孩难为情地说道:“我们在挖巴茅根吃。”

    谢华驹这才注意到三个小孩嘴上都粘了不少泥,手里更是沾满了泥土,衣服上也不少。

    他笑问道:“好吃吗?甜不甜?”

    三个小孩都羞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谢华驹看了看他们挖的地方,就走过去了。他知道,现在的孩子没有拿钱买零食的运气,都是靠自己从田里挖、地里找、湖里捞。而冬天的野外是能吃的东西最少的时候,莲蓬、黄瓜、灯笼泡、红薯什么的,都是其他季节才有的东西。

    有点点甜味的巴茅根自然成了放了寒假的调皮男孩子的目标。

    小孩对甜味的东西几乎没有抵抗力,天气冷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嘴馋。

    走在后面的陈波朝一个邻居孩子恐吓道:“良婆子,你又弄得一身泥巴,你妈会打死你。”

    见那个孩子并不惧怕,他鄙夷地看着三个小孩,讥讽地说道:“巴茅根有什么好吃?既然你们不怕冷,有本事就去张秃子家后面那条沟里挖磁蜜子啊,那个比这巴茅根好吃多了。”

    磁蜜子是当地人对荸荠的称呼,

    又甜又脆。但体积大、甜的早就被大人挖走,只剩下一些体积小、吃起来有渣的荸荠无人理,只有无所事事的调皮小孩偶尔跑过去挖来当零食吃。

    那个叫樟柱子的男孩鄙视地看着陈波,也讥讽地反问道:“那里有水,我们小孩又没有腰靴,怎么挖?”

    他所说的腰靴就是谢华驹和陈波身上穿的连体雨裤。

    陈波被他鄙视得“恼羞成怒”,返身朝他们挖的地方猛踩一脚,朝那个孩子问道:“老子把腰靴给你穿,你能穿吗?都能把你脑袋装进去!滚!”

    挖掘的工作场被踩,三个男孩也不生气,纷纷用冻得通红的小手拿起已经挖出的成果,用衣袖揩着流出的鼻涕,小跑着离开。

    陈波转身跟上谢华驹,笑着说道:“这些小子真不怕冷。如果是我,保证坐在家里烤火不出来。”

    “你小子真操蛋,他们找你惹你了?……,我们小时候还不是一样?你还记得吗?有一年我们在湖边冰上玩,强子把冰踩破了,弄得全身全湿了。回家,我们都被骂了一顿。”

    “哈哈,那怎么不记得?我和你为了拖他出来,鞋子裤子都湿了。你只是被骂,我爸可是打了我两个耳光,还罚我跪了好久。”

    “……”

    “我特么恨死我家老头子了,动不动就打我。我们队上就他这样,好像只有他厉害似的。”

    “……,再过几年可能好了。”

    “好?除非他病得要死,动不了手。”

    两人边走边聊,没不久他们就来到了湖边。

    与杨柳汊湖一样,湖里散落这不少残败的荷叶和荷杆,荷杆旁边的湖面上还有一些浮冰。两只麻雀从远处飞来,停在荷干上叽叽喳喳,时而灵巧地啄食着上面早已经冻死的虫子。突然,它们快速飞起,鸣叫着窜入高空。

    陈波将撒网扔在地上,眼睛看着空中两只窜飞的麻雀,双手捧在嘴前吹了吹,问道:“马崽,我们从哪里开始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