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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半路

    其实原本这几个人都是会武之人,知道自己出言轻佻,对方定然不会就此忍让,但是朱景声一言不发的走过去突然施与袭击,确实非常人所能预料,三人武功本就不及朱景声,这一下打地滚开,全失去平常威仪,恼羞成怒,齐齐举剑向朱景声袭来。朱景声嬉声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臭娘们,也消得大爷我动手?大爷我就做在这凳子上跟你们过上几招,你们若是能够迫使我离开这张凳子,就算大爷我输,今天大爷就饶你们一命。那富家公子跟朱景声交上一招,又见朱景声仪表非凡,知道朱景声绝非等闲之辈,武功实在己方三人之上,但是心想就算你武功再高,身不离桌后武功大打折扣,纵然退一万步我们伤你不得,你却也休想伤我们半分;何况当着这许多路人的面前,今日若然一走了之,日后哪能再抬起头做人?当下冷笑数声,道: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土包子,今天就让本公子来教训教训你。又指着旁边的路人续道:你们可听好了,待会刀剑无眼,若是不想死的,就趁早离开。朱景声倒还罢,但是其他人都是本地人,知道此人横行恶霸,生怕就此惹来横祸,还未来得及会上茶钱就已经走散。店铺老板急忙走出来,哭着嗓子道:喂喂喂,你们还没有给钱呢!……张公子,你……你这不是存心要了我的命吗?原来这富家公子姓张,单名一个封字,乃是此地振统镖局总镖头张志方的大公子,因为倚着有个好爹爹,周日游手好闲,四处惹是生非,这一带的百姓都是受够了罪的,但是振通镖局财大气粗,张志方又飞扬跋扈,常人只得忍气吞声。而另二人正是振通镖局里的趟子手,一个姓罗,名断石,一个姓赵,名飞龙;二人平常跟在张封手下浪荡为生,日子倒是比那些外出运镖的过得好过多了。罗断石和赵飞龙刚才挡了朱景声一招,心中均想:此人神力过人,绝非江湖平庸角色,本已萌生退意,却听张封说要跟朱景声相斗,再次对视一眼后,只得拔剑硬着头皮而上。二人各出一剑,一刺向朱景声小腹,一刺向朱景声眉头,朱景声那里将他们放在眼内?挥动铜棒格开来剑,劲力运转,铜棒自上而下斜划下来,二人知道铜棒沉重,朱景声又身具神力,只得各自退开,罗断石道:赵兄,你攻他前面,我攻他后面,张公子,你攻他侧面,咱们三人从不同方位夹击,不信他不离开桌子。语音甫毕,翻身欲从朱景声头顶飞过。朱景声呵呵大笑,道:打的好如意算盘!见罗断石从自己头上飞过,自己身坐在桌子上,就算举起双手也不可能触及,当下铜棒往下一点,整个身子连同桌子一齐向上腾空起,举手一抓,抓着罗断石的手腕,用力猛扯,罗断石啊的一声惊叫,身子自半空中急速坠下,朱景声放下铜棒,双手托着罗断石的身子在空中交付数下,见赵飞龙张封从侧面挺剑刺来,笑道:既然人是你的,还是还给你吧!执着罗断石的身子往前猛送,罗断石如离弓之箭向张封砸去,张封离朱景声本就不远,自己出剑又急,此时此刻,纵是想收剑也来不及了,自己手中一把长剑硬生生的插入了罗断石体内,罗断石眼睁睁的望着张封,不消片刻就已经气绝。朱景声哈哈笑道;你跟随着他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死在他的手中!张封将剑从罗断石中拔出,气愤道:你……朱景声笑道:我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张封无言以对。赵飞龙见罗断石一招之间便送了性命,顿时慌了神,心想对方武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出许多,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位上计,悄声对张封道:张公子,对家武功实在太高,咱们范不着上前送死。不如暂且忍让,待回镖局带齐人马再来雪恨未迟。张封自然知道这层道理,但是心想人家武功这么高,又岂能让我们走得轻松?朱景声坐在桌子上,瞧见二人眼色便知道二人想逃走,哈哈笑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吗?告诉你们,老子今天吃定你们了,别想着逃跑,乖乖的跟你大爷我打上一架,只要你们能迫使大爷离开这张凳子,就算大爷输,大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张封把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一时间不知是向前好还是逃跑好。赵飞龙走到张封身边,拉着张封向后退了数步,壮大胆子对朱景声嘻嘻一笑道:你是说只要我们迫使你离开这张凳子就算你输,你就……就放了我们?朱景声道:不错,我朱景声行走江湖大半生,说话从来算数。赵飞龙笑道:好,张公子,我们走。张封被赵飞龙拖着,一时之间竟然不明白赵飞龙想做些什么。朱景声怒道:哪里走去!你们还没有赢我。赵飞龙拉着张封左手,道:张公子,我们别理他,我们这就走。张封不知道赵飞龙要做些什么,但是心想对方武功这么高,若是贸然上去只有送死的份,还不如跟着赵飞龙走,看看朱景声的反应如何。朱景声见二人果真离去,心中大怒,手执铜棒飞身跟上,半空中抓着赵飞龙的左肩喝道:好小子,大爷我叫你们赢了我才能走,你竟然把大爷的话当作耳边风?大爷今天就要将你打成肉饼!朱景声大怒之下用力极重,五指插入赵飞龙左肩肉内,顿时鲜血汨汨流淌。赵飞龙面上一时间似乎极其痛苦,然而转瞬之间即恢复平静,微微笑道:你说只要你离开桌子就算我们赢,你就放过我们,那你现在离开桌子了吗?你在江湖上是有声望的人,不是想出尔反尔吧。其实他完全不知道朱景声是什么人,但是他想朱景声武功这么高,在江湖上定然不是寻常角色,是以加上一句【江湖上有声望的人】来挤兑朱景声,料想朱景声更加不会自食其言。朱景声听了他这一席话,顿时才记起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桌子,但想这是自己离开桌子的,又不是你们迫使我离开桌子的,刚才的说话怎能算数,怒道:大爷确实是离开桌子了,但是这是大爷我自己离开的,这与你们何关?赵飞龙笑道;刚才你只是说只要迫使你离开桌子就算我们赢,但是你事先又没有说只允许用武力,难道就不允许我们用计吗?咱们这是斗智不斗力,你可不要怪我。朱景声怒道:言下之意就是说这次是你的阴谋诡计了。赵飞龙道:是不是阴谋诡计随便你说,反正现在你是离开了桌子了,你若果真是个守信用的人,就应该放我们走。朱景声被他用计戏弄,心中大怒,也不理会刚才所说的话,举起碗口粗的铜棒,对着赵飞龙的天龙盖就要当头砸下。赵飞龙眼见自己性命悬一线间,心中自然是万分着急,但面上却不动半分声息,缓缓说道: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原本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说话从来算数?嘿嘿……冷笑数声后不再说下去。朱景声一生行事鲁莽,但是从来言出必践,是个极守信用的人,这次被赵飞龙用计戏弄取胜,心中愤怒至极,本想拼着被人耻笑自己不守信用也要将二人毙命当场,但是被赵飞龙这么一说,高举的铜棒再也砸不下去,转而一棒打向地面,怒道:滚,以后别再让大爷我见到你。赵飞龙拱了拱手,道:大爷果真是个守信用的人,赵某佩服。转身对张封使了个眼色,二人一拼离去

    朱景声回到柳如心母子坐的桌子,心中兀自余怒未消,道;臭娘们,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定要活剥你的皮,生拆你的骨。柳如心道:二叔,你又何必因为这些人大动肝火,这些人江湖中一抓一大把,就算你杀得了一个,杀不了第二个,杀得了第二个,还有千千万万得人呢!三人吃了几个馒头便继续上路。店老板见朱景声这等威猛,又闹出了人命,兀自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脑海里就只想着今晚倦财走人,否则死了振通镖局的人,可不是说笑的,一不小心,只怕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却是朱景声伴着伴着柳如心母子两行出一程,遥见前面走来无人,四男三女,当头一人年纪莫约四旬开外,两边的两男却是年轻男子,女的更是只在豆蔻之年。朱景声见他们个个腰悬佩剑,心中打了个兀突:遮莫是刚才那伙人来寻仇来了?柳如心一来跟随李丛林多年,江湖阅历非浅;二来本身就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此时纵然心情忧郁,不想太多关心江湖中事,但也隐隐觉得不妙,轻声对朱景声道:二叔……朱景声道:没事,就算是来寻仇的,只有这几个小毛毛,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两方人越走越近,及至并排时候却还是不见对方有何动静。又错开数步,朱景声哼声笑道:幸而不是刚才那些人来寻仇的,否则的话定要他们有来无回。话音甫毕,隐隐听到后面有人急速奔跑之声,步伐不一,显然不止一人。未几,遥遥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赵志毅,你给我留步。声未落人已到。来者乃是三个男子,一前两后,前者五十左右,后者都是六十开外的精干老头。朱景声听了赵志毅三字,心中微感奇怪,回头注视刚才走过的四人,却见这四人也都回过身来,前面男子笑道:我道是谁,却原来是振通镖局的张志方张总镖头。总镖头,不知你叫留下有何贵干呢?张志方盯着赵志毅,目欲裂,怒喝道:有何贵干?嘿嘿,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赵志毅笑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当然知道了,就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件。张志方听了这出说话,更是怒气横生,呼气如牛,似乎体内的肺就要破裂一样。赵志毅笑道:怎么样,总镖头?莫不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件事吧!要不我帮你想想如何?嗯……听说前些时候你在云南地带失了一支镖,不知现在找到了没有?张志方哼了一声,道:是还没有找到,前天未找到,今天也还没有找到,但是只怕待会就找到了。赵志毅哈哈大笑,道:哎哟!天下间竟然有这等趣事?那可要恭喜总镖头了。总镖头,到时若是找到了,这一顿饭是逃不掉的吧。张志方阴声道:请你吃顿饭也没什么,怕就怕到时你没命吃而已。赵志毅哈哈笑道:总镖头真会开玩笑。只是今天恰逢我有事在身就不能长谈了,那日你找到失镖该请我吃饭的时候,咱们再来促膝长谈如何?说着竟然就想离去。张志方气得七孔流血,喝道:赵志毅,你是真的不肯把那支镖交出来的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它交出来,休想轻易离去。原来这人叫赵志毅,和他同来的另一人叫赵志强,乃是自己同胞兄弟,另外的一男一女是自己的儿女。赵志毅哈哈笑道:哎呀!总镖头,你不是搞错了吧。你失镖的事情怎么赖到我的头上的?张志方面肉抽搐,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运拳成风,直取赵志毅的门面。赵志毅举拳挡住来拳,哪想到张志方右拳前走,左拳从赵志毅双拳下面穿插过去,一拳着着实实的打在赵志毅的胸口。赵志毅身子后躲开来拳,飞起左脚,踢其下裆。张志方向右翻转身子,右手成爪,抓他右臂,赵志毅左掌来挡,右掌两指直插张志方双目。攻其所不得不救。张志方左掌挡住来指翻转手掌,想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哪知道赵志毅左掌兀自翻转,竟然难以抓住,当即变抓为掌,拍他腹部,赵志毅亦是一般做法,只听得砰地一声响,二人同时向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