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里有东西
第二天醒来，身上还是有点酸痛，李树真心觉得自己该好好锻炼身体了。煎两个鸡蛋，吃了点面包，就当早饭了。因为睡得早醒得早，吃完饭后太阳还不大，李树就准备出门溜达溜达。
正在河边走着，看见同村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骑着电瓶车经过。李树认出他是村里一个叔叔辈的人，叫王洪亮，李树平常都喊他亮叔。
于是打招呼道：“亮叔，这么着急，是要干嘛去？”
“哦，是李子啊，这是放假回来了？”王洪亮停住车子，随后有有些沉重地说：“是小张庄那边出事了，有几个小孩昨天晚上下水玩，最后就上来一个，唉，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树听了也是面色凝重，小张庄就在王家村下游，两个村离得不远，很多人都沾亲带故，他有些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就是这个村里的。
王洪亮水性好他是知道的，李树也会游泳，虽然技术不是特别好，但是现在需要出力的时候，他也想过去帮忙。
“亮叔，你也带着我吧，我也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好，上来吧。只是这都过去一晚上了，落水的孩子还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了。咱们过去也就是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到。”
两人路上都有些沉默，王洪亮也加了速，很快到了小张庄出事的地点，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现场有十几个人单独待在一起，全部面色悲伤，还有几个跌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水面，双眼红肿，也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应该是失踪小孩的家人。
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还有巴掌印，旁边站着一对脸色铁青的中年男女，想来是最幸运上了岸的孩子，以及他的父母。
王洪亮跟一个在岸边指挥的人说了什么，拿着工具也过去打捞了。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暂时也用不着李树帮忙。看了一圈，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他的小学同学张斌，于是就走了过去。
张斌看到李树，跟他点了点头说：“李树，你也来了。”
“嗯，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除了那个昨晚就上岸了，其他的五个都没找到。”张斌指的是还在哭的那个孩子。
李树有些吃惊：“怎么这么严重？现在河水也不急，怎么进了水里就出不来了呢？”
敢下水的都是会游泳的，现在没有发大水，不至于让孩子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曾经附近村庄也有小孩下水游泳，因为手脚抽筋上不来，但那都是个例。李树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能让六个会游泳的孩子一下淹死五个。
“那个孩子说，其他人下水比较早，他下水晚，他还在浅水处的时候听到别的孩子说有东西咬他们，他就吓得上岸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扎住脚，然后让水草缠住腿了。”
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结果，他们也没心思叙旧，就在一边看着。
过了一个小时，打捞船上传来一阵惊惧的呼声，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不过那边离岸很远，大家都看不清具体情形。
岸上主事的人看有了进展，拿出对讲机想询问情况，看了看一旁小孩的家长，把对讲机又放回去，走远了一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他走到几个小孩家长那边，脸色复杂，低声道：“孩子打捞上来一个。”
所有家长都看向他，目光中带着询问的意思。不过主事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其中一个情绪一直比较冷静的家长问道：“捞上来的是哪个？”
主事人声音低沉：“有点特殊情况，孩子的身体不完整，你们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又组织了下语言说：“我建议大家先不要看，等法医过来检查后再告诉你们答案。”
他的话让在场家长皆是脸色一变，不过没人愿意等，都要第一时间确认找到的是谁家的孩子。
打捞船慢慢靠岸，岸上的众人都凑到河边，李树和张斌对视一眼也走了过去。
尸体是被一张白布盖住的，主事人拿着喇叭喊：“不要靠近，请大家离远一点……”
话还没说完，白布就被一位等不及的家长扯掉。
猝不及防地看到布下的情况，很多人被吓得快速倒退，尖叫声一片。而家长中，有两个妇女直接晕了过去。
李树瞳孔一缩，也不由地退后两步。只见残破不全的身体上遍布咬痕，一条大腿自腿根而断，两条胳膊也只剩半截，内脏被掏空了，很多地方只见骨头不见肉，更不要说是否能看出他高矮胖瘦了。
李树的心脏急速跳动着，谁能说这是被淹死的？！河里有东西！
打捞队上岸后，很多人都不愿意再去河里，敢下去的只有零星几个人，队伍也组建不起来。最开始过来了解情况的治安官急忙打了个电话，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够处理的了。
从惊惧中缓过神来，李树找到王洪亮，王洪亮也不敢再下水了，准备看看情况一会就离开。
见到有几个人准备离去，那名治安官找到主事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主事人就又拿起喇叭喊了起来：“请大家先不要走，等会有长官过来跟咱们说一些情况。”
顿了一下又说：“暂时也不要用手机打电话、发消息。一切等长官安排后再说。”
众人面面相觑，王洪亮低声对李树道：“不知道水里是有鳄鱼还是食人鱼，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看来是要封锁消息。”
李树点头，五个孩子被水里的什么东西吃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得造成多大的恐慌。村里有很多老人还是很迷信的，说不定传着传着就变成神啊鬼啊的了。
过了一会儿，匆匆赶来十几辆治安车，几十位荷枪实弹的治安官站成两排，威慑力十足。
看到这个场面，本来心中恐慌的村民们都安心了不少，不管发生了什么，上面对这件事给足了重视，肯定是能够解决的。
正在河边走着，看见同村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骑着电瓶车经过。李树认出他是村里一个叔叔辈的人，叫王洪亮，李树平常都喊他亮叔。
于是打招呼道：“亮叔，这么着急，是要干嘛去？”
“哦，是李子啊，这是放假回来了？”王洪亮停住车子，随后有有些沉重地说：“是小张庄那边出事了，有几个小孩昨天晚上下水玩，最后就上来一个，唉，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树听了也是面色凝重，小张庄就在王家村下游，两个村离得不远，很多人都沾亲带故，他有些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就是这个村里的。
王洪亮水性好他是知道的，李树也会游泳，虽然技术不是特别好，但是现在需要出力的时候，他也想过去帮忙。
“亮叔，你也带着我吧，我也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好，上来吧。只是这都过去一晚上了，落水的孩子还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了。咱们过去也就是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到。”
两人路上都有些沉默，王洪亮也加了速，很快到了小张庄出事的地点，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现场有十几个人单独待在一起，全部面色悲伤，还有几个跌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水面，双眼红肿，也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应该是失踪小孩的家人。
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还有巴掌印，旁边站着一对脸色铁青的中年男女，想来是最幸运上了岸的孩子，以及他的父母。
王洪亮跟一个在岸边指挥的人说了什么，拿着工具也过去打捞了。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暂时也用不着李树帮忙。看了一圈，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他的小学同学张斌，于是就走了过去。
张斌看到李树，跟他点了点头说：“李树，你也来了。”
“嗯，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除了那个昨晚就上岸了，其他的五个都没找到。”张斌指的是还在哭的那个孩子。
李树有些吃惊：“怎么这么严重？现在河水也不急，怎么进了水里就出不来了呢？”
敢下水的都是会游泳的，现在没有发大水，不至于让孩子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曾经附近村庄也有小孩下水游泳，因为手脚抽筋上不来，但那都是个例。李树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能让六个会游泳的孩子一下淹死五个。
“那个孩子说，其他人下水比较早，他下水晚，他还在浅水处的时候听到别的孩子说有东西咬他们，他就吓得上岸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扎住脚，然后让水草缠住腿了。”
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结果，他们也没心思叙旧，就在一边看着。
过了一个小时，打捞船上传来一阵惊惧的呼声，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不过那边离岸很远，大家都看不清具体情形。
岸上主事的人看有了进展，拿出对讲机想询问情况，看了看一旁小孩的家长，把对讲机又放回去，走远了一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他走到几个小孩家长那边，脸色复杂，低声道：“孩子打捞上来一个。”
所有家长都看向他，目光中带着询问的意思。不过主事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其中一个情绪一直比较冷静的家长问道：“捞上来的是哪个？”
主事人声音低沉：“有点特殊情况，孩子的身体不完整，你们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又组织了下语言说：“我建议大家先不要看，等法医过来检查后再告诉你们答案。”
他的话让在场家长皆是脸色一变，不过没人愿意等，都要第一时间确认找到的是谁家的孩子。
打捞船慢慢靠岸，岸上的众人都凑到河边，李树和张斌对视一眼也走了过去。
尸体是被一张白布盖住的，主事人拿着喇叭喊：“不要靠近，请大家离远一点……”
话还没说完，白布就被一位等不及的家长扯掉。
猝不及防地看到布下的情况，很多人被吓得快速倒退，尖叫声一片。而家长中，有两个妇女直接晕了过去。
李树瞳孔一缩，也不由地退后两步。只见残破不全的身体上遍布咬痕，一条大腿自腿根而断，两条胳膊也只剩半截，内脏被掏空了，很多地方只见骨头不见肉，更不要说是否能看出他高矮胖瘦了。
李树的心脏急速跳动着，谁能说这是被淹死的？！河里有东西！
打捞队上岸后，很多人都不愿意再去河里，敢下去的只有零星几个人，队伍也组建不起来。最开始过来了解情况的治安官急忙打了个电话，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够处理的了。
从惊惧中缓过神来，李树找到王洪亮，王洪亮也不敢再下水了，准备看看情况一会就离开。
见到有几个人准备离去，那名治安官找到主事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主事人就又拿起喇叭喊了起来：“请大家先不要走，等会有长官过来跟咱们说一些情况。”
顿了一下又说：“暂时也不要用手机打电话、发消息。一切等长官安排后再说。”
众人面面相觑，王洪亮低声对李树道：“不知道水里是有鳄鱼还是食人鱼，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看来是要封锁消息。”
李树点头，五个孩子被水里的什么东西吃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得造成多大的恐慌。村里有很多老人还是很迷信的，说不定传着传着就变成神啊鬼啊的了。
过了一会儿，匆匆赶来十几辆治安车，几十位荷枪实弹的治安官站成两排，威慑力十足。
看到这个场面，本来心中恐慌的村民们都安心了不少，不管发生了什么，上面对这件事给足了重视，肯定是能够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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