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同学，麻烦帮我们照张相好吗？谢谢。”
“没问题。一会也麻烦你帮我们拍个合影！”
“好嘞。”
“哎，同学，你手机屏保是Q大的地标自由湖啊。你不会也是Q大的吧？”
“对啊，我俩都是Q大金融系的。你们也是？”
“真巧，在这还能遇上校友。我是计算机系的，这我朋友，建筑系的。”
“是呀，好巧！你们也是来旅游的？跟团，还是自由行？”
“当然是自由行了。出来玩，跟团有什么意思？”
“那我们可以结伴同行呀！”
“当然可以，人多热闹！”
“我叫肖潇，这是我最好的闺蜜，唐溪。”
“我叫斐冉，朋友们都叫我老斐；沈谦，你上哪去？快过来！这俩美女是我们的校友！哦，他是我的好哥们，沈谦。很高兴认识你们！”
“不如我们四个人一起合个影吧！”
“好啊！”
峨眉山，金顶舍身岩。佛光普照，祥云堆叠，雾海翻涌，流光溢彩。
四名少年少女并肩站立，面向金乌，霞光覆面，青春活力喷薄欲出。
随着相机快门按下时的一声“咔嚓”，这一幕绝美图景永远地凝固在了照片中。
“我听说不是每个来金顶的人都能见到佛光的。只有有缘之人才能见到。”肖潇闭上双眼，展开双臂，贪婪地享受着宝光的照拂，一脸的惬意和满足，“唐溪，老斐，沈谦，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峨眉，第一次上金顶，竟然让我们看到了佛光！这是多大的幸运，多大的缘分啊！”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所谓的佛光其实就是一种普通的光学现象，无非是光的反射、折射、衍射……”沈谦不识时务地道。
“显你能耐了是不？咱们都是Q大的研究生，谁年轻的时候没学过数理化？科学能解决所有难题吗？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什么是神学？上帝之手懂不？量子纠缠知道不？薛定谔的猫听过没？经典力学和量子力学都能和谐统一，科学与神学怎么就不能和平共处了？”老斐恼于沈谦破坏了浪漫的气氛，不客气地怼道。
“我怎么觉得显能耐的人是你……”沈谦苦笑着摊摊手，一脸委屈和不忿。
“你……”老斐一时语塞，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多少有点卖弄和“重色轻友”了。
肖潇和唐溪看着二人拌嘴，脸上满是笑意。
“老斐，醒醒！我是来陪你面试的，怎么你还睡过去了？”
“肖……肖潇？你……你终于回来了！”老斐浑身无力，头疼欲裂，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美丽的面孔，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肖潇吗？
“面……面试？什么面试？潇潇，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电话不接，微信还把我拉黑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对了，沈谦死了，你知道吗？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我太难受了……”
“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好了好了，那有摄像头，你别挨我身上，让面试官看到了多不好？快起来！给，用湿巾擦把脸，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肖潇半哄半逼地把老斐推进了一个小房间。关上门的一霎那，房间里亮起了刺眼的灯光。老斐用力揉了揉眼，迷迷瞪瞪半天才发现正对着的长条桌后面端坐着两名男子。
“斐冉是吧？欢迎你来到我们青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应聘。首先，请你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年长的男子一脸和蔼可亲，让老斐想起了许久没见的祖父。
“青铜网络科技？”老斐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我投了你们公司的简历？怎么……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这家伙，自己投了哪些公司的简历都不知道了？你是不是叫斐冉？26岁，男，汉族，祖籍ZJ省梧桐市，Q大计算机系研究生毕业，硕士毕业论文是……得，我都帮你自我介绍完了！”年轻男子一脸不快地道。
“你……你们是……”老斐的头越发痛了，就像是有人拿着容嬷嬷的针在不停地刺挠、划拉。
“小伙子，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们面试官这么说话的！”年长男子戏谑地眨了眨眼，不紧不慢地道，“我是青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人事部经理，董庆阅。因为我是国庆阅兵的那天出声的，所以叫庆阅。你可别问我为什么不叫董国兵，那都是我爹的主意。哈哈哈……他叫罗畅，外号‘罗刹’，是你应聘的研发部的经理。他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不通人情，以后你在他手底下干活，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哦……”
“老董，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现在是我们面试他，怎么反倒成了你在自我介绍了？”罗畅一脸不满地道。
“我是在做梦吧？”老斐满脸无辜地道，“可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青铜网络科技我听说过，是黑石集团旗下的互联网上市公司，可我从没想过要到你们公司上班，更没有递过简历，为什么我的梦里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场景？更奇怪的是你们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从没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却无端地闯进我的梦里来了……”
“这当然不是梦。你的梦早就被你的亲亲小女友肖潇吵醒了！”董庆阅耸耸肩，咂巴了两下嘴，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这都快到饭点了！你快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肖潇？对了，肖潇她人呢？潇潇！潇潇！你在哪里？”
老斐懒得搭理董罗二人，一心只想回到肖潇身边，转身去找刚刚进来的门，却发现背后只有一堵墙，根本就没有出入口！
“肖潇！肖潇！”
无人应答。
老斐颓然坐回椅子。再抬头时，不但董庆阅和罗畅不见了踪影，就连面前的那张长条桌都凭空消失了！
灯也不失时机地“啪”一声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靠，是不是要这么玩我？”
老斐咬咬牙站起身，挥拳朝空中连击了数下。倏地，他只觉灵台的迷雾逐渐散去，精神进入到空明的状态。无数雪花般的纸片从他眼前飘过，每张纸片上都有无序、混沌但又熟悉的图画。这些碎片状的画面渐渐聚拢、连接，拼凑成一帧帧清晰、合理、令人恍然大悟的记忆！
老斐内心的恐惧和疑惑顿时化作云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和通明喜悦。他忍不住长啸一声，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倾吐殆尽，大喝道：
“尤师兄！你再不把我弄回去，我可真要翻脸了！”
“没问题。一会也麻烦你帮我们拍个合影！”
“好嘞。”
“哎，同学，你手机屏保是Q大的地标自由湖啊。你不会也是Q大的吧？”
“对啊，我俩都是Q大金融系的。你们也是？”
“真巧，在这还能遇上校友。我是计算机系的，这我朋友，建筑系的。”
“是呀，好巧！你们也是来旅游的？跟团，还是自由行？”
“当然是自由行了。出来玩，跟团有什么意思？”
“那我们可以结伴同行呀！”
“当然可以，人多热闹！”
“我叫肖潇，这是我最好的闺蜜，唐溪。”
“我叫斐冉，朋友们都叫我老斐；沈谦，你上哪去？快过来！这俩美女是我们的校友！哦，他是我的好哥们，沈谦。很高兴认识你们！”
“不如我们四个人一起合个影吧！”
“好啊！”
峨眉山，金顶舍身岩。佛光普照，祥云堆叠，雾海翻涌，流光溢彩。
四名少年少女并肩站立，面向金乌，霞光覆面，青春活力喷薄欲出。
随着相机快门按下时的一声“咔嚓”，这一幕绝美图景永远地凝固在了照片中。
“我听说不是每个来金顶的人都能见到佛光的。只有有缘之人才能见到。”肖潇闭上双眼，展开双臂，贪婪地享受着宝光的照拂，一脸的惬意和满足，“唐溪，老斐，沈谦，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峨眉，第一次上金顶，竟然让我们看到了佛光！这是多大的幸运，多大的缘分啊！”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所谓的佛光其实就是一种普通的光学现象，无非是光的反射、折射、衍射……”沈谦不识时务地道。
“显你能耐了是不？咱们都是Q大的研究生，谁年轻的时候没学过数理化？科学能解决所有难题吗？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什么是神学？上帝之手懂不？量子纠缠知道不？薛定谔的猫听过没？经典力学和量子力学都能和谐统一，科学与神学怎么就不能和平共处了？”老斐恼于沈谦破坏了浪漫的气氛，不客气地怼道。
“我怎么觉得显能耐的人是你……”沈谦苦笑着摊摊手，一脸委屈和不忿。
“你……”老斐一时语塞，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多少有点卖弄和“重色轻友”了。
肖潇和唐溪看着二人拌嘴，脸上满是笑意。
“老斐，醒醒！我是来陪你面试的，怎么你还睡过去了？”
“肖……肖潇？你……你终于回来了！”老斐浑身无力，头疼欲裂，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美丽的面孔，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肖潇吗？
“面……面试？什么面试？潇潇，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电话不接，微信还把我拉黑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对了，沈谦死了，你知道吗？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我太难受了……”
“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好了好了，那有摄像头，你别挨我身上，让面试官看到了多不好？快起来！给，用湿巾擦把脸，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肖潇半哄半逼地把老斐推进了一个小房间。关上门的一霎那，房间里亮起了刺眼的灯光。老斐用力揉了揉眼，迷迷瞪瞪半天才发现正对着的长条桌后面端坐着两名男子。
“斐冉是吧？欢迎你来到我们青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应聘。首先，请你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年长的男子一脸和蔼可亲，让老斐想起了许久没见的祖父。
“青铜网络科技？”老斐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我投了你们公司的简历？怎么……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这家伙，自己投了哪些公司的简历都不知道了？你是不是叫斐冉？26岁，男，汉族，祖籍ZJ省梧桐市，Q大计算机系研究生毕业，硕士毕业论文是……得，我都帮你自我介绍完了！”年轻男子一脸不快地道。
“你……你们是……”老斐的头越发痛了，就像是有人拿着容嬷嬷的针在不停地刺挠、划拉。
“小伙子，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们面试官这么说话的！”年长男子戏谑地眨了眨眼，不紧不慢地道，“我是青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人事部经理，董庆阅。因为我是国庆阅兵的那天出声的，所以叫庆阅。你可别问我为什么不叫董国兵，那都是我爹的主意。哈哈哈……他叫罗畅，外号‘罗刹’，是你应聘的研发部的经理。他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不通人情，以后你在他手底下干活，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哦……”
“老董，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现在是我们面试他，怎么反倒成了你在自我介绍了？”罗畅一脸不满地道。
“我是在做梦吧？”老斐满脸无辜地道，“可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青铜网络科技我听说过，是黑石集团旗下的互联网上市公司，可我从没想过要到你们公司上班，更没有递过简历，为什么我的梦里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场景？更奇怪的是你们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从没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却无端地闯进我的梦里来了……”
“这当然不是梦。你的梦早就被你的亲亲小女友肖潇吵醒了！”董庆阅耸耸肩，咂巴了两下嘴，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这都快到饭点了！你快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肖潇？对了，肖潇她人呢？潇潇！潇潇！你在哪里？”
老斐懒得搭理董罗二人，一心只想回到肖潇身边，转身去找刚刚进来的门，却发现背后只有一堵墙，根本就没有出入口！
“肖潇！肖潇！”
无人应答。
老斐颓然坐回椅子。再抬头时，不但董庆阅和罗畅不见了踪影，就连面前的那张长条桌都凭空消失了！
灯也不失时机地“啪”一声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靠，是不是要这么玩我？”
老斐咬咬牙站起身，挥拳朝空中连击了数下。倏地，他只觉灵台的迷雾逐渐散去，精神进入到空明的状态。无数雪花般的纸片从他眼前飘过，每张纸片上都有无序、混沌但又熟悉的图画。这些碎片状的画面渐渐聚拢、连接，拼凑成一帧帧清晰、合理、令人恍然大悟的记忆！
老斐内心的恐惧和疑惑顿时化作云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和通明喜悦。他忍不住长啸一声，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倾吐殆尽，大喝道：
“尤师兄！你再不把我弄回去，我可真要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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