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这么严重？”夜未晏被大琛的语气吓到了，看看老斐，又看看大琛，放下手中的“红与黑”，凝神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姐能帮上什么忙？”
老斐从大琛眼色里得到许可后，对着夜未晏又把老鬼和莽子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期间夜未晏不发一言，表情却随着老斐的描述一变再变，最后定格在了担忧和“兴奋”上。
担忧可以理解，毕竟“破碎虚空”计划对冥王星公司来说很重要，老斐的安危也是她“应该会”比较关心的事情。但“兴奋”就有点不大好明白了。
“这是不是说明，真正的时空旅行是客观存在的？不久的将来，'破碎虚空'计划可以进入到第二阶段，实现意识和肉体的同步穿越？”原来夜未晏是在为此“兴奋”。
大琛和老斐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地道：“理论上是的。但眼下我们要弄明白的一点是，老鬼和莽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怎么突破我们的参数设置，介入到'系统'中来的。这很关键！”
“肖潇和沈谦的意外是因为'系统'受到了干扰。老鬼和莽子的出现，或许是一种更为严重更不可控的干扰！”老斐补充道，“目前我们无法判断这种干扰对我们而言是福是祸，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老鬼栖身在观音岩公墓的古墓区里，那里戒备森严，讳莫如深，几乎没有任何媒体的采访报道。网上有关那里的唯一一条信息，是古墓刚出土时的一条简讯。除此再也搜不到跟它有关的一字一句，更不要说照片、视频了。”
刚才在房间里听老斐说起此事后，大琛就上网搜索了古墓的信息，还多方打听了一圈，结果却一无所获。
“无巧不成书。当我想起你跟我提起过，你姐姐夜未艾正驻扎在古墓区进行考古研究时，我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老斐顿了顿道，“能不能通过你姐，想办法让我们进入古墓，找老鬼一探究竟……”
“你能确定老鬼说的都是真的？他和那只黑猫真的都住在古墓里？”夜未晏面有疑色。
“他没有必要骗我。”老斐一脸肯定地道，“我第一次在'系统'中遇到他们，也是在观音岩公墓。这应该不仅仅只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真的，目前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无论如何都得去试试。”大琛斩钉截铁地道。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你姐姐为难……”老斐望着夜未晏，目光中满是期待。
夜未晏见不得老斐“柔情似水”的眼神，立马道：“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去给我姐打个电话……”
安全起见，地下室中屏蔽了所有的无线信号。要用手机打电话，就必须上到地面去。
“师弟，为兄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夜未晏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后，大琛品着茶，对着老斐来了这么一句。
“师兄有话直说无妨。”老斐道。
“我知道你一直对找到肖潇抱有希望，但是……请原谅我的直白。希望，不是只有等到为零了才能放弃。”大琛确认了下他神情没有异常，接着道，“虽然我们是目前世界上对时空交叠和重组研究得最深的团队，但相较于宇宙的浩淼和量子纠缠的终极奥秘，我们还仅仅只是入门阶段。希望，如果只有亿万分之一，那对于我们有限的生命来说，就等于是零。”
“师兄，我懂你的意思……不过……”
“我只想告诉你，夜未晏是个好女孩。”大琛打断道，“对她好点。”
老斐默然。
“我姐答应帮忙了！”夜未晏带着好消息回到了会议室，她年纪轻轻一女生，却仿佛拥有着无限的能量，从不会让人失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俩得把我也带上。”夜未晏满脸憧憬地道，“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以S大考古队临时助手的身份进去！”
大琛和老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
“行，那就一起去。”
大琛最后一锤定音。
晚饭后，三人各自回房，早早地歇息了。
老斐终于睡了一个完整、饱满的觉，像是一夜无梦，又像是梦太多而无痕。不管怎么说，凌晨五点的闹钟响起的时候，老斐精神抖擞地起来洗漱，一秒也没耽搁。
下楼到了门外，早已换上工作服的大琛和夜未晏正坐在面包车里吃早点。司机是一名同样穿着S大考古队制服的年轻男子。从夜未晏口中得知男子名叫柳阳，是夜未艾的师弟，而且极有可能也是她的爱慕者和追求者之一。
老斐坐上面包车的后排座，换上柳阳事先为他准备好的工装，总体还算合身。早餐是夜未晏提前喊后厨准备的饭团和豆浆，香甜可口。
一路无话。
半个多小时后，随着面包车的刹车盘发出“嘎吱”一声，车停在了观音岩公墓古墓区的大铁门口。柳阳摇下车窗，将车辆通行证和提前准备好的老斐三人的临时工作证递给了上前检查的武警战士。武警战士拿着手电仔细查看了一番，将证还给了柳阳，挥挥手让路放行。
进入古墓区，车子沿着弯弯扭扭的水泥路又行驶了几分钟，最后停在了一栋青砖青瓦的小楼面前。
三人鱼贯而出。定睛看时，小楼门口幽暗的白炽灯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宽大粗陋的工作服遮不住她袅袅婷婷的身姿，不及梳洗的素颜透露着人见人羡的天生丽质。
不用夜未晏介绍，老斐和大琛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S大考古系的在读博士，夜未晏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姐，夜未艾！
两姐妹应该是异卵双胞胎，容貌并不相像，但气质如出一辙。
“欢迎欢迎！”
夜未艾略带清冷的嗓音在这个静悄悄的黎明和苍松翠柏掩映之下的古墓区里显得格外幽远，独具韵味。
“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早就想去拜访你们了！”夜未艾拉着妹妹夜未晏的手，秀眉微蹙，“这古墓，实在是有点……与众不同！
老斐从大琛眼色里得到许可后，对着夜未晏又把老鬼和莽子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期间夜未晏不发一言，表情却随着老斐的描述一变再变，最后定格在了担忧和“兴奋”上。
担忧可以理解，毕竟“破碎虚空”计划对冥王星公司来说很重要，老斐的安危也是她“应该会”比较关心的事情。但“兴奋”就有点不大好明白了。
“这是不是说明，真正的时空旅行是客观存在的？不久的将来，'破碎虚空'计划可以进入到第二阶段，实现意识和肉体的同步穿越？”原来夜未晏是在为此“兴奋”。
大琛和老斐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地道：“理论上是的。但眼下我们要弄明白的一点是，老鬼和莽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怎么突破我们的参数设置，介入到'系统'中来的。这很关键！”
“肖潇和沈谦的意外是因为'系统'受到了干扰。老鬼和莽子的出现，或许是一种更为严重更不可控的干扰！”老斐补充道，“目前我们无法判断这种干扰对我们而言是福是祸，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老鬼栖身在观音岩公墓的古墓区里，那里戒备森严，讳莫如深，几乎没有任何媒体的采访报道。网上有关那里的唯一一条信息，是古墓刚出土时的一条简讯。除此再也搜不到跟它有关的一字一句，更不要说照片、视频了。”
刚才在房间里听老斐说起此事后，大琛就上网搜索了古墓的信息，还多方打听了一圈，结果却一无所获。
“无巧不成书。当我想起你跟我提起过，你姐姐夜未艾正驻扎在古墓区进行考古研究时，我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老斐顿了顿道，“能不能通过你姐，想办法让我们进入古墓，找老鬼一探究竟……”
“你能确定老鬼说的都是真的？他和那只黑猫真的都住在古墓里？”夜未晏面有疑色。
“他没有必要骗我。”老斐一脸肯定地道，“我第一次在'系统'中遇到他们，也是在观音岩公墓。这应该不仅仅只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真的，目前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无论如何都得去试试。”大琛斩钉截铁地道。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你姐姐为难……”老斐望着夜未晏，目光中满是期待。
夜未晏见不得老斐“柔情似水”的眼神，立马道：“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去给我姐打个电话……”
安全起见，地下室中屏蔽了所有的无线信号。要用手机打电话，就必须上到地面去。
“师弟，为兄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夜未晏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后，大琛品着茶，对着老斐来了这么一句。
“师兄有话直说无妨。”老斐道。
“我知道你一直对找到肖潇抱有希望，但是……请原谅我的直白。希望，不是只有等到为零了才能放弃。”大琛确认了下他神情没有异常，接着道，“虽然我们是目前世界上对时空交叠和重组研究得最深的团队，但相较于宇宙的浩淼和量子纠缠的终极奥秘，我们还仅仅只是入门阶段。希望，如果只有亿万分之一，那对于我们有限的生命来说，就等于是零。”
“师兄，我懂你的意思……不过……”
“我只想告诉你，夜未晏是个好女孩。”大琛打断道，“对她好点。”
老斐默然。
“我姐答应帮忙了！”夜未晏带着好消息回到了会议室，她年纪轻轻一女生，却仿佛拥有着无限的能量，从不会让人失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俩得把我也带上。”夜未晏满脸憧憬地道，“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以S大考古队临时助手的身份进去！”
大琛和老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
“行，那就一起去。”
大琛最后一锤定音。
晚饭后，三人各自回房，早早地歇息了。
老斐终于睡了一个完整、饱满的觉，像是一夜无梦，又像是梦太多而无痕。不管怎么说，凌晨五点的闹钟响起的时候，老斐精神抖擞地起来洗漱，一秒也没耽搁。
下楼到了门外，早已换上工作服的大琛和夜未晏正坐在面包车里吃早点。司机是一名同样穿着S大考古队制服的年轻男子。从夜未晏口中得知男子名叫柳阳，是夜未艾的师弟，而且极有可能也是她的爱慕者和追求者之一。
老斐坐上面包车的后排座，换上柳阳事先为他准备好的工装，总体还算合身。早餐是夜未晏提前喊后厨准备的饭团和豆浆，香甜可口。
一路无话。
半个多小时后，随着面包车的刹车盘发出“嘎吱”一声，车停在了观音岩公墓古墓区的大铁门口。柳阳摇下车窗，将车辆通行证和提前准备好的老斐三人的临时工作证递给了上前检查的武警战士。武警战士拿着手电仔细查看了一番，将证还给了柳阳，挥挥手让路放行。
进入古墓区，车子沿着弯弯扭扭的水泥路又行驶了几分钟，最后停在了一栋青砖青瓦的小楼面前。
三人鱼贯而出。定睛看时，小楼门口幽暗的白炽灯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宽大粗陋的工作服遮不住她袅袅婷婷的身姿，不及梳洗的素颜透露着人见人羡的天生丽质。
不用夜未晏介绍，老斐和大琛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S大考古系的在读博士，夜未晏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姐，夜未艾！
两姐妹应该是异卵双胞胎，容貌并不相像，但气质如出一辙。
“欢迎欢迎！”
夜未艾略带清冷的嗓音在这个静悄悄的黎明和苍松翠柏掩映之下的古墓区里显得格外幽远，独具韵味。
“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早就想去拜访你们了！”夜未艾拉着妹妹夜未晏的手，秀眉微蹙，“这古墓，实在是有点……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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