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猫通灵绿眼销魂
夜未艾停下手中的活，点开莫小棋发来的合影，第一眼就觉得有点异样。
当时照相的时候晴空万里，光线充足，莫小棋又是作品多次获奖的明星记者，摄影达人，照理说她拍出来的照片应该是曝光准确，构图精美，色彩纯正，积极向上的。
可这张合影，整个画面幽暗阴抑，焦内既不够锐利，焦外又过于柔和，根本不像是出自莫小棋的手笔。
“你是开错了模式吗？”不及细看，夜未艾先揶揄了一句。
放大照片中文物局赵德昌局长的头像，这一看不要紧，夜未艾只觉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直冲脑门！
只见赵局长光秃秃滑溜溜的头顶上，一对阴森森绿澄澄的眼睛赫然在目！
这是什么眼睛？
这是谁的眼睛？
不，这不是人的眼睛！
“不光是这一张有。其他照片中，但凡出现了赵局长画面的，都有！”莫小棋又发了一句话过来。
在晚报总编的授意下，最终见报的新闻只有一段文字，而没有配任何照片。
绿眼珠出现在合影中的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整个考古队就只有夜未艾知道，连司马川教授和皇甫钧副队长都没有获悉。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虽然事情怪异，但勉强也可用“光的折射”之类的科学原理解释过去。毕竟海市蜃楼也无非是光的折射和反射现象。直到三天后的一个傍晚，夜未艾突然接到莫小棋的电话，她再次来到了观音岩公墓，但被武警拦在了古墓区的门外。
夜未艾放下晚餐就跑了出去。柳阳充分发挥“牛皮糖”精神，抓了两块糖糕紧跟了上去。
到了古墓区的大铁门外，夜未艾好奇地问站岗武警，为啥不放莫大记者进去。武警战士回答，是上头的命令。从今天起，没有首长指示，任何非考古队成员不得进入古墓区。即便是考古队员，也要凭特别通行证进出。
莫小棋见到夜未艾身后跟着柳阳，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夜未艾会意，转身接过柳阳手中的一块糖糕，把他赶走了。
两名私交甚好，又有家族渊源的闺蜜避开武警战士的耳目，躲在门口一角说起了悄悄话。
“赵德昌死了！”莫小棋一开口就来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
“什……什么？赵……赵局长……死了？”夜未艾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莫小棋口中的赵德昌就是文化局的赵局长，“怎么会？三天前我见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说话中气十足，看上去比丁闵师兄还健硕。”
“那天从这里一出去，他就开始不正常了。”莫小棋沉吟道，“连晚上的请丁司长的洗尘宴都没参加。第二天，我就听说他住院了，还进了ICU，医生当天就下了病危通知……”
“是什么病？”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文物局的朋友私下说，好像是脑部问题。今天下午我去文物局送稿子的时候，局长助理钱守文悄悄告诉我，赵局长昨晚已经不治了……”
“啊……”夜未艾呆呆地听着，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说……赵德昌的死，会不会……跟那对绿眼珠有关？”莫小棋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不会吧？什么绿眼珠？我看就是谁带了翡翠珠子的手链啥的，反光罢了。哪有这么诡异？”夜未艾用力摇了摇头，但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总之，你在里面做事，千万小心着点！”莫小棋也不坚持自己的想法，一阵风吹过，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强笑道，“这儿阴气太重，不适合女人多呆，我走了。对了，要是可以的话，你也申请离开这吧，项目是做不完的，又不是非得在这做……”
“行了行了，我们搞考古工作的，哪里的阴气不重？你就别神神叨叨的了，快回去吧，保持联系。”夜未艾半笑半嗔把她送走了，心里却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阴影。
“但愿只是巧合！”她默默祈祷着。
夜未艾一提到绿眼珠的时候，老斐就联想到了“莽子”。望向大琛，后者也用同样的目光望着自己，看来他也想到了。
“那张照片还在吗？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老斐问道。
夜未艾先是颔了颔首，紧跟着又立马摇了摇头，嗫嚅道：“照片在是还在，但……但……”
“不方便给我们看？”大琛疑道。
“不……不是……”夜未艾看了看妹妹，得到后者的眼神鼓励后，深吸一口气，从手机中翻出保存了一年多的合影，递到了大琛和老斐面前，“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自从赵局长去世后，照片中他头顶上的绿眼珠，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不会以为，我之前的说法，是信口胡说，或出现了幻觉吧？”夜未艾面有难色，补充了一句。
老斐和大琛面面相觑。
他们先后看过了夜未艾手机里的照片，除了画面有些阴暗风外，其他都还算正常。
照片中最显眼的是和丁闵一左一右站在司马川教授边上的赵德昌赵局长。五十来岁年纪，人高马大，红光满面，亮得耀眼的光头在人群显得格外张扬。
奇怪的是，赵德昌的头顶上，并没有什么夜未艾口中诡异的“绿眼珠”。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撒谎？
没理由啊！
是她出现了幻觉？
也不可能。
因为除了她，至少还有个莫小棋也见到了照片中的“绿眼珠”！
无缘无故地，她们俩没道理合起伙骗人吧？
那如果其他可能性都被排除了，唯一剩下的最不可能的可能性，也许就是真相！
就像老鬼和莽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穿越虚空，却又客观存在。
照片里的“绿眼珠”，或者说它的主人，会不会也超脱了光的束缚，可以随意“进出”被相机凝固的光影呢？
老斐和大琛的脑海里同时冒出了导师常说的八个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你是说，赵德昌局长去世的那天，照片中的绿眼珠就突然不见了？”大琛想再确认一遍。
“对！虽然我不能确定它消失的精确时间，但那天送走小棋后，我就又立马找出这张照片看了一眼，当时就发现绿眼珠不见了。”
“小棋接到我的电话后，也查看了她手机上的照片，结果跟我一样。”夜未艾像是找到了可以帮自己佐证的证人一样，脸上带有一丝解脱。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黑猫通灵，绿眼销魂'的民谚？”一直没开腔的夜未晏忽然插嘴道。
当时照相的时候晴空万里，光线充足，莫小棋又是作品多次获奖的明星记者，摄影达人，照理说她拍出来的照片应该是曝光准确，构图精美，色彩纯正，积极向上的。
可这张合影，整个画面幽暗阴抑，焦内既不够锐利，焦外又过于柔和，根本不像是出自莫小棋的手笔。
“你是开错了模式吗？”不及细看，夜未艾先揶揄了一句。
放大照片中文物局赵德昌局长的头像，这一看不要紧，夜未艾只觉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直冲脑门！
只见赵局长光秃秃滑溜溜的头顶上，一对阴森森绿澄澄的眼睛赫然在目！
这是什么眼睛？
这是谁的眼睛？
不，这不是人的眼睛！
“不光是这一张有。其他照片中，但凡出现了赵局长画面的，都有！”莫小棋又发了一句话过来。
在晚报总编的授意下，最终见报的新闻只有一段文字，而没有配任何照片。
绿眼珠出现在合影中的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整个考古队就只有夜未艾知道，连司马川教授和皇甫钧副队长都没有获悉。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虽然事情怪异，但勉强也可用“光的折射”之类的科学原理解释过去。毕竟海市蜃楼也无非是光的折射和反射现象。直到三天后的一个傍晚，夜未艾突然接到莫小棋的电话，她再次来到了观音岩公墓，但被武警拦在了古墓区的门外。
夜未艾放下晚餐就跑了出去。柳阳充分发挥“牛皮糖”精神，抓了两块糖糕紧跟了上去。
到了古墓区的大铁门外，夜未艾好奇地问站岗武警，为啥不放莫大记者进去。武警战士回答，是上头的命令。从今天起，没有首长指示，任何非考古队成员不得进入古墓区。即便是考古队员，也要凭特别通行证进出。
莫小棋见到夜未艾身后跟着柳阳，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夜未艾会意，转身接过柳阳手中的一块糖糕，把他赶走了。
两名私交甚好，又有家族渊源的闺蜜避开武警战士的耳目，躲在门口一角说起了悄悄话。
“赵德昌死了！”莫小棋一开口就来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
“什……什么？赵……赵局长……死了？”夜未艾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莫小棋口中的赵德昌就是文化局的赵局长，“怎么会？三天前我见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说话中气十足，看上去比丁闵师兄还健硕。”
“那天从这里一出去，他就开始不正常了。”莫小棋沉吟道，“连晚上的请丁司长的洗尘宴都没参加。第二天，我就听说他住院了，还进了ICU，医生当天就下了病危通知……”
“是什么病？”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文物局的朋友私下说，好像是脑部问题。今天下午我去文物局送稿子的时候，局长助理钱守文悄悄告诉我，赵局长昨晚已经不治了……”
“啊……”夜未艾呆呆地听着，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说……赵德昌的死，会不会……跟那对绿眼珠有关？”莫小棋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不会吧？什么绿眼珠？我看就是谁带了翡翠珠子的手链啥的，反光罢了。哪有这么诡异？”夜未艾用力摇了摇头，但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总之，你在里面做事，千万小心着点！”莫小棋也不坚持自己的想法，一阵风吹过，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强笑道，“这儿阴气太重，不适合女人多呆，我走了。对了，要是可以的话，你也申请离开这吧，项目是做不完的，又不是非得在这做……”
“行了行了，我们搞考古工作的，哪里的阴气不重？你就别神神叨叨的了，快回去吧，保持联系。”夜未艾半笑半嗔把她送走了，心里却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阴影。
“但愿只是巧合！”她默默祈祷着。
夜未艾一提到绿眼珠的时候，老斐就联想到了“莽子”。望向大琛，后者也用同样的目光望着自己，看来他也想到了。
“那张照片还在吗？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老斐问道。
夜未艾先是颔了颔首，紧跟着又立马摇了摇头，嗫嚅道：“照片在是还在，但……但……”
“不方便给我们看？”大琛疑道。
“不……不是……”夜未艾看了看妹妹，得到后者的眼神鼓励后，深吸一口气，从手机中翻出保存了一年多的合影，递到了大琛和老斐面前，“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自从赵局长去世后，照片中他头顶上的绿眼珠，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不会以为，我之前的说法，是信口胡说，或出现了幻觉吧？”夜未艾面有难色，补充了一句。
老斐和大琛面面相觑。
他们先后看过了夜未艾手机里的照片，除了画面有些阴暗风外，其他都还算正常。
照片中最显眼的是和丁闵一左一右站在司马川教授边上的赵德昌赵局长。五十来岁年纪，人高马大，红光满面，亮得耀眼的光头在人群显得格外张扬。
奇怪的是，赵德昌的头顶上，并没有什么夜未艾口中诡异的“绿眼珠”。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撒谎？
没理由啊！
是她出现了幻觉？
也不可能。
因为除了她，至少还有个莫小棋也见到了照片中的“绿眼珠”！
无缘无故地，她们俩没道理合起伙骗人吧？
那如果其他可能性都被排除了，唯一剩下的最不可能的可能性，也许就是真相！
就像老鬼和莽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穿越虚空，却又客观存在。
照片里的“绿眼珠”，或者说它的主人，会不会也超脱了光的束缚，可以随意“进出”被相机凝固的光影呢？
老斐和大琛的脑海里同时冒出了导师常说的八个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你是说，赵德昌局长去世的那天，照片中的绿眼珠就突然不见了？”大琛想再确认一遍。
“对！虽然我不能确定它消失的精确时间，但那天送走小棋后，我就又立马找出这张照片看了一眼，当时就发现绿眼珠不见了。”
“小棋接到我的电话后，也查看了她手机上的照片，结果跟我一样。”夜未艾像是找到了可以帮自己佐证的证人一样，脸上带有一丝解脱。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黑猫通灵，绿眼销魂'的民谚？”一直没开腔的夜未晏忽然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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