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尸猫之瞳小律之功
夜未晏的尖叫声一起，老斐就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律湘川，一阵风似的跑到她房门口，用力拍门。
“夜总，快开门，是不是有蟑螂？”
律湘川也跟了过来，没等老斐开口，他先“表现”上了。
须臾，房门开启，夜未晏面色苍白，把手机屏幕亮到老斐面前，哆嗦着嘴唇道：“绿……绿……绿眼珠……未……未……未艾……头上……”
律湘川听得一头雾水。老斐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绿眼珠”！
曾出现在Q市文物局长赵德昌头上，在他离世后又意外消失的“绿眼珠”！
绿莹莹，阴恻恻，“不怀好意”如同诅咒般的“绿眼珠”，竟然又出现在了那张合影上！
夜未艾的头上！
老斐只觉眼前一阵恍惚，胸口阵阵发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夜未晏。
这“绿眼珠”莫非是死神的催命符？夜未艾现在怎么样，她能逃过这一劫么？
赵德昌之后是夜未艾，那夜未艾之后呢？
“绿眼珠”或死神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想那么多无益。当务之急，是怎么帮夜未艾度过危机！
老斐忽然后悔昨晚在古墓中没有多问老鬼一嘴，“绿眼珠”跟莽子有没有关系？还是说就是属于莽子的？
眼下连古墓区都进不去，更别说下墓去找老鬼了。
怎么办？
心急如焚，却踌躇无措。
大琛也听到了夜未晏的惊叫。等他穿戴整齐出门来时，老斐和律湘川两个呆呆地站在夜未晏的房门口，一个满脸惶急，一个莫名其妙。
大琛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走上前，发现夜未晏站在门内，双颊挂满泪水，正在无声抽泣。
“发生什么事了？”大琛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问道。
“你看我干嘛？不关我的事啊！”律湘川深怕大琛误会他“欺负”了夜未晏，连忙撇清道，“夜总是我上司，我可不敢得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这个。”老斐打断了律湘川的唠叨，把手机递给了大琛。
大琛一脸疑问地接过手机，看到手机上照片的一刹那，脸色大变！
“绿……绿……”
“绿什么绿？你们怎么都这么神神叨叨的？绿帽子么？我姓‘律’的都不怕，你们那么紧张干嘛？”律湘川倏地凑到大琛边上，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了夜未晏的手机。
老斐和夜未晏还在发愣，大琛已经开始伸手去夺。可惜为时已晚，等他把手机从律湘川手中抢回时，律湘川早就把扫视完了整张照片！
律湘川是第一次看到这张合影，又是仓促之间，照理说他应该看不出什么来的。
甚至可能都不会发现“绿眼珠”的存在。
毕竟手机屏幕不大，“绿眼珠”只有在照片放大数倍的情况下才看得清楚。
可让老斐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扫了一眼照片的律湘川忽然面色发青，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起来：
“尸……尸猫瞳……这……这里怎么会出现……尸猫瞳……”
大琛的魏风房里，夜未晏在单人沙发上蜷缩着，老斐和大琛一人坐了一张扶手椅。律湘川站在窗口，婉拒了大琛让他就坐的好意，呆呆望着窗外，面有难色，似是不知从何说起。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瞒你了。这张照片上的人已经死了一个。从出现'绿眼珠'到人死，只有短短三天时间。现在，夜未晏的亲姐姐，也被这‘绿眼珠’盯上了……如果你有任何关于它的线索，请你马上告诉我们，说不定还可以救她一命！”大琛语气平缓，却似字字千钧，众人心头都是一凛。
“尸猫，是赶尸人的叫法。”律湘川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娓娓道来，“尸猫，并不是指猫的尸体，而是对某一特定品种猫的统称。从外表看，尸猫通体乌黑，不夹一丝杂色。瞳仁碧绿，作层叠之状，能迷人心窍，摄人魂魄，连通阴阳。湘西赶尸匠如能驯养一只尸猫，那必是具备了大神通，可称赶尸届的巨擘泰斗！”
“俗话说人死灯灭，其实不然。在回魂夜，也就是头七到来之前，尸体往往残存着一魂半魄。赶尸匠遇上这样的尸身，往往免不了要大费周章。个中过程既繁冗复杂，又凶险万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赶尸匠身边有一只尸猫，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尸猫以人尸中的一魂半魄为食，完美避免了‘诈尸’的可能性。这也是为什么豢养尸猫的赶尸匠地位如此之高的原因。”
“不过有利必有弊。尸猫固然能帮助赶尸匠赶尸，但同时，也会对赶尸匠造成危险。尸猫本身阴气就重，长年累月噬魂食魄，到了某个节点，必然就会遭到反噬。如果赶尸匠功力不够，或者道心不纯，那就难逃魂飞魄散、沦为行尸走肉的命运。”
“但如果赶尸匠功力深厚，至阳至纯，那他就会在尸猫失控之时将它杀死，剥皮剔肉，以沸水煮之，最后挫骨扬灰。”
“但唯独会留下尸猫的眼珠。”律湘川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一改往常的玩世不恭，面色凝重地道，“也就是所谓的‘尸猫瞳’……”
老斐三人面面相觑。夜未晏更是缩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有老斐和大琛在，恐怕又要吓得尖叫了。
“尸猫瞳……那这尸猫瞳……又有什么功效呢？”老斐喃喃问道。
“我也不知道。”律湘川讪讪一笑，难为情地道，“小时候听我爷爷讲起过，但我早就忘光光了。反正不是啥好东西。迷信来说就是不祥之物，谁碰见谁倒霉。”
清了清喉咙，补充道：“这些都是赶尸人的秘闻，本来是不能外传的……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你们有没有帮助，但这已经是我了解的全部了。”
从老斐和大琛的表情可以看出，帮助显然并不大。
从夜未晏的姿势可以看出，这种帮助似乎还不如不帮。
这情形就好像你告诉我世上有鬼，至于怎么捉鬼或者远离鬼，就啥都不知道了。
律湘川也看出了三人的失落，一时间尴尬不已。
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没有更多关于尸猫瞳的讯息可以提供了。
良久，大琛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然后结束会谈，另想法子应对夜未艾之事。忽然，律湘川一拍脑袋，两眼放光，大叫道：
“嘿！我怎么把他忘了！我知道我们该去找谁帮忙了！”
“夜总，快开门，是不是有蟑螂？”
律湘川也跟了过来，没等老斐开口，他先“表现”上了。
须臾，房门开启，夜未晏面色苍白，把手机屏幕亮到老斐面前，哆嗦着嘴唇道：“绿……绿……绿眼珠……未……未……未艾……头上……”
律湘川听得一头雾水。老斐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绿眼珠”！
曾出现在Q市文物局长赵德昌头上，在他离世后又意外消失的“绿眼珠”！
绿莹莹，阴恻恻，“不怀好意”如同诅咒般的“绿眼珠”，竟然又出现在了那张合影上！
夜未艾的头上！
老斐只觉眼前一阵恍惚，胸口阵阵发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夜未晏。
这“绿眼珠”莫非是死神的催命符？夜未艾现在怎么样，她能逃过这一劫么？
赵德昌之后是夜未艾，那夜未艾之后呢？
“绿眼珠”或死神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想那么多无益。当务之急，是怎么帮夜未艾度过危机！
老斐忽然后悔昨晚在古墓中没有多问老鬼一嘴，“绿眼珠”跟莽子有没有关系？还是说就是属于莽子的？
眼下连古墓区都进不去，更别说下墓去找老鬼了。
怎么办？
心急如焚，却踌躇无措。
大琛也听到了夜未晏的惊叫。等他穿戴整齐出门来时，老斐和律湘川两个呆呆地站在夜未晏的房门口，一个满脸惶急，一个莫名其妙。
大琛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走上前，发现夜未晏站在门内，双颊挂满泪水，正在无声抽泣。
“发生什么事了？”大琛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问道。
“你看我干嘛？不关我的事啊！”律湘川深怕大琛误会他“欺负”了夜未晏，连忙撇清道，“夜总是我上司，我可不敢得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这个。”老斐打断了律湘川的唠叨，把手机递给了大琛。
大琛一脸疑问地接过手机，看到手机上照片的一刹那，脸色大变！
“绿……绿……”
“绿什么绿？你们怎么都这么神神叨叨的？绿帽子么？我姓‘律’的都不怕，你们那么紧张干嘛？”律湘川倏地凑到大琛边上，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了夜未晏的手机。
老斐和夜未晏还在发愣，大琛已经开始伸手去夺。可惜为时已晚，等他把手机从律湘川手中抢回时，律湘川早就把扫视完了整张照片！
律湘川是第一次看到这张合影，又是仓促之间，照理说他应该看不出什么来的。
甚至可能都不会发现“绿眼珠”的存在。
毕竟手机屏幕不大，“绿眼珠”只有在照片放大数倍的情况下才看得清楚。
可让老斐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扫了一眼照片的律湘川忽然面色发青，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起来：
“尸……尸猫瞳……这……这里怎么会出现……尸猫瞳……”
大琛的魏风房里，夜未晏在单人沙发上蜷缩着，老斐和大琛一人坐了一张扶手椅。律湘川站在窗口，婉拒了大琛让他就坐的好意，呆呆望着窗外，面有难色，似是不知从何说起。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瞒你了。这张照片上的人已经死了一个。从出现'绿眼珠'到人死，只有短短三天时间。现在，夜未晏的亲姐姐，也被这‘绿眼珠’盯上了……如果你有任何关于它的线索，请你马上告诉我们，说不定还可以救她一命！”大琛语气平缓，却似字字千钧，众人心头都是一凛。
“尸猫，是赶尸人的叫法。”律湘川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娓娓道来，“尸猫，并不是指猫的尸体，而是对某一特定品种猫的统称。从外表看，尸猫通体乌黑，不夹一丝杂色。瞳仁碧绿，作层叠之状，能迷人心窍，摄人魂魄，连通阴阳。湘西赶尸匠如能驯养一只尸猫，那必是具备了大神通，可称赶尸届的巨擘泰斗！”
“俗话说人死灯灭，其实不然。在回魂夜，也就是头七到来之前，尸体往往残存着一魂半魄。赶尸匠遇上这样的尸身，往往免不了要大费周章。个中过程既繁冗复杂，又凶险万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赶尸匠身边有一只尸猫，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尸猫以人尸中的一魂半魄为食，完美避免了‘诈尸’的可能性。这也是为什么豢养尸猫的赶尸匠地位如此之高的原因。”
“不过有利必有弊。尸猫固然能帮助赶尸匠赶尸，但同时，也会对赶尸匠造成危险。尸猫本身阴气就重，长年累月噬魂食魄，到了某个节点，必然就会遭到反噬。如果赶尸匠功力不够，或者道心不纯，那就难逃魂飞魄散、沦为行尸走肉的命运。”
“但如果赶尸匠功力深厚，至阳至纯，那他就会在尸猫失控之时将它杀死，剥皮剔肉，以沸水煮之，最后挫骨扬灰。”
“但唯独会留下尸猫的眼珠。”律湘川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一改往常的玩世不恭，面色凝重地道，“也就是所谓的‘尸猫瞳’……”
老斐三人面面相觑。夜未晏更是缩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有老斐和大琛在，恐怕又要吓得尖叫了。
“尸猫瞳……那这尸猫瞳……又有什么功效呢？”老斐喃喃问道。
“我也不知道。”律湘川讪讪一笑，难为情地道，“小时候听我爷爷讲起过，但我早就忘光光了。反正不是啥好东西。迷信来说就是不祥之物，谁碰见谁倒霉。”
清了清喉咙，补充道：“这些都是赶尸人的秘闻，本来是不能外传的……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你们有没有帮助，但这已经是我了解的全部了。”
从老斐和大琛的表情可以看出，帮助显然并不大。
从夜未晏的姿势可以看出，这种帮助似乎还不如不帮。
这情形就好像你告诉我世上有鬼，至于怎么捉鬼或者远离鬼，就啥都不知道了。
律湘川也看出了三人的失落，一时间尴尬不已。
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没有更多关于尸猫瞳的讯息可以提供了。
良久，大琛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然后结束会谈，另想法子应对夜未艾之事。忽然，律湘川一拍脑袋，两眼放光，大叫道：
“嘿！我怎么把他忘了！我知道我们该去找谁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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