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量子医学
老斐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天黑。
律湘川和律豆豆离开后，他和大琛又讨论了许久。律豆豆说他猜到了老鬼的身份，但老斐和大琛却始终讨论不出个所以然。
莽子是“尸猫之祖”，对老鬼如此毕恭毕敬，那老鬼岂不是“赶尸匠之祖”？
讨论无果，两人分头行动。大琛去安排实验室，老斐则负责去医院找夜未晏，让她说服家人把夜未艾转移到量子实验室去。
“眼下只有搏一搏了。”老斐解释道，“到时律豆豆会通过我的意识波跟老鬼和莽子取得联系。莽子是‘尸猫之祖’，它可以解除你姐姐身上尸猫瞳的蛊毒。除此之外，目前也没更好地办法了。”
“希望大吗？”夜未晏迟疑道。
“有三个关键点。一是能顺利联系上莽子；二是它愿意帮忙；三是果如律豆豆所言，‘以毒克毒’之法奏效。”老斐沉吟道，“这几点我都保证不了。但有赵德昌的前车之鉴，你姐姐在医院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姐姐遭遇的事跟现代医学不是一个范畴，如果不剑走偏锋，很可能就……”
“我相信你！”夜未晏忽地望着他笑了笑，道，“可……要怎么说服我爸妈呢？”
“‘量子医学’！”
老斐附到她耳边，把律豆豆的“名可名非常名”复述了一遍。夜未晏第一次跟他这么近距离接触，只觉耳朵痒痒的，心跳都加快了。
“那……要是我爸妈也要跟着去怎么办？”夜未晏面红耳赤地道，“他们虽然能接受并理解‘破碎虚空’和量子科学，但看到一个道士和一只黑猫……只怕会气晕过去吧……”
“当然不能让他们出现在现场。”老斐断然道，“就算是医院，家属也不能进手术室吧？”
“我试试吧。”夜未晏垂首道，“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等我？”
“柳阳在上头没？”老斐不答反问道。
“在。”夜未晏道，“这家伙还挺痴心的，一刻都没离开。”
“那我就不上去了，免得他迁怒到我身上。”老斐苦笑道，“毕竟你姐姐是从古墓中出来后才这样的，而我们又是带她进古墓的人，所以就算他怪我们也很正常。”
“那行。我现在就上去找我爸妈说。”夜未晏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老斐，转身走向电梯。
也不知为什么，从古墓回来后，老斐感觉她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直接了。傻子都看得出她眼中的含情脉脉和柔情款款。难道是因为姐姐夜未艾突遭大难，让她产生了一种恐惧感，需要依靠？
老斐胡思乱想了一阵，自嘲地笑笑，在门口处找了个椅子坐下。与门诊部不同，住院部的人流量没那么熙攘，环境也安静许多。
左右无事，老斐掏出手机把玩起来。微信翻到李慧萍，依然没有回信。这人也是奇怪，明明通过了老斐的好友申请，就是不回信息。连一个字一个表情都不回。
老斐将手机塞回裤兜，百无聊赖地闭上眼睛，准备养会神。忽然，一阵轱辘滚动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有节奏的脚步声传入耳朵。本能地睁眼望去，一名护工装扮的中年妇女推着一把轮椅从电梯间出来，轮椅上坐着一名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年轻女子。看清女子面貌的一刹那，老斐吓了一跳，这不是蒲巍巍吗？！
才几天不见，她怎么萎靡成这个样子了？
蒲巍巍精神不振，更无心四顾，因此没看到老斐。
老斐无暇多想，唰地站了起来。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蒲巍巍的注意。蒲巍巍望着老斐，先是微微一愕，继而脸泛红晕，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激动。
“怎……怎么是你？”她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老斐一阵心酸，愣了愣反问道：“你……你还好吗？”
蒲巍巍努力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这才几天，怎么就……”老斐一脸难以置信。
“正常的。还没掉头发就不错了。”蒲巍巍极力想装出乐观的样子，眼神中的哀怨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医生说癌细胞转移了。他从来没见过扩散这么快的。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前几天你不是说还是早期，治愈的可能性很大的吗？怎么会……”老斐难掩吃惊，语速飞快地道。
“我也很疑惑。医生也很纳闷。”蒲巍巍苦笑道，“也许老天不想给我机会吧，就想早早地把我收走……”
“医生也觉得很奇怪？”老斐忽地心中一动，“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蒲巍巍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无奈地道：“甲状腺癌本身就属于治愈率较高的癌症，何况我又是早期，照理说经过几次手术完全有可能痊愈。而且，就算癌细胞转移，一般也是转移到淋巴，晚期可能会到肺部，但怎么也不可能转移到脑部去……”
“脑部？”老斐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所以，医生都觉得我有研究价值。只要我愿意，他们可以免费给我治疗。条件是，签署一份自愿试药并后果自负的协议，以及死后遗体捐献的志愿书……”
老斐心念连转，面色数变，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蒲巍巍的癌变如此异常，会不会跟夜未艾如出一辙，有神秘力量介入？
她们两人遭难，除了病情都很怪异罕见，细究起来的话，或多或少，或隐或现地，都跟青铜科技有关！
那如果律豆豆能借助莽子解夜未艾之厄的话，是不是也有办法治好蒲巍巍呢？
一念及此，老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这一来，不但蒲巍巍大感错愕，就连推着她的那位护工都面有怒色，几乎快要斥骂出口了。
老斐心知她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眼看护工就要推着蒲巍巍出门口了，老斐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拦在蒲巍巍跟前，俯身低语道：“我可能有办法救你！你随时关注微信，一有消息我立马就跟你联系……”
蒲巍巍一脸惊诧，像是没听懂的样子。老斐抿着嘴，朝她用力点了点头。在老斐满怀希望和信心的注视下，护工把怅然若失的蒲巍巍推出了住院部的大门……
律湘川和律豆豆离开后，他和大琛又讨论了许久。律豆豆说他猜到了老鬼的身份，但老斐和大琛却始终讨论不出个所以然。
莽子是“尸猫之祖”，对老鬼如此毕恭毕敬，那老鬼岂不是“赶尸匠之祖”？
讨论无果，两人分头行动。大琛去安排实验室，老斐则负责去医院找夜未晏，让她说服家人把夜未艾转移到量子实验室去。
“眼下只有搏一搏了。”老斐解释道，“到时律豆豆会通过我的意识波跟老鬼和莽子取得联系。莽子是‘尸猫之祖’，它可以解除你姐姐身上尸猫瞳的蛊毒。除此之外，目前也没更好地办法了。”
“希望大吗？”夜未晏迟疑道。
“有三个关键点。一是能顺利联系上莽子；二是它愿意帮忙；三是果如律豆豆所言，‘以毒克毒’之法奏效。”老斐沉吟道，“这几点我都保证不了。但有赵德昌的前车之鉴，你姐姐在医院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姐姐遭遇的事跟现代医学不是一个范畴，如果不剑走偏锋，很可能就……”
“我相信你！”夜未晏忽地望着他笑了笑，道，“可……要怎么说服我爸妈呢？”
“‘量子医学’！”
老斐附到她耳边，把律豆豆的“名可名非常名”复述了一遍。夜未晏第一次跟他这么近距离接触，只觉耳朵痒痒的，心跳都加快了。
“那……要是我爸妈也要跟着去怎么办？”夜未晏面红耳赤地道，“他们虽然能接受并理解‘破碎虚空’和量子科学，但看到一个道士和一只黑猫……只怕会气晕过去吧……”
“当然不能让他们出现在现场。”老斐断然道，“就算是医院，家属也不能进手术室吧？”
“我试试吧。”夜未晏垂首道，“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等我？”
“柳阳在上头没？”老斐不答反问道。
“在。”夜未晏道，“这家伙还挺痴心的，一刻都没离开。”
“那我就不上去了，免得他迁怒到我身上。”老斐苦笑道，“毕竟你姐姐是从古墓中出来后才这样的，而我们又是带她进古墓的人，所以就算他怪我们也很正常。”
“那行。我现在就上去找我爸妈说。”夜未晏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老斐，转身走向电梯。
也不知为什么，从古墓回来后，老斐感觉她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直接了。傻子都看得出她眼中的含情脉脉和柔情款款。难道是因为姐姐夜未艾突遭大难，让她产生了一种恐惧感，需要依靠？
老斐胡思乱想了一阵，自嘲地笑笑，在门口处找了个椅子坐下。与门诊部不同，住院部的人流量没那么熙攘，环境也安静许多。
左右无事，老斐掏出手机把玩起来。微信翻到李慧萍，依然没有回信。这人也是奇怪，明明通过了老斐的好友申请，就是不回信息。连一个字一个表情都不回。
老斐将手机塞回裤兜，百无聊赖地闭上眼睛，准备养会神。忽然，一阵轱辘滚动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有节奏的脚步声传入耳朵。本能地睁眼望去，一名护工装扮的中年妇女推着一把轮椅从电梯间出来，轮椅上坐着一名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年轻女子。看清女子面貌的一刹那，老斐吓了一跳，这不是蒲巍巍吗？！
才几天不见，她怎么萎靡成这个样子了？
蒲巍巍精神不振，更无心四顾，因此没看到老斐。
老斐无暇多想，唰地站了起来。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蒲巍巍的注意。蒲巍巍望着老斐，先是微微一愕，继而脸泛红晕，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激动。
“怎……怎么是你？”她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老斐一阵心酸，愣了愣反问道：“你……你还好吗？”
蒲巍巍努力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这才几天，怎么就……”老斐一脸难以置信。
“正常的。还没掉头发就不错了。”蒲巍巍极力想装出乐观的样子，眼神中的哀怨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医生说癌细胞转移了。他从来没见过扩散这么快的。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前几天你不是说还是早期，治愈的可能性很大的吗？怎么会……”老斐难掩吃惊，语速飞快地道。
“我也很疑惑。医生也很纳闷。”蒲巍巍苦笑道，“也许老天不想给我机会吧，就想早早地把我收走……”
“医生也觉得很奇怪？”老斐忽地心中一动，“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蒲巍巍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无奈地道：“甲状腺癌本身就属于治愈率较高的癌症，何况我又是早期，照理说经过几次手术完全有可能痊愈。而且，就算癌细胞转移，一般也是转移到淋巴，晚期可能会到肺部，但怎么也不可能转移到脑部去……”
“脑部？”老斐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所以，医生都觉得我有研究价值。只要我愿意，他们可以免费给我治疗。条件是，签署一份自愿试药并后果自负的协议，以及死后遗体捐献的志愿书……”
老斐心念连转，面色数变，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蒲巍巍的癌变如此异常，会不会跟夜未艾如出一辙，有神秘力量介入？
她们两人遭难，除了病情都很怪异罕见，细究起来的话，或多或少，或隐或现地，都跟青铜科技有关！
那如果律豆豆能借助莽子解夜未艾之厄的话，是不是也有办法治好蒲巍巍呢？
一念及此，老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这一来，不但蒲巍巍大感错愕，就连推着她的那位护工都面有怒色，几乎快要斥骂出口了。
老斐心知她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眼看护工就要推着蒲巍巍出门口了，老斐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拦在蒲巍巍跟前，俯身低语道：“我可能有办法救你！你随时关注微信，一有消息我立马就跟你联系……”
蒲巍巍一脸惊诧，像是没听懂的样子。老斐抿着嘴，朝她用力点了点头。在老斐满怀希望和信心的注视下，护工把怅然若失的蒲巍巍推出了住院部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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