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长生符
大祭司在怪物的凝视下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诚惶诚恐，体若筛糠。只见他匍匐在地，双手捧着珠子高高举起，作奉献之状。
怪物抬起前爪将珠子捏在爪间，轻轻一抛送进了嘴里。但它并未吞入腹中，而是含在舌底。忽地，它的眼中绿光大炽，一仰首，两道碧绿的光柱直冲银河，群星为之失色！
与此同时，青铜鼎中的烈焰熄灭，一缕青烟飘飘荡荡，被怪物吸进了鼻中。
怪物长嗷一声，径直跃下祭坛，几个起落后，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它才是真正的尸猫之祖。如今的莽子，早已没了它祖先的灵魂精魄，能量自然也大打折扣。”
老斐“回过神”来，忽然发现整个祭坛空无一人，只有老鬼轻飘飘地立在青铜鼎的边沿，随风摇动。
“刚才这是……”
“人祭。”老鬼轻描淡写地道，“以处子为人牲，交通异界，勾连外神，以求江山永固，基业长青……”
“我……好像看到……肖潇了……”
“心有所思，眼有所见。仅此而已。”老鬼道，“你的来意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把蒲巍巍的意识波暂时留存。但没了传国玺，我最多也只能护持她三百六十天而已。”
“谢谢。”老斐“道”，“肖潇的意识波进入夜未艾身体的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三百六十天的大限一到，意识波就不受我控制了。如果不把她送入一具新的肉身，她的意识波就会湮灭在宇宙中。也是合该夜未艾有劫……既是劫，也是缘……肖潇与她的频率极为接近，我便借莽子之力，让她们暂时合而为一。”
“暂时？”
“是的。我理解你的顾虑。不过这也是你的缘，你不必顾忌太多。等肖潇的意识波逐渐适应了新的载体，两波交涉，说不定成就一个全新的夜未艾也未可知。”
“等等，什么叫全新的夜未艾？那肖潇呢？她的肉身呢？”老斐一急，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她的肉身目前我也没什么线索。不过，她的意识波离开自己的载体这么久……要知道没有灵魂的肉体，除非被别的灵魂夺舍，否则怕是早就化成腐肉枯骨了。”
“可是……”
“你是怕夜家两姐妹尴尬是吧？哈哈哈……这个我也没办法。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我是一窍不通的。这方面你恐怕得多跟律湘川学习。”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和氏璧做成的传国玺可以存储人的意识波，那跟它齐名的隋侯珠又有什么功效？它们真的都是来自天外的陨玉？”
“你刚才不是看到隋侯珠从何而来了么？如果说和氏璧是储存滋养意识波的培养皿，那隋侯珠就是能确保尸身不腐、活体长春的长生符。”
“刚刚那个蓝汪汪的珠子，就是隋侯珠？”
“然也！武则天要没有它，又怎能以古稀之年登临大宝，雌伏群雄？只可惜神龙之变后，藏有隋珠的玉枕落入了太子妃韦氏的囊中。韦氏无福享用，致有灭顶之灾……”
“那玉枕不是被葬入乾陵了吗？”
“若是陪葬乾陵，又何以重见天日？”老鬼道，“李旦李隆基父子诛灭韦氏，玉枕自然为睿宗父子所得。睿宗将之赠予皇妹太平公主，后者便起了争位之心。玄宗弑姑而得天下，遇媳而纳太真，这玉枕自然就成了杨玉环的贴身之物。至安史作乱，马嵬兵变，杨玉环香魂归天。薄棺草敛，唯一陪葬之物便是这隋珠玉枕。”
“原来如此。”
“唐末乱世，群雄并起。逐鹿者为筹军饷，发杨玉环之棺，见其尸身历经百年而不腐，深以为奇。遂窃枕而走。杨玉环的尸身一离开玉枕，立马化为干尸。与传国玺一样，隋侯珠也是在五代年间失去下落，从此杳然于庙堂江湖。
老斐待要再问他事，老鬼飘下青铜鼎，摇了摇头道：“时间已到，速速回去吧！蒲巍巍的意识波，我已妥为收纳。三百六十天期满之前，希望你能想清楚如何安置它……”
“我们下次测试，你能不能过来一起参与一下……”
老斐“话”音未落，意识波归位。最后一句话，老鬼想必都没听到。
定了定神，看向律豆豆时，发现他正在打坐调息，双目紧闭，头冒蒸汽。
老斐也觉得精疲力竭。下了会议桌，找个椅子坐下，悠悠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忽然发现律豆豆垂着脑袋、歪着身子，像是昏迷过去了！
老斐大惊，连忙跑到他跟前，伸手扶住他的双肩，仔细一看，律豆豆七窍流血，气息微弱，像是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情急之下，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才发现地下室中根本没有信号。
将他横抱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实验室。敲开二楼律湘川的房门，让他赶紧换衣服带律豆豆下楼，自己又上三楼喊醒大琛，讨过他的车钥匙，不及坐等救护车，自行开车把律豆豆送往附近的医院！
进了急诊室，看着医生替律豆豆做完检查，老斐方才松了口气。两腿突地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我老弟怎么会这样？”律湘川憋了一路，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我也不知道。”老斐喘着粗气道，“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法力透支，受了内伤……”
“不像！”律湘川摇了摇头道，“我感觉像是与人斗法不利，伤了元气。上次他跟朱焱斗法，虽然胜了，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趁他虚弱乏力之际，施法攻击了他？”
“嗯。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朱焱！”律湘川忿忿道。
老斐呆了呆，道：“那是不是说明，对方已经追踪到了我们的位置？也就是说……我们的量子实验室……暴露了？”
律湘川闻言一怔，沉思了半晌，终究无从回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吧，就算敌人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也没那么快追上门来。”大琛赶到了医院，不待细问，沉着冷静地道，“我们的影子实验室成功侵入了青铜科技位于贵州山区的特别实验室，破坏了他们的全部数据，瘫痪了他们的所有系统。至少在元旦新年之前，他们是恢复不了的！”
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饱受青铜科技特别实验室骚扰之苦的“破碎虚空”项目组可算是大大出了口恶气！
怪物抬起前爪将珠子捏在爪间，轻轻一抛送进了嘴里。但它并未吞入腹中，而是含在舌底。忽地，它的眼中绿光大炽，一仰首，两道碧绿的光柱直冲银河，群星为之失色！
与此同时，青铜鼎中的烈焰熄灭，一缕青烟飘飘荡荡，被怪物吸进了鼻中。
怪物长嗷一声，径直跃下祭坛，几个起落后，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它才是真正的尸猫之祖。如今的莽子，早已没了它祖先的灵魂精魄，能量自然也大打折扣。”
老斐“回过神”来，忽然发现整个祭坛空无一人，只有老鬼轻飘飘地立在青铜鼎的边沿，随风摇动。
“刚才这是……”
“人祭。”老鬼轻描淡写地道，“以处子为人牲，交通异界，勾连外神，以求江山永固，基业长青……”
“我……好像看到……肖潇了……”
“心有所思，眼有所见。仅此而已。”老鬼道，“你的来意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把蒲巍巍的意识波暂时留存。但没了传国玺，我最多也只能护持她三百六十天而已。”
“谢谢。”老斐“道”，“肖潇的意识波进入夜未艾身体的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三百六十天的大限一到，意识波就不受我控制了。如果不把她送入一具新的肉身，她的意识波就会湮灭在宇宙中。也是合该夜未艾有劫……既是劫，也是缘……肖潇与她的频率极为接近，我便借莽子之力，让她们暂时合而为一。”
“暂时？”
“是的。我理解你的顾虑。不过这也是你的缘，你不必顾忌太多。等肖潇的意识波逐渐适应了新的载体，两波交涉，说不定成就一个全新的夜未艾也未可知。”
“等等，什么叫全新的夜未艾？那肖潇呢？她的肉身呢？”老斐一急，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她的肉身目前我也没什么线索。不过，她的意识波离开自己的载体这么久……要知道没有灵魂的肉体，除非被别的灵魂夺舍，否则怕是早就化成腐肉枯骨了。”
“可是……”
“你是怕夜家两姐妹尴尬是吧？哈哈哈……这个我也没办法。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我是一窍不通的。这方面你恐怕得多跟律湘川学习。”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和氏璧做成的传国玺可以存储人的意识波，那跟它齐名的隋侯珠又有什么功效？它们真的都是来自天外的陨玉？”
“你刚才不是看到隋侯珠从何而来了么？如果说和氏璧是储存滋养意识波的培养皿，那隋侯珠就是能确保尸身不腐、活体长春的长生符。”
“刚刚那个蓝汪汪的珠子，就是隋侯珠？”
“然也！武则天要没有它，又怎能以古稀之年登临大宝，雌伏群雄？只可惜神龙之变后，藏有隋珠的玉枕落入了太子妃韦氏的囊中。韦氏无福享用，致有灭顶之灾……”
“那玉枕不是被葬入乾陵了吗？”
“若是陪葬乾陵，又何以重见天日？”老鬼道，“李旦李隆基父子诛灭韦氏，玉枕自然为睿宗父子所得。睿宗将之赠予皇妹太平公主，后者便起了争位之心。玄宗弑姑而得天下，遇媳而纳太真，这玉枕自然就成了杨玉环的贴身之物。至安史作乱，马嵬兵变，杨玉环香魂归天。薄棺草敛，唯一陪葬之物便是这隋珠玉枕。”
“原来如此。”
“唐末乱世，群雄并起。逐鹿者为筹军饷，发杨玉环之棺，见其尸身历经百年而不腐，深以为奇。遂窃枕而走。杨玉环的尸身一离开玉枕，立马化为干尸。与传国玺一样，隋侯珠也是在五代年间失去下落，从此杳然于庙堂江湖。
老斐待要再问他事，老鬼飘下青铜鼎，摇了摇头道：“时间已到，速速回去吧！蒲巍巍的意识波，我已妥为收纳。三百六十天期满之前，希望你能想清楚如何安置它……”
“我们下次测试，你能不能过来一起参与一下……”
老斐“话”音未落，意识波归位。最后一句话，老鬼想必都没听到。
定了定神，看向律豆豆时，发现他正在打坐调息，双目紧闭，头冒蒸汽。
老斐也觉得精疲力竭。下了会议桌，找个椅子坐下，悠悠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忽然发现律豆豆垂着脑袋、歪着身子，像是昏迷过去了！
老斐大惊，连忙跑到他跟前，伸手扶住他的双肩，仔细一看，律豆豆七窍流血，气息微弱，像是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情急之下，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才发现地下室中根本没有信号。
将他横抱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实验室。敲开二楼律湘川的房门，让他赶紧换衣服带律豆豆下楼，自己又上三楼喊醒大琛，讨过他的车钥匙，不及坐等救护车，自行开车把律豆豆送往附近的医院！
进了急诊室，看着医生替律豆豆做完检查，老斐方才松了口气。两腿突地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我老弟怎么会这样？”律湘川憋了一路，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我也不知道。”老斐喘着粗气道，“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法力透支，受了内伤……”
“不像！”律湘川摇了摇头道，“我感觉像是与人斗法不利，伤了元气。上次他跟朱焱斗法，虽然胜了，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趁他虚弱乏力之际，施法攻击了他？”
“嗯。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朱焱！”律湘川忿忿道。
老斐呆了呆，道：“那是不是说明，对方已经追踪到了我们的位置？也就是说……我们的量子实验室……暴露了？”
律湘川闻言一怔，沉思了半晌，终究无从回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吧，就算敌人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也没那么快追上门来。”大琛赶到了医院，不待细问，沉着冷静地道，“我们的影子实验室成功侵入了青铜科技位于贵州山区的特别实验室，破坏了他们的全部数据，瘫痪了他们的所有系统。至少在元旦新年之前，他们是恢复不了的！”
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饱受青铜科技特别实验室骚扰之苦的“破碎虚空”项目组可算是大大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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