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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猪大王纵横东西南北

    吴昊进河面把母狍子拖上岸,摸摸脖子已经没有呼吸了,他不打狍子但是不耽误吃或者卖。

    小狍子还活着,只是吓的僵直,缓一会就好了,把它四条腿绑住和大狍子一起装上车。

    牵着黑风挑积雪多冰面狭窄的地方来到对岸,拿出枪走过去,将狗叫回来,然后瞄准狼獾。

    也许是出于动物本能,狼獾感觉到危险,侧身跑两步,脑袋一直往后看,它不服啊,张嘴“儿啊~”

    “砰~”

    外甥打灯笼照旧,子弹还是从嘴进去从后脑勺出。

    吴昊本想用它抓狗獾呢,想法挺好,可惜这家伙不带听话滴,也不好抓。

    暴脾气还记仇,抓到以后放开了肯定咬人。

    血脉问题,从小养大的都不行。

    也养不大,顿顿吃肉,从小就咬人,大点就跑没影,纯白眼狼。

    给狼獾开膛将狗喂饱,不去獾子岭了,冬天狗獾也不好抓,今天来就是来抓熊罢的。

    遇到两只狼獾和狍子是意外之喜。

    往东北走到天黑然后安营扎寨。

    小狍子僵直不动,可它心挺大,躺在马车上居然睡着了,被窝里暖和啊,马车上一直有吴昊第一次拿的小破被。

    狼獾和母狍子在马车最后面用褥子盖上,免得被小狍子看见,车前方是棕熊肉,小狍子上车时还有点怕,哪怕人家只剩下肉了。

    习惯了以后,闻着血腥味也能睡着。

    这会儿它醒了抬头好奇的打量帐篷,看见黑风的大个头一愣,看见一旁的狗吓一哆嗦:“汪~”

    “汪汪汪~”

    六条狗趴着没动,但是嘴没闲着,对着它叫,声音并不大。

    小狍子腿被绑着动不了,渐渐的也不怕了,偶尔还能和狗叫两声,等看见吴昊进来,它好奇的眼里带有怒意。

    大个子不讲究!

    狍子这玩意记仇!

    吴昊没给它松绑,拿过喂黑风的喂得罗给它拌草料,黑风吃啥它吃啥。

    野生狍子主食灌木的嫩枝、芽、树叶、树皮和牧草苔藓,经常在春季食用盐碱水或盐碱土。

    养殖的狍子可以喂羊的牧草、玉米秸秆、谷草,甚至连浆果和蔬菜它都吃。

    袍子适应能力强,比羊还耐粗饲养,抗病能力同样不弱,属于非常好养的野生动物。

    小狍子见他靠近还探头要顶,吴昊摸它头,这家伙不躲就是用头顶。

    累了就趴下不动,现在它谁也不怕了。

    遇到狼獾差点吓尿了,狗不咬它,它还敢叫了。

    其实傻狍子欺负老实人!

    它跟妈妈溜达一天早饿了,地上有苞米杆拌苞米面,它探过头就吃,光苞米杆肯定不好吃。

    对于食草动物来说,吃苞米面和人吃肉差不多,小狍子第一次吃到苞米面。

    把地上草料全吃了,帐篷里有炉子非常暖和,它拉泼屎然后躺下四处打量,吃饱喝足把妈妈都忘了,不大一会又睡着了。

    半夜西北风呼啸,刮的帐篷哗啦响,小狍子醒了两次,它一叫唤狗就醒了。

    六条狗不搭理它,小狍子只能躺那发呆,有可能是想妈妈了,早上被人抱起来它都没动。

    吴昊不缺爹,不圣母,更不会啥都舔,把小狍子扔进被子里拍拍它脑瓜。

    小东西心情不好,等回到家,让它吃饱喝足跟小羊玩起来就好了。

    傻狍子好处明显,傻的也明显,老虎只要不吃它。

    它能陪老虎玩!

    昨夜的风并没有停,清晨风小了,吴昊在离家还有不足十里地的时候风又大了。

    树木被吹的哗啦啦响,偶尔还有树枝被风抽下来,掉在地上摔成好几节。

    风吃起来的雪沫子让人睁不开眼睛,黑风同样看不清路,山路前方左侧是一处小孤山。

    山体不大,高十多米,东西长二百多米,南北只有三十米左右,山南面是林子。

    西北风越山而过,山与林子中间的山路上刮起旋风,黑风停下不走了。

    吴昊伸手挡着脸下车,牵着黑风靠近林子,然后把马车支上,给黑风卸套牵出来栓一边。

    它拉一千斤走出这么远也累,让它在山路边放松放松。

    小狍子在被子里不用管,他领狗靠近山体躲风,六条狗都趴在地上。

    有的用爪子蒙着脑袋,有的把头藏进怀里,大黄在最东边,它嫌姿势不舒服,起来蹲坐直接把脸贴在山上。

    白点见它这幅模样,紧挨着它学的有模有样。

    风太大,雪沫子满天飞舞,能见度只有两三米,山体东北角一棵二十多米高的大杨树发出“吱嘎”声响。

    声音越来越急促,一阵大风刮过,树干摇晃两下从树根上方六七米处折断。

    树干正砸在山体东面尽头,“轰隆”声响比风声大,树冠断了落在地上。

    山上掉下来的碎石和树枝散落一地,在那树干断裂的西边山洞里,一个动物被惊醒。

    “蹭”一下站起来钻出山洞撒腿就往西跑。

    这么大声音,吴昊猜测有可能是树断了砸中山体了,他站起身往南走两步可惜东方三米外什么都看不见。

    六条狗吓的蹦起来,大黄屁颠屁颠走到路中间,白点紧跟着来到它侧面。

    大黄探头往东看,歪头支着耳朵听,它感觉不对,东方隐约传来轰隆声。

    往西掉头想跑却被白点挡住,一个将近一米高的黑影冲过来,它俩连反应都做不到,直接被顶飞了。

    吴昊离它俩只有不足五米啊,听见狗惨叫他就知道遭了,还没来得及摘下后背的枪。

    前方炮卵子已经到眼前了,野猪正面冲锋越近越吓人,吴昊伶仃看见它也是腿肚子一颤。

    如今啥反应都来不及了,五米一秒就到,往左右跑肯定撞腿,半蹲都来不及。

    他腿稍稍回弯用力往前一扑,身体只跳起来一米多点,他是往前趴着扑的。

    双腿高度不够,正好搭在炮卵子肩膀上,野猪不知道前方有狗有人。

    它如今有点响动就跑,前方看不见东西,但它在这里转悠好久了,熟悉附近山路,绝对不进林子撞树。

    山路上有东西直接就顶,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它顶不动的生物。

    顶飞狗把它也吓一跳,骤然加速,它都没看清人,前方隐约有个影子它想都没想直接就拱,下意识仰脖往上挑。

    獠牙啥也没挑到,但是它能感觉到肩膀一沉,这并不耽误它继续冲。

    刚顶飞人,前方三米外隐约有个大黑影,半个屁股挡着南面半个山路,对方个头太大了。

    炮卵子以为那是块大石头呢,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以前不记得有石头啊,想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了。

    它微微往北歪头,前半身躲过黑影,屁股撞在马腿上,黑风只是隐约听见声音。

    往东歪头正看呢,一个“大黑耗子”从雪沫子里冲过来,它连反应都做不到,后腿巨力传来,它直接被撞的侧躺倒地。

    这可把它吓一跳也气坏了,屁股摔的挺疼,地上还有雪,它打个响鼻努力几下居然没站起来。

    野猪冲锋的惯性使吴昊双脚抬高来个空翻。

    头朝东变成了头朝西,背部着地积雪被震飞,幸好头没有挨地,因为高度原因,这下摔的并不重。

    枪正好掉在旁边,他迅速翻身瞄准西方山路点射四枪。

    四条狗从他身边跑过追了出去。

    “回来!”

    风大雪大,小青狼和大棕没有听见,后跟着的小棕和小黑停下了。

    它俩跑回来蹲在主人身边。

    吴昊起身先去抬马后背,黑风借着这股劲站起来不停打响鼻刨蹄子,看向西方眼里充满怒意。

    它招谁惹谁了?气的用前蹄子刨地,偶尔还抖下后腿,摔疼了。

    这回它挪动屁股朝东,让开山路免得被撞,它只是老实一点不傻。

    大棕和小青狼跑了,风太大叫不回来,吴昊只能去看看大黄和白点。

    离近了看见两条躺在地上,心里一沉,他看清炮卵子屁股和肋骨上的伤,应该是那头开口野猪。

    想到侯大虎家的狗。

    当时还当炮卵子是同伙呢,如今轮到他身上了,这头野猪是真的猛。

    一个照面干躺下他家两条狗。

    侯大虎家的两条狗一共才一百三四十斤啊,他家两条狗二百多斤,居然被拱飞了。

    而且飞的更高。

    吴昊心都发颤,从小养大的,真撞死了要心疼好久,好狗确实应该战死。

    关键是死的憋屈。

    他刚弯腰,白点摇晃脑袋站起来了,他有大黄当垫背的,只是落地摔懵了。

    如今四腿发麻,它又趴下了。

    吴昊松了半口气,先把白点重要骨头摸一遍,并没有断,随后小心翼翼摸大黄。

    脊骨没事,大黄比侯大虎家的狗高多了,野猪奔袭时低着头,獠牙正撞在腹部,上面有两个洞,出血还不少。

    大黄躺在地上喘息,它也被摔懵了。

    吴昊趴近点闻半天才完全放心,肠子如果漏了,会和腹腔里的臭味有区别。

    如今只是出血有点多,腹部窟窿有点大。

    掏出消毒水先给它处理伤口,如果脊椎被撞断,结果和侯大虎家狗一样。

    大黄肋骨一定被撞到了,刚才他摸骨的时候,这货狗脸拉拉着呲牙,明显是疼了。

    肋骨断了还有救。

    但是必须去找他大姨夫孟臣,人家祖传兽医,会检查有没有碎骨头,用不用开刀,家畜小手术人家都能做。

    炮卵子撞到黑风以后隐约听见后方枪响,这个声音让它刻骨铭心啊!

    紧接着左屁股一疼,子弹斜着穿透屁股留下一个小洞。

    “吩儿”、炮卵子仰脖怒吼,疼的它小眼睛一瞪,眼球充血布满杀意。

    到山体尽头没往前跑,放慢速度拐弯从山后小路绕圈,它要报复!

    它猪大王纵横东面林场和西面村部,遇狗杀狗遇人顶人,挨过枪负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