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隔壁的女人（上）
故事发生在阿里卡去布鲁林加寻找除念师的那段时间里。
普利斯哼着小曲提着餐具从医院里回来，父亲的情况稍微好转了许多，大概是尼托洛米的作用，医生查看父亲的身体状况后断言两个月就能康复。
在门口，普利斯放下餐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进门将餐具放到茶几上后，他拿着小板凳到院子里，照着阿里卡说的方法自行修习念能力。
这个年龄的孩子心性还不是很稳，大概是干坐着太无聊了，普利斯睁开眼睛，视线直盯着隔壁。
那是一栋年龄有五十年以上的房子，苔藓爬满了外墙，瓷砖已经脱落看到砖头的痕迹。这栋房子上下两层都有四个房间，每间房子灯光都在亮着，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正在放着音乐，整个巷子回响着令人烦恼的噪音。
普利斯记得那间房子是个青年的在住，他常年生活都不会考虑上下左右的邻居。房东已经说过他好几次了，但那个青年依旧我行我素。
很快，一楼最里面的房门被打开了，里面冲出来位年龄在十八到二十岁之间的姐姐。普利斯对着那栋房子的方向没有围墙，他看到女生气冲冲地踏上老旧的楼梯，每踩一脚台阶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普利斯生怕她把楼梯踩断了。
“开门！请开门！有人在吗！你放的什么音乐！吵得我都没法念书了！”
女生大力捶着音乐传出来的那间房门，房间发出一声骚动，一个头发染黄，戴着耳环唇钉的男人从门后探身出来。
“能不能麻烦你把音响声量再关小一点？从以前就吵得我受不了了啊！”见房间主人出现，女生劈头盖脸就问道。
“咦？会吗？我没开那么大声啊？”女生的质问让男人有些茫然，他疑惑地回道。
“根本就很大声！吵到你邻居了！不止吵到你邻居！整个巷子里都能听到你那低级的品味！”见男人一脸无辜的模样，女生更加气急败坏起来，吼叫的声音盖过了音乐，整个巷子里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声。
“可是隔壁的都没有抱怨，按理说声音只会有影响左右两边，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你住楼下的……你过于神经质了吧？”男人走出来，指了指走廊上另外两个房间，视线中站在院子里看戏的普利斯映入眼帘。
“喂！小鬼，我放的音乐吵吗？”男人叫道。
“啊？你在叫我吗？”普利斯不确定地回答。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
“还行吧，我能接受。”普利斯说道。
“看吧，这小鬼不嫌吵。”男人对着女生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他住得有点距离当然不觉得了，我可是住在你旁边！你这个人真失礼！”女人咬下嘴唇愤愤地说着。
“哎，算了。”男人挠挠头，“这样吧，如果隔壁的人说我吵，我就考虑把声音调小一点。”
“好，那你等着！”
女生说完，便走到中间的那个房间，轻轻地叩了叩房门。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的灯亮着，但是没有动静。
“不好意思！有人在吗？”女生凑到木门上的小窗前，似乎想往里面窥探。
“会不会出去了？隔壁总是静悄悄的……”男人说道。
“总是静悄悄？这该不会是空房吧？”女生头扭向男人。
“既然是空房，就不会有人抱怨很吵啦！你不要戏弄人了！”她生气地走到男人面前，发火道。
“应该不是空房吧，我有时候会听到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可是今天没有动静呢，平常也一向没有什么声音。”男人想了想，又朝普利斯喊道。
“喂！小鬼！你有看到这间房子里的人出入吗？”
“没有。”普利斯干巴巴地回道。他白天要去上学，下午放学后去天空竞技场等父亲，哪有那么多时间待在家里看这些邻里左右发生的鸡毛蒜皮之事。
门把手从里面转动了一下，男人、女生和普利斯听到声音后都往中间的门望去，里面走出一道身影。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黑色墨镜，黑色面具，黑色围巾，黑色靴子，黑色手套，这道身影全身都被黑色覆裹着，与黑夜融为一体。她身材纤细高挑，看上去似乎是个女人。只是，在这个深春的时节里，布拉瓦约城的气温已经到了二十度，是短袖的时节了，这幅寒冬的打扮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黑色女人出门后面对着女生和男人，无视两人的存在，转身走向楼梯。
“隔壁什么时候搬来这个人了？”普利斯看着那团黑色下楼梯的场景，满脸疑惑。
虽说自己不怎么和左邻右舍打交道，但邻居的面孔还是熟记于心的。比如那个放音乐的男人是在夜场里工作，那个姐姐是想要进入布拉瓦约大学的备考生，还有靠近自己家的住户是个爱八卦的大妈，她从别的地方来，和儿子儿媳一起做，给白领的夫妇照看孩子。
普利斯在脑海一一回想着邻居们的信息，只是目光这个全身是黑色的女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生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是何时搬来的。
黑色女人走下楼梯，消失在巷子里。
待人走后，青年望了一眼巷子的出口方向，说道：“原来隔壁的人在家啊？我还是头一次碰见。这身打扮也太奇怪了？全身都是黑色……”
普利斯看着这个场景，他不会用【凝】，不然可以看下这个黑色女人的底细。
“请问怎么了？如果是吵架的话麻烦能到外面去吵好吗？我孙子已经睡觉了。”靠着自己家的住户打开门走了出来，是那位大妈。
“对不起……”女生说道，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那个男人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抱歉，大婶，你听我说几句，我是住在楼下的。”女生走到大妈门前，手指着方才男人的房间说道，“旁边的住户噪音很大声，你不会介意吗？”
“啊？”大妈疑惑，“我是听到一点点，不过我的房间离得还挺远的，没多大碍，你不如问下隔壁住户？”
“隔壁的刚刚出去了。”
“里面应该还有别人吧？”大妈说道。
“嗯？”女生不解。
“那房间应该住着两三个女人，我想大概是姐妹。她们都怪怪的，个子不一样高，每次看到她们都穿得一样黑，见了面也和人打招呼，感觉很不友善。”
奇怪的女人……院子里的普利斯全程听了两人的谈话，心里想道。
“这样啊……”见从大妈那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女生离开了。
走下外墙楼梯，她看到普利斯坐在院子里，便倚在栏杆上叫道。
“普利斯！”
“怎么了？大姐姐。”普利斯想了下，自己好像不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女生从哪里知道他的名字，明明就没和这个邻居交流过。
“你不觉得这个噪音很让人烦吗？这样下去我根本就不能好好复习备考了。”
“是吗？虽说确实有点吵，但我想了下可能是我不喜欢这种音乐才觉得吵吧，若是以正常音量听的话还行，没什么大碍，天空竞技场外放的音乐不全城也能听见吗？”
“是，是吗？”女生说道。确实，天空竞技场每天晚上都外放音乐，那音量连他们现在这个快要靠近郊区的地方都听得到。
“我想是大姐姐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整个人都焦躁不安，所以一点点小声音都能引起你的敏感，不如放松一下。”普利斯回答。
“啊，啊，是吧。”女生敷衍了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之后几天，普利斯注意到隔壁那栋房子音乐消失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那令人不舒服的音乐风格总算不用再威亚自己耳朵。这下那个备考姐姐也能专心备考了。
一周过后，阿里卡还没有回来，父亲的意识恢复了，但是还不能说话。周六，普利斯从医院里回来，看见男人抱着膝盖坐在自己家的外墙前，脸上尽是憔悴和恐惧，他面前站着备考女生。
“怎么了？”见两人在自家门前，普利斯上前问道。
“你爸爸，你爸爸好了吗！”看到普利斯，男人像救星那样扑了上来。
“喂喂！你不要欺负小孩了！”备考女生抓住普利斯的肩膀往后，不让男人碰到普利斯。
“好可怕！好可怕！”男人全身颤抖地说道。
“小，小鬼，我记得你爸爸是天空竞技场第一百九十层的选手吧？我经常看他的比赛。”
“啊？怎么了？”普利斯看他说话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被人打进医院了。
“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哥哥，你不会被人欺负了吧？”普利斯问道。
“不不不，那不是欺负，那是……”男人争辩道，想了半天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形容，“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事啊！”备考女生气急地问道，转身对普利斯解释，“这家伙在你家门前坐了半天，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肯说！”
“你知道住在我隔壁的那些女人，是什么来历吗？”备考女生劈头盖脸的谩骂，男人总算说了事情的起因。
“你问我？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普利斯困惑地回道。
“啊，你这小鬼！”备考女生有些懊恼，自己住在这个小鬼隔壁已经一年半了，没想到他一无所知。“你不会到现在连邻居都不认识吧？”
“不认识，你们只是租住在这里而已，每天周围搬来搬去的，我怎么可能认识。”
“……”
好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备考女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仔细想想，那确实很奇怪，不知道那个房间住了几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声音，这个房子很破很破，只要说话或者随便动动就能听到的，但我却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男人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所以我就感到很好奇，然后……啊！”
说到一半，男人的瞳孔突然放大，脸上写满了恐惧，他连忙往后退几步。背后似乎传来压迫感，普利斯和备考女生往后面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全身裹着黑色的女人看着他们。不，那身高已经不能说是身材高挑了，她的身高已经差不多两米五，备考女生的头只到她的腰部。
是同一个人吗？普利斯眯起眼睛，印象中一个星期见到这副打扮的黑色女人，身高可能和自己老师差不多而已，而现在见到的女人，即使是电视上看到的篮球运动员也没有她这么高。
黑色女人没有说话，墨镜和围巾遮住的面孔也看不出有何反应。她转身踏上楼梯，弯腰钻进自己的房门里。
“念能力者吗……”
和其他两人震惊又恐惧的面容相比，普利斯则显得平静许多。尽管不会用【凝】，但他想起阿里卡老师说过“只要是自己不理解的，外表奇奇怪怪的人，不要想，那就是念能力者”的话语，因而推测道。
“你说什么？”见普利斯自言自语，备考女生问道。
“没什么。”普利斯说着，他想要不要偷拍下张照片，让阿里卡老师看看。
“她是什么人……她们到底是什么人……”男人已经缩成了一团，声音连同身体一样颤抖着，“她们住在我的隔壁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薄薄的墙壁另一边没传来任何声音，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是她们用了【绝】所以你才没发现吧，普利斯猜测道。依这两人的反应，他们是没有念能力的，若是念能力者，碰到这种奇怪的现象早就用念去试探了。普利斯不想再搭理这两人，打开铁门回到自己家里。
当天晚上，整个巷子里传来男人极度恐惧的哀嚎声，普利斯瞥了眼窗外，外面一片祥和，他又缩回到自己房间里继续看书。
普利斯哼着小曲提着餐具从医院里回来，父亲的情况稍微好转了许多，大概是尼托洛米的作用，医生查看父亲的身体状况后断言两个月就能康复。
在门口，普利斯放下餐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进门将餐具放到茶几上后，他拿着小板凳到院子里，照着阿里卡说的方法自行修习念能力。
这个年龄的孩子心性还不是很稳，大概是干坐着太无聊了，普利斯睁开眼睛，视线直盯着隔壁。
那是一栋年龄有五十年以上的房子，苔藓爬满了外墙，瓷砖已经脱落看到砖头的痕迹。这栋房子上下两层都有四个房间，每间房子灯光都在亮着，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正在放着音乐，整个巷子回响着令人烦恼的噪音。
普利斯记得那间房子是个青年的在住，他常年生活都不会考虑上下左右的邻居。房东已经说过他好几次了，但那个青年依旧我行我素。
很快，一楼最里面的房门被打开了，里面冲出来位年龄在十八到二十岁之间的姐姐。普利斯对着那栋房子的方向没有围墙，他看到女生气冲冲地踏上老旧的楼梯，每踩一脚台阶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普利斯生怕她把楼梯踩断了。
“开门！请开门！有人在吗！你放的什么音乐！吵得我都没法念书了！”
女生大力捶着音乐传出来的那间房门，房间发出一声骚动，一个头发染黄，戴着耳环唇钉的男人从门后探身出来。
“能不能麻烦你把音响声量再关小一点？从以前就吵得我受不了了啊！”见房间主人出现，女生劈头盖脸就问道。
“咦？会吗？我没开那么大声啊？”女生的质问让男人有些茫然，他疑惑地回道。
“根本就很大声！吵到你邻居了！不止吵到你邻居！整个巷子里都能听到你那低级的品味！”见男人一脸无辜的模样，女生更加气急败坏起来，吼叫的声音盖过了音乐，整个巷子里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声。
“可是隔壁的都没有抱怨，按理说声音只会有影响左右两边，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你住楼下的……你过于神经质了吧？”男人走出来，指了指走廊上另外两个房间，视线中站在院子里看戏的普利斯映入眼帘。
“喂！小鬼，我放的音乐吵吗？”男人叫道。
“啊？你在叫我吗？”普利斯不确定地回答。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
“还行吧，我能接受。”普利斯说道。
“看吧，这小鬼不嫌吵。”男人对着女生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他住得有点距离当然不觉得了，我可是住在你旁边！你这个人真失礼！”女人咬下嘴唇愤愤地说着。
“哎，算了。”男人挠挠头，“这样吧，如果隔壁的人说我吵，我就考虑把声音调小一点。”
“好，那你等着！”
女生说完，便走到中间的那个房间，轻轻地叩了叩房门。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的灯亮着，但是没有动静。
“不好意思！有人在吗？”女生凑到木门上的小窗前，似乎想往里面窥探。
“会不会出去了？隔壁总是静悄悄的……”男人说道。
“总是静悄悄？这该不会是空房吧？”女生头扭向男人。
“既然是空房，就不会有人抱怨很吵啦！你不要戏弄人了！”她生气地走到男人面前，发火道。
“应该不是空房吧，我有时候会听到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可是今天没有动静呢，平常也一向没有什么声音。”男人想了想，又朝普利斯喊道。
“喂！小鬼！你有看到这间房子里的人出入吗？”
“没有。”普利斯干巴巴地回道。他白天要去上学，下午放学后去天空竞技场等父亲，哪有那么多时间待在家里看这些邻里左右发生的鸡毛蒜皮之事。
门把手从里面转动了一下，男人、女生和普利斯听到声音后都往中间的门望去，里面走出一道身影。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黑色墨镜，黑色面具，黑色围巾，黑色靴子，黑色手套，这道身影全身都被黑色覆裹着，与黑夜融为一体。她身材纤细高挑，看上去似乎是个女人。只是，在这个深春的时节里，布拉瓦约城的气温已经到了二十度，是短袖的时节了，这幅寒冬的打扮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黑色女人出门后面对着女生和男人，无视两人的存在，转身走向楼梯。
“隔壁什么时候搬来这个人了？”普利斯看着那团黑色下楼梯的场景，满脸疑惑。
虽说自己不怎么和左邻右舍打交道，但邻居的面孔还是熟记于心的。比如那个放音乐的男人是在夜场里工作，那个姐姐是想要进入布拉瓦约大学的备考生，还有靠近自己家的住户是个爱八卦的大妈，她从别的地方来，和儿子儿媳一起做，给白领的夫妇照看孩子。
普利斯在脑海一一回想着邻居们的信息，只是目光这个全身是黑色的女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生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是何时搬来的。
黑色女人走下楼梯，消失在巷子里。
待人走后，青年望了一眼巷子的出口方向，说道：“原来隔壁的人在家啊？我还是头一次碰见。这身打扮也太奇怪了？全身都是黑色……”
普利斯看着这个场景，他不会用【凝】，不然可以看下这个黑色女人的底细。
“请问怎么了？如果是吵架的话麻烦能到外面去吵好吗？我孙子已经睡觉了。”靠着自己家的住户打开门走了出来，是那位大妈。
“对不起……”女生说道，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那个男人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抱歉，大婶，你听我说几句，我是住在楼下的。”女生走到大妈门前，手指着方才男人的房间说道，“旁边的住户噪音很大声，你不会介意吗？”
“啊？”大妈疑惑，“我是听到一点点，不过我的房间离得还挺远的，没多大碍，你不如问下隔壁住户？”
“隔壁的刚刚出去了。”
“里面应该还有别人吧？”大妈说道。
“嗯？”女生不解。
“那房间应该住着两三个女人，我想大概是姐妹。她们都怪怪的，个子不一样高，每次看到她们都穿得一样黑，见了面也和人打招呼，感觉很不友善。”
奇怪的女人……院子里的普利斯全程听了两人的谈话，心里想道。
“这样啊……”见从大妈那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女生离开了。
走下外墙楼梯，她看到普利斯坐在院子里，便倚在栏杆上叫道。
“普利斯！”
“怎么了？大姐姐。”普利斯想了下，自己好像不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女生从哪里知道他的名字，明明就没和这个邻居交流过。
“你不觉得这个噪音很让人烦吗？这样下去我根本就不能好好复习备考了。”
“是吗？虽说确实有点吵，但我想了下可能是我不喜欢这种音乐才觉得吵吧，若是以正常音量听的话还行，没什么大碍，天空竞技场外放的音乐不全城也能听见吗？”
“是，是吗？”女生说道。确实，天空竞技场每天晚上都外放音乐，那音量连他们现在这个快要靠近郊区的地方都听得到。
“我想是大姐姐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整个人都焦躁不安，所以一点点小声音都能引起你的敏感，不如放松一下。”普利斯回答。
“啊，啊，是吧。”女生敷衍了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之后几天，普利斯注意到隔壁那栋房子音乐消失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那令人不舒服的音乐风格总算不用再威亚自己耳朵。这下那个备考姐姐也能专心备考了。
一周过后，阿里卡还没有回来，父亲的意识恢复了，但是还不能说话。周六，普利斯从医院里回来，看见男人抱着膝盖坐在自己家的外墙前，脸上尽是憔悴和恐惧，他面前站着备考女生。
“怎么了？”见两人在自家门前，普利斯上前问道。
“你爸爸，你爸爸好了吗！”看到普利斯，男人像救星那样扑了上来。
“喂喂！你不要欺负小孩了！”备考女生抓住普利斯的肩膀往后，不让男人碰到普利斯。
“好可怕！好可怕！”男人全身颤抖地说道。
“小，小鬼，我记得你爸爸是天空竞技场第一百九十层的选手吧？我经常看他的比赛。”
“啊？怎么了？”普利斯看他说话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被人打进医院了。
“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哥哥，你不会被人欺负了吧？”普利斯问道。
“不不不，那不是欺负，那是……”男人争辩道，想了半天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形容，“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事啊！”备考女生气急地问道，转身对普利斯解释，“这家伙在你家门前坐了半天，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肯说！”
“你知道住在我隔壁的那些女人，是什么来历吗？”备考女生劈头盖脸的谩骂，男人总算说了事情的起因。
“你问我？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普利斯困惑地回道。
“啊，你这小鬼！”备考女生有些懊恼，自己住在这个小鬼隔壁已经一年半了，没想到他一无所知。“你不会到现在连邻居都不认识吧？”
“不认识，你们只是租住在这里而已，每天周围搬来搬去的，我怎么可能认识。”
“……”
好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备考女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仔细想想，那确实很奇怪，不知道那个房间住了几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声音，这个房子很破很破，只要说话或者随便动动就能听到的，但我却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男人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所以我就感到很好奇，然后……啊！”
说到一半，男人的瞳孔突然放大，脸上写满了恐惧，他连忙往后退几步。背后似乎传来压迫感，普利斯和备考女生往后面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全身裹着黑色的女人看着他们。不，那身高已经不能说是身材高挑了，她的身高已经差不多两米五，备考女生的头只到她的腰部。
是同一个人吗？普利斯眯起眼睛，印象中一个星期见到这副打扮的黑色女人，身高可能和自己老师差不多而已，而现在见到的女人，即使是电视上看到的篮球运动员也没有她这么高。
黑色女人没有说话，墨镜和围巾遮住的面孔也看不出有何反应。她转身踏上楼梯，弯腰钻进自己的房门里。
“念能力者吗……”
和其他两人震惊又恐惧的面容相比，普利斯则显得平静许多。尽管不会用【凝】，但他想起阿里卡老师说过“只要是自己不理解的，外表奇奇怪怪的人，不要想，那就是念能力者”的话语，因而推测道。
“你说什么？”见普利斯自言自语，备考女生问道。
“没什么。”普利斯说着，他想要不要偷拍下张照片，让阿里卡老师看看。
“她是什么人……她们到底是什么人……”男人已经缩成了一团，声音连同身体一样颤抖着，“她们住在我的隔壁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薄薄的墙壁另一边没传来任何声音，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是她们用了【绝】所以你才没发现吧，普利斯猜测道。依这两人的反应，他们是没有念能力的，若是念能力者，碰到这种奇怪的现象早就用念去试探了。普利斯不想再搭理这两人，打开铁门回到自己家里。
当天晚上，整个巷子里传来男人极度恐惧的哀嚎声，普利斯瞥了眼窗外，外面一片祥和，他又缩回到自己房间里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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