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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闻讯已经赶来的人妖两族众人簇拥着韩坤步入九星楼大厅,妖族似乎与人族达成了协议,居然也容许他们住在了九星楼。

    待大家落座,韩坤看着面前两族众人,缓缓开口:“之前我与大家交流的望气之法众位应该已经验证无误,现下我希望与众位交流法力修行之术,我会单独与各位沟通,大家可以拿出自认为可以交流的法术,我评估之后也会反馈相应法术,如果有所顾虑不愿交流,韩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听他如此所说,厅内众人面面相觑,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伊宁公主已经站起身来高兴的说到:“圣祖来时交代了,圣族所有功法向韩大师全部开放,希望韩大师一一斧正!”

    见到在自己的地方被妖族抢了先,南源星面色不渝的说到:“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与韩大师交流之事应该由我人族先来吧!”

    伊宁轻笑说到:“我是看人族诸位似乎对于交流功法多有疑虑,不免想要抛砖引玉嘛,南源大师何必着急呢。”

    不与她一个妖女一般见识,南源星转脸拱手对韩坤说到:“鄙派有些修行功法确需韩大师指教,不如就从鄙派开始吧?”

    韩坤自然没有什么所谓,当下众人议定人族各派轮流,然后则是妖族最后,面对人多势众的人族,伊宁也没有过多纠结。

    盏茶功夫之后,大厅里只剩下南源星、九星观下两名弟子及各派认可的一名慈静斋师太负责记录,南源星一边自怀中拿出一卷丝绢卷轴,一边说到:“本派自三千年开派至今,派中主修功法也有十几部,唯有此部《玄玉珏》自开派祖师以下居然无一人能够修习成功,难得韩大师拨冗还请不吝赐教!”

    韩坤接过颇为古朴的卷轴,皱眉问道:“你们的功法皆是以此方法保存、传递的?”

    “也不尽然,各派也有自己独特的存储方法,就我所知慈静斋主要功法是以该派特产的铁桑树叶,再辅以卷轴。金阳门财大气粗多以精金炼制的金书保存。西辽据说有一种特殊的炼制牛羊皮之法,可保卷轴百年不腐,妖族就比较复杂了,各种族都有自己的特殊方法。”

    韩坤沉默了一下,问道:“你身上有上好的玉石吗?”

    南源星一愣,身后一名弟子说到:“弟子身上有一块玉牌,不知当用否?”说着递给南源星一块巴掌大小的方形玉牌。

    韩坤接过精神力微凝向玉牌刺去,只见玉牌泛起红光闪烁不停,过了几息玉牌红光爆闪一下,“嘭”的一声裂了开来。韩坤看着手中裂为数块的玉牌,明白还是此界事物缺乏元气滋养,连些许精神力都无法承载,所以此界也不会有用于传递消息,记载功法的玉牌出现了。

    放下手中裂玉,韩坤也没有说什么,埋首看起了九星观的卷轴,南源星与弟子对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等待韩坤观看丝卷............

    顿饭功夫,韩坤放下卷轴沉思了一下,拿起卷轴缓缓说道:“此界功法倒是别出蹊径,元气不足便将周天运功化繁为简,一个周天细分为若干个小周天,循序渐进逐渐完成整个周天运功,但是如此一来,对于修行之人天赋要求更高,地脉以下皆无法修行。这部《玄玉珏》之所以无人修成,也是因为它最少需要天脉之人,而且最好是金、土两脉方可修行。”

    南源星面色有些尴尬,踌躇良久还是压下面子请教道:“敢问韩大师,何为天脉、地脉?何为金脉、土脉?”

    “哦,外界将各种族天赋划分为天地人三种等级,其中又以属性偏向分为五行分脉。天脉天生经脉宽阔,结节较少故此修行速度最快,也是最为稀少。地脉次之,人脉则分布最广,人族几乎十之一二都是人脉。”

    “十之一二?那岂不是十人之中就有一人可以修行?”南源星敏锐的抓住了其中重点。

    “可以这样说,但是那些都是元气较为丰沛的界面,人族自小为元气滋润,代代相传之下方有此等比例,而且人脉修行极为困苦,往往事百倍而功半,坚持下来的人极少。”韩坤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对此界凡人修行天赋并不抱太大希望。

    南源星听后也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充满期盼地看着韩坤:“韩大师可有人族人脉低阶功法?只要能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想放弃,本界修行之人实在太少了。”

    韩坤略一思考,目视负责记录的师太说到:“我这有一套人脉低阶功法,哪怕全无天赋之人修习也可强身健体。可以提供给你们传遍天下人族。”

    慈静斋师太起立揖礼道谢,连忙坐下开始记录韩坤所述功法。

    南源星抚须静听,期间几次眼神闪亮显然也是颇有所得,其后两名弟子更是听的眉飞色舞、摇头晃脑。

    这期间韩坤站在师太旁边一边拿笔在几张白纸上书写,一边指出了她记录中几处疏漏之处,许久之后,返身坐回桌前。南源星再次感慨的说到:“韩大师此举可说是功在千秋啊!”

    韩坤笑笑,拿起桌上《玄玉珏》和那几张纸交还南源星,说到:“功在千秋谈不上,希望此界人族自此能多一些修行的种子吧。此功法前期导引部分我做了一些修改,地脉弟子应该也可以修行了。”

    “这部《玄玉珏》就留给韩大师了,要不我派真是平白从韩大师手里拿好处了。”南源星收起那几张纸,把丝卷推了回来,满脸诚挚的说到。

    韩坤也没强辞,将丝卷收回了介空镯,目送南源星走了出去。

    随后进来的是金阳门长老薛范,一身黑衣的薛长老看了眼旁边记录的师太,自怀中掏出了一叠巴掌大小的金属叶片双手递给韩坤,方才欠身坐下,他是从同门师弟嘴里切身感受到韩坤的强大的,再加上修习了望气之术后,越发感觉到了韩坤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所以他表现得毕恭毕敬。

    韩坤接过叶片,看到第一页上面三个大字“金阳诀”,韩坤也是一愣,看着薛长老问道:“这是贵派核心功法,你确定要与我交流此功法?”

    薛范在身后师太吃惊的目光中起身恭敬答道:“我与师弟商议之后觉得能够让韩大师指点的机会实在难得,与其浪费在不相关的功法上,还不如用在鄙派核心功法上。”

    韩坤定睛看了眼前面色郑重的老者一会,不由得承认传承数千年的大派确实有其行盛之道,这些门派的巨臂老奸巨猾,一旦抓住机会又敢打敢拼,勇于投入血本,收益自然也是盆满钵满。

    韩坤再也没说什么,安静的一页一页开始看起了叶片,薛范也无视背后师太打量的目光平静的坐在那里。

    也是顿饭功夫,韩坤看完了颇为厚实的叶片,合上书册闭目想了想,韩坤徐徐说到:“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是我将此功法导引部分、炼体部分及凝婴部分做一些修改,你们找一些不同阶段修行者试验着修习一下,修习速度会有所提高,炼体难度会有一些降低,凝婴成功率也会提高一些。第二是我有一部《玉骨锻体术》结合金阳诀修习可解修习之时过刚易折之患。”

    听到韩坤所说,薛范瞬间被狂喜所淹没,他赌对了,他发达了,他绝对要成为金阳门千年以来第一人了!

    韩坤所说之处确实金阳诀修习中最难的几个关口,若能改进即使只有韩坤所说十分之一的效果,金阳门数年之内将添四至五位长老,门下核心弟子也将爆发式增长一批,届时金阳门必能执掌修行界之牛耳达数十年之久!

    薛范强自平复心情,看韩坤起身连忙赶到桌旁挤开慈静斋的师太亲自为其研磨。

    一个时辰后,在渐渐泛白的天色中心满意足的薛长老恭恭敬敬的倒退着走了出去。

    慈月走了进来,扫了眼小师太记录的内容,问韩坤:“韩大师是否休息一会再继续?”

    韩坤笑道:“修行之人些许日不寝不食也是正常,按照顺序接着来吧。”

    慈月颚首退出,身后《法言堂》难和莫老头已经迫不及待的闪了进来。

    一卷透露着沧桑质感的羊皮卷轴徐徐铺开在韩坤面前,经过特殊处理的皮质透出一股奇特的香味,上面的文字是用某种动物血液混合墨汁书写而成,里面夹杂着一些用烙印的方法刻画的图形。这是一卷原卷,也就是没有经过誊写翻刻的功法载体。

    满意于韩坤略微吃惊的表情,难和莫低沉的声音响起:“这算是鄙国开国法师最珍贵的遗物了,千余年前埼玉合大师亲手所绘的月轮真经。”

    韩坤看了许久,抬头盯着难和莫说到:“贵国法师大才啊!这是此界极为稀少的炼体和精神力修炼都有涉及的典籍,唯一可惜的是精神力修炼之法太过困难了,贵派目前通晓之人恐怕不多吧。”

    难和莫眼神亮的吓人,点头答道:“韩大师高才,月轮真经最难的确实是精神力修炼之法,目前鄙派只有鄙人和掌门师兄习得皮毛。韩大师可有妙法?我愿以任何方式换取。”

    “我有一套萃星诀,与月轮真经一同修习可以吸收月之精华强固自身精神力。我只需要你们处理羊皮的方法和这上面使用的这种动物血液若干。”

    “羊皮处理之法我现在可以给你,月轮兽的血液你需要多少?”

    韩坤掏出一个头颅大小的葫芦递给难和莫,“装满此葫芦即可。”

    难和莫掂量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接下来还是一样的流程,难和莫磨墨,韩坤奋笔疾书,顿饭功夫一片功法跃然纸上。

    接下来后来赶到的影门和慈静斋都换到了自己满意的功法。最后韩坤单独针对此界近乎空白的精神力修习功法,口述了一篇静冥导引篇由慈静斋记录分发给所有修行之人。

    快到第二天午饭之时,伊宁公主端着专门为韩坤准备的酒菜带着妖族众人走了进来。修行至这等境界吃食更多的是满足口腹之欲的一种享受。一边与小狐狸等妖对饮,韩坤一边指出在座诸位妖族修炼之中的一些问题。一席话说得众妖心悦诚服,而伊宁公主眼中异彩连连。

    韩坤和伊宁约定了过几日一起去拜访圣祖,就以今日有所领悟打算修炼一下打发众妖和撅着嘴的伊宁离开了。

    韩坤在大厅里坐了一会,看到静妍小师妹在大厅外探头探脑,就招手让她过来,看着一身银色裙衣的可爱小师妹,韩坤问道:“小师妹有什么事情吗?”

    静妍捏着衣角说到:“家师说她与你平辈论交,我以后要叫你师叔了,家师说韩师叔要我等妖族走了后过来找你。”

    韩坤笑道:“我们各论各的,以后你还是小师妹。”

    明显开心了一些的静妍有点迟疑的问:“家师听到会骂我的吧?”

    “没事,我一会与她说说。叫你来是问你过几天我要去妖族圣城一趟,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愿意,愿意!就是家师会不会答应啊?那里远吗?”

    “远倒不远,到时候有鹰妖代步速度应该蛮快的。你愿意就好,一会我与你师父说你代表人族留在我身边以作联络。”

    静妍想了想,答道:“好的,临走前叫我一声就好,我还要准备一下的。”

    韩坤看着可爱的让人心情愉快的小女孩,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静妍宛若小猫般享受的眯起了眼睛,随后意识到不对羞红了小脸,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起身平静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韩坤盘膝坐于厅中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此次交流表面看起来双方各取所需,而且似乎此界各派收获更大一些,实则可以说韩坤赚大了。自从看完九星观拿出的玄玉珏,韩坤就知道自己赚了,再加上之后各派用于交流和求教的功法典籍之间验证。他找到了解决了目前最大问题—元气稀薄不足以运行周天的途径,最起码是方案已有只差验证了。

    此界元气稀薄,根本无法支撑修行者运行整个周天,以吸纳元气入体化为法力。所以此界功法独辟蹊径,将整个大周天依照不同功法要求分解为若干个小周天,待每个小周天远行完毕积攒足够元气之后再运行大周天,之后再次运行数个小周天。如此往复循环,逐渐壮大法力。

    此种分解修行之法,除了解决元气不足的先天问题,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由于修行之人自始至终由小及大的往复循环修炼法力,会造成修行之人法力精纯凝练远超单单运行大周天之人,而且境界根基也会更加稳固。当然也有修行速度远慢于单修大周天的遗憾,但相比较进入高阶之后法力凝练、基础扎实带来的好处,这点瑕疵可以忽略不计了。

    韩坤心中计较良久,详尽推演了分解周天的每一步细节,最终确定没有疏漏之后,在院门外挂了静修几日的勿扰牌,更用精神力布置了多重警示陷阱后在便进入修行之中。

    五日时间转瞬即逝,这天早晨九星楼大厅里各派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什么,妖族众人也在一旁旁观。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大厅,紧接着后院传来一声闷响,然后安静下来的众人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以后院为中心瞬间遍布整个御修街,街口的布置剧烈的晃动几下后砰的化为点点闪光消失,吸收之力蔓延开去笼罩了小半个济州城还有继续扩张下去的趋势。

    南源星大惊失色之下立马起身想赶去街口恢复布置,哪知刚刚起身便感觉自己似乎身处泥潭动弹不得,他看向其余众人,都是一副想起而未能起身的窘态。妖族更是不堪,除了几个身强力壮著称的种族外,其余肉体较弱的小妖都在瑟瑟发抖,仿佛寒风中小树苗,伊宁公主身上亮起一团光球,护持着她坐在桌前,但是也是嘴唇发紫,周身无法动弹。

    许久未在诸位修行者身上出现过的无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几息过后吸收之力忽然消失,一切重归平静。除了尴尬站在桌旁的众人的姿势,以及周边御修街上突然出现的低阶修行者此起彼伏摔倒的惊呼证明之前确实发生过的恐怖一幕。

    厅中众人自然明白事出缘由,集体敬畏的看了一眼后院方向后。众人分头行动起来,修复街口手段的去修复,安抚众多弟子门人的去安抚。但是大家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是不是依然飘向后院方向。

    韩坤慢慢张开的双眼中闪过寸许长的光华又归于平静,扭了扭稍显酸涩的脖颈,暗道许久不曾打坐居然连坐五日便有疲惫之感,想当初哪一次修行不是以数十几百年计算的。

    不过这五日的修行确实是过去几千年中未曾有过的。由于是第一次分解大周天运功,再加上他修行的是天脉五系兼修功法,周天基数实在太过庞大,五日不间断的分解运行积累之下,刚刚他只不过完成了一次大周天而已。但是一次的成功代表他的设想的成功验证,终于彻底解决他在此界恢复修为唯一的桎梏,所余需要顾虑者唯时间尔,修行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韩坤法力恢复一丝,精神力终于可以收放自如了,此时略一感知发现前面鸡飞狗跳的,明白是自己所造成,便略略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小院来到大厅。

    大厅众人本就注意力全在后院,此时看到韩坤过来,纷纷聚集一起份外恭敬的拱手作揖,口中说到“恭贺韩大师神功大成!”

    但是众人运用之前韩坤所授望气之法却发现此时的他看起毫不起眼,若不是做不得假,众人都怀疑他是一个普通凡人假扮的。众人心中疑惑不免冷场,还是南源星率先反应过来,接触的多了他也大概清楚韩坤不喜遮掩讨厌麻烦的性格,所以直接问出是否众人所修望气之术有所偏差。

    韩坤来到桌前坐下回答道:“望气之术只起效于境界同于或者低于自身境界,以及高于自身境界却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收放自如的修行者。即是说若对方高于自身境界,又没有放开自身境界任由观察的话,望气之术是不会起效的。”

    听闻此说,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当初自己之所以能看透韩坤境界远高于己身是他为了取信于大家,故意放开境界任由大家观察,不由得对其胸襟大感叹服。

    韩坤见众人表情便知道这些人想偏了,他也没有过多解释,随口问起了这几日众人功法有何疑问。其实进来时一扫众人,他便已大致了解众人进度了。

    金阳门两位作为此次交流之中赌注最大获利自然最丰,薛范已经半步凝婴,谭松也已打好凝婴基础。

    难和莫本来枯瘦的面庞居然红润饱满了一些。

    南源星并无改变,估计他主修功法不是玄玉珏,他身后的一名弟子倒是提升了两个小境界。

    最令人吃惊的影门郑三居然也突破到了炼体巅峰。

    而慈月师太则是显得更加慈祥了(这算提升嘛?不知道......)

    静妍小师妹炼体大成可以准备凝婴了。

    回答了人族众位的疑问,顺便又给几位马上突破境界的修行者介绍了一下届时需要注意的地方,看人族暂时没有问题了,韩坤看向妖族众修。

    这几日妖族似乎提升并不明显,就是又多了几张新面孔,这时韩坤突然看着妖族众人眼神一亮,指着一名身在后排的小妖招手示意她过来,伊宁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那名圆脸矮胖的女妖战战兢兢的穿过众人目光走到了韩坤面前。

    韩坤和蔼的问道:“你是刚来的?本体是狈族吧?”

    小妖答道:“回韩大师的话,小人是狈族的,今天刚刚到。”

    韩坤笑的越发慈爱了,转头对伊宁说到:“公主,韩某有个小小的忙需要这位道友帮助。”

    伊宁看了小妖一眼,和周围众人一样摸不着头脑,谨慎的问道:“不知韩大师需要她做什么?依圣祖所言圣族绝对会满足韩大师一切要求,就是怕她境界低微耽误了韩大师的大事。”

    韩坤看众人好奇宝宝似的围着看热闹,便说道:“大家有事可以先去忙了,我只是要做个小实验而已。”

    哪知在场无论人妖都是一幅打死也不挪步的样子,韩坤只好作罢,拿出一个小瓷碗对小狈妖说到:“只是需要你挤一滴血到这个碗里,只要一滴即可。”

    小妖听闻转头看向伊宁,公主说到:“从现在开始你完全按照韩大师说的做,不用再看我!”

    躬身行礼后小妖接过瓷碗划破指尖挤出几滴鲜血滴了进去,然后看向韩坤,见他点头便将碗递了回来。

    韩坤接过小瓷碗,看着其中红色中略带绿色的血液,皱眉低声说到:“你的血脉不太纯啊,不过也够用了。”

    说着取出一瓶蓝色粉末洒了些许在血液之中,转眼间众人眼中碗底血液迅速变为蓝色然后渐渐稀少,最终只有米粒大小的一滴紫色血滴完全凝固为晶体状,韩坤神识凝结刺入其中观察了起来,只见一只银灰色狈影出现在晶体上作仰天长啸状,几息之后消散于空中。

    众人看着眼前神奇一幕皆吃惊不已,南源星等人忙问原理,韩坤想了想说到:“之前忘了和你们讲,修行一道天赋、功法是一方面,外物协助也是一方面,其中最常见的就是炼制药剂服用以帮助提升修为,突破境界,跨越等级,甚至伤敌自救。”

    这时南源星拿出一个瓷瓶说到:“我们也会炼制一些药剂帮助修行,这里面就是常见的沧源露,作用是恢复法力,还有可以简单疗伤的金创散等。”

    韩坤接过瓷瓶打开一闻便说道:“这是用苍盒子、马蹄莲、芮根三者提取汁液按照三四三比例混合的?”

    南源星吃惊的问道:“韩大师此前知道沧源露的配方?”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你们这个世界的修行药剂。”

    “韩大师居然一闻便知成分和配方比例,简直神乎其技!”南源星等人此时已经闭不上嘴了。

    “严格来说药剂才是我最拿手的,我的立足之本便是药剂炼制。”

    “敢问韩大师觉得鄙派所制沧源露如何?”慈月师太问道。

    “原来是慈静斋所制,此药剂搭配是不错的,效用应该也不错。但是你们缺少了一些步骤,药剂效用散而不凝。”

    “敢问是何步骤?韩大师需要什么交换?”

    韩坤很满意慈月师太的上道,便大方的说到:“我需要最少五十年以上的芮根和马蹄莲各一百株,需要连根带叶的,年份越长越好。缺少的步骤一会我写给你。”

    慈月颚首表示没有意见。其他人见了有点眼红,但是大家都不擅长炼药。这时薛范开口了:“韩大师应该有一些制好的药剂吧?不如拿出来看看我等用什么可以交换一些?”

    众人一听立马恍然大悟,对啊!不会炼制可以直接交换成品嘛,韩大师出品必属精品啊!

    韩坤苦笑道:“我来此界时日不长,手头没有药剂给你们,一会我写一份清单给你们,你们去收集原料,等到日后有时间我做出来再给你们。”

    众人听闻后忙点头称是。

    接着韩坤说:“此间事情告一段落,我要去妖族圣城一趟,有事等我回来再说!”众人纷纷表示不舍,依依惜别约定韩坤有时间去各门派一趟,一定多盘亘一些时日。

    南源星走过来低声告知韩坤,两日前镇东王世子已将孙大哥找到,现在安排在镇东王府作世子都卫,世子保证会善待于他,世子希望韩大师有时间召唤他过来拜见等等。

    南源星走后慈月师太带着静妍过来,正式将她托付于韩坤,并言各派同意静妍作为联络之人伴随韩坤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