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西厂之变
张昊眉头深皱，他当初实施均田制度一是为了三辅地区，本就不多的百姓能够不需承担重税，能够休养生息。
二是希望通过此均田而吸引其他生民迁到三辅。
如今因为天灾人祸，本就无多少百姓的关中，分完田地还要缴纳粮秣给予侯国，这让老百姓如何能活。
杨修也是神色凝重，道：“大人均田之前，关中百姓皆避祸于山谷，长年废田耕耘，而之前凉州叛军坐守城邑，皆为空城，也无人缴纳税赋，朝廷改制之后，均食民血…”
张昊捏了捏额头，叹了一口气，道：“吾等任重而道远…急需改革律法、官制、兵制，取替侯国，富民强州啊……”
杨修与张既两人对视一眼，如像张昊所说，何其难也。
这般大刀阔斧，恐世家大臣必定拒绝，那时三辅将大乱。
张昊也自知艰难，但遇难便退，如何对得起天下黎民。
“吾意已决！如今实力不够强大，说什么都无用，你等皆是吾心腹，目前便尽力维持下去，待到二皇子登顶后，便进行改制，为天下百姓夺利！”
杨修、张既和韦康听的热血沸腾，他们虽然年少，但如今被张昊指为心腹，将来定是改革重臣，必会青史留名。
“吾等定然奋不顾身为民请命！”
之后的事张昊没有多管，毕竟京兆如今有郡守盖勋和种邵国相前来整顿，他便带着此一行人回到了长安。
长安，州牧府。
此时正堂内，张昊独坐主案，堂下则是跪着五个人，正是目前负责锦衣卫指挥的五名主管。
西厂锦衣卫指挥使：汪直。
升龙司司主：沈炼。
卧虎司司主：陆文昭。
凤鸣司司主：丁白缨。
玄武司司主：裴纶。
五人脸色苍白极其不安，神色之中难掩颓败，额头上冒着冷汗。
“怎么都不言语呢…此次商县之行提了一个醒啊…”张昊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冰冷的语气让堂内仿佛比室外还冷，这五人心里知道这位主子的一个秘密，温和之时如沐春风，愤怒之时依旧温和…
喜怒不形于色，对他们从来就没有吼过，但就是如此，他们很了解这位，一旦有双关词语出现时，要么是设计，要么便是真发火了。
沈炼顶着压力道：“请大人责罚…此次是属下渎职之罪，未有遍布京兆查实情况…”
汪直这时接着告罪道：“吾为西厂总督，责任在吾…”
裴纶道：“属下负责南阳地界，吾亦有责…”
张昊抬起眼看向三人，微微摇头道：“你三人认罪倒快…
可知此次上雒与商两县，百姓因田地被抢，饿死者受害者几何？上雒之战百姓与部曲战死者几何？太后之侄董重潜逃至洛南，如获洛阳援军，再战伤亡又有几何？太后那里吾又该如何处理？”
张昊的四问让五人心里咯噔一下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他们知道这位大怒了…
“锦衣卫之责，消危于无形，灭物于无存，人灭于无迹……一个世家豪强，损吾之民众多，迫使三辅陷入战乱危境…
你们存在的意义在哪…嗯？”
五人一听吓得接连叩首，求道：“吾等皆有不赦之罪！还望主子饶命，准吾等戴罪立功…”
张昊没有任何回音，五人伏在地上不敢动弹，浑身湿透，大气也不敢喘，就连丁白缨也是惊恐万分，不知一段时间未见，为何大人变化这么大…
“吾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如今四司建制已足，便给吾插到关键地方去，不可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张昊虚抬了一下手，示意五人起身，私下里他们可以说是张昊自己人，但在大业面前，需公私分明，不然长期以往容易出现大问题。
他不想走明朝的老路，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吾等必将全力以赴，待罪立功！”
张昊点了点头，道：“四位司主先去外等候，汪直留下。”
四人不敢迟疑，连忙抱拳推出堂外，汪直则是低头等着吩咐。
“汪直，汝可知吾所言关键之处是何处？”张昊直了直身子，随意的杵在案上问道。
汪直思考了一下，道：“主子，应是敌对势力的府邸、军营、商市…”
“嗯…说的很对……不过…不是敌对势力便不关键了吗？”
汪直神色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张昊，只见张昊直直的盯着他，他慌忙低下头道：“奴婢知道了…请主子放心…”
张昊听到后，撇了撇案上的水珠：“嗯……你去吧，将沈炼与裴纶唤来。”
“是…”汪直再施一礼，缓慢的退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沈炼与裴纶便一起进入堂内，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一定是要惩罚他们了。
“大人…”
张昊微笑道：“不必拘束，适才吾既然宽恕你等，便不会追罚。
你们二人有两个任务，沈炼将你的升龙司遍布洛阳、弘农，给吾安插在董卓及麾下将领身边。
裴纶，汝的玄武司则遍布至南阳，吾要袁公路在吾面前犹如透明一般。”
“是！属下必将全力办到！”沈炼和裴纶抱拳应道。
“好，既然如此便快去实施，将陆文昭与丁白缨唤来。”
张昊此时于案旁的武器架上拿起配刀，横放至桌上，闭目等待。
下一刻，陆文昭与丁白缨便来到。
“凉州情形如何？”张昊依旧是闭着眼问道。
陆文昭与丁白缨看向案上的配刀，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冷颤，丁白缨连忙说道：
“近期有几股叛军掠夺，均被皇甫嵩与张温大人剿灭…”
“之前四位才俊已经在当地开始施为，已迁入百姓千余…”陆文昭紧接着说道。
张昊听后等待了半晌，见没有动静，便睁开双眼看着陆文昭，道：“就只这一件事？”
陆文昭闻言一惊，与张昊对视一眼，表情极其不自然…
“如果还有没交代的，便于现在说出…”张昊将案上佩刀拿起，慢慢的抚摸着。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陆文昭此时额头上布满虚汗，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满心挣扎。
“不说吗…好……”
“大人！属下说！”陆文昭闻言已坚持不住，立刻下跪谢罪道：“回禀大人…属下…属下收了贿赂……”
丁白缨听后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文昭，即刻愤怒的拔出配刀，悬在他后颈之上，喊道：“大哥你疯了！！？”
“白缨，收起来。”张昊抬起手制止住丁白缨后问道：“原因…”
陆文昭面色灰暗缓缓的闭上眼，道：“囊中羞涩…故而收取…”
张昊又问：“目的？”
陆文昭犹豫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不想自己像蝼蚁一般活着，妄想换个活法…”
“目的！！”张昊忽然大声再问。
陆文昭抬起头看向张昊，目光清澈明亮，道：“想与大人一起换个世道，正大光明的。”
张昊站了起来，拿着配刀走到陆文昭面前，缓缓的将刀抽出…
“吾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收回之前的话。”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丁白缨急切的想上前求情，但却被张昊噬人的目光逼回。
陆文昭依旧目光坚定不悔道：“卑职不变。”
张昊胸中火气上升，他举起配刀问道：“汝预死乎！？”
陆文昭抬起头与张昊对视着坚定的说道：“不惧死！”
“好啊！好！你这是要反呐！！来人呐！”张昊气的大喊。
丁白缨吓得也跪在地上，她从未见过张昊发这么大火。
汪直、沈炼、裴纶听见喊声，连忙与几名锦衣卫冲进堂内，一看眼前情况全都呆傻在原地，不明所以。
而州牧府其他办事人员如贾诩、袁涣、杨阜等人，全都闻声赶来。
张昊怒气横生指着陆文昭骂道：“此贼收取叛军贿赂，忤逆我令！揭发之后还不知悔改！与吾拉下去，砍了！！”
堂中之人闻言大惊失色，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文昭，反应过后连忙跪地为其求情。
“主公，文昭以往功勋卓著，看其功劳饶他一命吧…”
“一念之错可谅，望主公宽恕！”
“主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可自断臂膀啊…”
“求主公宽恕与他…”
咣啷………！
张昊见状更加气愤，直接把案几掀了，道：“都反了！尔等敢为贼子求情！你们不从，好！吾亲自动手！”
他气愤的右手持刀，左手拽起陆文昭衣领向外走去，直至牧府大门，一脚将其踹到在门外大街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百姓全都驻足侧目而视，顿时议论四起。
“这贼子败坏吾名，与叛军勾结，置百姓于不顾，今日吾便亲自动手除去祸害！！”张昊双手猛的高高举起配刀就要砍下。
“主子留情！”
“大人求求你了，饶我大哥一命吧…”
关键时刻，汪直双手握住张昊的手臂，丁白缨扑在他脚下抱着腿哭求道。
放开！！！
放开！
………呼…呼……
张昊使了几次劲都没有挣脱，他无力的说道：“呼呼…罢了…念在你往日功劳，今日我不杀你…你滚吧…从今以后…你我在无瓜葛…”
陆文昭心灰意冷的低着头，又哭又笑的慢慢站了起来，他像似还想说什么…
“不走吾必杀你！”张昊双眼通红，冰冷的说道。
陆文昭无奈的转过身，步履蹒跚的离去…
张昊慢慢的朝堂内走去，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散了…”
所有人都看到他脸上流下了几滴泪…
丁白缨满脸泪痕，低着头跟在张昊的身后。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伤好之后，所有人都变化这么大…
但当她走进堂内，却看见张昊用手指擦了一下泪水，还嗦进嘴里舔了一下，道：
“搞定，我这演技真是绝了！嘿嘿嘿…”
丁白缨双眼瞪的老大，张着嘴巴傻傻的看着张昊。
他直接朝内室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叫：“白缨，两月没见，不知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让吾与你检查一番…”
而逐渐远去的陆文昭，斗笠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喃喃低语道：“大人演的真像…母的…那一刻以为是真的…”
他紧紧的握着藏在手中，那一条细小的布帛…
二是希望通过此均田而吸引其他生民迁到三辅。
如今因为天灾人祸，本就无多少百姓的关中，分完田地还要缴纳粮秣给予侯国，这让老百姓如何能活。
杨修也是神色凝重，道：“大人均田之前，关中百姓皆避祸于山谷，长年废田耕耘，而之前凉州叛军坐守城邑，皆为空城，也无人缴纳税赋，朝廷改制之后，均食民血…”
张昊捏了捏额头，叹了一口气，道：“吾等任重而道远…急需改革律法、官制、兵制，取替侯国，富民强州啊……”
杨修与张既两人对视一眼，如像张昊所说，何其难也。
这般大刀阔斧，恐世家大臣必定拒绝，那时三辅将大乱。
张昊也自知艰难，但遇难便退，如何对得起天下黎民。
“吾意已决！如今实力不够强大，说什么都无用，你等皆是吾心腹，目前便尽力维持下去，待到二皇子登顶后，便进行改制，为天下百姓夺利！”
杨修、张既和韦康听的热血沸腾，他们虽然年少，但如今被张昊指为心腹，将来定是改革重臣，必会青史留名。
“吾等定然奋不顾身为民请命！”
之后的事张昊没有多管，毕竟京兆如今有郡守盖勋和种邵国相前来整顿，他便带着此一行人回到了长安。
长安，州牧府。
此时正堂内，张昊独坐主案，堂下则是跪着五个人，正是目前负责锦衣卫指挥的五名主管。
西厂锦衣卫指挥使：汪直。
升龙司司主：沈炼。
卧虎司司主：陆文昭。
凤鸣司司主：丁白缨。
玄武司司主：裴纶。
五人脸色苍白极其不安，神色之中难掩颓败，额头上冒着冷汗。
“怎么都不言语呢…此次商县之行提了一个醒啊…”张昊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冰冷的语气让堂内仿佛比室外还冷，这五人心里知道这位主子的一个秘密，温和之时如沐春风，愤怒之时依旧温和…
喜怒不形于色，对他们从来就没有吼过，但就是如此，他们很了解这位，一旦有双关词语出现时，要么是设计，要么便是真发火了。
沈炼顶着压力道：“请大人责罚…此次是属下渎职之罪，未有遍布京兆查实情况…”
汪直这时接着告罪道：“吾为西厂总督，责任在吾…”
裴纶道：“属下负责南阳地界，吾亦有责…”
张昊抬起眼看向三人，微微摇头道：“你三人认罪倒快…
可知此次上雒与商两县，百姓因田地被抢，饿死者受害者几何？上雒之战百姓与部曲战死者几何？太后之侄董重潜逃至洛南，如获洛阳援军，再战伤亡又有几何？太后那里吾又该如何处理？”
张昊的四问让五人心里咯噔一下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他们知道这位大怒了…
“锦衣卫之责，消危于无形，灭物于无存，人灭于无迹……一个世家豪强，损吾之民众多，迫使三辅陷入战乱危境…
你们存在的意义在哪…嗯？”
五人一听吓得接连叩首，求道：“吾等皆有不赦之罪！还望主子饶命，准吾等戴罪立功…”
张昊没有任何回音，五人伏在地上不敢动弹，浑身湿透，大气也不敢喘，就连丁白缨也是惊恐万分，不知一段时间未见，为何大人变化这么大…
“吾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如今四司建制已足，便给吾插到关键地方去，不可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张昊虚抬了一下手，示意五人起身，私下里他们可以说是张昊自己人，但在大业面前，需公私分明，不然长期以往容易出现大问题。
他不想走明朝的老路，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吾等必将全力以赴，待罪立功！”
张昊点了点头，道：“四位司主先去外等候，汪直留下。”
四人不敢迟疑，连忙抱拳推出堂外，汪直则是低头等着吩咐。
“汪直，汝可知吾所言关键之处是何处？”张昊直了直身子，随意的杵在案上问道。
汪直思考了一下，道：“主子，应是敌对势力的府邸、军营、商市…”
“嗯…说的很对……不过…不是敌对势力便不关键了吗？”
汪直神色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张昊，只见张昊直直的盯着他，他慌忙低下头道：“奴婢知道了…请主子放心…”
张昊听到后，撇了撇案上的水珠：“嗯……你去吧，将沈炼与裴纶唤来。”
“是…”汪直再施一礼，缓慢的退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沈炼与裴纶便一起进入堂内，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一定是要惩罚他们了。
“大人…”
张昊微笑道：“不必拘束，适才吾既然宽恕你等，便不会追罚。
你们二人有两个任务，沈炼将你的升龙司遍布洛阳、弘农，给吾安插在董卓及麾下将领身边。
裴纶，汝的玄武司则遍布至南阳，吾要袁公路在吾面前犹如透明一般。”
“是！属下必将全力办到！”沈炼和裴纶抱拳应道。
“好，既然如此便快去实施，将陆文昭与丁白缨唤来。”
张昊此时于案旁的武器架上拿起配刀，横放至桌上，闭目等待。
下一刻，陆文昭与丁白缨便来到。
“凉州情形如何？”张昊依旧是闭着眼问道。
陆文昭与丁白缨看向案上的配刀，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冷颤，丁白缨连忙说道：
“近期有几股叛军掠夺，均被皇甫嵩与张温大人剿灭…”
“之前四位才俊已经在当地开始施为，已迁入百姓千余…”陆文昭紧接着说道。
张昊听后等待了半晌，见没有动静，便睁开双眼看着陆文昭，道：“就只这一件事？”
陆文昭闻言一惊，与张昊对视一眼，表情极其不自然…
“如果还有没交代的，便于现在说出…”张昊将案上佩刀拿起，慢慢的抚摸着。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陆文昭此时额头上布满虚汗，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满心挣扎。
“不说吗…好……”
“大人！属下说！”陆文昭闻言已坚持不住，立刻下跪谢罪道：“回禀大人…属下…属下收了贿赂……”
丁白缨听后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文昭，即刻愤怒的拔出配刀，悬在他后颈之上，喊道：“大哥你疯了！！？”
“白缨，收起来。”张昊抬起手制止住丁白缨后问道：“原因…”
陆文昭面色灰暗缓缓的闭上眼，道：“囊中羞涩…故而收取…”
张昊又问：“目的？”
陆文昭犹豫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不想自己像蝼蚁一般活着，妄想换个活法…”
“目的！！”张昊忽然大声再问。
陆文昭抬起头看向张昊，目光清澈明亮，道：“想与大人一起换个世道，正大光明的。”
张昊站了起来，拿着配刀走到陆文昭面前，缓缓的将刀抽出…
“吾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收回之前的话。”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丁白缨急切的想上前求情，但却被张昊噬人的目光逼回。
陆文昭依旧目光坚定不悔道：“卑职不变。”
张昊胸中火气上升，他举起配刀问道：“汝预死乎！？”
陆文昭抬起头与张昊对视着坚定的说道：“不惧死！”
“好啊！好！你这是要反呐！！来人呐！”张昊气的大喊。
丁白缨吓得也跪在地上，她从未见过张昊发这么大火。
汪直、沈炼、裴纶听见喊声，连忙与几名锦衣卫冲进堂内，一看眼前情况全都呆傻在原地，不明所以。
而州牧府其他办事人员如贾诩、袁涣、杨阜等人，全都闻声赶来。
张昊怒气横生指着陆文昭骂道：“此贼收取叛军贿赂，忤逆我令！揭发之后还不知悔改！与吾拉下去，砍了！！”
堂中之人闻言大惊失色，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文昭，反应过后连忙跪地为其求情。
“主公，文昭以往功勋卓著，看其功劳饶他一命吧…”
“一念之错可谅，望主公宽恕！”
“主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可自断臂膀啊…”
“求主公宽恕与他…”
咣啷………！
张昊见状更加气愤，直接把案几掀了，道：“都反了！尔等敢为贼子求情！你们不从，好！吾亲自动手！”
他气愤的右手持刀，左手拽起陆文昭衣领向外走去，直至牧府大门，一脚将其踹到在门外大街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百姓全都驻足侧目而视，顿时议论四起。
“这贼子败坏吾名，与叛军勾结，置百姓于不顾，今日吾便亲自动手除去祸害！！”张昊双手猛的高高举起配刀就要砍下。
“主子留情！”
“大人求求你了，饶我大哥一命吧…”
关键时刻，汪直双手握住张昊的手臂，丁白缨扑在他脚下抱着腿哭求道。
放开！！！
放开！
………呼…呼……
张昊使了几次劲都没有挣脱，他无力的说道：“呼呼…罢了…念在你往日功劳，今日我不杀你…你滚吧…从今以后…你我在无瓜葛…”
陆文昭心灰意冷的低着头，又哭又笑的慢慢站了起来，他像似还想说什么…
“不走吾必杀你！”张昊双眼通红，冰冷的说道。
陆文昭无奈的转过身，步履蹒跚的离去…
张昊慢慢的朝堂内走去，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散了…”
所有人都看到他脸上流下了几滴泪…
丁白缨满脸泪痕，低着头跟在张昊的身后。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伤好之后，所有人都变化这么大…
但当她走进堂内，却看见张昊用手指擦了一下泪水，还嗦进嘴里舔了一下，道：
“搞定，我这演技真是绝了！嘿嘿嘿…”
丁白缨双眼瞪的老大，张着嘴巴傻傻的看着张昊。
他直接朝内室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叫：“白缨，两月没见，不知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让吾与你检查一番…”
而逐渐远去的陆文昭，斗笠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喃喃低语道：“大人演的真像…母的…那一刻以为是真的…”
他紧紧的握着藏在手中，那一条细小的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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