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太监也疯狂
“主公…战场就是这样，慈不掌兵…还请主公节哀…”贾诩看着张昊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打下洛南后，张昊一得知此战竟然阵亡近千余，那可是一个个百姓啊…
他心中犹如一颗巨石堵在胸口，看着竹简上用红笔划掉的人名，仿佛看到了每个家庭的妻子和孩子在望着他…
“进去！汝给我老实一些！”
正当张昊自我疗伤的时候，账外忽然传出沈炼的喊声。
下一刻，帐帘撩开，黄忠先一步走进来，后面则是沈炼和两名锦衣卫，正押着两个董重军士卒。
“将吾父放了！要杀要剐吾一人承担！”被押的正是赵累与其父。
张昊抬起头向赵累看去，神色有些不耐烦，问道：“什么事？这两位何人？”
黄忠连忙抱拳道：“主公，他们是董重军降卒，只是其他人都很老实，只有这个刺头总是乱喊乱叫。”
张昊心中疑惑，不解的问道：“汝既然受降，为何吵闹？”
赵累眼睛瞪的大大的仔细看着张昊，他没想到这支军队领头的将军，年龄却与他差不多，顿时气焰下去一些。
“吾…吾没有受降…是被尔等逼得走投无路…”
“放肆！！”黄忠怒喝一声，一只大手就朝赵累的肩膀按去。
黄忠何等力气，用力一压竟然没压动，“咦？小子还挺犟！给吾下去！”他猛地一使劲，只见赵累终于挺不住跪了下去。
而他老父顿时磕着头求道：“求将军网开一面，饶了此子，吾愿予他赔命，求将军开恩…”
赵累满脸通红，怒气上涌喊道：“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汝何人也配！吾虽是一小卒，但也知道此战是汝等巧施奸计所乘！”
这一闹腾，让张昊原本烦闷的心情却有一丝舒缓。
他打量着赵累询问道：“兵不厌诈，胜者王败者寇…汝既然被俘，应认清现实，谨慎选择，当重塑自身，知耻而后勇。
像汝这等人，将失败的原因推与他人，尔…自我却不知悔改反省，久不自悟，日后有何作为？吾看汝一辈子也只限于一卒亦。
汝之辈不足与语，切勿复言！带下去吧。”
赵累老父泪痕涟涟，不住的摇头叹息：“怪吾以往贪生怕死，毁了吾儿啊…”
赵累闻听张昊之言，振聋发聩呆立在原地，他回过神看着老父的样子，亦是双眼含泪。
扑通…
赵累突然双腿跪下来，道：“将军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小人受教…今真心受降愿从此发奋图强…”
张昊微微点着头，适才他也是颇为欣赏此子的勇气，笑道：“既然如此，汝可愿做吾帐下戟郎？”
赵累闻言大喜道：“小人愿！谢将军提拔！”
正当这插曲结束时，传令士卒进账来报，称有两人营外求见张昊。
张昊几人不解，“此时是何人求见与吾？”如今刚刚拿下洛南，消息还未传出，贾诩以为当极速进军弘农郡，如此才可出其不意。
张昊便率领众人一起来到营门处，走近一看，竟是张让与高望两人。
他心中瞬间警觉起来，脸上不悦的问道：“吾已让王承恩告知，你二人不可擅离牧府，汝等不在长安潜心修养，来此为何？焉敢违吾牧令！”
张让与高望两人却一下跪倒在地，张让道：“州牧大人赎罪…吾等原本必死，得大人所救幸存残身…先帝临终之言犹如昨日在耳…今大人秉承先帝遗志，抵抗伪廷，吾二人心怀先帝之恩，愿尽己所能以供大人驱使。”
高望接言道：“还望州牧大人怜悯，赐之吾愿…”
张昊与贾诩几人闻言略有动容，他上前扶起两人，欣慰道：“未想到尔等经历大难后，竟如重生一般，既如此，先归于贾诩军师处，待时而用。”
张让与高望面露喜色，施礼道：“谢大人！”
经过两天的休整，张昊便下令大军东出，于弘农郡南面的枯纵山立寨扎营，等候朱儁攻下卢氏县之后，来此合军。
枯纵山，京兆军军营。
主帐内，张昊与一帮参谋坐在一起，贾诩、杨修、张既、张让、高望。
“将军朱儁”。
“以假途灭虢之计，奇袭卢氏县城，歼敌百余，其余皆降。”
“弘农郡太守土孙睦之子土孙瑞归降。”
他看着手里的竹简，陷入沉思，看此情形下，一切都是按照好的方向发展。
朱儁能攻下卢氏县，这是意料之中的，凭借他一生征战的经验，如今虽老，但到了这一级别，也无需亲自上阵。
弘农郡太守的儿子归降了，这弘农郡旦夕可下，只是如果打下弘农，牛辅回击，董卓在派大军自东而来，那他们便会陷入两面夹击的绝境。
张昊抬起头刚要出言询问贾诩，一眼扫到张让，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他越想越兴奋，以至于望着张让的眼神极其火热，将张让看的心惊胆颤。
“额……大人这眼神像似要吃了我…难道…吾的第二春来啦？”张让面色苍白的想道。
其他几人也是不明所以，这主公自从出兵以来就没在犯过病，如今怎么又开始了。
张昊奸笑着在众人惊恐的表情下开口道：“张让啊…如今吾思得一计，汝可有胆量接否？”
呼……原来是计。
张让闻言放下心来，双手一拢，表情郑重的说道：“张让求之不得，吾早已不畏死…只要能完成先帝遗志，让虽死无怨。”
张昊微笑道：“汝不必担心，吾料此计未必凶险。汝与高望可敢只身前往洛阳？”
几人一听顿时一愣，贾诩思虑一下便拂须点头，但众人纷纷不解。
张让神情黯然，苦笑道：“大人可是想借董卓之手杀吾二人？倒也不必麻烦…”
张昊连连摇头道：“哎～误会了，汝二人听好，去往洛阳后须面见何莲皇后，就说之前是被吾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被吾等追杀，走投无路想留在其身边。”
张让与高望双一亮，顿时兴奋起来，激动的说道：“大人是想让吾二人，留在何莲皇后身边探听情报？”
哈哈哈哈。
张昊大笑道：“不止于此，还需要挑拨起董卓与各个州牧之间的矛盾，若可以高望须去丁原处，一定要让董卓与丁原视你二人为心腹，可敢否？”
张让与高望瞬间站起身来，郑重地行下一礼，道：“州牧大人！吾二人领命！此番必定完成此谋，万死不辞！”
壮哉！！！取酒来！
众人见两名内侍由此果敢无畏，也都心存钦佩，未曾想之前十恶不赦的长侍，如今却变得如此忠勇。
众人举起酒盏，张昊朝着张让与高望敬道：“昔日德阳殿中吾所之言，如今应验，两位亦是为帝而忠之人，今日吾等祝愿两位安然无恙，再立大功！”
张让，灵帝时虽被朝臣与世家大族定性为残暴敛财，惑乱朝纲之辈，但在另一角度，他被灵帝授予大权，也平衡了外戚、世家的各项垄断。
在原历史中张让依然忠于皇家，保护当时的皇帝刘辩逃亡，至黄河边被包围后，大叹：“我等灭绝，天下大乱啊！希望陛下自己爱惜自己！”说完便投河自尽。
如果真是一个靠阿谀奉承的人，可能如此忠于皇帝，自杀殉国吗…
所以历史在某一程度上，还是由胜利者所书写，勿要与任何人定性，须知人性之间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
“谢大人…诸位同僚吾二人义不容辞。”张让与高望齐声说道。
帐内事毕，众人皆散去。
张昊却单独将张让、高望二人留下。
“让叔，汝与吾父吕强也小不了几岁，私下吾们就如此称呼了。”张昊拉着张让与高望两人坐在一起。
张让吃惊的慌忙要跪下，却被张昊拉住，感动的说道：“大…贤侄…吾心中通明矣…还记得陛下托孤那晚情景，如今历历在目…”
张昊也是叹息的点点头，短短的半年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时间飞逝…
“让叔、高望，汝二人须记得，一定要谋而后动，先将身边所有人的秉性摸清，千万不要心急…吾会叫升龙司一总旗直接听命于你们，切记切记。”
高望稳重的说道：“大人放心，吾之前兼管尚药监，此番可以以此为切口，让丁原赢得信任。”
张昊欣喜道：“善，汝二人这次如立大功，吾答应你们，吾会成立东厂…”
张让与高望连忙下跪在地，内心充满激动的叩首道：“大人放心！吾二人保证，不成功便成仁！”
张昊之前说的第一句，将二人送去董卓处却有威胁之意。
第二句将升龙司总旗调派二人麾下，则有监视之意。
第三句透露以后会成立锦衣卫东厂，西厂的强大在如今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二人能不拼死做事吗…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们要第一时间打探并告知于吾，此消息必须密件传达，经手之人不可得知，如泄漏则必死…”
张让与高望看到张昊此时的表情，身体一颤，连忙道：“请大人示下…”
“去查明…如今的濯龙园…吾之府邸的情况…要仔细到一花一草一木一石…”
“诺”
打下洛南后，张昊一得知此战竟然阵亡近千余，那可是一个个百姓啊…
他心中犹如一颗巨石堵在胸口，看着竹简上用红笔划掉的人名，仿佛看到了每个家庭的妻子和孩子在望着他…
“进去！汝给我老实一些！”
正当张昊自我疗伤的时候，账外忽然传出沈炼的喊声。
下一刻，帐帘撩开，黄忠先一步走进来，后面则是沈炼和两名锦衣卫，正押着两个董重军士卒。
“将吾父放了！要杀要剐吾一人承担！”被押的正是赵累与其父。
张昊抬起头向赵累看去，神色有些不耐烦，问道：“什么事？这两位何人？”
黄忠连忙抱拳道：“主公，他们是董重军降卒，只是其他人都很老实，只有这个刺头总是乱喊乱叫。”
张昊心中疑惑，不解的问道：“汝既然受降，为何吵闹？”
赵累眼睛瞪的大大的仔细看着张昊，他没想到这支军队领头的将军，年龄却与他差不多，顿时气焰下去一些。
“吾…吾没有受降…是被尔等逼得走投无路…”
“放肆！！”黄忠怒喝一声，一只大手就朝赵累的肩膀按去。
黄忠何等力气，用力一压竟然没压动，“咦？小子还挺犟！给吾下去！”他猛地一使劲，只见赵累终于挺不住跪了下去。
而他老父顿时磕着头求道：“求将军网开一面，饶了此子，吾愿予他赔命，求将军开恩…”
赵累满脸通红，怒气上涌喊道：“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汝何人也配！吾虽是一小卒，但也知道此战是汝等巧施奸计所乘！”
这一闹腾，让张昊原本烦闷的心情却有一丝舒缓。
他打量着赵累询问道：“兵不厌诈，胜者王败者寇…汝既然被俘，应认清现实，谨慎选择，当重塑自身，知耻而后勇。
像汝这等人，将失败的原因推与他人，尔…自我却不知悔改反省，久不自悟，日后有何作为？吾看汝一辈子也只限于一卒亦。
汝之辈不足与语，切勿复言！带下去吧。”
赵累老父泪痕涟涟，不住的摇头叹息：“怪吾以往贪生怕死，毁了吾儿啊…”
赵累闻听张昊之言，振聋发聩呆立在原地，他回过神看着老父的样子，亦是双眼含泪。
扑通…
赵累突然双腿跪下来，道：“将军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小人受教…今真心受降愿从此发奋图强…”
张昊微微点着头，适才他也是颇为欣赏此子的勇气，笑道：“既然如此，汝可愿做吾帐下戟郎？”
赵累闻言大喜道：“小人愿！谢将军提拔！”
正当这插曲结束时，传令士卒进账来报，称有两人营外求见张昊。
张昊几人不解，“此时是何人求见与吾？”如今刚刚拿下洛南，消息还未传出，贾诩以为当极速进军弘农郡，如此才可出其不意。
张昊便率领众人一起来到营门处，走近一看，竟是张让与高望两人。
他心中瞬间警觉起来，脸上不悦的问道：“吾已让王承恩告知，你二人不可擅离牧府，汝等不在长安潜心修养，来此为何？焉敢违吾牧令！”
张让与高望两人却一下跪倒在地，张让道：“州牧大人赎罪…吾等原本必死，得大人所救幸存残身…先帝临终之言犹如昨日在耳…今大人秉承先帝遗志，抵抗伪廷，吾二人心怀先帝之恩，愿尽己所能以供大人驱使。”
高望接言道：“还望州牧大人怜悯，赐之吾愿…”
张昊与贾诩几人闻言略有动容，他上前扶起两人，欣慰道：“未想到尔等经历大难后，竟如重生一般，既如此，先归于贾诩军师处，待时而用。”
张让与高望面露喜色，施礼道：“谢大人！”
经过两天的休整，张昊便下令大军东出，于弘农郡南面的枯纵山立寨扎营，等候朱儁攻下卢氏县之后，来此合军。
枯纵山，京兆军军营。
主帐内，张昊与一帮参谋坐在一起，贾诩、杨修、张既、张让、高望。
“将军朱儁”。
“以假途灭虢之计，奇袭卢氏县城，歼敌百余，其余皆降。”
“弘农郡太守土孙睦之子土孙瑞归降。”
他看着手里的竹简，陷入沉思，看此情形下，一切都是按照好的方向发展。
朱儁能攻下卢氏县，这是意料之中的，凭借他一生征战的经验，如今虽老，但到了这一级别，也无需亲自上阵。
弘农郡太守的儿子归降了，这弘农郡旦夕可下，只是如果打下弘农，牛辅回击，董卓在派大军自东而来，那他们便会陷入两面夹击的绝境。
张昊抬起头刚要出言询问贾诩，一眼扫到张让，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他越想越兴奋，以至于望着张让的眼神极其火热，将张让看的心惊胆颤。
“额……大人这眼神像似要吃了我…难道…吾的第二春来啦？”张让面色苍白的想道。
其他几人也是不明所以，这主公自从出兵以来就没在犯过病，如今怎么又开始了。
张昊奸笑着在众人惊恐的表情下开口道：“张让啊…如今吾思得一计，汝可有胆量接否？”
呼……原来是计。
张让闻言放下心来，双手一拢，表情郑重的说道：“张让求之不得，吾早已不畏死…只要能完成先帝遗志，让虽死无怨。”
张昊微笑道：“汝不必担心，吾料此计未必凶险。汝与高望可敢只身前往洛阳？”
几人一听顿时一愣，贾诩思虑一下便拂须点头，但众人纷纷不解。
张让神情黯然，苦笑道：“大人可是想借董卓之手杀吾二人？倒也不必麻烦…”
张昊连连摇头道：“哎～误会了，汝二人听好，去往洛阳后须面见何莲皇后，就说之前是被吾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被吾等追杀，走投无路想留在其身边。”
张让与高望双一亮，顿时兴奋起来，激动的说道：“大人是想让吾二人，留在何莲皇后身边探听情报？”
哈哈哈哈。
张昊大笑道：“不止于此，还需要挑拨起董卓与各个州牧之间的矛盾，若可以高望须去丁原处，一定要让董卓与丁原视你二人为心腹，可敢否？”
张让与高望瞬间站起身来，郑重地行下一礼，道：“州牧大人！吾二人领命！此番必定完成此谋，万死不辞！”
壮哉！！！取酒来！
众人见两名内侍由此果敢无畏，也都心存钦佩，未曾想之前十恶不赦的长侍，如今却变得如此忠勇。
众人举起酒盏，张昊朝着张让与高望敬道：“昔日德阳殿中吾所之言，如今应验，两位亦是为帝而忠之人，今日吾等祝愿两位安然无恙，再立大功！”
张让，灵帝时虽被朝臣与世家大族定性为残暴敛财，惑乱朝纲之辈，但在另一角度，他被灵帝授予大权，也平衡了外戚、世家的各项垄断。
在原历史中张让依然忠于皇家，保护当时的皇帝刘辩逃亡，至黄河边被包围后，大叹：“我等灭绝，天下大乱啊！希望陛下自己爱惜自己！”说完便投河自尽。
如果真是一个靠阿谀奉承的人，可能如此忠于皇帝，自杀殉国吗…
所以历史在某一程度上，还是由胜利者所书写，勿要与任何人定性，须知人性之间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
“谢大人…诸位同僚吾二人义不容辞。”张让与高望齐声说道。
帐内事毕，众人皆散去。
张昊却单独将张让、高望二人留下。
“让叔，汝与吾父吕强也小不了几岁，私下吾们就如此称呼了。”张昊拉着张让与高望两人坐在一起。
张让吃惊的慌忙要跪下，却被张昊拉住，感动的说道：“大…贤侄…吾心中通明矣…还记得陛下托孤那晚情景，如今历历在目…”
张昊也是叹息的点点头，短短的半年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时间飞逝…
“让叔、高望，汝二人须记得，一定要谋而后动，先将身边所有人的秉性摸清，千万不要心急…吾会叫升龙司一总旗直接听命于你们，切记切记。”
高望稳重的说道：“大人放心，吾之前兼管尚药监，此番可以以此为切口，让丁原赢得信任。”
张昊欣喜道：“善，汝二人这次如立大功，吾答应你们，吾会成立东厂…”
张让与高望连忙下跪在地，内心充满激动的叩首道：“大人放心！吾二人保证，不成功便成仁！”
张昊之前说的第一句，将二人送去董卓处却有威胁之意。
第二句将升龙司总旗调派二人麾下，则有监视之意。
第三句透露以后会成立锦衣卫东厂，西厂的强大在如今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二人能不拼死做事吗…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们要第一时间打探并告知于吾，此消息必须密件传达，经手之人不可得知，如泄漏则必死…”
张让与高望看到张昊此时的表情，身体一颤，连忙道：“请大人示下…”
“去查明…如今的濯龙园…吾之府邸的情况…要仔细到一花一草一木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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