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洞府
那是一名风华绝代的圣女，素白的衣裳亦无法遮掩的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荡漾着淡淡的惆怅和深邃的淡然的眼眸，诉说出心中的一片的忧愁。青丝化霜，耳发旁的脸颊线条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然后在下颌汇聚收拢，绘出一张绝美弧度的瓜子脸来。
这位白发白眉的圣洁仙女，便是白婵婵。
二十面前，她刻苦修行，终于功德圆满，得以封圣。白婵婵成为圣人后，宗门已经不能在限制她了。她喜滋滋地幻想着和陆不凡的见面，即使那些年从未碰过面，但她一直都在关注着心上人的每一刻。
她已经给两人规划好了未来，先是给陆不凡写一封情书，然后颁布圣人法旨到白家，吩咐白家建造陆家墓。准备充分以后，白婵婵恨不得立马跨过千山万水，前去与陆不凡相会。
可惜，白婵婵压下一众同辈天骄，成为圣人以后，始终还是大意了。敌人怎会允许敌对势力出现这么一个天资无双，半甲子年岁有余便封圣的存在。
白婵婵在出宗后，行踪被泄露，数位老牌圣人设圈围杀。白婵婵不敌，险些被打得形神俱灭，是早年间的一场奇遇，得到过一件神秘的法器，这才从必死的杀局中逃出生天。
但白婵婵的伤势太严重了，几乎魂飞魄散，元神破碎，崩坏成魂雾。
经过十余年的修养，以及加上宗门的资源，白婵婵这才彻底恢复元气。
但是她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比如有些元神碎片丢失，元神变不完整，这里面蕴含着她一些十分重要的记忆。
为了找回那些记忆，她一步一步地踏过还能回忆起的每一个地方，她一定要找回那些记忆，因为潜意识里告诉她，那些记忆对她非常的重要，不亚于生命。
白婵婵从她被围猎重伤的地方，往回寻找，经过数年时间，她终于回到她修行开始的地方——乾周城。
...
初一进入陵墓，白婵婵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墓碑上，“孝子陆不凡孝媳白婵婵”十个大字最为醒目，这十个由世俗凡人刻出来的几个普通的字，仿佛几根能穿透一切的针尖，狠狠地扎入白婵婵的元神里。
元神传来的剧烈疼痛，竟然使得已经圣境的白婵婵居然险些忍不住昏厥。
良久，白婵婵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墓旁的老头儿身上，便再也没办法挪开目光。
陆不凡已经五十多岁，整个人已经锈迹斑斑，但白婵婵圣境修为，看的重来不是皮囊，而是元神气息，还有陆不凡此生从未取下过的一只玉佩。
那个玉佩是他小时候，与同样还是稚童的白婵婵第一次相见时，交换的随身物品。
陆不凡、白婵婵、陆家、承诺....支离破碎的技艺碎片在这一刻彻底串联起来，她想起来了，儿时的点点滴滴；曾经陆家的灭亡；二十年前的承诺...
“凡哥哥！”白婵婵悲伤的叫道。
一个大跨步，便乳燕投怀般撞到路不凡的怀中去，欲要宣泄这几十年来的情感。
可惜，尽管不到花甲年华，但陆不凡生机已尽，已经是日暮西山，只剩一口气在支撑着他。
如今见着深爱着的人儿，并未忘却曾经的一切，他便死而无憾了。
眼皮愈发的沉重，一生的过往云烟在脑海里浮现，陆不凡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逃避势必会抱憾一生，只有做出选择，无论对错，方才无悔。
...
“我命由我有天！”陆宁凡猛然睁开眼睛，大呼道。
“呼呼呼！”反应过来的陆宁凡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稍微沉思片刻，他需要整理记忆，因为陆宁凡还不确定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片刻后，整理完梦前的所有时间线，回过神来的陆宁凡，联想到那记载着柳圣王的圣道的石碑：“卧槽，六趣轮回、六道轮回，我经历了一场轮回吗，这是？”
“既然那是梦里的幻境，那么现在我的命运将由我亲自作出选择！”陆宁凡道。
陆不凡、陆宁凡，三个字，一字之差，意义却千差万别。
一个是豪情万丈的，对未来充满希望，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而另一个则是在各种潜在威胁下，作出的妥协。
自陆宁凡被废去灵根、修为后，尽管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对自己的将来始终抱着极其消极的态度，害怕、恐惧、彷徨...这些情绪充斥着陆宁凡的内心。
他甚至无法面对即将化作没有灵根的普通人的自己，但他又没有勇气表现出来，因为还有一位他的挚爱在一直鼓励他，并且极力地为他寻找着修复武道灵根的方法。
就像梦里的陆胜明。
不得不承认的是，陆宁凡与梦中的那个影子一样，一直都在被别人推着前进，表面上不甘心、不妥协，但实际上早已屈从于命运。
或许，真正的陆不凡早就在陆家人砍头的那天，伴随着他热爱的剑道，一起被命运这个刽子手斩去头颅。
命是一条既定的直线，运是这条直线上将会面临的无数选择，不同的选择将命运扭曲为一条艰难坎坷的曲线，现在醒悟过来的陆宁凡决定走出属于自己的命运的曲线。
此刻陆宁凡中终于知晓，吟出“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人的心情，心态上的变化，击碎了压在陆宁凡心里的巨石，那股惴惴不安的阴云终于散去。
白雾再次充斥满视野，天旋地转间，陆宁凡已经来到了一间石质的屋子。
石屋上下四周呈密封状，没见到任何洞口。里头除却一张案桌及其上面茶杯，还有两只打坐的蒲团意外，还有些许零落破碎的纸张痕迹、五条朽烂的柳树桩板凳。
陆宁凡心说或许这里就是圣人王开辟的洞府吧。
在岁月的侵蚀下，哪怕是圣人王曾经悟道的洞府，也不堪承受。洞府充满古朴与腐败的气息，里面的蒲团已然破败不堪，唯有陶制的茶盏和石质的案桌还在苦苦支撑。
陆宁凡细细地观察着洞府的一丝一毫，毕竟能让他一梦数十年的轮回大道，使得陆宁凡记忆深刻，如今走出梦境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名少女身姿恍惚间，显现在洞府内，还未等她将洞府的景象尽收眼底，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确认是自己心里一直着记挂的人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清气。
“阿宁！”祝卿婵满含惊喜与依恋地喊道。
“婵婵!”
陆宁凡一听见是祝卿婵那熟悉的声线，霎时间激动起来。一个箭步，张开手臂一把将祝卿婵搂在怀里，那力度是深怕眼前的人儿化作一股云烟，呲溜一下就无了。
祝卿婵白皙的脸蛋儿涌出一抹娇柔的胭脂红晕，感受着陆宁凡大力的拥抱，以及陆宁凡所迸发出来的澎湃的感情，祝卿婵并没有反抗，心想陆宁凡也一定跟她一样，在接受圣王的考验时受到了刺激。
祝卿婵扭了扭身子，示意陆宁凡太用力了，嗔怪道：“哪来的那么羞人的昵称的！”
陆宁凡松了松手臂，但依旧抱着祝卿婵，享受着佳人的柔软的娇躯。陆宁凡甚至还将头狠狠地埋在祝卿婵的发丝间，一边蹭着云鬓，一边嗅着沁人心弦的芳香。
“婵婵！”
良久，陆宁凡依依不舍地放开祝卿婵，问道：“卿婵，你遇见的是什么？”
于是祝卿婵从忽现的白雾，到青石路与青石碑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讲述给陆宁凡听，额，出了梦境的具体内容，祝卿婵只是用作了一个梦一笔带过。
“...最后，白雾再现，我便落脚在此处了。”
不知道各自经历的轮回是否一样，陆宁凡心想。
“卿婵，你的梦境里是什么？”陆宁凡好奇的问道。
“不跟你说。”
想来各自经历的轮回应该是不一样的，不然这个考验就没有任何意义。
“柳圣王所修的圣道与六道轮回相关，走上青石路便进入了柳圣王的考验，所以考验与六道轮回有关。”陆宁凡分析道。
“根据我所经历的梦境的内容，与人间道最为接近。而不管是在佛门还是道家，对于六道轮回中三善道之一的人间道的阐述，从来都不只是肉体上的‘人’，更多的指的是人心、意志与精神，所以人间道应该是根据所受考验者的内心深处的薄弱之处来生成的。”
“这不一定是考验，或许还应该是一次弥补内心缺憾的机会。毕竟柳圣王没事干嘛在自己的洞府外设计这样蛋疼的考验，或许这是他给他的弟子们最有效的讲道。”
传说，柳圣王有许多门徒，从人境最初始的涌泉境，到即将封圣的地境照天境，门徒们的修为参差不一。据说凡受过柳圣王一句指导、一丝教诲的，便可称其为师。
又在因其封圣之地，渡劫后余五株雷击柳木，故柳圣王又被尊称为“五柳先生”。
“我经历的轮回和天神道与地狱道都有点相似。”祝卿婵说。
六道轮回即舍此蕴已复趣他蕴，所以在有些佛门经典里又作“六趣轮回”，包括三善道轮回：天神道、人间道、修罗道；以及三恶道轮回：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
“或许柳圣王的青石考验，本就是为成全他人而生。”
“所以，当初还身在微末中的章老祖，又到底在这里弥补了什么样道心缺陷？他有从洞府里获得了什么？”陆宁凡提出疑问。
“阿宁，我猜测章老祖并没有完全控制这座圣王洞府，或者说他没有得到洞府的全部传承，甚至都没有得到柳圣王最核心的传承，不然我们今日就不可能会被传送至此。”祝卿婵道。
“都已经用这传承修道照天境了，这还叫没得到关键传承啊？”陆宁凡问道。
祝卿婵不可置否地说：“圣王虽同处圣境，但圣人与圣王之间的差距，亦不比凡人同圣人之间的差距小多少。”
“可这里什么也没有。”
“一定还有你我，甚至章老祖都未曾发现的地方。”
这位白发白眉的圣洁仙女，便是白婵婵。
二十面前，她刻苦修行，终于功德圆满，得以封圣。白婵婵成为圣人后，宗门已经不能在限制她了。她喜滋滋地幻想着和陆不凡的见面，即使那些年从未碰过面，但她一直都在关注着心上人的每一刻。
她已经给两人规划好了未来，先是给陆不凡写一封情书，然后颁布圣人法旨到白家，吩咐白家建造陆家墓。准备充分以后，白婵婵恨不得立马跨过千山万水，前去与陆不凡相会。
可惜，白婵婵压下一众同辈天骄，成为圣人以后，始终还是大意了。敌人怎会允许敌对势力出现这么一个天资无双，半甲子年岁有余便封圣的存在。
白婵婵在出宗后，行踪被泄露，数位老牌圣人设圈围杀。白婵婵不敌，险些被打得形神俱灭，是早年间的一场奇遇，得到过一件神秘的法器，这才从必死的杀局中逃出生天。
但白婵婵的伤势太严重了，几乎魂飞魄散，元神破碎，崩坏成魂雾。
经过十余年的修养，以及加上宗门的资源，白婵婵这才彻底恢复元气。
但是她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比如有些元神碎片丢失，元神变不完整，这里面蕴含着她一些十分重要的记忆。
为了找回那些记忆，她一步一步地踏过还能回忆起的每一个地方，她一定要找回那些记忆，因为潜意识里告诉她，那些记忆对她非常的重要，不亚于生命。
白婵婵从她被围猎重伤的地方，往回寻找，经过数年时间，她终于回到她修行开始的地方——乾周城。
...
初一进入陵墓，白婵婵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墓碑上，“孝子陆不凡孝媳白婵婵”十个大字最为醒目，这十个由世俗凡人刻出来的几个普通的字，仿佛几根能穿透一切的针尖，狠狠地扎入白婵婵的元神里。
元神传来的剧烈疼痛，竟然使得已经圣境的白婵婵居然险些忍不住昏厥。
良久，白婵婵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墓旁的老头儿身上，便再也没办法挪开目光。
陆不凡已经五十多岁，整个人已经锈迹斑斑，但白婵婵圣境修为，看的重来不是皮囊，而是元神气息，还有陆不凡此生从未取下过的一只玉佩。
那个玉佩是他小时候，与同样还是稚童的白婵婵第一次相见时，交换的随身物品。
陆不凡、白婵婵、陆家、承诺....支离破碎的技艺碎片在这一刻彻底串联起来，她想起来了，儿时的点点滴滴；曾经陆家的灭亡；二十年前的承诺...
“凡哥哥！”白婵婵悲伤的叫道。
一个大跨步，便乳燕投怀般撞到路不凡的怀中去，欲要宣泄这几十年来的情感。
可惜，尽管不到花甲年华，但陆不凡生机已尽，已经是日暮西山，只剩一口气在支撑着他。
如今见着深爱着的人儿，并未忘却曾经的一切，他便死而无憾了。
眼皮愈发的沉重，一生的过往云烟在脑海里浮现，陆不凡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逃避势必会抱憾一生，只有做出选择，无论对错，方才无悔。
...
“我命由我有天！”陆宁凡猛然睁开眼睛，大呼道。
“呼呼呼！”反应过来的陆宁凡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稍微沉思片刻，他需要整理记忆，因为陆宁凡还不确定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片刻后，整理完梦前的所有时间线，回过神来的陆宁凡，联想到那记载着柳圣王的圣道的石碑：“卧槽，六趣轮回、六道轮回，我经历了一场轮回吗，这是？”
“既然那是梦里的幻境，那么现在我的命运将由我亲自作出选择！”陆宁凡道。
陆不凡、陆宁凡，三个字，一字之差，意义却千差万别。
一个是豪情万丈的，对未来充满希望，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而另一个则是在各种潜在威胁下，作出的妥协。
自陆宁凡被废去灵根、修为后，尽管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对自己的将来始终抱着极其消极的态度，害怕、恐惧、彷徨...这些情绪充斥着陆宁凡的内心。
他甚至无法面对即将化作没有灵根的普通人的自己，但他又没有勇气表现出来，因为还有一位他的挚爱在一直鼓励他，并且极力地为他寻找着修复武道灵根的方法。
就像梦里的陆胜明。
不得不承认的是，陆宁凡与梦中的那个影子一样，一直都在被别人推着前进，表面上不甘心、不妥协，但实际上早已屈从于命运。
或许，真正的陆不凡早就在陆家人砍头的那天，伴随着他热爱的剑道，一起被命运这个刽子手斩去头颅。
命是一条既定的直线，运是这条直线上将会面临的无数选择，不同的选择将命运扭曲为一条艰难坎坷的曲线，现在醒悟过来的陆宁凡决定走出属于自己的命运的曲线。
此刻陆宁凡中终于知晓，吟出“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人的心情，心态上的变化，击碎了压在陆宁凡心里的巨石，那股惴惴不安的阴云终于散去。
白雾再次充斥满视野，天旋地转间，陆宁凡已经来到了一间石质的屋子。
石屋上下四周呈密封状，没见到任何洞口。里头除却一张案桌及其上面茶杯，还有两只打坐的蒲团意外，还有些许零落破碎的纸张痕迹、五条朽烂的柳树桩板凳。
陆宁凡心说或许这里就是圣人王开辟的洞府吧。
在岁月的侵蚀下，哪怕是圣人王曾经悟道的洞府，也不堪承受。洞府充满古朴与腐败的气息，里面的蒲团已然破败不堪，唯有陶制的茶盏和石质的案桌还在苦苦支撑。
陆宁凡细细地观察着洞府的一丝一毫，毕竟能让他一梦数十年的轮回大道，使得陆宁凡记忆深刻，如今走出梦境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名少女身姿恍惚间，显现在洞府内，还未等她将洞府的景象尽收眼底，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确认是自己心里一直着记挂的人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清气。
“阿宁！”祝卿婵满含惊喜与依恋地喊道。
“婵婵!”
陆宁凡一听见是祝卿婵那熟悉的声线，霎时间激动起来。一个箭步，张开手臂一把将祝卿婵搂在怀里，那力度是深怕眼前的人儿化作一股云烟，呲溜一下就无了。
祝卿婵白皙的脸蛋儿涌出一抹娇柔的胭脂红晕，感受着陆宁凡大力的拥抱，以及陆宁凡所迸发出来的澎湃的感情，祝卿婵并没有反抗，心想陆宁凡也一定跟她一样，在接受圣王的考验时受到了刺激。
祝卿婵扭了扭身子，示意陆宁凡太用力了，嗔怪道：“哪来的那么羞人的昵称的！”
陆宁凡松了松手臂，但依旧抱着祝卿婵，享受着佳人的柔软的娇躯。陆宁凡甚至还将头狠狠地埋在祝卿婵的发丝间，一边蹭着云鬓，一边嗅着沁人心弦的芳香。
“婵婵！”
良久，陆宁凡依依不舍地放开祝卿婵，问道：“卿婵，你遇见的是什么？”
于是祝卿婵从忽现的白雾，到青石路与青石碑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讲述给陆宁凡听，额，出了梦境的具体内容，祝卿婵只是用作了一个梦一笔带过。
“...最后，白雾再现，我便落脚在此处了。”
不知道各自经历的轮回是否一样，陆宁凡心想。
“卿婵，你的梦境里是什么？”陆宁凡好奇的问道。
“不跟你说。”
想来各自经历的轮回应该是不一样的，不然这个考验就没有任何意义。
“柳圣王所修的圣道与六道轮回相关，走上青石路便进入了柳圣王的考验，所以考验与六道轮回有关。”陆宁凡分析道。
“根据我所经历的梦境的内容，与人间道最为接近。而不管是在佛门还是道家，对于六道轮回中三善道之一的人间道的阐述，从来都不只是肉体上的‘人’，更多的指的是人心、意志与精神，所以人间道应该是根据所受考验者的内心深处的薄弱之处来生成的。”
“这不一定是考验，或许还应该是一次弥补内心缺憾的机会。毕竟柳圣王没事干嘛在自己的洞府外设计这样蛋疼的考验，或许这是他给他的弟子们最有效的讲道。”
传说，柳圣王有许多门徒，从人境最初始的涌泉境，到即将封圣的地境照天境，门徒们的修为参差不一。据说凡受过柳圣王一句指导、一丝教诲的，便可称其为师。
又在因其封圣之地，渡劫后余五株雷击柳木，故柳圣王又被尊称为“五柳先生”。
“我经历的轮回和天神道与地狱道都有点相似。”祝卿婵说。
六道轮回即舍此蕴已复趣他蕴，所以在有些佛门经典里又作“六趣轮回”，包括三善道轮回：天神道、人间道、修罗道；以及三恶道轮回：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
“或许柳圣王的青石考验，本就是为成全他人而生。”
“所以，当初还身在微末中的章老祖，又到底在这里弥补了什么样道心缺陷？他有从洞府里获得了什么？”陆宁凡提出疑问。
“阿宁，我猜测章老祖并没有完全控制这座圣王洞府，或者说他没有得到洞府的全部传承，甚至都没有得到柳圣王最核心的传承，不然我们今日就不可能会被传送至此。”祝卿婵道。
“都已经用这传承修道照天境了，这还叫没得到关键传承啊？”陆宁凡问道。
祝卿婵不可置否地说：“圣王虽同处圣境，但圣人与圣王之间的差距，亦不比凡人同圣人之间的差距小多少。”
“可这里什么也没有。”
“一定还有你我，甚至章老祖都未曾发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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