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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母亲的蛊

    慢慢的……

    泪花从她的眼里不断涌出,滚划过白皙的脸颊,流淌到嘴角。

    似乎泪水的冲刷,猛然间惊醒她一样,舌尖顶出狄云堵得松松的手帕:

    “娘亲……你骗了女儿……你的女儿……啊!”

    想起着心事,她哭的更加伤心。

    想想今天真可谓是花好月圆,了却心愿之夜。

    自己真的是按照母亲临终所说的那样去做了,不曾想现在还是出现了如此大的不幸。

    从小就知道母亲是苗疆蛊女,自己与父亲生病从来没有找过郎中医生。

    有时喝点妈妈自配的草药,大多时候妈妈在纸上画画,烧灰放在水里喝了病就好。

    为了这事父亲与母亲是没少争吵过,说是要提倡新文化,万万不可蛊惑人心。

    婉儿想到这里,脸上有着复杂的微笑。

    父亲没病时吵吵很凶,可一旦有了头疼脑热,像犯错的孩子般在母亲身边等着来喝。

    小家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本是挺顺心祥和,谁知道官不大的父亲竟然站在风口浪尖。

    短短几个月过后,菜市路口今生的永别,直到现在记得母亲临终所说;

    “我的苦命女儿,妈妈的心总是太软,要记住妈妈留给你的这些话啊!”

    如果看上喜欢一个人,最好在他最重要的出现地方,咬破他的中指喝了他的血,今生只有你才能离开他,而他无论如何是离不开你。

    看母亲奄奄一息地艰难告诉了这些话后,弥留之际又喃喃自语断续着:

    “地方……不可能……不可能会错,他病倒路边……是自己……给他起死回生,定是心软……少喝……啦……血!”

    脑海里浮现到母亲大意是说少喝了父亲的血,婉儿心头里猛然一沉……

    他的中指让自己咬得够是重,血几乎流到嗓子,这个环节一定会是没有差错。

    是地点出现了问题?

    这个他不可能会是记错,或者是来骗自己。

    毕竟他的脚印真的是很特殊,我们这些人的鞋子都与他穿的不一样。

    自己顺着他原先留下来的脚印在前边走,确实是先看到了他从这里爬起来的痕迹。

    早就想着母亲的话,故意让他看向别处,自己然后就趴在他留下来的印记上。

    这些做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究竟是哪里弄错……

    “大小姐……你没有事吧?”

    被打晕的一个卫兵高声喊来,使婉儿收回纷乱的思绪,只能面对眼前的现实。

    “啊……我是没有事,可将军却被绑走……”

    没有在意婉儿的语无伦次,快速跑过来给她松绑的同时,卫兵告诉她自己的同伴,已经跑回营地去找人。

    营地里听到这个消息,很快大队人马分散安排开。

    有一路大队人马已经绕过眼前的大沙丘,奔向狄云被劫走的方向去搜寻营救。

    小队人马在导演的率领下,很快跑了过来。

    导演真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安慰婉儿不要过于担心,绑匪就是再凶再浑,也得掂量掂量这事的份量。

    号称“土皇帝”的几省督军里的人都敢动,不仅仅是穷疯了的表面文章,导演隐约感觉到这事决不可能演砸场。

    听婉儿哽咽着说出绑匪留下来的话,久经世面的导演知道这伙绑匪,绝对会按套路出牌。

    好言安慰相劝了许久,看婉儿没有想离开这小沙包的意思。

    这事对于导演来说好办,都连夜把帐篷搬到这里来住,大家住在四周护卫,给她的帐篷就安在小沙包上。

    很快这一切安排就绪,导演与剧务边陪着婉儿在帐篷里,边等候搜寻营救的队伍回信。

    正规队伍的效率自然是很高,过了不大一会儿,就有信兵回来告诉消息。

    是找到了凌乱的脚印,又顺着脚印猜测到好像被马队带走。

    应该是不难追踪得到,可惜绑匪太过于狡猾,顺着小河趟起水路来走,结果目前不知了去向。

    心里有数的导演听了,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婉儿尽管很是着急,看导演沉默平静的神色,暗暗落泪也不便来多问。

    等又过了一会儿,不断有信兵来报:

    大意几乎都是说,在河的很远上游处,岸边路口不时都有湿漉漉的马蹄印记,只能分散去搜寻。

    沉默了许久的导演,终于轻轻说了话:

    “人马都撤回来吧,已经找了有百八十里,是够远啦!”

    听导演这样说婉儿很是着急,不好意思催促导演去找人,只能哭着看剧务。

    这事剧务能猜到,只好自己试探着来相求。

    “搜寻的距离好像应该没有这样远,是不是再远一点会能有发现?”

    “不用啦,十几个信兵我都见到,说明人马已经是尽力。”

    这是什么话?

    剧务明白是怎么回事,婉儿却是不明白。

    见婉儿用急切的目光紧紧看着自己,导演只能来给她解释其中的道理。

    通常以为信兵传递消息,是一个人一条道跑到黑,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

    按照最佳的路线,战马能发挥到极限速度的这段距离,从而来安排各个点。

    得到信息的第一个信兵,跑到下一个点后传好信息,这个点的信兵就接着跑。

    这样人马都等于轮流休息,既快又是不耽搁事,否则信兵都累趴在路上,天下基本上也就没有了什么事。

    如此反复见到所有的信兵后,基本上队伍的大致距离,就可以判断出。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事情如果没有结束,这些信兵会就地隐藏安顿下来,继续观察收集相关的消息。

    如果说见到大部队没搜寻到,转身就能逃跑这事,只能当热闹笑话来听。

    当然下面的这些事,导演是没有对婉儿来说。

    又聊了一阵后,见婉儿情绪逐渐有些平静下来,导演准备安排女眷来陪伴。

    婉儿说自己想静一静,不用惦记会没有事,你们也是累了,早点回去歇息。

    毕竟此事令婉儿如此伤心,打劫到督军这里可不是小事。

    还是回去好好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导演又细细安排叮嘱了一番后离去。

    小帐篷里恢复了平静,现在只剩下婉儿一个人。

    时不时想想狄云现在会如何?又忆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

    两种思绪不时混乱间:“这事要不好!”

    猛然间,她想到自己做错了极其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