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穷、凶、极、恶
忙于‘本宁堡军事基地攻略战’的罗根和莫尔，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顾及他们生活圈和工作圈之外的事情。
这个世界始终在奏响着主旋律，并没有产生缺失‘优美音符’的缺憾。
尽管罗根作为‘变数’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影响。但在大体上，这个世界仍旧沿着原本的时间线，顽固进行。
……
疾控中心爆炸的那天，瑞克最终拒绝带上‘危险分子’詹纳博士，在将他蒙眼丢到了远离城市的某个地方作为惩罚后，瑞克等人重新走上了属于他们的‘命运线’。
像是世外桃源的赫谢尔农场，实际上暗藏玄机，危机四伏。更令瑞克等人没有预料到的是，外部的危机还未解除，内部却衍生出了无数难以化解的矛盾。
无论是戴尔和瑞克，还是肖恩和瑞克，亦或是安德莉亚和瑞克，甚至是洛莉和瑞克。身处于风暴中心的瑞克·格莱姆斯即便意识到了某些事情，却始终没有跨过那道门槛，真真切切对这个世界有准确的认知。
也许，在这个时候，他的三观还和昏迷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彻底不同寻常。
观念鸿沟造就了矛盾产生，不同认知的反复摩擦，促使彼此之间的间隙不断增大。
不知不觉……
……
在彻底解除后顾之忧后，剩下的只不过是收尾工作。由于预先安排的妥当，罗根和莫尔只需要多开车几个来回，就能将原本罗根收集和囤放在废弃地下停车场的物资全部运送到本宁堡军事基地，虽然工作量很大，但实际上没有什么难度。
本宁堡军事基地占地范围非常大，其地理位置非常优越，有着周围森林充当天然屏障，几乎能够隔绝大部分外部危险。眼下突出的问题是人手短缺，基地里现在实际的人员只有罗根和莫尔两人，因此大部分空间和功能都只能暂时停滞，只保留基本使用设施的正常运转。
即使罗根有着奇思妙想，但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也感觉到这个问题带来的痛苦，他开始打算，在当前事情完整结束后，要开始寻找合适‘新人’的计划。
“罗根，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让詹纳博士加入我们，他作为一个科研人才，又有健硕的身体，即使动手能力不足，却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劳力和帮手，为什么要坐视其自取灭亡？”
推着手推车和罗根一起运输物资的莫尔，趁着闲暇时间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话题。
“詹纳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现实的痛苦悲惨极大影响了他活下去的愿望，仅剩的某些动力只能堪堪维持住最后一段时间他活下去的可能，想要继续，没有可能。”
“简单的来说，我不想去干预，而即便干预，对方也活不了多久。”
见莫尔没有听明白自己前面一句话的真实意思，罗根换了一种表述，进行解释。
“我看了他实验资料，通过对比，发现了其中的重要线索。由此推理，判断出他生机渺茫的情况。”
“可能是基于对安保的自信，詹纳博士并没有给实验数据进行严肃的保密处理，因此他的几个实验样本原本真实的记录都被我看到，那些用来研究的样本，实际上都是他的疾控中心同事，那些意外被感染后不知何由都成为了实验样本。”
“令我略微惊讶的是，最后一个实验样本尽然是他的妻子！我猜测，詹纳博士妻子在临死前自愿作为样本供对方研究。詹纳因为巨大痛苦疏忽了，忘记了实验的严谨性，将标本以他妻子的名字命名，也许这其中可能有很多原因。”
“从他记录的数据来看，詹纳应该亲眼目睹了妻子整个转变过程，随后心里异常沉痛的亲手解决了变为行尸的妻子。”
“再加上，维持疾控中心正常运转的能源已经见底，他的研究也即将被迫中止，没有结果。内外交困所带来的压力彻底打垮了詹纳自己。在我说出那句几乎等同于宣告死亡一般的话语后，他几乎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我能感觉，即便没有，也距离不远。”
莫尔点了点头，认可罗根的解释，在有限的接触中，詹纳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模样，他还是能够观察出来的。确如罗根所说，那时的詹纳就像是丢失了灵魂的人肉躯壳，与那些行尸怪物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敢跟他打赌，并不是我对未来事件有百分百的把握，而是我对詹纳博士的认知有着准确无误的了解。”
“在我看来，那个赌输赢其实都无所谓，只是我留给詹纳的最后一丝变数！”
“变数？”
听到这里，莫尔有些意外，难道詹纳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另外，罗根之前的解释，难道不是再说，詹纳必死无疑？
“詹纳还有可能活下去吗？”
莫尔没有绕圈，简单直接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谁知道呢？也许，他会随着疾控中心的爆炸而消亡？也许，他会被变数带到他该去的地方。”
将物资放在货架上，罗根没有继续解释这个已经过去很久的话题，而是推着清理一空的手推车朝着货车方向前进。
望着罗根走远的背影，莫尔一阵无奈，在他看来，罗根什么地方都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有时候说话不明不白，让他即使绞尽脑汁，都未必能够理解。
……
“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书，作者在书上写下这样一句话，我感触很深，铭记于心。”
“他是这样讲的，如果有一天，世界开始‘自然选择’，仅仅只留下一部分人类幸存于世。那么这一类人的性质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永远只会朝着‘穷凶极恶’的方面开始发展。”
“简单来说，‘穷、凶、极、恶’即‘志穷、行凶、态极、向恶’。”
“具体解释的话……”
“穷指的是：人类精神状态进入穷困状态，他们会否定一切努力带来的变化，认为自己不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从而自暴自弃，自我束缚。基于此，变得穷志、穷智、穷心、穷行，恶性循环，直至死亡。”
“凶指的是：人类的行为会不在考虑规则和理智的束缚。简单来说，就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只会为了目标而竭尽所能，只会为了自身进行考虑。唯我独尊、自私自利，不在乎外在世界任何人或事物的感受。”
“极指的是：人类的思想进入极端状态，进而做出及其不合理的行为。所有简单的交流都会被复杂化认知，所有善意的沟通都会被认为恶意的打扰，思想复杂化、恶意化，从而导致当事人极端化，做出极其不对的判断和行为。”
“恶理解起来则很简单，因为那些人相信，只有恶人才能活在世上，因此他们利用一切善良来为自己谋生，不明是非，不择手段，用恶行来诠释正义，诠释生存之道。”
“曾经的我并不太理解作者这句话的深层内涵，直到今天，我才真真正正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不远处发生的场景，莫尔难得听到罗根抢先于他，发表意见。在平常的时候，无论事态大小，罗根基本很少有发言的时候，习惯保持沉默。然而，今天，对面发生了一个在莫尔看来很正常的事件，却看到了罗根一反常态的变化。
由于所需生活用品还有所欠缺，在难得的‘休息日’这天，罗根和莫尔打算去外面呼吸一点新鲜空气，顺便寻找一些有助于日常生活用的物品。
根据搜集到的地图显示，在基地的不远处，有一个Save-Lots大型超市。两人一致认为，那里，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但是……
还没有进入目的地进行搜寻，却在大路外边看到了令罗根沉默、愤怒的一面。
几个用布条遮住了大部分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强盗团伙，在欺凌了一对母女之后，暴力的打晕了母亲，于几步外将尚在襁褓的婴儿杀死，随意丢弃在了一处隐蔽的垃圾堆里。
正巧罗根和莫尔选择将车停在附近森林里，步行一小段路靠近目标超市，才能偶然预见到了这样一个令人唏嘘的场景。
“人性卑劣不是问题，但不应该伤害无辜的生命。”
与罗根接触久了，莫尔的说话都多少有点带有‘哲学’意味。他似乎明白了看到刚刚发生一切后，罗根的心里活动，感受着自身内心的剧烈起伏，他将手中的武器上膛，随即快步跟上罗根的脚步。
并不是为了诉诸正义而路见不平，伸出援手干涉远处发生的事情。
在罗根看来，末世的人类应该有正确的认知，而不是沦为与那些怪物相同的‘行尸走肉’。正义与邪恶也许永远无法说清衡量标准，但至少我们应该明晰自身，明悟选择。
八月的某一天，在Save-Lots超市外某个明显的大树旁，几个‘行尸走肉’被挂在了树上。奇怪的是，不同于那些肢体残缺的怪物，这些挂在树上的‘新人’身体健康，只是被几条绳索用特殊手法绑缚着，无法进行自由的舞蹈。
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一定会被树上的‘滑稽表演’所取悦……
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茱莲妮，她的身旁有了一个带有‘善意’的警告。
“请坚强，悲伤会让生活沉沦，希望则伴随着光明日日升起。”
……
番外：重温往事
几十年后的某一天，世界回归正常……
面容苍老却老当益壮的莫尔·迪克森对着自己弟弟的子孙开着玩笑。
“别看莫尔大爷四肢发达，即使九十多岁的高龄，一般的寻常大汉都未必是我对手！”
“千万不要被大爷我的强势吓跑了，在我英姿的背后，其实有着一颗温柔且充满智慧的心。”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莫尔大爷并没有迷失本心！尽管诱惑、风险、纷争防不胜防，但大爷的一叶扁舟仍然稳健行驶，披荆斩棘穿越惊涛骇浪！”
“大爷……”
“哎！大爷，你的故事我们都听了几百遍了，而那本‘莫尔大爷的英雄事迹’我们都已经看过了！”
“你那句每章最后都会出现的卷后语：千万不要低估活在末世的人，因为他们都是‘穷凶极恶’，我们早已熟记于心。”
“您那，就不要老生常谈，说一些新鲜的故事吧！”
莫尔有点愤怒，自己刚要吹嘘的话语被人打断，坏脾气一上来，想要举起手中拐杖狠狠教训对方。却不曾料到，那个人尽然是弟弟达里尔的宝贵媳妇，贝丝……
一瞬间，莫尔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失手教训了对方，让贝丝收了委屈。弟弟达里尔回来知道，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一番，自知上了年纪的莫尔，已经无法在像年轻那样‘吃饭睡觉调教达里尔’，只能假装没有听到，忽视对方的‘挑衅’，继续说讲自己的故事。
“小兔崽子们，大爷我今天高兴，就说一点别的东西，这些在书上可看不见！快过来……”
这个世界始终在奏响着主旋律，并没有产生缺失‘优美音符’的缺憾。
尽管罗根作为‘变数’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影响。但在大体上，这个世界仍旧沿着原本的时间线，顽固进行。
……
疾控中心爆炸的那天，瑞克最终拒绝带上‘危险分子’詹纳博士，在将他蒙眼丢到了远离城市的某个地方作为惩罚后，瑞克等人重新走上了属于他们的‘命运线’。
像是世外桃源的赫谢尔农场，实际上暗藏玄机，危机四伏。更令瑞克等人没有预料到的是，外部的危机还未解除，内部却衍生出了无数难以化解的矛盾。
无论是戴尔和瑞克，还是肖恩和瑞克，亦或是安德莉亚和瑞克，甚至是洛莉和瑞克。身处于风暴中心的瑞克·格莱姆斯即便意识到了某些事情，却始终没有跨过那道门槛，真真切切对这个世界有准确的认知。
也许，在这个时候，他的三观还和昏迷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彻底不同寻常。
观念鸿沟造就了矛盾产生，不同认知的反复摩擦，促使彼此之间的间隙不断增大。
不知不觉……
……
在彻底解除后顾之忧后，剩下的只不过是收尾工作。由于预先安排的妥当，罗根和莫尔只需要多开车几个来回，就能将原本罗根收集和囤放在废弃地下停车场的物资全部运送到本宁堡军事基地，虽然工作量很大，但实际上没有什么难度。
本宁堡军事基地占地范围非常大，其地理位置非常优越，有着周围森林充当天然屏障，几乎能够隔绝大部分外部危险。眼下突出的问题是人手短缺，基地里现在实际的人员只有罗根和莫尔两人，因此大部分空间和功能都只能暂时停滞，只保留基本使用设施的正常运转。
即使罗根有着奇思妙想，但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也感觉到这个问题带来的痛苦，他开始打算，在当前事情完整结束后，要开始寻找合适‘新人’的计划。
“罗根，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让詹纳博士加入我们，他作为一个科研人才，又有健硕的身体，即使动手能力不足，却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劳力和帮手，为什么要坐视其自取灭亡？”
推着手推车和罗根一起运输物资的莫尔，趁着闲暇时间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话题。
“詹纳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现实的痛苦悲惨极大影响了他活下去的愿望，仅剩的某些动力只能堪堪维持住最后一段时间他活下去的可能，想要继续，没有可能。”
“简单的来说，我不想去干预，而即便干预，对方也活不了多久。”
见莫尔没有听明白自己前面一句话的真实意思，罗根换了一种表述，进行解释。
“我看了他实验资料，通过对比，发现了其中的重要线索。由此推理，判断出他生机渺茫的情况。”
“可能是基于对安保的自信，詹纳博士并没有给实验数据进行严肃的保密处理，因此他的几个实验样本原本真实的记录都被我看到，那些用来研究的样本，实际上都是他的疾控中心同事，那些意外被感染后不知何由都成为了实验样本。”
“令我略微惊讶的是，最后一个实验样本尽然是他的妻子！我猜测，詹纳博士妻子在临死前自愿作为样本供对方研究。詹纳因为巨大痛苦疏忽了，忘记了实验的严谨性，将标本以他妻子的名字命名，也许这其中可能有很多原因。”
“从他记录的数据来看，詹纳应该亲眼目睹了妻子整个转变过程，随后心里异常沉痛的亲手解决了变为行尸的妻子。”
“再加上，维持疾控中心正常运转的能源已经见底，他的研究也即将被迫中止，没有结果。内外交困所带来的压力彻底打垮了詹纳自己。在我说出那句几乎等同于宣告死亡一般的话语后，他几乎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我能感觉，即便没有，也距离不远。”
莫尔点了点头，认可罗根的解释，在有限的接触中，詹纳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模样，他还是能够观察出来的。确如罗根所说，那时的詹纳就像是丢失了灵魂的人肉躯壳，与那些行尸怪物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敢跟他打赌，并不是我对未来事件有百分百的把握，而是我对詹纳博士的认知有着准确无误的了解。”
“在我看来，那个赌输赢其实都无所谓，只是我留给詹纳的最后一丝变数！”
“变数？”
听到这里，莫尔有些意外，难道詹纳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另外，罗根之前的解释，难道不是再说，詹纳必死无疑？
“詹纳还有可能活下去吗？”
莫尔没有绕圈，简单直接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谁知道呢？也许，他会随着疾控中心的爆炸而消亡？也许，他会被变数带到他该去的地方。”
将物资放在货架上，罗根没有继续解释这个已经过去很久的话题，而是推着清理一空的手推车朝着货车方向前进。
望着罗根走远的背影，莫尔一阵无奈，在他看来，罗根什么地方都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有时候说话不明不白，让他即使绞尽脑汁，都未必能够理解。
……
“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书，作者在书上写下这样一句话，我感触很深，铭记于心。”
“他是这样讲的，如果有一天，世界开始‘自然选择’，仅仅只留下一部分人类幸存于世。那么这一类人的性质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永远只会朝着‘穷凶极恶’的方面开始发展。”
“简单来说，‘穷、凶、极、恶’即‘志穷、行凶、态极、向恶’。”
“具体解释的话……”
“穷指的是：人类精神状态进入穷困状态，他们会否定一切努力带来的变化，认为自己不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从而自暴自弃，自我束缚。基于此，变得穷志、穷智、穷心、穷行，恶性循环，直至死亡。”
“凶指的是：人类的行为会不在考虑规则和理智的束缚。简单来说，就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只会为了目标而竭尽所能，只会为了自身进行考虑。唯我独尊、自私自利，不在乎外在世界任何人或事物的感受。”
“极指的是：人类的思想进入极端状态，进而做出及其不合理的行为。所有简单的交流都会被复杂化认知，所有善意的沟通都会被认为恶意的打扰，思想复杂化、恶意化，从而导致当事人极端化，做出极其不对的判断和行为。”
“恶理解起来则很简单，因为那些人相信，只有恶人才能活在世上，因此他们利用一切善良来为自己谋生，不明是非，不择手段，用恶行来诠释正义，诠释生存之道。”
“曾经的我并不太理解作者这句话的深层内涵，直到今天，我才真真正正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不远处发生的场景，莫尔难得听到罗根抢先于他，发表意见。在平常的时候，无论事态大小，罗根基本很少有发言的时候，习惯保持沉默。然而，今天，对面发生了一个在莫尔看来很正常的事件，却看到了罗根一反常态的变化。
由于所需生活用品还有所欠缺，在难得的‘休息日’这天，罗根和莫尔打算去外面呼吸一点新鲜空气，顺便寻找一些有助于日常生活用的物品。
根据搜集到的地图显示，在基地的不远处，有一个Save-Lots大型超市。两人一致认为，那里，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但是……
还没有进入目的地进行搜寻，却在大路外边看到了令罗根沉默、愤怒的一面。
几个用布条遮住了大部分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强盗团伙，在欺凌了一对母女之后，暴力的打晕了母亲，于几步外将尚在襁褓的婴儿杀死，随意丢弃在了一处隐蔽的垃圾堆里。
正巧罗根和莫尔选择将车停在附近森林里，步行一小段路靠近目标超市，才能偶然预见到了这样一个令人唏嘘的场景。
“人性卑劣不是问题，但不应该伤害无辜的生命。”
与罗根接触久了，莫尔的说话都多少有点带有‘哲学’意味。他似乎明白了看到刚刚发生一切后，罗根的心里活动，感受着自身内心的剧烈起伏，他将手中的武器上膛，随即快步跟上罗根的脚步。
并不是为了诉诸正义而路见不平，伸出援手干涉远处发生的事情。
在罗根看来，末世的人类应该有正确的认知，而不是沦为与那些怪物相同的‘行尸走肉’。正义与邪恶也许永远无法说清衡量标准，但至少我们应该明晰自身，明悟选择。
八月的某一天，在Save-Lots超市外某个明显的大树旁，几个‘行尸走肉’被挂在了树上。奇怪的是，不同于那些肢体残缺的怪物，这些挂在树上的‘新人’身体健康，只是被几条绳索用特殊手法绑缚着，无法进行自由的舞蹈。
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一定会被树上的‘滑稽表演’所取悦……
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茱莲妮，她的身旁有了一个带有‘善意’的警告。
“请坚强，悲伤会让生活沉沦，希望则伴随着光明日日升起。”
……
番外：重温往事
几十年后的某一天，世界回归正常……
面容苍老却老当益壮的莫尔·迪克森对着自己弟弟的子孙开着玩笑。
“别看莫尔大爷四肢发达，即使九十多岁的高龄，一般的寻常大汉都未必是我对手！”
“千万不要被大爷我的强势吓跑了，在我英姿的背后，其实有着一颗温柔且充满智慧的心。”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莫尔大爷并没有迷失本心！尽管诱惑、风险、纷争防不胜防，但大爷的一叶扁舟仍然稳健行驶，披荆斩棘穿越惊涛骇浪！”
“大爷……”
“哎！大爷，你的故事我们都听了几百遍了，而那本‘莫尔大爷的英雄事迹’我们都已经看过了！”
“你那句每章最后都会出现的卷后语：千万不要低估活在末世的人，因为他们都是‘穷凶极恶’，我们早已熟记于心。”
“您那，就不要老生常谈，说一些新鲜的故事吧！”
莫尔有点愤怒，自己刚要吹嘘的话语被人打断，坏脾气一上来，想要举起手中拐杖狠狠教训对方。却不曾料到，那个人尽然是弟弟达里尔的宝贵媳妇，贝丝……
一瞬间，莫尔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失手教训了对方，让贝丝收了委屈。弟弟达里尔回来知道，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一番，自知上了年纪的莫尔，已经无法在像年轻那样‘吃饭睡觉调教达里尔’，只能假装没有听到，忽视对方的‘挑衅’，继续说讲自己的故事。
“小兔崽子们，大爷我今天高兴，就说一点别的东西，这些在书上可看不见！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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