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奥托来到了门前，看了看手中的卡片，这里是奇马杜尔城的山顶贵族区，环境幽静，道路宽敞而整洁，纯白色的台阶随处可见，一座座华美犹如雕塑的房子在山间此起彼伏。透过雕刻着花纹的栏杆向外眺望，还能俯瞰山下的整片城市。
奥托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蒙莎公主派我来的。”
门打开了。
但是开门的人的身份完全出乎了奥托的意料。
开门的人居然是蓝宝石。
“奥托？”
“蓝宝石？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是叛军的头子？”
“我不是叛军头子，你先进来说。”
两人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奥托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贵气女人，女人留着短发，仪态高傲，端着一杯红茶，面容如同刀削一般冷肃。
“凯瑟琳？”
“奥托先生。您好。”
“这是你的家？”
“如果是公主叫你来的话，那就是了。”
凯瑟琳站了起来，走到了奥托面前，蓝宝石则退到了房间的角落。
凯瑟琳浑浊的眼球看了看奥托，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加入这场斗争，你出身于平民，却有着贵族的权力，我们很需要你。”
“你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什么？”
“【北方之盾】，【西尼尔军】，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叛军。”凯瑟琳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叛乱？这场叛乱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你们清楚吗？”
“正如你们的教皇所说，要想成功是需要牺牲的。”凯瑟琳十指交叉，说，“不过，我不是来和你辩论的。是想和你说明我们组织的情况，好方便我们之间进行合作。”
“我们的组织创始人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组织名为【原初工会】，创始人名为阿育·凯。原初工会历史久远，可以追溯至王国诞生之初，其宗旨在于指引人们认知真相，不为他人强行灌输的思想蒙蔽。”
“这片土地的原住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国如今有很多人种，大致分为黑，黄，白三个人种。而这片土地的原住民，是一群叫做【意大利人】的人种，当然，也有一些【日耳曼人】，【希腊人】，【罗马人】，不过这些人种虽然曾经经历过内战，但最终都归于一体。这片土地则名为【意大利】，土地上建立的国家也与之同名。”凯瑟琳说道。
“可如今，这些人种无一不消失了。我从未听说过这段历史，也没听过这些名词。”
“那是当然。王国早在创建之初就完全抹杀了这段历史。并且将这些人种的后代都归为【奇马杜尔子民】。随着几百年的历史流逝而过，谁又能记得当年那段历史呢？”凯瑟琳说，“而【原初工会】这个隐秘组织的存在就是为了保存这段历史。”
奥托沉默地看了看蓝宝石，随后又看了看凯瑟琳，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些事本来不该跟你说的。毕竟对你来说，信息量有点过于大了。就算你不信任我们，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既然你来了，说明你和公主有着些许共同的目的。那么，跟着我们办事，应该也不会让你偏离轨道。”
“我只想找回我的侄子，往更远的说，我不想有人受伤害。仅此而已。”
“你的愿望很简单。”
“但你们却是一群杀人凶手，我不能跟你们合作。”奥托说道。
“死那一点人和所有人都死，你选择哪一个？”凯瑟琳问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你很伟大吗？为了救所有人就屠杀市民？”奥托说，“你真是有够傲慢的，居然会认为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了。我不需要你的力量！再会，凯瑟琳。”
“我敢保证，奥托阁下，只有这个方法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还有我的代代先人……他们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试图把真相传播给世界，但他们无一不失败了。只有这条道路，还有些许希望。”凯瑟琳说。
“这是几百年的经验磨练而出的一场革命。我需要你的加入，奥托阁下。”
“我不能接受你的方式。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奥托转过身去，“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达成我的目的。”
奥托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凯瑟琳神色有些哀伤地看着离去的奥托。
奥托离开了凯瑟琳的屋子，走在了大街上。
蓝宝石从奥托身后冲了出来，双臂张开，拦住了奥托：“你不能走，奥托，我们真的很需要你。”
“我只是一个最底层的贵族。甚至在此之前，我也只是一名流浪商人。”奥托说，“我看不出我有任何的价值，就像我也认为你们对我没有价值一样。”
“你一定会需要凯瑟琳的力量的。凯瑟琳也需要你。公主和凯瑟琳都站的太高了，看不穿脚底的云层，他们需要你这个从山底爬上来的人。”
“我还要说多少次，我不能接受杀人凶手，这其中也包括你！”
“杀人凶手从来不是我们！而是教会！”
奥托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蓝宝石，你的父亲如果知道你做了什么的话，会伤心的。”
说罢，奥托离开了。
蓝宝石伫立在原地，不再去追。
阿利克斯系统之外。
那个叫做林蓉的女人此时正穿着白色大褂，手里叼着一根香烟，平静地注视着电脑画面。
电脑画面之中，可以看见，庞倍操控的诺兰正骑在马背上，赶往哈米尔卡和汉尼拔那边。
林蓉双手张开，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083号，你觉得他怎么样。”
“从你们人类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他很有天赋。”083号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浮现在林蓉的身边，她身穿蓝白相间的紧身服，勾勒出修长轻佻的身材。
“对比前几任试验品，他有着很好的神经适应性，这应该得益于他的基因。他就是我们所要找的适配者。”林蓉无神的眼睛眨了眨，敲打了一下键盘，从电脑屏幕中抽调出几张画面。
画面中是正在空间中熟睡的庞倍，以及描绘庞倍神经波动的弧线图，还有各种密密麻麻的数据。
“不仅如此，他和系统中的人格也融合的很好。”林蓉调出庞倍与诺兰心声交流形成的共振图像，说，“在很短的时间内，两人就能进行心声交流，记忆互通，情绪感知，甚至宿主身上的肌肉记忆，战斗本能都被实验体继承了。”
083号在空间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电脑屏幕，实际上，她与电脑互通，能感知到网络世界中的一切，林蓉所说的这些事情她都一清二楚，不过，出于出厂设定中的礼貌规则，她还是选择认真倾听林蓉说的话。
“去通知国务部吧。这男孩就是我们要找的完美样品。”林蓉说，“其余的样品筛选活动也可以停止了，不要再造成不必要的牺牲了。”
“收到。”083号的身影略微虚浮了一会儿，过了几秒钟，她才说道，“已经通知了国务部，很快会有特派小组来协助运送样品。”
“在此之前，我们要等他完成任务。”林蓉说，“让我们看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吧。”
奥托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蒙莎公主派我来的。”
门打开了。
但是开门的人的身份完全出乎了奥托的意料。
开门的人居然是蓝宝石。
“奥托？”
“蓝宝石？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是叛军的头子？”
“我不是叛军头子，你先进来说。”
两人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奥托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贵气女人，女人留着短发，仪态高傲，端着一杯红茶，面容如同刀削一般冷肃。
“凯瑟琳？”
“奥托先生。您好。”
“这是你的家？”
“如果是公主叫你来的话，那就是了。”
凯瑟琳站了起来，走到了奥托面前，蓝宝石则退到了房间的角落。
凯瑟琳浑浊的眼球看了看奥托，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加入这场斗争，你出身于平民，却有着贵族的权力，我们很需要你。”
“你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什么？”
“【北方之盾】，【西尼尔军】，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叛军。”凯瑟琳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叛乱？这场叛乱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你们清楚吗？”
“正如你们的教皇所说，要想成功是需要牺牲的。”凯瑟琳十指交叉，说，“不过，我不是来和你辩论的。是想和你说明我们组织的情况，好方便我们之间进行合作。”
“我们的组织创始人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组织名为【原初工会】，创始人名为阿育·凯。原初工会历史久远，可以追溯至王国诞生之初，其宗旨在于指引人们认知真相，不为他人强行灌输的思想蒙蔽。”
“这片土地的原住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国如今有很多人种，大致分为黑，黄，白三个人种。而这片土地的原住民，是一群叫做【意大利人】的人种，当然，也有一些【日耳曼人】，【希腊人】，【罗马人】，不过这些人种虽然曾经经历过内战，但最终都归于一体。这片土地则名为【意大利】，土地上建立的国家也与之同名。”凯瑟琳说道。
“可如今，这些人种无一不消失了。我从未听说过这段历史，也没听过这些名词。”
“那是当然。王国早在创建之初就完全抹杀了这段历史。并且将这些人种的后代都归为【奇马杜尔子民】。随着几百年的历史流逝而过，谁又能记得当年那段历史呢？”凯瑟琳说，“而【原初工会】这个隐秘组织的存在就是为了保存这段历史。”
奥托沉默地看了看蓝宝石，随后又看了看凯瑟琳，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些事本来不该跟你说的。毕竟对你来说，信息量有点过于大了。就算你不信任我们，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既然你来了，说明你和公主有着些许共同的目的。那么，跟着我们办事，应该也不会让你偏离轨道。”
“我只想找回我的侄子，往更远的说，我不想有人受伤害。仅此而已。”
“你的愿望很简单。”
“但你们却是一群杀人凶手，我不能跟你们合作。”奥托说道。
“死那一点人和所有人都死，你选择哪一个？”凯瑟琳问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你很伟大吗？为了救所有人就屠杀市民？”奥托说，“你真是有够傲慢的，居然会认为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了。我不需要你的力量！再会，凯瑟琳。”
“我敢保证，奥托阁下，只有这个方法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还有我的代代先人……他们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试图把真相传播给世界，但他们无一不失败了。只有这条道路，还有些许希望。”凯瑟琳说。
“这是几百年的经验磨练而出的一场革命。我需要你的加入，奥托阁下。”
“我不能接受你的方式。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奥托转过身去，“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达成我的目的。”
奥托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凯瑟琳神色有些哀伤地看着离去的奥托。
奥托离开了凯瑟琳的屋子，走在了大街上。
蓝宝石从奥托身后冲了出来，双臂张开，拦住了奥托：“你不能走，奥托，我们真的很需要你。”
“我只是一个最底层的贵族。甚至在此之前，我也只是一名流浪商人。”奥托说，“我看不出我有任何的价值，就像我也认为你们对我没有价值一样。”
“你一定会需要凯瑟琳的力量的。凯瑟琳也需要你。公主和凯瑟琳都站的太高了，看不穿脚底的云层，他们需要你这个从山底爬上来的人。”
“我还要说多少次，我不能接受杀人凶手，这其中也包括你！”
“杀人凶手从来不是我们！而是教会！”
奥托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蓝宝石，你的父亲如果知道你做了什么的话，会伤心的。”
说罢，奥托离开了。
蓝宝石伫立在原地，不再去追。
阿利克斯系统之外。
那个叫做林蓉的女人此时正穿着白色大褂，手里叼着一根香烟，平静地注视着电脑画面。
电脑画面之中，可以看见，庞倍操控的诺兰正骑在马背上，赶往哈米尔卡和汉尼拔那边。
林蓉双手张开，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083号，你觉得他怎么样。”
“从你们人类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他很有天赋。”083号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浮现在林蓉的身边，她身穿蓝白相间的紧身服，勾勒出修长轻佻的身材。
“对比前几任试验品，他有着很好的神经适应性，这应该得益于他的基因。他就是我们所要找的适配者。”林蓉无神的眼睛眨了眨，敲打了一下键盘，从电脑屏幕中抽调出几张画面。
画面中是正在空间中熟睡的庞倍，以及描绘庞倍神经波动的弧线图，还有各种密密麻麻的数据。
“不仅如此，他和系统中的人格也融合的很好。”林蓉调出庞倍与诺兰心声交流形成的共振图像，说，“在很短的时间内，两人就能进行心声交流，记忆互通，情绪感知，甚至宿主身上的肌肉记忆，战斗本能都被实验体继承了。”
083号在空间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电脑屏幕，实际上，她与电脑互通，能感知到网络世界中的一切，林蓉所说的这些事情她都一清二楚，不过，出于出厂设定中的礼貌规则，她还是选择认真倾听林蓉说的话。
“去通知国务部吧。这男孩就是我们要找的完美样品。”林蓉说，“其余的样品筛选活动也可以停止了，不要再造成不必要的牺牲了。”
“收到。”083号的身影略微虚浮了一会儿，过了几秒钟，她才说道，“已经通知了国务部，很快会有特派小组来协助运送样品。”
“在此之前，我们要等他完成任务。”林蓉说，“让我们看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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