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算盘
花园小楼。
陈牧和林玉城相对而坐，林玉城端起手中玉杯对陈牧道：“你喝茶，我喝酒。”
说完，他一仰头，将杯中美酒倾入口中。
陈牧微微一笑，押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问道：“不知林薇仙堂里有没有阵法相关典籍？”
林玉城摇头道：“咱们林薇堂没有这方面的生意。”
“怎么，道兄对阵法有兴趣？”
陈牧笑道：“是啊，都说阵法难，难如上青天，在下倒是想试试。”
林玉城摇头失笑，“以道兄在炼器上展现的惊人天赋，学习阵法必然水到渠成。”
他想了想，说道：“罗江城三大散修阵法师之一的千鹤子寿元将尽，他怕自己死后，后人不但保不住他们的阵法传承，反受其害，所以打算在……半月后，于烟波楼举行一场拍卖会，届时，他将拍卖四份自己的阵法传承，买下之人不用发心魔誓言，买到的阵法传承可以抄录，转卖。”
“林薇仙堂本没有插手这买卖的想法，不过道兄想要，可以代表林薇仙堂去参加拍卖，无论道兄多少钱买下，林薇仙堂都可以分担一半，不过买下后，道兄需要将传承复制一份交给林薇仙堂。”
陈牧闻言问道：“不知道千鹤子可懂得传送法阵？”
林玉城道：“道兄对传送法阵感兴趣？那可真是巧了，千鹤子正是以精通传送法阵闻名罗江。”
陈牧当即点头道：“既然如此，林兄的条件我答应了。”
谈完了正事，陈牧也没急着走，他好奇问道：“阵法号称修真四艺之首，听林兄的意思，林薇仙堂似乎对阵法一道毫无兴趣？”
林玉城放下酒杯，解释道：“阵法被称为修真四艺之首，指的是它的难度，而非赚钱。”
“实际上，在赚钱方面，阵法其实远不如炼器和炼丹。”
“法器，法宝，丹药，符箓，每个修行者都离不开，但阵法却并非如此，阵法太过庞杂，无论布置，发动，都很麻烦，一旦布好，又难以挪动，而且阵法的成本也远高于法器，一套阵法价格，往往是同级别最顶级的法器的数十甚至上百倍！在加上阵法太复杂，对天赋要求比炼器还要高的多……”
“这些都导致了阵法一道，无论是使用，还是学习，门槛都极高。”
“使用门槛高，意味着市场不大，大多数筑基修士都用不起，或者用不上同级别的阵法。”
“学习门槛高就不用说了，据说一千个修士中，才有一个能吃炼器这碗饭的天才，而一百个炼器师中，才能出一个有成为阵法师的天赋的奇才！”
“培养阵法师，除非遇到那种百年难遇的天才，否则基本上是赔本买卖。”
“当然了，凡是实力足够的门派、家族，就算赔本也要培养阵法师，因为对于家族，门派驻地来说，有阵法保护和没有有着天壤之别。”
“咱们林家有门内的阵法师可用，自然用不着咬牙培养自己的。”
陈牧点头道：“原来如此……”
……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拍卖会如期展开。
陈牧抵达烟波楼拍卖场，才知道，这场拍卖会并不面向散修，只有一些实力足够的修行世家，大型商铺才有资格参与。
说白了，这就是罗江城修行世家瓜分散修传承的盛宴。
拍卖场里很冷清，下场的散座上空无一人，只有最顶层的包厢里才有客人。
今天，胖乎乎的徐总管亲自主持拍卖。
“第一件拍品，《风雷颂》结丹之下功法！”
原本打算稳坐钓鱼台，只等最后压轴的阵法传承的陈牧一下子就被胖掌柜破功了。
《风雷颂》是陈牧一直在寻找的修行功法，是《混元功》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因为缺少这门功法的筑基部分，陈牧一直觉得《混元功》稍有缺憾。
可惜这门功法在罗江城属于豪门世家的禁脔，根本不会出现在市面上。
他之前也问过林玉城，但林玉城告诉他，这《风雷颂》其实只掌握在烟波楼徐家等三个罗江剑派金丹家族手中，其他家族虽然有人修炼这门功法，但他们的功法都是发过心魔誓言，绝不外传的，包括林家也是一样，根本没有多余的功法传承。
“本功法只卖一份，拍得交割时，需要发心魔毒誓，确保功法不外泄，所以来交割者必须各家嫡系子弟，或者筑基修士也可……底价四万两中品灵石！”
“我出四万两！”
“四万一千两！”
……
陈牧陷入了纠结中，他数次抬手想要竞拍，但最终都放弃了。
虽然他很想要《风雷颂》，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他手中的灵石并不算宽裕，万一等会拍卖阵法传承时灵石不够那就被动了，他拍其他东西，可没有林家资金支持，手里的灵石不能双倍使用。
最终风雷颂被人以六万七千两中品灵石拿下。
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交割功法时，需要发心魔毒誓，只能一人修炼，不像以前拍的《五行转轮功》可以传承。
陈牧暗暗记下了拍下《风雷颂》的包厢。
接下来，胖掌柜又连续拍卖了好几种在筑基修士中非常抢手的丹药，灵材，甚至一套七件的成套法器。
但没有没有再出现让陈牧心动的东西。
这场拍卖会只面对世家豪门，上台的东西件件都是稀有珍品，数量并不多。
十几种拍品将场子热起来之后，烟波楼终于拿出了这次拍卖会的正主。
“……接下来这件拍品由罗江城三大散修阵法大师之一的千鹤子道友提供，乃是千鹤子道友毕生钻研的心血结晶。”
“这份阵法传承一共四份，拍下之人无需发心魔毒誓，拍卖所得款项无论多少，都由鄙楼获得，鄙楼则向千鹤子道友承诺，向其长子提供“五行转轮功”筑基功法和“五行转轮大还丹”，保证其以“五行转轮功”成功筑基。”
“现在拍卖第一份传承，底价十万两中品灵石！”
胖掌柜话音刚落，陈牧就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出价。
“十万中品灵石！”
从“林薇仙堂”包厢中传来报价声，让其他包厢里的人都有些意外，因为林薇仙堂以前从来不曾涉猎阵法方面的生意。
不过，作为罗江城除了金丹家族之外，最鼎盛的修行家族之一，林家当然有资格参与竞拍。
原本对阵法传承比较在意的几家顿时紧张起来，叫价声此起彼伏，短时间内，价格就超过了十五万两中品灵石。
过了十五万两，一些包厢纷纷放弃，最终场上只剩下了五家还在出价。
发现林家过了十五万两还是死咬不放，其他四家也是寸步不让，价格很快就被推上了二十万两。
陈牧依然不慌不忙的死咬着最高价。
这次陈牧带来了将近二十万两中品灵石，有林家报销一半的承诺，陈牧敢喊出四十万两的高价，他不信在场有人能接受这个高价。
果然，竞价在价格超过二十五万两之后，戛然而止，陈牧顺利的拿到了第一份阵法传承。
因为第一份被陈牧这个不速之客夺得，后面三份传承的竞争都变得比大家预想的要激烈不少。
最终剩余三份全都以高价成交，第三份甚至被叫到了二十七万两，剩最后一份的时候，反而因为有一家之前咬的比较紧的，在二十四万的时候放弃，最终只买了二十四万一千两，让前面两家后悔不迭……
陈牧并没有提前退场，他饶有兴趣的看到了最后，等最后一锤落下，他立即前往在二十四万放弃，最终没有拍到传承的那家包厢。
陈牧从包厢后方环形走廊来到那家包厢门口，塞给守在门口伺候的烟波楼伙计一枚中品灵石，低声询问了这包厢的主人。
这包厢的主人乃是铜鼓山。
铜鼓山也是罗江城东北大山里的一个金丹门派，其门主和杏黄真人一样，都是罗江城周围最有名的四大金丹之一。
其所开的铜鼓楼也是罗江城第一流的商铺。
和背靠罗江剑派的修士家族，对赔钱的阵法一道不太感冒不同，这些金丹门派往往砸锅卖铁都要培养自己的阵法师。
铜鼓山在刚才竞争阵法传承的四个门派中，实力其实反而是最强的，但这铜鼓楼的管事人之前太浪，连续出手两次，拍下了两件东西，特别是拿下《风雷颂》，手里资金消耗过多，才在陈牧意外杀出之后，被淘汰出局。
了解了包厢主人的信息之后，陈牧轻轻的敲响了包厢的门。
“我家老爷不见客。”
“在下林家客卿，有笔买卖想和道友谈谈。”
里面沉默片刻，另外一个声音道：“道友请进。”
陈牧推门而入，入目的是一个背对着这边的高大身影。
那人负手站在拍卖包厢正对拍卖台的大窗户前，凉了陈牧片刻，才转过身来。
只见这人方面大眼，高鼻阔口，相貌身形凑在一起，显得十分威武。
他冷冷看着陈牧，沉声道：“阁下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陈牧和蔼一笑，拱手道：“哪里哪里，我看道友对着阵法传承势在必得，所以过来和道友谈一笔买卖，只要道友出二十四万两中品灵石，我这份传承就能给道友复制一份，也不需道友发什么心魔誓言，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这二十四万两下品灵石中需道友拿那份“风雷颂”抵七万一千两中品灵石。”
“风雷颂？”
那人能能的盯着陈牧看了半晌，在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可！”
这人姓孙，道号少阳，乃是铜鼓真人的三弟子，筑基后期，为铜鼓楼的总管。
此人之所以拍下风雷颂，其实是为自己儿子准备的，动用的却是铜鼓楼的公款，这才导致他最后灵石不够，竞拍失败。
拿下千鹤子的阵法传承，是铜鼓真人的命令，如果让铜鼓真人知道他因为自己的私心，导致竞拍失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这时候明知道吃亏，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两人一起去了烟波楼拍卖交割之处。
胖胖的徐总管亲自接待了两人。
陈牧向徐总管说明了来意。
听了陈牧的话，徐总管有些不快，“阁下只拍了一份传承，却想跟我们要两份，第二份还只出一千两中品灵石的玉简钱……阁下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陈牧笑道：“若是徐掌柜不答应就算了，给我一份传承，我拿回去耽搁几天时间，就能复制一份，再和孙道友交易就是了。”
陈牧又道，“其实若非我今日插手进来，只有孙道友他们四家争抢，一份传承能拍出个十七八万两就算顶天了，因为我的插手，贵楼一份传承买了二十五六万两，一份就多了八万两，四份就是二十四万两，贵楼多给我一份，却是一点都不亏。”
徐总管略微思索，不由点头道：“陈道友说的倒也在理……行，我这里正好又一份多余的传承，就做价一千两给了道友吧。”
说完这话，徐总管忍不住摇头道：“这么一来，岂不是道友只花了一万一千两就白得了一份传承？这生意做的……让人无话可说……”
陈牧打了个哈哈，“哪里，哪里，各取所需而已……”
三人很快交割完毕，陈牧只出了八万两千两灵石，就拿到了一份阵法传承，一份《风雷颂》筑基功法！
他带着收获离开烟波楼之后，立即放出混元心魔，以心魔视角，立即发现有人跟踪。
他展开心隐术。
施展铜鼓山独门隐遁之术跟在陈牧身后的孙少阳顿时一惊，他甚至没有看出陈牧是用什么法术，对方就从他视线和感知中莫名消失的！
发现陈牧不好惹之后，孙少阳顿时收起了心中的阴狠心思，转身往铜鼓楼遁去，但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盘算着联合其他三家今天大出血的世家门派，从长计议！
……
回到自家府邸，陈牧立即闭关，阵法不亏是修真四艺中最难的，陈牧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才让这份阵法传承出现在阴阳面板中。
消化了阵法传承后，陈牧又拿着阵法玉简去见了林玉城，用这份传承又从他那里换来了十二万五千两中品灵石……
到此为止，陈牧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三万多两中品灵石！
让陈牧无语的是，当他把这二十三万两中品灵石全都投入到阵法技能当中去，竟然远远不够将这门技能点到圆满！
陈牧和林玉城相对而坐，林玉城端起手中玉杯对陈牧道：“你喝茶，我喝酒。”
说完，他一仰头，将杯中美酒倾入口中。
陈牧微微一笑，押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问道：“不知林薇仙堂里有没有阵法相关典籍？”
林玉城摇头道：“咱们林薇堂没有这方面的生意。”
“怎么，道兄对阵法有兴趣？”
陈牧笑道：“是啊，都说阵法难，难如上青天，在下倒是想试试。”
林玉城摇头失笑，“以道兄在炼器上展现的惊人天赋，学习阵法必然水到渠成。”
他想了想，说道：“罗江城三大散修阵法师之一的千鹤子寿元将尽，他怕自己死后，后人不但保不住他们的阵法传承，反受其害，所以打算在……半月后，于烟波楼举行一场拍卖会，届时，他将拍卖四份自己的阵法传承，买下之人不用发心魔誓言，买到的阵法传承可以抄录，转卖。”
“林薇仙堂本没有插手这买卖的想法，不过道兄想要，可以代表林薇仙堂去参加拍卖，无论道兄多少钱买下，林薇仙堂都可以分担一半，不过买下后，道兄需要将传承复制一份交给林薇仙堂。”
陈牧闻言问道：“不知道千鹤子可懂得传送法阵？”
林玉城道：“道兄对传送法阵感兴趣？那可真是巧了，千鹤子正是以精通传送法阵闻名罗江。”
陈牧当即点头道：“既然如此，林兄的条件我答应了。”
谈完了正事，陈牧也没急着走，他好奇问道：“阵法号称修真四艺之首，听林兄的意思，林薇仙堂似乎对阵法一道毫无兴趣？”
林玉城放下酒杯，解释道：“阵法被称为修真四艺之首，指的是它的难度，而非赚钱。”
“实际上，在赚钱方面，阵法其实远不如炼器和炼丹。”
“法器，法宝，丹药，符箓，每个修行者都离不开，但阵法却并非如此，阵法太过庞杂，无论布置，发动，都很麻烦，一旦布好，又难以挪动，而且阵法的成本也远高于法器，一套阵法价格，往往是同级别最顶级的法器的数十甚至上百倍！在加上阵法太复杂，对天赋要求比炼器还要高的多……”
“这些都导致了阵法一道，无论是使用，还是学习，门槛都极高。”
“使用门槛高，意味着市场不大，大多数筑基修士都用不起，或者用不上同级别的阵法。”
“学习门槛高就不用说了，据说一千个修士中，才有一个能吃炼器这碗饭的天才，而一百个炼器师中，才能出一个有成为阵法师的天赋的奇才！”
“培养阵法师，除非遇到那种百年难遇的天才，否则基本上是赔本买卖。”
“当然了，凡是实力足够的门派、家族，就算赔本也要培养阵法师，因为对于家族，门派驻地来说，有阵法保护和没有有着天壤之别。”
“咱们林家有门内的阵法师可用，自然用不着咬牙培养自己的。”
陈牧点头道：“原来如此……”
……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拍卖会如期展开。
陈牧抵达烟波楼拍卖场，才知道，这场拍卖会并不面向散修，只有一些实力足够的修行世家，大型商铺才有资格参与。
说白了，这就是罗江城修行世家瓜分散修传承的盛宴。
拍卖场里很冷清，下场的散座上空无一人，只有最顶层的包厢里才有客人。
今天，胖乎乎的徐总管亲自主持拍卖。
“第一件拍品，《风雷颂》结丹之下功法！”
原本打算稳坐钓鱼台，只等最后压轴的阵法传承的陈牧一下子就被胖掌柜破功了。
《风雷颂》是陈牧一直在寻找的修行功法，是《混元功》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因为缺少这门功法的筑基部分，陈牧一直觉得《混元功》稍有缺憾。
可惜这门功法在罗江城属于豪门世家的禁脔，根本不会出现在市面上。
他之前也问过林玉城，但林玉城告诉他，这《风雷颂》其实只掌握在烟波楼徐家等三个罗江剑派金丹家族手中，其他家族虽然有人修炼这门功法，但他们的功法都是发过心魔誓言，绝不外传的，包括林家也是一样，根本没有多余的功法传承。
“本功法只卖一份，拍得交割时，需要发心魔毒誓，确保功法不外泄，所以来交割者必须各家嫡系子弟，或者筑基修士也可……底价四万两中品灵石！”
“我出四万两！”
“四万一千两！”
……
陈牧陷入了纠结中，他数次抬手想要竞拍，但最终都放弃了。
虽然他很想要《风雷颂》，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他手中的灵石并不算宽裕，万一等会拍卖阵法传承时灵石不够那就被动了，他拍其他东西，可没有林家资金支持，手里的灵石不能双倍使用。
最终风雷颂被人以六万七千两中品灵石拿下。
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交割功法时，需要发心魔毒誓，只能一人修炼，不像以前拍的《五行转轮功》可以传承。
陈牧暗暗记下了拍下《风雷颂》的包厢。
接下来，胖掌柜又连续拍卖了好几种在筑基修士中非常抢手的丹药，灵材，甚至一套七件的成套法器。
但没有没有再出现让陈牧心动的东西。
这场拍卖会只面对世家豪门，上台的东西件件都是稀有珍品，数量并不多。
十几种拍品将场子热起来之后，烟波楼终于拿出了这次拍卖会的正主。
“……接下来这件拍品由罗江城三大散修阵法大师之一的千鹤子道友提供，乃是千鹤子道友毕生钻研的心血结晶。”
“这份阵法传承一共四份，拍下之人无需发心魔毒誓，拍卖所得款项无论多少，都由鄙楼获得，鄙楼则向千鹤子道友承诺，向其长子提供“五行转轮功”筑基功法和“五行转轮大还丹”，保证其以“五行转轮功”成功筑基。”
“现在拍卖第一份传承，底价十万两中品灵石！”
胖掌柜话音刚落，陈牧就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出价。
“十万中品灵石！”
从“林薇仙堂”包厢中传来报价声，让其他包厢里的人都有些意外，因为林薇仙堂以前从来不曾涉猎阵法方面的生意。
不过，作为罗江城除了金丹家族之外，最鼎盛的修行家族之一，林家当然有资格参与竞拍。
原本对阵法传承比较在意的几家顿时紧张起来，叫价声此起彼伏，短时间内，价格就超过了十五万两中品灵石。
过了十五万两，一些包厢纷纷放弃，最终场上只剩下了五家还在出价。
发现林家过了十五万两还是死咬不放，其他四家也是寸步不让，价格很快就被推上了二十万两。
陈牧依然不慌不忙的死咬着最高价。
这次陈牧带来了将近二十万两中品灵石，有林家报销一半的承诺，陈牧敢喊出四十万两的高价，他不信在场有人能接受这个高价。
果然，竞价在价格超过二十五万两之后，戛然而止，陈牧顺利的拿到了第一份阵法传承。
因为第一份被陈牧这个不速之客夺得，后面三份传承的竞争都变得比大家预想的要激烈不少。
最终剩余三份全都以高价成交，第三份甚至被叫到了二十七万两，剩最后一份的时候，反而因为有一家之前咬的比较紧的，在二十四万的时候放弃，最终只买了二十四万一千两，让前面两家后悔不迭……
陈牧并没有提前退场，他饶有兴趣的看到了最后，等最后一锤落下，他立即前往在二十四万放弃，最终没有拍到传承的那家包厢。
陈牧从包厢后方环形走廊来到那家包厢门口，塞给守在门口伺候的烟波楼伙计一枚中品灵石，低声询问了这包厢的主人。
这包厢的主人乃是铜鼓山。
铜鼓山也是罗江城东北大山里的一个金丹门派，其门主和杏黄真人一样，都是罗江城周围最有名的四大金丹之一。
其所开的铜鼓楼也是罗江城第一流的商铺。
和背靠罗江剑派的修士家族，对赔钱的阵法一道不太感冒不同，这些金丹门派往往砸锅卖铁都要培养自己的阵法师。
铜鼓山在刚才竞争阵法传承的四个门派中，实力其实反而是最强的，但这铜鼓楼的管事人之前太浪，连续出手两次，拍下了两件东西，特别是拿下《风雷颂》，手里资金消耗过多，才在陈牧意外杀出之后，被淘汰出局。
了解了包厢主人的信息之后，陈牧轻轻的敲响了包厢的门。
“我家老爷不见客。”
“在下林家客卿，有笔买卖想和道友谈谈。”
里面沉默片刻，另外一个声音道：“道友请进。”
陈牧推门而入，入目的是一个背对着这边的高大身影。
那人负手站在拍卖包厢正对拍卖台的大窗户前，凉了陈牧片刻，才转过身来。
只见这人方面大眼，高鼻阔口，相貌身形凑在一起，显得十分威武。
他冷冷看着陈牧，沉声道：“阁下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陈牧和蔼一笑，拱手道：“哪里哪里，我看道友对着阵法传承势在必得，所以过来和道友谈一笔买卖，只要道友出二十四万两中品灵石，我这份传承就能给道友复制一份，也不需道友发什么心魔誓言，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这二十四万两下品灵石中需道友拿那份“风雷颂”抵七万一千两中品灵石。”
“风雷颂？”
那人能能的盯着陈牧看了半晌，在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可！”
这人姓孙，道号少阳，乃是铜鼓真人的三弟子，筑基后期，为铜鼓楼的总管。
此人之所以拍下风雷颂，其实是为自己儿子准备的，动用的却是铜鼓楼的公款，这才导致他最后灵石不够，竞拍失败。
拿下千鹤子的阵法传承，是铜鼓真人的命令，如果让铜鼓真人知道他因为自己的私心，导致竞拍失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这时候明知道吃亏，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两人一起去了烟波楼拍卖交割之处。
胖胖的徐总管亲自接待了两人。
陈牧向徐总管说明了来意。
听了陈牧的话，徐总管有些不快，“阁下只拍了一份传承，却想跟我们要两份，第二份还只出一千两中品灵石的玉简钱……阁下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陈牧笑道：“若是徐掌柜不答应就算了，给我一份传承，我拿回去耽搁几天时间，就能复制一份，再和孙道友交易就是了。”
陈牧又道，“其实若非我今日插手进来，只有孙道友他们四家争抢，一份传承能拍出个十七八万两就算顶天了，因为我的插手，贵楼一份传承买了二十五六万两，一份就多了八万两，四份就是二十四万两，贵楼多给我一份，却是一点都不亏。”
徐总管略微思索，不由点头道：“陈道友说的倒也在理……行，我这里正好又一份多余的传承，就做价一千两给了道友吧。”
说完这话，徐总管忍不住摇头道：“这么一来，岂不是道友只花了一万一千两就白得了一份传承？这生意做的……让人无话可说……”
陈牧打了个哈哈，“哪里，哪里，各取所需而已……”
三人很快交割完毕，陈牧只出了八万两千两灵石，就拿到了一份阵法传承，一份《风雷颂》筑基功法！
他带着收获离开烟波楼之后，立即放出混元心魔，以心魔视角，立即发现有人跟踪。
他展开心隐术。
施展铜鼓山独门隐遁之术跟在陈牧身后的孙少阳顿时一惊，他甚至没有看出陈牧是用什么法术，对方就从他视线和感知中莫名消失的！
发现陈牧不好惹之后，孙少阳顿时收起了心中的阴狠心思，转身往铜鼓楼遁去，但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盘算着联合其他三家今天大出血的世家门派，从长计议！
……
回到自家府邸，陈牧立即闭关，阵法不亏是修真四艺中最难的，陈牧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才让这份阵法传承出现在阴阳面板中。
消化了阵法传承后，陈牧又拿着阵法玉简去见了林玉城，用这份传承又从他那里换来了十二万五千两中品灵石……
到此为止，陈牧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三万多两中品灵石！
让陈牧无语的是，当他把这二十三万两中品灵石全都投入到阵法技能当中去，竟然远远不够将这门技能点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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