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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全员戏精

    陈皮远远看着手忙脚乱的崔府家丁,笑道:“这事情倒是简单,我提着刀过去,将你崔府上下杀个一干二净,你不就能和你那江郎长相厮守了么!”

    几句话下来,崔莺莺惊得是面色苍白,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壮……壮士,这……这未免太荒谬了!”

    “荒谬?”

    陈皮冷冷一笑,忽的靠近了崔莺莺,目光似乎是要直穿过她的胸膛,看到那颗不甘躁动的内心:“或许,正合崔姑娘心中某种心意!”

    “绝不能如此,父亲待我有生养之恩,奴家绝不会如此做!”

    崔莺莺吼叫着退了好几步,抓了抓头发,忽的奔着崔府的家丁们跑了过去,跌跌撞撞。

    “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过去,可是与江郎分隔两地了,说不定你那父亲,现如今正磨刀霍霍,寻找着机会杀了他呢!”

    陈皮的话远远地传进崔莺莺耳中,她踉跄了几步,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

    然而,此刻崔莺莺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怎么也不往前走。

    “想清楚了?”

    陈皮慢悠悠的走到崔莺莺身旁,带着温和的笑容。

    “不,不,还有其他办法的!”

    崔莺莺痛苦的摇着头,双臂紧紧抓住陈皮的左臂,央求道:“壮士,还有其他的办法,请您帮帮我。”

    “那你可得等待一番时间了!”

    “好,好的。”

    崔莺莺松开了手,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府上的人来寻找了,待会儿你就如此这般做!”

    陈皮将计划交代一番,崔莺莺连连点头。

    两人慢慢的往崔府家丁方向走去,不多时,便与这群人迎面撞上。

    崔府家丁为首的,竟是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男人,模样很是富态,见崔莺莺浑身水迹、狼狈不堪的模样,忙走了过来,急切的问道:“莺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故如此狼狈?”

    “爹!”

    崔莺莺几步扑了过去,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道:“女儿偷偷跑出府外,本是想散散心,不成想在这附近遇上了地痞流氓,这些人欲要轻薄女儿,女儿宁死不从,跳入水中,幸好这位壮士路过,救下了女儿,否则……呜呜呜,女儿这辈子就见不着爹爹了!”

    一旁的陈皮见崔莺莺这撒谎不脸红的模样,也是暗自惊叹,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戏精,以前陈皮还有所怀疑,如今来看,这分明是低估了,这哪里是戏精,这分明是影帝啊!

    “莫哭莫哭,现在安全了。”

    崔父轻轻地拍着崔莺莺后背,面上满是心疼,又见陈皮生的落落大方、英俊潇洒,不免得心中有了几分好感,作揖道:“多谢壮士搭救,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怎的向她母亲在天之灵交代啊。”

    “员外客气了,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陈皮笑着回应几句,这崔员外看起来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模样,可背地里什么模样,陈皮通过方才崔莺莺所说故事,已经有所了解。

    现如今不过是虚假的客套罢了,若陈皮只是普通人,之后的态度,估摸着崔员外也并不会太好。

    崔员外安抚下崔莺莺的情绪,对陈皮发出热情的邀请:“此番多亏了壮士,如若不嫌弃的话,还请壮士到府上喝杯热茶。”

    “既如此的话,就叨扰了!”

    陈皮也不客套,满口答应下来。

    走了不远,几人上了轿子,崔员外笑问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晚生陈皮,因胡人南下,不得不四海为家。”

    似乎是因为胡人二字,让崔员外感同身受,他忽的叹一口气,道:“不瞒壮士,老夫也是因为胡人,这才不得不在这贺莲镇落户。”

    “唉,胡人南下,生灵涂炭,晚生一路过来,可谓是刀山血海,分外可怖,不知死了多少百姓,实在叫人心痛!”

    “是啊,朝廷军队连连败退,就连皇帝,都不得不南逃避难,更别提你我这般的普通百姓了。”

    “诶,崔员外可是过谦了,崔家乃是名门望族,颇负盛名,怎能说是平民百姓呢。”

    崔员外苦笑着摆了摆手,道:“都是祖上积攒的声名,老夫有愧,未能保得祖地,只能仓皇南逃,愧对列祖列宗啊!”

    “不知何时才能够收复中原啊!”

    陈皮似有所叹,一时间倒也引起了崔员外的长吁短叹,二人谈了一会儿,聊天内容都是国仇家恨,说的是热血沸腾,胸中怒气频频。

    一番交谈下来,崔府到了。

    客堂之内,崔员外落座主位,派人上茶后,再一次感谢起来:“壮士这番多费心力,老夫不知如何感谢,只能以纹银百两相赠,还请壮士不要推辞。”

    说着,拍了拍手,立马有人端着红布盖着的木盘走上前来。

    掀开红布,里面是一个个银元宝,足有十个,每一个价值十两。

    在这乱世之中,纹银百两,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寻常人家不知道要积攒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

    可对于崔员外这样的世家而言,不过是酬谢用的礼物,送出去了丝毫也不心疼。

    “多谢崔员外!”

    陈皮没有客气的意思,将东西收了,又道:“晚生行走江湖多年,倒是有一番观人相面的微末本事,员外贵气逼人,可眉心暗藏黑气,虽不浓郁,但也足见员外有烦心之事,不若与晚生说说,或许晚生也能帮上什么忙。”

    “壮士竟还有这等本事?”

    崔员外一副吃惊的模样,连连称赞不已,好一番客套下来,才唉声叹气的说起了正事:“不瞒壮士,老夫所心烦之事,正是贺莲镇外,那占山为王的青云寨寨主,江水流!”

    “江水流?员外何必为他心烦,莫不是令千金被其纠缠?”

    “壮士一语中的啊!”崔员外连连叹气,道:“壮士也知道,老夫乃是从北方一路南下,虽说有些家丁,但一路之上颇有危险之事,到了贺莲镇附近,更是碰上了这一伙强盗。”

    “那青云寨的寨主江水流,原本是要劫了老父钱财,见莺莺生的美丽,便起了坏心思,竟然以老夫全家性命要挟,要迎娶莺莺。”

    “老夫迫不得已,只得答应下来,借口挑选良辰吉日,这才来至了贺莲镇中,眼看着约定时间就要到了,怎能叫老夫不心急如焚啊!”

    陈皮听得是胸膛猛烈起伏,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怒声道:“竟还有这等事情,真真是目无王法!”

    “唉,老夫现如今是走投无路啊,之前不见了莺莺,还以为是这贼畜暗中动手,慌忙间和家丁外出寻找,幸好无事,否则……唉!”

    陈皮装模作样的愤怒了一阵,又坐了下来,似乎是有几分不解的问道:“员外,晚生心中还有个疑惑,那江水流为何不将您等劫到青云寨中,反而放了你们回来?”

    ……

    (降温了,各位多穿些衣服,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