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世家的人逐利忘义，看待一切都是筹码，像你我这样的微末之躯，绝不会上他们的台面。”
昏暗的房间中，江水流目光平静，看着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程青令，继续道：“你的心思不该花在我这里，聪明才智，需要花在合适的地方，否则只能成为自己的累赘。”
“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他们能够占据着最好的资源，且一代又一代，都是如此。”
程青令咬了咬牙，面上闪过几分厉色，看起来颇有些凶残蛮横，不过很快又转换为一抹颓然，像是即将落下的夕阳，暮色迟滞。
“机会已经有了，只看你我能不能抓住。”
江水流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转而说起了陈皮，笑道：“方才那个小年轻，你觉得如何？”
“油嘴滑舌，没一句实话，实力看不透，只能说不差。”
提起陈皮，程青令微微皱眉，似乎是遇见了一道颇为棘手的难题，斟酌了片刻，才说出内心里一点感受。
“他很年轻，但又有一种游戏人间的姿态，方才那一番试探，我并未看出他对什么东西上心，似乎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很奇怪的特质。”
江水流看了眼桌上的信件，又道：“这小子心思倒是挺多，还想着从你我这里拿钱，不是什么好人。”
“那大哥你还让他送信，这小子直接跑了都有可能！”
“送或者不送，都无所谓。”
江水流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上走下，挺拔的身姿逐渐沐浴在阳光之下，每一寸皮肉都在闪着油光，像是浸润在血中的玉石。
走到程青令面前，江水流这才将剩下的话说完：“二弟，当局者谜，关心则乱，你心思乱了，连这般简单的事情，都没看透吗？”
恰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回当家的，那人已经下山，奔贺莲镇去了！”
……
陈皮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捏了捏怀里那封信，稍作思索，并未有翻看。
倒不是他听了江水流那一番“这回，你不会！”的话而自我感动，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并未有让陈皮有多少触动。
不看的原因很是简单，陈皮对此并不太感兴趣，再加上，下山的路上这一番思索下来，他已经明白了江水流的用意。
信送到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皮这个送信的人，有没有活着下山！
崔员外给的信件，也不惧怕被人拆看，重点在于，一种态度的传递。
恰如江水流所言，信件本身的内容，其实没什么太多说的，背地里传达的含义，才是崔员外想要表达的东西。
如今江水流给出的信件，同样也是在传递一种含义：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这桩婚事！
“这样算起来，我是白看了一堆负面信息！”
陈皮揉了揉眉心，之前思虑的太过于简单，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弄些钱财好去逍遥，没有想到这背后的深层次意义。
也算是白挨了崔员外在信件中的一顿骂，可说是吃了大亏，平白无故的坏了几分心情。
“虽然不是骂我，可那些粗鄙的文字，毕竟是我看了去，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理清楚这两只狐狸背后的含义之后，陈皮便也懒得拆看信件了，免得这里边又是一堆骂人的词汇。
平白无故的挨一顿骂，谁愿意做这等傻事请？
不多时，就已经近了贺莲镇，官道上人多了不少，大多数都是走街串巷的老农，背着空篓子，往回赶路。
这些老农，起早贪黑，稍微有点收成，就背着往城里边卖，也就为了多出几个铜板来，好为后代们娶亲攒下一点钱。
这兵荒马乱的年岁里，南方虽然并未四处战火硝烟，但老百姓生活也并不是很好，一个个衣着破旧，满是补丁。
走在路上，畏畏缩缩的，低着脑袋，像是一群群犯了罪的人。
陈皮心中有所感触，但终究不多，他在江水以北见过更惨的，除了喟然长叹一声，也没其他的反应了。
“或许我就是鲁迅先生那些麻木不仁的看客？”
陈皮自我反省着，忽觉得不能够这样做对比，他哪里算是看客，顶多能算得上过客。
回到贺莲镇，陈皮并不急着回崔府，而是先去了热闹的街道，解决一番肚腹饥饿。
整天吃钥匙空间里的压缩食物，固然是可以，只不过没什么滋味，这人间的烟火气息，显然更让人眼馋。
寻了一个路边的面摊，陈皮同人拼桌坐下，叫了碗热乎乎的肉汤面，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吃的很是欢心。
这年头，能吃肉汤面的，都得是兜里有两个闲钱的人家，寻常人能吃碗汤面，都是种享受。
更多的都是热水就着冷馍馍，蹲在门口，看别人吃肉，解解馋。
要说这面摊周边也是热闹，叫卖的骂娘的，总之什么声音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往来于其中。做正经生意的，小偷小摸的，还有的当街乞讨、蓬头垢面的……
就吃一碗面的工夫，陈皮便看了以前从未曾见到的东西，初看时只觉得有趣新奇，多看几眼，又感觉有几分悲哀的味道来，咂摸了下碗中的肉汤，顿觉得少了不少滋味。
肉汤没有喝完，陈皮便结账走了，屁股刚离开凳子不久，后边就传来争抢的声音，陈皮不回头看，也知道他们在争抢着什么。
好在，并未有听到碗碎的声响，想来是掌勺的有些威望……哦不对，大抵是怕赔钱。
继续往前走，四周围逐渐的僻静起来，街道也在逐渐干净整洁，漆红的木门，威武的麒麟，高大的门扉……同之前所见低矮的房屋相比较，有云泥之别。
来至崔府门外，陈皮伸手拍了拍门上的铜环，不多时便有小厮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往外边看，嘴边分明有着几点没擦干净的油润。
“是陈少侠，您回来了？”
“嗯，还请通报崔员外。”
陈皮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大门关闭，稍等了片刻，门又开了，这回小厮嘴边油润擦了个干净。
“少侠您请，老爷正在正厅等您呢！”
……
（我想我被什么束缚了，不长脑子感觉似乎要更好些）
昏暗的房间中，江水流目光平静，看着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程青令，继续道：“你的心思不该花在我这里，聪明才智，需要花在合适的地方，否则只能成为自己的累赘。”
“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他们能够占据着最好的资源，且一代又一代，都是如此。”
程青令咬了咬牙，面上闪过几分厉色，看起来颇有些凶残蛮横，不过很快又转换为一抹颓然，像是即将落下的夕阳，暮色迟滞。
“机会已经有了，只看你我能不能抓住。”
江水流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转而说起了陈皮，笑道：“方才那个小年轻，你觉得如何？”
“油嘴滑舌，没一句实话，实力看不透，只能说不差。”
提起陈皮，程青令微微皱眉，似乎是遇见了一道颇为棘手的难题，斟酌了片刻，才说出内心里一点感受。
“他很年轻，但又有一种游戏人间的姿态，方才那一番试探，我并未看出他对什么东西上心，似乎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很奇怪的特质。”
江水流看了眼桌上的信件，又道：“这小子心思倒是挺多，还想着从你我这里拿钱，不是什么好人。”
“那大哥你还让他送信，这小子直接跑了都有可能！”
“送或者不送，都无所谓。”
江水流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上走下，挺拔的身姿逐渐沐浴在阳光之下，每一寸皮肉都在闪着油光，像是浸润在血中的玉石。
走到程青令面前，江水流这才将剩下的话说完：“二弟，当局者谜，关心则乱，你心思乱了，连这般简单的事情，都没看透吗？”
恰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回当家的，那人已经下山，奔贺莲镇去了！”
……
陈皮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捏了捏怀里那封信，稍作思索，并未有翻看。
倒不是他听了江水流那一番“这回，你不会！”的话而自我感动，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并未有让陈皮有多少触动。
不看的原因很是简单，陈皮对此并不太感兴趣，再加上，下山的路上这一番思索下来，他已经明白了江水流的用意。
信送到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皮这个送信的人，有没有活着下山！
崔员外给的信件，也不惧怕被人拆看，重点在于，一种态度的传递。
恰如江水流所言，信件本身的内容，其实没什么太多说的，背地里传达的含义，才是崔员外想要表达的东西。
如今江水流给出的信件，同样也是在传递一种含义：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这桩婚事！
“这样算起来，我是白看了一堆负面信息！”
陈皮揉了揉眉心，之前思虑的太过于简单，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弄些钱财好去逍遥，没有想到这背后的深层次意义。
也算是白挨了崔员外在信件中的一顿骂，可说是吃了大亏，平白无故的坏了几分心情。
“虽然不是骂我，可那些粗鄙的文字，毕竟是我看了去，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理清楚这两只狐狸背后的含义之后，陈皮便也懒得拆看信件了，免得这里边又是一堆骂人的词汇。
平白无故的挨一顿骂，谁愿意做这等傻事请？
不多时，就已经近了贺莲镇，官道上人多了不少，大多数都是走街串巷的老农，背着空篓子，往回赶路。
这些老农，起早贪黑，稍微有点收成，就背着往城里边卖，也就为了多出几个铜板来，好为后代们娶亲攒下一点钱。
这兵荒马乱的年岁里，南方虽然并未四处战火硝烟，但老百姓生活也并不是很好，一个个衣着破旧，满是补丁。
走在路上，畏畏缩缩的，低着脑袋，像是一群群犯了罪的人。
陈皮心中有所感触，但终究不多，他在江水以北见过更惨的，除了喟然长叹一声，也没其他的反应了。
“或许我就是鲁迅先生那些麻木不仁的看客？”
陈皮自我反省着，忽觉得不能够这样做对比，他哪里算是看客，顶多能算得上过客。
回到贺莲镇，陈皮并不急着回崔府，而是先去了热闹的街道，解决一番肚腹饥饿。
整天吃钥匙空间里的压缩食物，固然是可以，只不过没什么滋味，这人间的烟火气息，显然更让人眼馋。
寻了一个路边的面摊，陈皮同人拼桌坐下，叫了碗热乎乎的肉汤面，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吃的很是欢心。
这年头，能吃肉汤面的，都得是兜里有两个闲钱的人家，寻常人能吃碗汤面，都是种享受。
更多的都是热水就着冷馍馍，蹲在门口，看别人吃肉，解解馋。
要说这面摊周边也是热闹，叫卖的骂娘的，总之什么声音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往来于其中。做正经生意的，小偷小摸的，还有的当街乞讨、蓬头垢面的……
就吃一碗面的工夫，陈皮便看了以前从未曾见到的东西，初看时只觉得有趣新奇，多看几眼，又感觉有几分悲哀的味道来，咂摸了下碗中的肉汤，顿觉得少了不少滋味。
肉汤没有喝完，陈皮便结账走了，屁股刚离开凳子不久，后边就传来争抢的声音，陈皮不回头看，也知道他们在争抢着什么。
好在，并未有听到碗碎的声响，想来是掌勺的有些威望……哦不对，大抵是怕赔钱。
继续往前走，四周围逐渐的僻静起来，街道也在逐渐干净整洁，漆红的木门，威武的麒麟，高大的门扉……同之前所见低矮的房屋相比较，有云泥之别。
来至崔府门外，陈皮伸手拍了拍门上的铜环，不多时便有小厮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往外边看，嘴边分明有着几点没擦干净的油润。
“是陈少侠，您回来了？”
“嗯，还请通报崔员外。”
陈皮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大门关闭，稍等了片刻，门又开了，这回小厮嘴边油润擦了个干净。
“少侠您请，老爷正在正厅等您呢！”
……
（我想我被什么束缚了，不长脑子感觉似乎要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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