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菊和往常一样，割好一背篓牛草，又剁好一篮猪草，这就急忙去喂猪。
今天有点特殊，因为时间很晚了，马上天就黑了，这就洗好米，下锅去煮。得抓紧时间，不然爸妈回来没饭吃，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当她炒好第二碗菜的时候，父亲牵着牛，拖着犁回到了家里。
他自个儿将犁解下，又将牛牵入牛棚里系好，拎过那篓青草，倒给牛之后，才将犁放入工具棚里。
入得后院，见女儿正炒菜，顺口问了句:“丫，烧什么好吃的？”
“两碗青菜。”菊边炒边回道。
“把那豌豆炒一点，累了，想喝点酒。”珍他爸说完，就去洗手。
“好……”菊马上答应。
不久，珍和她娘也回到了家里，见菊正炒着豌豆，她娘道:“加点水，闷一会儿，再用清水淘一下，放油加点盐，那样软一点……”
“知道了……”菊马上答应。
“今天怎么这么乖呀？”珍有些不解，往日叫她做什么，她总是要说一大堆。
“都象今天就乖啰……”诊她娘也感觉小女儿今天好象突孩懂事了。
不久，这饭菜都做好了，这就全部端到桌上，喊:“爸，妈，姐……吃饭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老爸显然是累了，对菊道，“帮我把酒和杯子拿来。”
“嗯，好！”菊这就在那老式春台上拿来那瓶白酒和一个瓷器的杯子放在老爸的面前。自个儿打开酒瓶，帮父亲斟满，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老父亲吃着豌豆，喝着小酒，看着自己的一双女儿，叹道:“你们两个，要有一个是男孩该多好哇……”
“爸！”珍道，“男孩有什么好？造房娶媳妇，样样都是钱……你没看到哇，李家八个儿子，老头子饭都没有吃，就别说酒了……”
“不喝了，”珍她娘道，“没什么菜，少喝一点。”
“对了，这事还没问呢。”珍这才想起，“中午要你炸鱼的，鱼呢？”
菊就怕她提起这件事，所以尽力表现得乖一些。可姐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爸没了下酒菜，万一他怪罪下来，这可咱办啊？当下灵机一动，便道:“我放在桌子上的呀……满满的，好大一碗呢。”
“哪有？连一片鱼鳞都没有。”诊道。
“是啊，你吃了？”菊她娘也道。
“我没吃，我就是放在桌上的，用大碗装的。”菊坚持道。
“定是你偷吃了，桌上一个鱼也没看到。”珍道，“你吃，好歹也跟我们留一点啊。”
“那么多鱼，你一个人能吃完？”珍她娘道，“是不是猫吃了……”
“啊呀……”菊夸张地道，“我出去的时侯，一出花猫还有两只黄猫都在往我们家里跑，准是它们偷吃了……”
“算了。”珍她爸心里有数，“猫吃了也好，人吃了也罢，都当是我吃了。”说完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珍，去跟我盛碗饭来。”
“你去……”珍对菊道。
“我去，我去……”尽量不想惹怒他们。
菊她娘也觉得今天二女儿的表现有些不对，就对她爸道，“你说这鱼是猫吃了？”
“没有的事。”珍插话道，“碗里一点腥味也没有……盖得好好的，哪有什么猫哇，尽撒谎。”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珍父夹颗豌豆放入口里，“女儿大啰……”
菊她娘不知何意，“才十三岁，就大了？”
“你不懂。”刚说完见菊端来饭，接过来便闷声吃起来。
珍见父亲面色有些难看，比先前严肃了很多，也不再追问此事。她心里很清楚，菊在撒谎，但她到底把鱼怎么样了，她也猜不出。
洗完澡之后，姐妹俩先后躺到了床上。
这菊走路都笑盈盈的，心中必有好事。
珍看在眼里，就问道:“什么好事，说给我听听。”
“哪有什么好事。”菊道。
“没好事？我才不信呢。”珍望向妹妹，“走路都带笑，没好事？”
“嗯，我听人说，花昨天专门给文一哥哥送了一大瓶菜到学校去了。”菊心里高兴，忍不住说了出来。
“她送菜你高兴什么呀？”珍还是不明白，“听谁说的？麦子姐？”
菊急忙摇头，“不是的……你猜，你猜不到的……”
“明知我猜不到你还不说？”珍好想知道下文。
“文一，你妹妹来了……”菊学着男孩的声音喊道，“又给你送菜来了…“”
“妹妹？”文一马上从教室里走出来，见是菊，脸一下子便红了，想到全是同学，故意喊，“妹妹，你怎么来了？”
“哥，娘说你满菜了，叫我给你送来的……”菊和文一配合的特好。
“什么菜？”
一群男孩马上围过来，抢过文一手里的瓶子打开，“鱼呀……”
“我吃一个……”
就用手拿了，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边吃，有男孩边道，“你幸福，昨天是姐姐送，今天又是妹妹送，全班只有你最幸福，我们没这份福气……”
这时上课铃响了，男孩子们又匆匆地跑入教室去了。
“啊……你去学校了？镇上？”珍这时才明白过来，“好哇……今天星期几？明天我去……”
“姐，明天星期六，文一哥下午要回来了……”菊提醒道，“要不你下星期三去……”
“不，我就要明天去……”
她都说了，那谁还能拦得住哇？？
今天有点特殊，因为时间很晚了，马上天就黑了，这就洗好米，下锅去煮。得抓紧时间，不然爸妈回来没饭吃，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当她炒好第二碗菜的时候，父亲牵着牛，拖着犁回到了家里。
他自个儿将犁解下，又将牛牵入牛棚里系好，拎过那篓青草，倒给牛之后，才将犁放入工具棚里。
入得后院，见女儿正炒菜，顺口问了句:“丫，烧什么好吃的？”
“两碗青菜。”菊边炒边回道。
“把那豌豆炒一点，累了，想喝点酒。”珍他爸说完，就去洗手。
“好……”菊马上答应。
不久，珍和她娘也回到了家里，见菊正炒着豌豆，她娘道:“加点水，闷一会儿，再用清水淘一下，放油加点盐，那样软一点……”
“知道了……”菊马上答应。
“今天怎么这么乖呀？”珍有些不解，往日叫她做什么，她总是要说一大堆。
“都象今天就乖啰……”诊她娘也感觉小女儿今天好象突孩懂事了。
不久，这饭菜都做好了，这就全部端到桌上，喊:“爸，妈，姐……吃饭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老爸显然是累了，对菊道，“帮我把酒和杯子拿来。”
“嗯，好！”菊这就在那老式春台上拿来那瓶白酒和一个瓷器的杯子放在老爸的面前。自个儿打开酒瓶，帮父亲斟满，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老父亲吃着豌豆，喝着小酒，看着自己的一双女儿，叹道:“你们两个，要有一个是男孩该多好哇……”
“爸！”珍道，“男孩有什么好？造房娶媳妇，样样都是钱……你没看到哇，李家八个儿子，老头子饭都没有吃，就别说酒了……”
“不喝了，”珍她娘道，“没什么菜，少喝一点。”
“对了，这事还没问呢。”珍这才想起，“中午要你炸鱼的，鱼呢？”
菊就怕她提起这件事，所以尽力表现得乖一些。可姐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爸没了下酒菜，万一他怪罪下来，这可咱办啊？当下灵机一动，便道:“我放在桌子上的呀……满满的，好大一碗呢。”
“哪有？连一片鱼鳞都没有。”诊道。
“是啊，你吃了？”菊她娘也道。
“我没吃，我就是放在桌上的，用大碗装的。”菊坚持道。
“定是你偷吃了，桌上一个鱼也没看到。”珍道，“你吃，好歹也跟我们留一点啊。”
“那么多鱼，你一个人能吃完？”珍她娘道，“是不是猫吃了……”
“啊呀……”菊夸张地道，“我出去的时侯，一出花猫还有两只黄猫都在往我们家里跑，准是它们偷吃了……”
“算了。”珍她爸心里有数，“猫吃了也好，人吃了也罢，都当是我吃了。”说完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珍，去跟我盛碗饭来。”
“你去……”珍对菊道。
“我去，我去……”尽量不想惹怒他们。
菊她娘也觉得今天二女儿的表现有些不对，就对她爸道，“你说这鱼是猫吃了？”
“没有的事。”珍插话道，“碗里一点腥味也没有……盖得好好的，哪有什么猫哇，尽撒谎。”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珍父夹颗豌豆放入口里，“女儿大啰……”
菊她娘不知何意，“才十三岁，就大了？”
“你不懂。”刚说完见菊端来饭，接过来便闷声吃起来。
珍见父亲面色有些难看，比先前严肃了很多，也不再追问此事。她心里很清楚，菊在撒谎，但她到底把鱼怎么样了，她也猜不出。
洗完澡之后，姐妹俩先后躺到了床上。
这菊走路都笑盈盈的，心中必有好事。
珍看在眼里，就问道:“什么好事，说给我听听。”
“哪有什么好事。”菊道。
“没好事？我才不信呢。”珍望向妹妹，“走路都带笑，没好事？”
“嗯，我听人说，花昨天专门给文一哥哥送了一大瓶菜到学校去了。”菊心里高兴，忍不住说了出来。
“她送菜你高兴什么呀？”珍还是不明白，“听谁说的？麦子姐？”
菊急忙摇头，“不是的……你猜，你猜不到的……”
“明知我猜不到你还不说？”珍好想知道下文。
“文一，你妹妹来了……”菊学着男孩的声音喊道，“又给你送菜来了…“”
“妹妹？”文一马上从教室里走出来，见是菊，脸一下子便红了，想到全是同学，故意喊，“妹妹，你怎么来了？”
“哥，娘说你满菜了，叫我给你送来的……”菊和文一配合的特好。
“什么菜？”
一群男孩马上围过来，抢过文一手里的瓶子打开，“鱼呀……”
“我吃一个……”
就用手拿了，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边吃，有男孩边道，“你幸福，昨天是姐姐送，今天又是妹妹送，全班只有你最幸福，我们没这份福气……”
这时上课铃响了，男孩子们又匆匆地跑入教室去了。
“啊……你去学校了？镇上？”珍这时才明白过来，“好哇……今天星期几？明天我去……”
“姐，明天星期六，文一哥下午要回来了……”菊提醒道，“要不你下星期三去……”
“不，我就要明天去……”
她都说了，那谁还能拦得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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