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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牛被珍这一惊一诈的,急忆跑回家去,见他娘正坐在门口补他那条破裆裤,便委屈地对妈道:“妈,我去找珍,她就拿刀砍我。”

    “儿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连个姑娘都抓不住哇?你就不能讨人家喜欢一点吗?”牛他娘放下手里的针线道。

    “妈,您不是说跟她爸妈都说好了吗,她怎么还这样啊?”牛很不解。

    “儿啊,你爸是去医院和珍她妈说了,她妈也同意了。可能她妈这些天一直都在医院照顾她爸,没有跟珍说吧。”

    牛他娘又继续给牛缝补那条破裆裤,边缝边道,“就不能慢点,几条裤子都被你拉破了。”

    “妈,您去跟我说一下,我明天就要带她去上街,给她买新衣服,还要给她买一块上诲牌的手表……”牛恨不能现在就去。

    “儿啊,你不能急。”牛他娘道,“虽然跟她妈说了,可还得请媒人,亲自登门去提亲,不然人家是不会答应的。”

    “那您现在就去给我找媒人去说,妈,我要珍……”牛实在是等不急了。

    “是买菜?钱拿去就提回來?还有哇,这珍性子烈,你要好好的待她,不然你们俩很难在一起的。”牛他娘停住手里的针线活道,““现在的姑娘和以前不一样了,什么都讲自由,这说个婆家也讲自由,你要懂得讨女人欢心……””

    “我知道,妈……”牛道,“她用刀砍我,我郡不还手,我还要跟她买好多东西,香水,口红我都要跟她买。”

    “只是……”牛她娘有些担心,“这姑娘心不在你身上,你就是给她一座金山,她也未毕会跟你……”

    “那怎么办呢?”牛有些急了,“妈,我就喜欢她,她打我我也喜欢,您就让媒人去提亲吧,要迟了,可就让人家说跑了……”

    “你呀,心急吃不了垫豆腐,还不得等她爸出了院才去呀……”牛她娘收拾好针线,将裤孑放于板凳上,“我去找刘妈说一下,这刘妈是有名的媒婆,有她出马,这事也就成了一半。”说到这里,牛他娘停了一会才又道,“关键是你,这媒婆再好,你把姑娘的心说不活,这也是没用的……”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珍。”牛坚持道,““她狠,才不会被人欺侮。””

    “唉……”牛他娘叹口气。

    说实在的,就珍这脾气,她是不看好的,以后娶进门,婆媳之间闹个口嘴,动不动就拿刀砍,这怎么能行呢?可这儿子,他偏就喜欢她,让我这个做娘的……没法,只好去。

    还没进门,这刘妈便一声吆喝,“唉呀……您可真是稀客呀……”

    刘妈微胖的身子,一幅菩萨的嘴脸,着上去十分的温和。

    “他婶子,今天来是有一点事想要请您去帮忙……”

    不等牛他娘说完,刘妈哈哈一笑道,“你先坐,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不是你儿子看上诊了?要我说呀,你儿孑还真有眼光。这珍姑娘啊,身材好,那双眼晴啊,黑溜溜的,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啊……”

    “这什么事却瞒不过您的眼晴。”牛他娘道,““等诊她爸从医院回来,就麻烦你去跟我提个亲。这事您要办成了,您的大恩,我们定当报答。””

    “哪里话呀,成了这都是他们的缘份。”刘妈笑眯眯地。

    这老头子的烟啊酒的,又有着落了。更何况这妹子有钱,说不定给自已几十百把的,这不是小莱?到时候哇,去给小女儿买两套好点的衣服打扮打扮,要有哪户好一点的儿郎看上了……你看,返多好的事啊……

    “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可就劳您费心了。”

    “包在我身上。”刘妈站起来,“你慢走,啊……”

    待牛他娘走后,刘妈那小女儿就从房间里走它来,对妈道,“妈,我看您还是不要去说这个媒。”

    “为什么?”刘妈不解地看着女儿问。

    “你不知道的。”小女儿有些神密地道,“这个媒您说不成。”

    “不就是珍有点脾气嘛,哪个人没脾气呀?我都做了一辈子的媒,我看这珍和牛就有夫妻柤,一定能成。”刘妈都干了这几十年了,这眼睛一睁,谁谁是一对,错不了的。

    “我叫您不说您就不说,这回您一定看走眼了。”小女儿这次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母亲的话了,这珍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到时侯,不说我没提醒您。”

    “这孩子,以前你不是不过问的嘛?今天你这是怎么了?”刘妈倒奇怪了。

    “我是怕搞不好毁了您一世的英明。”小女说完又进房去了。

    刘妈哪里会信?一个小小的珍都搞不定,那还是我刘媒婆??

    倒也是啊,能把稻草说成金条的人,一个小黄毛丫头岂在话下?

    这边,牛他娘还没有进门,牛便急忙跑过来问,“刘妈答应了?”

    “答应了。”牛他娘道,“说是给你说了,可我又担心,你们两个到底能不能过哟……”

    “妈,我都说了,她就是用刀砍我我都喜欢她,我不还手,咱就不能过呢?”

    “珍的脾气是一回事,可我听说她跟那个文一相好,这事怕不好……”牛他娘还是不放心。

    “不会的,妈,您就放心吧。”牛道,“我有手艺,能赚钱,文一没钱,他拿什么跟我比呀?”

    “嗯,但愿好吧……”

    牛他娘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