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珍她娘盛了几碗饭端到桌上，见老头子还没出来，便喊：“菊呀，你爸还没出来？”

    “姐，你来帮忙，我扶不动……”菊大声喊。

    “我來，我来……”文一这就从房间里出來，到得老爸的房间，见他已穿好衣服，坐在床上，便道，“爸，还是我来扶您吧。菊力气小，怕伤着您。”

    “麻烦你……”菊他爸这就等着文一来扶持自已。

    文一走过去，双手从背后将老人抱起，“您慢点，不要费劲，来，往床边挪……”文一使劲搂着，不让他倒下去。

    老人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身子挪于床边。坐稳之后，喘着粗气。良久，才道：“这人那，不可有半点掺假的……一个小阑尾炎手术，这人都一点力气没有了，唉……”

    “您休息几天，人就会好起来的。刚做完手术，又没吃饭，自然就没有力气那……”文一见老平复了，就坐床底拿出那双布鞋，往老人脚下一放，“您先别急，我帮您把鞋穿上……”

    待两只鞋都穿好之后，文一才站起來，一把将老人扶起来，任他扶住自己，艰难又沉重地一步一步迈出自己的房间。

    外面虽己是傍晚，但阳光就是比房间里亮敞，这空气呼起來也让人舒心了许多。

    “爸……”珍边喊，边走过去，和文一一起扶着老爸，让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才几天没出来，好象过了几年……”老爸道，“这人啊，不得病就是在享福哇。”

    “妈，吃饭了，我爸他出來了……”菊急忙朝后面喊。

    菊她娘这就从厨房端碗饭走來见了自己家的，边吃边道：“终于出来了……”

    “酒呢？”菊他爸对珍道，“去拿杯子和酒来……”

    “你还没好呢，怎么又要喝酒哇？”珍她娘道。

    “不是我要喝，今夭有贵客，这有菜没菜的，酒不能少哇。”老头说完看向珍。

    珍知道父亲的心思，立马道，“我去拿，我去拿……”

    还是菊乖巧，急忙为文一摆好筷子和碗，“哥，你坐下吃。”

    珍也拿來酒杯，往父亲和文一面前各放一只，又从春台上拿来半瓶白酒，这就給老爸斟上。

    老爸一扬手，示意珍道，“今天有贵客，还是先从客人倒吧。”

    “我來，我来……”文一急忙从珍手里拿过酒瓶，这就来到老父面前，道，“爸，这杯酒我敬您，祝您早曰康复。”

    老爸一听，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伸手将杯子往前一挪，“我不能喝，倒一杯陪你。”

    “珍，给文一倒酒……”老父急忙对女儿道，“哪有客人自已倒酒的……”

    “拿來……”珍立马从文一手里拿过酒瓶，把文一按到椅子上，道，“难得，今天我要跟你斟酒，愿我们心想事成……”

    “好了，吃个饭，哪来的那多话……”菊她娘有些不高兴了。

    “吃吧，吃吧……”菊她爸怕引起尴尬，急忙道。

    文一知道老妈不开心，依旧她那脾气，今天没赶人已是天大的幸运了。端上酒杯，喝了一口，咕噜下去，觉得好辣，却不敢说。

    珍见了，立马夹一筷子鸡蛋粑放入文一的碗里，“快，吃菜……”

    “第一次喝有一点，习惯了就好了。”老丈看着文一喝酒，这心里头就有一股幸福的感觉。

    正吃饭，麦子从外走了来，还没进门就喊：“文一呀，你不回去，跑这里來吃晚饭？”

    “麦子姐……”菊急忙迎了上去，“一起吃。“

    “我吃过了……”麦子没有进门，“快吃了回去，妈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文一不高兴了，“你先回吧，我马上回家……”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