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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麦子一大早便起了床,见父亲独自坐于堂间的椅子上吸烟,便问道:“爸,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再去其它村找一找?”

    老爸将手里的烟屁股丢了,又拿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囗,才道:“等等……吃了午饭如果牛还没有回来,再去找。”

    “先生的话您也信?”麦子道,“如果他有那么灵,他不发大财了?还用在家给人算命排八字?”

    “你别管,我心里有数。”说着,老爸从口袋呈掏出几十元钱来,对女儿道,“你去,买点菜回来。”

    “买菜?”麦子下解地问。

    “叫你去你就去……”老爸这就站起来,“今天有贵客到。”

    “贵客?”麦子被父亲的话搞糊涂了,这么多年就没听父亲说过,咱家还有贵客。

    英子早早起来,听了父亲的话,便对麦子道,“姐,我也要去上街。”

    “你去干什么?”麦子道,“我去买点菜就回来,你在家里不好?”

    “我想去街上走走嘛……”英子己好久没上街了,当然想去这镇上走走。

    “棉花要锄草打药,过几天就要割麦子了,在家多做点活,我买了菜就回来。”麦子不让英子去。

    “去吧,今天大家都别下地,买菜回来就准备午饭。”老爸说完,就去后面,准备喂猪。

    两个女儿梳洗好之后,这就一同上街去。

    英子不明白父亲今天是什么意思,这就问麦子道:“姐,爸今天怎么大发善心?还放我们一天假?”

    “他说今天有贵客……”麦子道,“还不是听那先生瞎说,哪来的什么贵客,还跑街上去买菜……”

    “反正我觉得今天咱爸和往天就是不一样……”英子道,“感觉有些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不就是咱家牛不见了,心里不好受嘛……”麦子道。

    “我看,不是的……”英子道,“他心里肯定还有别的事。”

    “少猜,能有什么事啊?”麦子不以为然地道,“就你会瞎想。”

    “不信啊?”英子冲姐一笑道,“过了今天,你自然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神神密密的……”麦子听英子那样说,倒有些不高兴了。

    “好,就当我没说,可以了吧?”英子依旧一幅诡魅的微笑。

    “行行行……”麦子道,“不就是想上街吃两个面粑么?买给你吃就是了。”

    姐妹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来到了这集市上。自然是要买点鱼,肉什么的……

    再识英子娘贝老伴只顾着吸烟,便道:“你能不能少吸一点?一包烟你都吸完了。”

    谁知老伴将空烟盒一扔,便喊:“菊子,你来……”

    菊子听了喊,急忙饱过来问:“爸,什么事?”

    “去,买包好一点的烟回来……”说着递给菊子伍元钱。

    “好,买两块的。”菊这就拿了钱往村口小店跑。

    “天天抽,还要好的……”麦子她娘有些不高兴。

    “你知道什么?”麦子她爸道,“这钱啊是用来过日子的,也是用来涨脸的。”

    “买包两块的就有脸了?”麦她娘道,“挵分钱不知该有多难……”

    “马上有钱了,你没看到,这麦子丰收了?往后这钱会越来越多……”麦子她爸很自信地道。

    “嗯,一辈子都没钱,一时三刻这钱就用不完了呢!”麦她娘当然不幸丈夫的这番鬼话。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菊子拿着包烟飞快地跑回来,冲父亲喊:“爸,爸,我看见一个人牵着我家的牛朝我家走来了。”怕父亲不信,特地又补了一句,“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我知道……”老爸这就道,“到哪里了?”

    “快到了……”菊子这就把烟递给父亲,“那人个子不高,穿得一身兰衣,好象有钱……”

    “你知道什么?”老爸接过烟一笑道,“两个丫头到现在还不回来。”

    这就对屋里喊,“文一呀,去看看,两个姐怎么还没回来。”

    “好。”文一答应一声,这就走出去,朝村外跑。

    这时,麦子他爸这就回到堂间掎子上坐了,就等着那位贵客来登门。

    不久,那位一身蓝衣的中年男子就牵着文一家心牛走了来,还没进门,便大声喊:“老婊,老婊……”

    “兄弟,是你呀,快快,进来坐……”这就对菊道,“帮亲爷把牛牵到后面去。系好了。”

    “好……”菊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道,“亲爷,我来……”便从她亲爷手里接过牛绳。

    被称着亲爷的人将牛绳递给菊子,冲着麦子她爸道,“老婊,几天没见牛,快急死了吧?”

    “不是什子呢……”麦子她爸道,“坐坐坐,来来来,抽烟……”

    男人接过烟道:“一直都想来看看你,刚好这牛跑我家去了,听人说你家女儿去寻了,这不,我就给你送过来了……呃,怎么没见你大女儿啊?”

    “啊,上街去了。”麦子她爸道,“感谢你,老婊,要不是你,这牛还不知被谁牵走呢。”

    “呃,我要不是听说是麦子去找,哪知道是你家的牛哇……”麦子她亲爷道,“麦子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们村里的人都说老婊生了个天仙般的女儿……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她回来?”

    “马上,”麦子她爸道,“我叫小儿去摧她们了……”

    “噢……”她亲爷吸一口烟这就坐了下去。

    麦她爸感觉老婊有心思,不便问,急忙又递上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