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看重
营帐里，王错马步半蹲，仰头向上，摆出了一个双掌撑天的姿势。同时，胸口缓慢而悠长的起伏着，呼吸绵长。
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将近一个时辰。长时间下来，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所浸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甚至于是地面上都出现了一汪由汗水积成的小水洼。
这是他所练的“易筋经”里的一个锻体的姿势——气通天地。
此姿势，开人体上下之通路，以双手双脚为内外桥梁，连通人体与天地，带动人“气”上上下下、周而复始的循环流动，进而借助“气流”来梳洗身体，伐毛洗髓。
这种外在的姿势，其实只要是个练家子都会，但关键的，还是内在的呼吸之法。
王错所练的这套“易筋经”，便是以呼吸为主，外在动作为辅。可以说是——无呼吸，不成法。
“呼！~”
王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收工。抬手抹了一下脸，抓下来一把混合着灰黑污泥的汗水。
“还行。”
王错点点头，对这一次的练功比较满意。能将身体里的污秽排出来，证明此次练功的效果很好。
而几天前他虎口留下的撕裂伤势，此时也是愈合了七七八八，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完全愈合。
不得不说，少年人的身体里生机是十分的旺盛，小小伤势不在话下。当然，修炼易筋经对于伤势的好转也是十分明显的。
走出营帐，王错跟门口杨旦留下的两个亲兵守卫说了声，便去洗漱了。
那两个守卫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洗漱过后的王错来到了营中吃饭的地方，拿了一份专属于队主的丰盛饭食，慢慢吃着。
此时傍晚已至，训练了一天的新兵们有气无力地跑陆续跑来，排着队拿着碗挨个领饭。见到旁边的长凳上坐着的王错，不少人顿时是投来了目光，窃窃私语了起来。
第一个领完饭菜的李望山来到王错对面坐下，微一抱拳恭敬道：“见过队主！”
“嗯。”王错点了下头，没说话。
李望山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说道：“队主的实力望山十分钦佩，不知来日，可否不吝赐教？”
王错抬眼看了下，问道：“你想跟我学？”
“啊这……”李望山顿时是摸着好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好啊。”王错说道。
李望山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明天开始吧，有空就教你。”王错说完，将吃得还剩一半的饭菜往对面送了送，起身离开。
而王错一走，一群八九个人顿时向着李望山围了过来，问东问西。
“望山，那个王队主，他是不是要收你为徒啊？”
“李望山你都二十五岁了，人家王队主才十六岁，你真能拉得下自己的老脸啊？”
“这有什么拉不下的，要是我也有那样的机会，把我妹妹送出去都可以。”
“哎你这……不要脸了啊！”
“脸面能当饭吃？”
“话说，队主的饭食还真是丰盛，这是羊肉吧，还有半碟呢……”
“唉望山，快给大家分点，不要吃独食。”
人缘非常好的李望山咧嘴笑着，对于周围人分掉王错留下的饭食无动于衷，就着自己粗粝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
莱芜县城里，一处庭院的书房中。
头戴幕离、身穿黑衣的赵离跪坐在案几之后，安静听着对面杨旦的叙述。
“刘长贵病情颇重，直到现在都无法说话。至于县令杨乐光，不知是否是纵欲过度伤了根本的缘故，身体很是虚弱，走几步路都要喘好几下。”杨旦说道。
“刘长贵之后，谁会来接替管家的位置？”赵离问道。
“如属下所料不差，应该是我那远房堂弟，杨连清。”杨旦斟酌着说道，“近些年来，刘长贵时常在外奔波，这县府里的事情大多是他负责的。”
“你跟你堂弟关系如何？”赵离说道。
“见过几次面，无甚交流。”杨旦说道，“属下这一支杨氏虽说与杨乐光同源，也与杨连清那一支是相同的出处。
但各自分开已有近百年，早就形同陌路。”
见赵离没有说话，杨旦继续说道：
“属下能有现在的位置，与杨乐光同宗同源是有一些关系。但主要的，还是属下过往拼死立功的缘故。
我那远房堂弟杨连清，他是五年前来到杨乐光身边的，一直在内府做事。我时常带兵在外护送盐铁，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次。”
“嗯，你去吧。”赵离挥手说道。
“是，属下告退。”
“慢着……”
跪坐着的杨旦正要退走，却被赵离叫住，问道：“你军中来了个名叫王错的少年，对于此人，你有何看法？”
“王错？”杨旦笑了笑说道，“此人非凡，若无意外，来日必将有所作为。”
“哦？说说看。”赵离似乎来了兴趣。
杨旦说道：“我原本在西山那边养了一个山匪头子，虽说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也是个百人敌。
而那王错，却一个照面就把他给斩落马下。
此等实力，难以揣测。
前日，那王错又应募入伍，属下看他实力不凡，便让他做了一个队主。
而昨天，他在进入军营的时候，更是一个人就慑服了我新招募来的三百新兵。仅是两场战斗，就威慑得那些新兵无一人敢与他应战。
此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将来怕是难以估量。”
赵离点点头：“他昨日还与姜家医馆老神医的女儿成了亲，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杨旦说道，脸上有些疑惑，“属下听人说，他与神医女儿的婚礼是仓促进行的，双方先前从未见过面，甚至是连聘书聘礼都没有准备，此事属实是怪异。”
“好了，你去吧。”赵离挥手说道。
“属下告退。”杨旦低头退出了房间。
赵离沉默跪坐着，过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说道：“哼，好色之徒，贪图美色，入赘作婿。”
城东军营里。
王错正在安静打坐，忽然门帘被掀开，杨旦微笑着走了进来。
“见过将军！”
王错赶紧起来行礼，却被快速杨旦伸手托住。
“王小弟多礼了。”杨旦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错，说道，“昨日与你猛喝一顿，但看你这气色，显然是精神得很啊。少年人的身体，还真是令人羡慕，为兄我到现在都还有些头疼呢！”
“嗯~”王错笑了下。
杨旦笑着继续说道：“中午的事是为兄多虑了，王兄弟你不必往心里去，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
“岂敢麻烦将军。”王错规矩说道。
杨旦诶了一下说道：“欸，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有事别藏着，尽管来找我！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明日起你就随队合练，记得莫要起得晚了。”
话说完，杨旦对着王错挤弄了一下眉毛，露出了一个有些猥琐的笑容，走出了营帐。
王错默默等了一会，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便也走了出去。
此时营帐外面是空无一人，杨旦的那两个亲卫也已经不见，只有不远处正举着火把巡逻而过的士兵。
联想到刚刚杨旦明显表现出来的亲切与看重，王错心里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其实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却没想到，杨旦就这么放过他了。
而且听杨旦的言语动作，将来很有可能是要重用和提携他。
“看来，这位旦哥与胖子县令有仇怨啊，这仇怨怕是还不浅。”
王错心里想道，忽然是嘿嘿地笑了起来：“莫要起得晚了，旦哥还是了解男人，知道我昨天刚刚成亲。”
王错笑着，悄悄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向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
“晨姐，晚饭做好了。”
做好了晚饭的红叶来到院子里说道。
“哦……你们先吃吧。”
心不在焉的苏晨说了句去，便又继续抬头望着星空。
“晨姐……你不要想太多，公子他会回来的。”红叶安慰道。
“嗯，我知道。”苏晨勉强笑了下，回过身来摸了摸只有她肩膀高的少女的脑袋，问道，“狗子呢，还在医馆那边没有没回来么？”
“小狗拜了医馆的医师为徒，以后怕是不经常来了。”红叶有些感伤地说道。
“有了出处也是好事。走吧，我们吃饭去。”苏晨说着，就要动身，却一转头看到了一脸微笑的王错。
“还没吃晚饭吧，正好，我买了一些酒肉回来，你们有口福了！”王错提着两手的酒肉笑道。
见到王错，苏晨与红叶的脸顿时灿烂，笑容满面。正在厨房里偷偷吃菜的小猴子此时也是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一脸的欣喜。
“快去把陆老他们叫过来吧，我们今晚好好吃一顿。”王错说道。
“好咧！”红叶灿烂一笑，跑到后院叫人去了。
王错租的这个院子虽说老旧，但面积不小，而且是个两进的院落。陆九阳祖孙二人喜欢清静，所以就住在了后院。
不一会，不苟言笑的陆九阳便扶着陆三金走了过来。
王错此时已经将饭桌搬到了院中的空地上，见这祖孙二人过来，笑着招呼道：“陆老，今晚有好酒好肉，多喝两杯！”
“呵呵，难得。”陆九阳微笑落座，“你不去陪你那新婚妻子，却跑来陪着我们，王公子，老朽得高看你一眼啊。”
“欸，您这说的什么话。来来来，能喝酒的都举杯啊，不能喝的，也举杯，干了！”王错率先仰脖一饮而尽。
陆三金笑着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顿时赞道：“嗯，这酱羊肉做的不错，入口！”
等到苏晨和陆九阳也陆续端起碗喝了酒，红叶和小猴子才各自拿起碗小小尝了一下，喜笑颜开。很懂事的两个孩子。
一顿饭开开心心地吃完，陆九阳祖孙二人回后院休息去了。王错则单独将苏晨叫到了房间里，教给了她一套能够强身健体的动作，随后便离开了。
而他才刚出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便挡在了他面前，见面就是两个字：
“大王！”
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将近一个时辰。长时间下来，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所浸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甚至于是地面上都出现了一汪由汗水积成的小水洼。
这是他所练的“易筋经”里的一个锻体的姿势——气通天地。
此姿势，开人体上下之通路，以双手双脚为内外桥梁，连通人体与天地，带动人“气”上上下下、周而复始的循环流动，进而借助“气流”来梳洗身体，伐毛洗髓。
这种外在的姿势，其实只要是个练家子都会，但关键的，还是内在的呼吸之法。
王错所练的这套“易筋经”，便是以呼吸为主，外在动作为辅。可以说是——无呼吸，不成法。
“呼！~”
王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收工。抬手抹了一下脸，抓下来一把混合着灰黑污泥的汗水。
“还行。”
王错点点头，对这一次的练功比较满意。能将身体里的污秽排出来，证明此次练功的效果很好。
而几天前他虎口留下的撕裂伤势，此时也是愈合了七七八八，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完全愈合。
不得不说，少年人的身体里生机是十分的旺盛，小小伤势不在话下。当然，修炼易筋经对于伤势的好转也是十分明显的。
走出营帐，王错跟门口杨旦留下的两个亲兵守卫说了声，便去洗漱了。
那两个守卫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洗漱过后的王错来到了营中吃饭的地方，拿了一份专属于队主的丰盛饭食，慢慢吃着。
此时傍晚已至，训练了一天的新兵们有气无力地跑陆续跑来，排着队拿着碗挨个领饭。见到旁边的长凳上坐着的王错，不少人顿时是投来了目光，窃窃私语了起来。
第一个领完饭菜的李望山来到王错对面坐下，微一抱拳恭敬道：“见过队主！”
“嗯。”王错点了下头，没说话。
李望山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说道：“队主的实力望山十分钦佩，不知来日，可否不吝赐教？”
王错抬眼看了下，问道：“你想跟我学？”
“啊这……”李望山顿时是摸着好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好啊。”王错说道。
李望山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明天开始吧，有空就教你。”王错说完，将吃得还剩一半的饭菜往对面送了送，起身离开。
而王错一走，一群八九个人顿时向着李望山围了过来，问东问西。
“望山，那个王队主，他是不是要收你为徒啊？”
“李望山你都二十五岁了，人家王队主才十六岁，你真能拉得下自己的老脸啊？”
“这有什么拉不下的，要是我也有那样的机会，把我妹妹送出去都可以。”
“哎你这……不要脸了啊！”
“脸面能当饭吃？”
“话说，队主的饭食还真是丰盛，这是羊肉吧，还有半碟呢……”
“唉望山，快给大家分点，不要吃独食。”
人缘非常好的李望山咧嘴笑着，对于周围人分掉王错留下的饭食无动于衷，就着自己粗粝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
莱芜县城里，一处庭院的书房中。
头戴幕离、身穿黑衣的赵离跪坐在案几之后，安静听着对面杨旦的叙述。
“刘长贵病情颇重，直到现在都无法说话。至于县令杨乐光，不知是否是纵欲过度伤了根本的缘故，身体很是虚弱，走几步路都要喘好几下。”杨旦说道。
“刘长贵之后，谁会来接替管家的位置？”赵离问道。
“如属下所料不差，应该是我那远房堂弟，杨连清。”杨旦斟酌着说道，“近些年来，刘长贵时常在外奔波，这县府里的事情大多是他负责的。”
“你跟你堂弟关系如何？”赵离说道。
“见过几次面，无甚交流。”杨旦说道，“属下这一支杨氏虽说与杨乐光同源，也与杨连清那一支是相同的出处。
但各自分开已有近百年，早就形同陌路。”
见赵离没有说话，杨旦继续说道：
“属下能有现在的位置，与杨乐光同宗同源是有一些关系。但主要的，还是属下过往拼死立功的缘故。
我那远房堂弟杨连清，他是五年前来到杨乐光身边的，一直在内府做事。我时常带兵在外护送盐铁，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次。”
“嗯，你去吧。”赵离挥手说道。
“是，属下告退。”
“慢着……”
跪坐着的杨旦正要退走，却被赵离叫住，问道：“你军中来了个名叫王错的少年，对于此人，你有何看法？”
“王错？”杨旦笑了笑说道，“此人非凡，若无意外，来日必将有所作为。”
“哦？说说看。”赵离似乎来了兴趣。
杨旦说道：“我原本在西山那边养了一个山匪头子，虽说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也是个百人敌。
而那王错，却一个照面就把他给斩落马下。
此等实力，难以揣测。
前日，那王错又应募入伍，属下看他实力不凡，便让他做了一个队主。
而昨天，他在进入军营的时候，更是一个人就慑服了我新招募来的三百新兵。仅是两场战斗，就威慑得那些新兵无一人敢与他应战。
此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将来怕是难以估量。”
赵离点点头：“他昨日还与姜家医馆老神医的女儿成了亲，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杨旦说道，脸上有些疑惑，“属下听人说，他与神医女儿的婚礼是仓促进行的，双方先前从未见过面，甚至是连聘书聘礼都没有准备，此事属实是怪异。”
“好了，你去吧。”赵离挥手说道。
“属下告退。”杨旦低头退出了房间。
赵离沉默跪坐着，过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说道：“哼，好色之徒，贪图美色，入赘作婿。”
城东军营里。
王错正在安静打坐，忽然门帘被掀开，杨旦微笑着走了进来。
“见过将军！”
王错赶紧起来行礼，却被快速杨旦伸手托住。
“王小弟多礼了。”杨旦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错，说道，“昨日与你猛喝一顿，但看你这气色，显然是精神得很啊。少年人的身体，还真是令人羡慕，为兄我到现在都还有些头疼呢！”
“嗯~”王错笑了下。
杨旦笑着继续说道：“中午的事是为兄多虑了，王兄弟你不必往心里去，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
“岂敢麻烦将军。”王错规矩说道。
杨旦诶了一下说道：“欸，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有事别藏着，尽管来找我！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明日起你就随队合练，记得莫要起得晚了。”
话说完，杨旦对着王错挤弄了一下眉毛，露出了一个有些猥琐的笑容，走出了营帐。
王错默默等了一会，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便也走了出去。
此时营帐外面是空无一人，杨旦的那两个亲卫也已经不见，只有不远处正举着火把巡逻而过的士兵。
联想到刚刚杨旦明显表现出来的亲切与看重，王错心里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其实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却没想到，杨旦就这么放过他了。
而且听杨旦的言语动作，将来很有可能是要重用和提携他。
“看来，这位旦哥与胖子县令有仇怨啊，这仇怨怕是还不浅。”
王错心里想道，忽然是嘿嘿地笑了起来：“莫要起得晚了，旦哥还是了解男人，知道我昨天刚刚成亲。”
王错笑着，悄悄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向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
“晨姐，晚饭做好了。”
做好了晚饭的红叶来到院子里说道。
“哦……你们先吃吧。”
心不在焉的苏晨说了句去，便又继续抬头望着星空。
“晨姐……你不要想太多，公子他会回来的。”红叶安慰道。
“嗯，我知道。”苏晨勉强笑了下，回过身来摸了摸只有她肩膀高的少女的脑袋，问道，“狗子呢，还在医馆那边没有没回来么？”
“小狗拜了医馆的医师为徒，以后怕是不经常来了。”红叶有些感伤地说道。
“有了出处也是好事。走吧，我们吃饭去。”苏晨说着，就要动身，却一转头看到了一脸微笑的王错。
“还没吃晚饭吧，正好，我买了一些酒肉回来，你们有口福了！”王错提着两手的酒肉笑道。
见到王错，苏晨与红叶的脸顿时灿烂，笑容满面。正在厨房里偷偷吃菜的小猴子此时也是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一脸的欣喜。
“快去把陆老他们叫过来吧，我们今晚好好吃一顿。”王错说道。
“好咧！”红叶灿烂一笑，跑到后院叫人去了。
王错租的这个院子虽说老旧，但面积不小，而且是个两进的院落。陆九阳祖孙二人喜欢清静，所以就住在了后院。
不一会，不苟言笑的陆九阳便扶着陆三金走了过来。
王错此时已经将饭桌搬到了院中的空地上，见这祖孙二人过来，笑着招呼道：“陆老，今晚有好酒好肉，多喝两杯！”
“呵呵，难得。”陆九阳微笑落座，“你不去陪你那新婚妻子，却跑来陪着我们，王公子，老朽得高看你一眼啊。”
“欸，您这说的什么话。来来来，能喝酒的都举杯啊，不能喝的，也举杯，干了！”王错率先仰脖一饮而尽。
陆三金笑着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顿时赞道：“嗯，这酱羊肉做的不错，入口！”
等到苏晨和陆九阳也陆续端起碗喝了酒，红叶和小猴子才各自拿起碗小小尝了一下，喜笑颜开。很懂事的两个孩子。
一顿饭开开心心地吃完，陆九阳祖孙二人回后院休息去了。王错则单独将苏晨叫到了房间里，教给了她一套能够强身健体的动作，随后便离开了。
而他才刚出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便挡在了他面前，见面就是两个字：
“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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