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雨夜
夜晚，黑黑的楼道里，楼梯上坐着两道身影一道瘦弱的和一道更瘦弱的。
“听说古代有一种神兽叫獬豸，它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它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能辨曲直，是勇猛、公正的象征”瘦弱的身影带着崇拜的声音向旁边更瘦弱的讲述道。
“要是我长大了一定要当一个法官，像神兽獬豸一样明辨是非，惩治罪恶，到时候你就当我的助手好不好”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明亮的，嘴角带着笑容。
旁边更瘦弱的身影，眼中压抑着痛苦，嘴角咧起大大的笑容冲她大力的点了点头。
“要好好笑么，这是管痛的，吃了它就不痛了”瘦弱身影从兜里掏出小药瓶，塞到了他手里。
她站起身，身体晃晃的迎着窗外伴着秋雨而来的闪电，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身形更瘦弱的人影握紧了手中的药瓶，看着迎合闪电而移动的身影，他眼神中的痛苦渐渐散去。
她站在窗户底下，仰头看着外面，脸上带着失落：“今天没有月亮”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她喜欢月亮更喜欢描写月亮的诗句。
“你说，今天的月亮和古时月亮是同一个月亮吗”
她抬头看着闪着雷电的天空嘴中喃喃：“我想变成一个公正贤明的神兽，明辨是非，惩恶扬善，于月光中显现，在雷电闪耀中惩戒坏人，在人们心中传播正义”
“以撒咋···明月幺···咋咋擦擦···幺幺高···”
她唱着不知道什么的歌曲，他也听着看着在雷电闪耀中的她，身体上的痛好像也不是那么痛了。
“小北，准确吗”林远穿着雨衣在一个角落看着前方的平房，对一旁同样穿着雨衣的林小北问道。
“放心，我跟着他来着的，绝对还在里面呢”林小北往里面缩了缩。
“瞧你那怂样，他不是你同行吗”林远撇了他一眼。
“小北哥，再退就撞到我了”赵孙孙捅了捅他。
“不好意思哈，谁和他是同行了，只懂得使力气的糙汉”林小北鄙夷道。
“哟，一个偷一个抢，你还整出鄙视链了”林远回头无语道。
“远哥，你别这么说，我可不一样，况且我可不是小偷”
“得了，找个机会，咱俩好好唠唠”林远摆摆手，看着亮灯的房间，他说道：“孙孙，你和小北去后面堵他，我从前面捉他”
“我也去啊”
“不然让孙孙一个人去，赶紧的，再说废话就给我进去”
“哦”
“孙孙，他犯贱你就抽他”
“孙孙，你说远哥那说的是什么话，真让人心寒啊”林小北一边和赵孙孙抱怨一边猫到了房子后面。
“小北哥，别说话了惊了嫌犯就不好了”
“没事”不过他也没再说话。
赵孙孙看着周围捅了捅小北，看见他回头，指了指旁边，小北会意，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木棍，递给了她一根。
林远说完没急得动，而是等林小北和赵孙孙行动后，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行动，他快速的来到门前透着窗户看见了里面，韩辉正在喝着酒，他没有急得行动，而是学了声猫叫，很快便有另一声猫叫响起。
他不再犹豫，直接踹开了房门，一脚没踹开，第二脚踹开的时候，屋内的韩辉已经受惊，他都没看来人，直接抓起抢的赃物，便向后面窗户跑去，刚打开窗户要跳，两个木棍向着他面门袭来，他一时反应不急，直接被打到，而这时林远也已经进来看着倒地的韩辉，他直接上前扑到，压住了他。
“孙孙，手铐”
赵孙孙翻窗进来，把手铐递给他。
林远直接铐住，起身看着散落的赃物，掏出了根烟，走到窗户旁。
“怎样，准吧”林小北没进去，怕韩辉看见他。
“行，给”林远掏出几张钱。
“太少了，再给点吧，反正你能报销”林小北不满道。
林远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你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太绝情了”说完，他怕林远反应过来赶紧走了。
林远巴掌都准备好了，可惜没用上。
“孙孙，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个车去”
“头，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赵孙孙一边捡着赃物一边看着韩辉。
林远出去拉了拉雨帽，雨下的更大了，距离孙孙来到警局已经一个星期多了，今天是他带着孙孙巡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暴露狂的踪迹，出来没多久，便接到了小北的传呼，叫他过来，来了才发现是他发现了前几天入室抢劫的韩辉。
“哟，这小子是韩辉吧”马小武看着赵孙孙拎进来的人笑道。
“对，就是他”赵孙孙把韩辉押进去了审讯室才完整说道：“这多亏了小北哥，他给的情报”
“我一猜就是”
“怎么猜的这么准，小武也成神算了”林远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头，就会逗我”
“行了，今天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一些鸡毛蒜皮的”
林远没再多言，回到了座位，看起了赵元的那本书，小武和赵白去审讯去了。
“孙孙，你写报告的时候不用写小北的全名”
“嗯，头，为什么”
“小北的要求，他不想名字被人知道，毕竟他还要在这混呢”
“轰隆···”林远听见雷声，看向了窗外，这雨下的越来越大。
秋季，多雨，伴雷电交加，洗涤人心。
“真烦，突然下这么大”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拿着包顶在头上看了眼越来越大的雨抱怨着，她的衣服整个都湿了，想了想准备从小道穿回去，一是近二是有一些遮挡物，她一边走一边尽量避免再淋到雨，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嗯”她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她转了回来，喉咙不自觉的上下蠕动，看着前方昏暗的小道她心中有了一丝不安，平时她是不会走着的，现在她后悔了。
再有几步就要出去了，她压下了心中的不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马上就要出去了，她的心里也松了一下，可，就在这时，“嘭”天空雷鸣，闪电明耀，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她的瞳孔变大，前方房顶一个身披雨衣的人站在那，它的脸因为雨帽过长外加黑暗的缘故，在黑暗中看不清。
“嘭”在又一次的雷电交加闪耀中，她看见了它脸，那，那是一个狰狞的兽面，闪电为他照亮方向，雷鸣在为他呐喊，在雷电交加中他举起了手中的锤子，向着下面一跃，向她扑了过来，她吓傻了，只是愣愣的站在那看着，“砰”她被打中了，倒在地上，疼痛把她惊醒，她要逃，她挣扎的转了个身想站起身向着曙光而去，可它不会给她机会，它又一锤砸下，砸下，砸下，渐渐的她没有了动静，但没有死，只是恐惧的看着前方。
“赵蛞，7月20日，下午回家途中，遇一老人碰到，不说救扶，反而辱骂，致老人犯病，因怕承担，趁四周人还未聚齐，逃离现场，致使老人当场死亡，见死不救，身含罪孽，现判死亡，当场处刑”
她，赵蛞想说什么“嘭”雷声隆隆，闪电当空，它举起了手中锤子，在雷电中，在赵蛞的恐惧中，重重的砸了下去，一下一下，她眼中的恐惧散去，她死了。
看着她，它放下锤子，从雨衣里拿出了一个瓶子，一个针管······它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她怀里，最后它抬头看天，张开了双臂，任由大雨洗礼，它发出了笑声，先是小声的笑声，大声的笑声，最后是狂笑，在狂笑中，它消失了。
次日，早，雨停。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散了吧”肖钱站在警戒线外，劝说着围观的群众。
“是发生命案了吗，我听说死者是女性是吗？听说是被打死的对吗”一个男人犀利的提问道。
“不清楚，不知道，老周，回去吧，别瞎报告”
一个手搭上了他肩，周英回头是林远的大脸。
“要不要去警局坐坐喝杯茶”
“算了，林队，你好好查案吧，不用管我”周英尬笑了笑。
林远拍了拍他，领着赵孙孙进去了，进去便看到李不言领着人正在检查。
“头”马小武看见林远走到了身前。
“怎么样”
“死者是女性，是一个拾荒的发现的，问了，没什么发现”马小武把知道的信息说给了二人。
“嗯”赵孙孙记录发现，林远则上前去看死者，只见死者趴在地上，呈匍匐状，头被砸的凹凸不平的，昨天下雨，雨水正好把流的血，和凶手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的。
“收了吧”李不言进行完现场拍照，取证便对林远说道。
“嗯”周围没什么有用的痕迹线索，林远对马小武喊道：“小武，收了吧”
“收到”
“头，现在就走吗”赵孙孙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现场冲刷的这么干净，先回去吧”
回到警局，林远让赵白赶紧画了几幅画像，随即分配了下去：“小武，老肖，你们各自领一些人，去附近的居民区去走访，查查他的身份”
“是”马小武和肖钱各自接过画像后，领着人出去了。
等二人走后，林远对赵白，孙孙说道：“走，咱们去查查失踪案件里有没有符合的”
林远和赵孙孙检查了没多久，便有人叫他，说是李不言找他。
“老白，你再叫几个人和你一起查，我和孙孙走了”
说完，他便带孙孙去法医室了。
“进去吗”林远在门口冲着孙孙含笑道。
“进去，头，我已经没事了”赵孙孙感觉经过了一段时间她已经适应了。
林远没再说什么推开了门，其实他这时候是憋着坏呢，可惜没看成，不言只是做了初步的尸检。
“你很失望”李不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赵孙孙。
“没有，怎么有发现吗”林远不承认。
赵孙孙看着赤裸的尸体，还是感觉胃里有些翻涌。
“那是从死者身上的物品，其他没什么，但是你看看这张画像”
李不言从物证台拿出了递给他，林远戴上手套接过：“这是什么”
画像上的是四个腿，兽足？
“就像你看到的，应该是一种什么兽的四足”
“这是凶手的？”
“对，一般人可不会带这个”
林远把画像递给了在旁的赵孙孙，接过了不言递给检验报告，去看死者了：“她的腿，怎么了”
“血被抽了得有两瓶，一个腿一瓶”
“为什么，什么癖好吗？”林远没说出声。
“凶手用绳子之类的，勒紧了死者的大腿，从中抽取了血液”
“有什么别的线索吗”林远看着手中的报告，皱了皱眉：“没有反抗的痕迹？”
“对，她的额头是第一击，一击倒地，转身，想逃但被凶手一击一击，砸的她再没反抗能力，随后它停顿了下，再砸一下一下总共砸了九下，死者死亡，被他抽了血液”李不言给他讲解道。
“凶手推测是，有些像女人，又像男人”
“对，从伤口的打击深度来看，这不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应该有的力量和女人的力气有些像，但我总感觉不对”
“是吗”林远先放下了这个问题。
“致命伤就是便是这吗”
“对，致命伤就是被捶打的伤口，排除了其他的死因”
赵孙孙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偷偷看了看林远和李不言，她在的这段时间里，知道了言姐是市里最好的法医，本来她是要进省厅的，最后却留在了这，据说就是因为林头，她在心里嘀咕起了二人的八卦，林远又说话了，她赶忙把心里的小心思收了起来。
“凶器是什么”
“锤子类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还需要排查”
“有什么有用的吗”
“有，凶手身材不高，和死者差不多，而且死者的头部第一个伤口，是由上向下俯冲造成的”
“平房的屋顶”
“嗯，高度差不多”
“好，你忙吧，我和孙孙出去了”
两人很快便又重新来到了案发现场。
“孙孙，，找找，看看他是从哪里上去的”
“明白头”两人开始了分头行动。
这个小道两旁的情况，一边是平房，另一边是二到三层的小楼，很明显不是那，所以他们二人主要搜索的地方是平方的那一边。
赵孙孙仔细观察着，刚刚头说了，这个区域没什么梯子，箱子什么能提供攀爬的东西，但是却有防护窗，所以她现在正在看看防护窗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仔细的看着窗沿，突然她的目光凝聚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她没立即叫头，她想确认确认，她笑了：“头，这里”
林远走过来，看了看孙孙指的地方他表示了肯定：“不错，就是这”
这些防盗窗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上面都有绣了，手一放上去，就有些痕迹，此处的防盗窗上，明显有攀爬的痕迹，在窗沿上还有半个脚印“戴手套了吗”林远心中想到，窗户周围没有什么指纹。
“孙孙，拍照，拓下来吧”
林远和孙孙说完，从另一个窗户上爬了上去，屋顶是水泥面，因为大雨的冲刷，所以没什么痕迹，她走到了死者的位置又往后退了退，盯着下方，他想到了什么。
“孙孙，你弄好了吗”
“好了头”赵孙孙从底下回道。
“孙孙，你去死者的位置”
“好的”很快赵孙孙就到了死者的位置。
林远在上赵孙孙在下，他俯瞰着她，她仰望着他。
他举起手挥舞手中锤子作势要跳，他发出了疑问：“孙孙，你要是看见这样的情况你会怎样”
“跑，逃离这里”赵孙孙回答的很干脆。
“是呀，普通人看见这副场景，应该跑啊，她怎么愣愣的站在这呢”林远沉思着。
“孙孙，咱俩换一下，你来上面”
“好”
林远从原位跳下来，看着周围，他从一旁的店借来了一个梯子。
“孙孙，踩着这个上去”
“谢谢，头”
“没事，上去到我刚刚的地方，做我刚刚的动作。
这时林远在下赵孙孙在上，林远看着孙孙。
“死者是正面遭受袭击的，她看见了他，也看见了他拿着凶器，却待在原地没有反应”林远自语的分析着：“她被吓住了，脸上有问题，狰狞的脸，奇异的脸，恐怖的脸”
他从兜里掏出了根烟，叼在了嘴里。
“兽足，兽脸，面具，烧伤，毁容”林远吐出一口烟雾。
“孙孙，可以下来了”
赵孙孙下来后，林远和她先还了梯子，然后对孙孙说道：“孙孙，记一下，死者的脸有问题，要么带着东西，面具，要么是脸被毁容了”
“嗯，头你真是太厉害了”赵孙孙一边记录，一边赞叹。
“洒洒水了”
“曹阿姨，有个工作的事需要麻烦您”
在这种居民楼中，找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居委会了。
“这不是小肖吗，好久不见了”曹阿姨看见肖钱惊喜道。
“这不是这段时间忙吗”
“忙也要照顾一下自己吗，上次我给你介绍的姑娘多好可···”
“曹阿姨，先等等再说着”肖钱苦笑的打断她连忙把画像放在她面前：“曹阿姨，您认识她吗”
“打断话题”曹阿姨不满的接过，看着手中的画像，她拿出老花镜。
“我看看，有点面熟，想想，哦，是她”曹阿姨恍然。
“曹阿姨，你认出来了？”
“对，应该没错，就是她，住在三栋，301的，好像叫赵蛞”
“赵蛞吗，曹阿姨你带我去一趟吧”
“曹阿姨，赵蛞这个人怎么样”肖钱让老邓给林远报信去了，而他则和曹阿姨先过去。
“她这个人那，怎么说呢，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嫌这个，嫌那个，和邻里的关系很不好，动不动就被投诉，怎么说都不听”曹阿姨吐槽完，好奇的问道：“对了，她怎么了”
“她去世了，被人杀害了”
“啊，怎么可能，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她，但···”曹阿姨表情一下沉默了，她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一时听见她死了，她也不好受。
“曹阿姨，她老被投诉，和邻里的关系不好，有不少结仇的吧”
“不至于，虽然她性格不好，老被投诉，但是邻里结仇杀人，不会的”曹阿姨肯定的摇头道。
“这就是她家了”两人一边说着来到了赵蛞门前，曹阿姨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她是一个来住的，说是来这打工的，父母都不在”
“走吧，老肖找到了地方”林远看着消息，对赵孙孙说道。
李不言正在做深刻尸检，便叫法医室的其他人去了。
“头”肖钱看见林远来后走上前介绍道：“死者叫赵蛞，26岁，灵源县人，单身独居，在天海商城一家服装店里当销售”
“有什么其他发现吗”林远看向小华。
“是有些指纹头发之类的，但几乎都是死者的”
“没有侵入的痕迹，很干净”林远看了一圈，得出了结论。
“小华，看看有什么重要的整理一下搬回去吧”
“孙孙，你去联系一下小武，让他去医院查查毁容的，再让赵白找人联一下她家里的人吧，让他去查查面具店，恐怖面具的购买人员”
“是”赵孙孙记在本上便下去联系了。
“她周围对她的评价怎么样”
“不好”肖钱摇摇头，刚刚在林远没来的时候，他就上下走访一圈得到的是：“脾气差，乱发脾气，刻薄，评价不好，有矛盾，但还没到杀人的地步”
“老肖，你说死者是随机选的还是事先选中的”林远思索着。
“随机不好查，要是事先选中，那就有头绪了”肖钱眯了眯眼。
“我倾向有是事先选中的”林远想了想说道：“老肖，我和孙孙去她工作的地方查查，你去查查她上下左右固定的商户”
“明白”肖钱点了点头，便准备带几个人去查了，这块有小华看着。
“孙孙，你说老肖会怎么走访调查的”林远开着车，问坐在副驾驶的孙孙。
“先查附近的商户，他们常年在这，对赵蛞应该有印象，能提供一些她的信息”赵孙孙思索了一番，谨慎的回答道。
“还有呢”
“还有查她的通勤工具”
“是什么，自行车，轿车，电动车···”
“嗯···”赵孙孙没有往哪里想。
“不是自行车，从她家里的衣服穿着和鞋子方面可以看出，不适合骑车，电动车，不是，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而且要是她骑得话，案发现场便不会是那样，打车更不可能，要是打车她就不会出现在哪，那就剩下公交车了，你发现了吗，案发现场离公交站牌不是很远”林远把自己的思路说给了孙孙。
“头，我真没有注意”
“细节有时候能决定成败，观察入微才能使你掌握方向，孙孙你记住，多观察”
“头，我明白了”赵孙孙受教了。
林远两人来到天海商城，找到了赵蛞所在的负责人，把证件放在了她眼前：“你好，刑侦的，赵蛞是在你们这工作吧”
负责人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看了眼证件，说道：“赵蛞，是我们这的员工，她是三层服装区销售，不过她今天还没来”
“带我们去看看吧”
“好的，这边”负责人很利落的起身指路，带着两人去了。
“赵蛞这个人怎么样”林远在路上问道。
“听说古代有一种神兽叫獬豸，它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它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能辨曲直，是勇猛、公正的象征”瘦弱的身影带着崇拜的声音向旁边更瘦弱的讲述道。
“要是我长大了一定要当一个法官，像神兽獬豸一样明辨是非，惩治罪恶，到时候你就当我的助手好不好”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明亮的，嘴角带着笑容。
旁边更瘦弱的身影，眼中压抑着痛苦，嘴角咧起大大的笑容冲她大力的点了点头。
“要好好笑么，这是管痛的，吃了它就不痛了”瘦弱身影从兜里掏出小药瓶，塞到了他手里。
她站起身，身体晃晃的迎着窗外伴着秋雨而来的闪电，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身形更瘦弱的人影握紧了手中的药瓶，看着迎合闪电而移动的身影，他眼神中的痛苦渐渐散去。
她站在窗户底下，仰头看着外面，脸上带着失落：“今天没有月亮”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她喜欢月亮更喜欢描写月亮的诗句。
“你说，今天的月亮和古时月亮是同一个月亮吗”
她抬头看着闪着雷电的天空嘴中喃喃：“我想变成一个公正贤明的神兽，明辨是非，惩恶扬善，于月光中显现，在雷电闪耀中惩戒坏人，在人们心中传播正义”
“以撒咋···明月幺···咋咋擦擦···幺幺高···”
她唱着不知道什么的歌曲，他也听着看着在雷电闪耀中的她，身体上的痛好像也不是那么痛了。
“小北，准确吗”林远穿着雨衣在一个角落看着前方的平房，对一旁同样穿着雨衣的林小北问道。
“放心，我跟着他来着的，绝对还在里面呢”林小北往里面缩了缩。
“瞧你那怂样，他不是你同行吗”林远撇了他一眼。
“小北哥，再退就撞到我了”赵孙孙捅了捅他。
“不好意思哈，谁和他是同行了，只懂得使力气的糙汉”林小北鄙夷道。
“哟，一个偷一个抢，你还整出鄙视链了”林远回头无语道。
“远哥，你别这么说，我可不一样，况且我可不是小偷”
“得了，找个机会，咱俩好好唠唠”林远摆摆手，看着亮灯的房间，他说道：“孙孙，你和小北去后面堵他，我从前面捉他”
“我也去啊”
“不然让孙孙一个人去，赶紧的，再说废话就给我进去”
“哦”
“孙孙，他犯贱你就抽他”
“孙孙，你说远哥那说的是什么话，真让人心寒啊”林小北一边和赵孙孙抱怨一边猫到了房子后面。
“小北哥，别说话了惊了嫌犯就不好了”
“没事”不过他也没再说话。
赵孙孙看着周围捅了捅小北，看见他回头，指了指旁边，小北会意，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木棍，递给了她一根。
林远说完没急得动，而是等林小北和赵孙孙行动后，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行动，他快速的来到门前透着窗户看见了里面，韩辉正在喝着酒，他没有急得行动，而是学了声猫叫，很快便有另一声猫叫响起。
他不再犹豫，直接踹开了房门，一脚没踹开，第二脚踹开的时候，屋内的韩辉已经受惊，他都没看来人，直接抓起抢的赃物，便向后面窗户跑去，刚打开窗户要跳，两个木棍向着他面门袭来，他一时反应不急，直接被打到，而这时林远也已经进来看着倒地的韩辉，他直接上前扑到，压住了他。
“孙孙，手铐”
赵孙孙翻窗进来，把手铐递给他。
林远直接铐住，起身看着散落的赃物，掏出了根烟，走到窗户旁。
“怎样，准吧”林小北没进去，怕韩辉看见他。
“行，给”林远掏出几张钱。
“太少了，再给点吧，反正你能报销”林小北不满道。
林远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你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太绝情了”说完，他怕林远反应过来赶紧走了。
林远巴掌都准备好了，可惜没用上。
“孙孙，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个车去”
“头，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赵孙孙一边捡着赃物一边看着韩辉。
林远出去拉了拉雨帽，雨下的更大了，距离孙孙来到警局已经一个星期多了，今天是他带着孙孙巡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暴露狂的踪迹，出来没多久，便接到了小北的传呼，叫他过来，来了才发现是他发现了前几天入室抢劫的韩辉。
“哟，这小子是韩辉吧”马小武看着赵孙孙拎进来的人笑道。
“对，就是他”赵孙孙把韩辉押进去了审讯室才完整说道：“这多亏了小北哥，他给的情报”
“我一猜就是”
“怎么猜的这么准，小武也成神算了”林远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头，就会逗我”
“行了，今天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一些鸡毛蒜皮的”
林远没再多言，回到了座位，看起了赵元的那本书，小武和赵白去审讯去了。
“孙孙，你写报告的时候不用写小北的全名”
“嗯，头，为什么”
“小北的要求，他不想名字被人知道，毕竟他还要在这混呢”
“轰隆···”林远听见雷声，看向了窗外，这雨下的越来越大。
秋季，多雨，伴雷电交加，洗涤人心。
“真烦，突然下这么大”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拿着包顶在头上看了眼越来越大的雨抱怨着，她的衣服整个都湿了，想了想准备从小道穿回去，一是近二是有一些遮挡物，她一边走一边尽量避免再淋到雨，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嗯”她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她转了回来，喉咙不自觉的上下蠕动，看着前方昏暗的小道她心中有了一丝不安，平时她是不会走着的，现在她后悔了。
再有几步就要出去了，她压下了心中的不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马上就要出去了，她的心里也松了一下，可，就在这时，“嘭”天空雷鸣，闪电明耀，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她的瞳孔变大，前方房顶一个身披雨衣的人站在那，它的脸因为雨帽过长外加黑暗的缘故，在黑暗中看不清。
“嘭”在又一次的雷电交加闪耀中，她看见了它脸，那，那是一个狰狞的兽面，闪电为他照亮方向，雷鸣在为他呐喊，在雷电交加中他举起了手中的锤子，向着下面一跃，向她扑了过来，她吓傻了，只是愣愣的站在那看着，“砰”她被打中了，倒在地上，疼痛把她惊醒，她要逃，她挣扎的转了个身想站起身向着曙光而去，可它不会给她机会，它又一锤砸下，砸下，砸下，渐渐的她没有了动静，但没有死，只是恐惧的看着前方。
“赵蛞，7月20日，下午回家途中，遇一老人碰到，不说救扶，反而辱骂，致老人犯病，因怕承担，趁四周人还未聚齐，逃离现场，致使老人当场死亡，见死不救，身含罪孽，现判死亡，当场处刑”
她，赵蛞想说什么“嘭”雷声隆隆，闪电当空，它举起了手中锤子，在雷电中，在赵蛞的恐惧中，重重的砸了下去，一下一下，她眼中的恐惧散去，她死了。
看着她，它放下锤子，从雨衣里拿出了一个瓶子，一个针管······它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她怀里，最后它抬头看天，张开了双臂，任由大雨洗礼，它发出了笑声，先是小声的笑声，大声的笑声，最后是狂笑，在狂笑中，它消失了。
次日，早，雨停。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散了吧”肖钱站在警戒线外，劝说着围观的群众。
“是发生命案了吗，我听说死者是女性是吗？听说是被打死的对吗”一个男人犀利的提问道。
“不清楚，不知道，老周，回去吧，别瞎报告”
一个手搭上了他肩，周英回头是林远的大脸。
“要不要去警局坐坐喝杯茶”
“算了，林队，你好好查案吧，不用管我”周英尬笑了笑。
林远拍了拍他，领着赵孙孙进去了，进去便看到李不言领着人正在检查。
“头”马小武看见林远走到了身前。
“怎么样”
“死者是女性，是一个拾荒的发现的，问了，没什么发现”马小武把知道的信息说给了二人。
“嗯”赵孙孙记录发现，林远则上前去看死者，只见死者趴在地上，呈匍匐状，头被砸的凹凸不平的，昨天下雨，雨水正好把流的血，和凶手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的。
“收了吧”李不言进行完现场拍照，取证便对林远说道。
“嗯”周围没什么有用的痕迹线索，林远对马小武喊道：“小武，收了吧”
“收到”
“头，现在就走吗”赵孙孙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现场冲刷的这么干净，先回去吧”
回到警局，林远让赵白赶紧画了几幅画像，随即分配了下去：“小武，老肖，你们各自领一些人，去附近的居民区去走访，查查他的身份”
“是”马小武和肖钱各自接过画像后，领着人出去了。
等二人走后，林远对赵白，孙孙说道：“走，咱们去查查失踪案件里有没有符合的”
林远和赵孙孙检查了没多久，便有人叫他，说是李不言找他。
“老白，你再叫几个人和你一起查，我和孙孙走了”
说完，他便带孙孙去法医室了。
“进去吗”林远在门口冲着孙孙含笑道。
“进去，头，我已经没事了”赵孙孙感觉经过了一段时间她已经适应了。
林远没再说什么推开了门，其实他这时候是憋着坏呢，可惜没看成，不言只是做了初步的尸检。
“你很失望”李不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赵孙孙。
“没有，怎么有发现吗”林远不承认。
赵孙孙看着赤裸的尸体，还是感觉胃里有些翻涌。
“那是从死者身上的物品，其他没什么，但是你看看这张画像”
李不言从物证台拿出了递给他，林远戴上手套接过：“这是什么”
画像上的是四个腿，兽足？
“就像你看到的，应该是一种什么兽的四足”
“这是凶手的？”
“对，一般人可不会带这个”
林远把画像递给了在旁的赵孙孙，接过了不言递给检验报告，去看死者了：“她的腿，怎么了”
“血被抽了得有两瓶，一个腿一瓶”
“为什么，什么癖好吗？”林远没说出声。
“凶手用绳子之类的，勒紧了死者的大腿，从中抽取了血液”
“有什么别的线索吗”林远看着手中的报告，皱了皱眉：“没有反抗的痕迹？”
“对，她的额头是第一击，一击倒地，转身，想逃但被凶手一击一击，砸的她再没反抗能力，随后它停顿了下，再砸一下一下总共砸了九下，死者死亡，被他抽了血液”李不言给他讲解道。
“凶手推测是，有些像女人，又像男人”
“对，从伤口的打击深度来看，这不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应该有的力量和女人的力气有些像，但我总感觉不对”
“是吗”林远先放下了这个问题。
“致命伤就是便是这吗”
“对，致命伤就是被捶打的伤口，排除了其他的死因”
赵孙孙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偷偷看了看林远和李不言，她在的这段时间里，知道了言姐是市里最好的法医，本来她是要进省厅的，最后却留在了这，据说就是因为林头，她在心里嘀咕起了二人的八卦，林远又说话了，她赶忙把心里的小心思收了起来。
“凶器是什么”
“锤子类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还需要排查”
“有什么有用的吗”
“有，凶手身材不高，和死者差不多，而且死者的头部第一个伤口，是由上向下俯冲造成的”
“平房的屋顶”
“嗯，高度差不多”
“好，你忙吧，我和孙孙出去了”
两人很快便又重新来到了案发现场。
“孙孙，，找找，看看他是从哪里上去的”
“明白头”两人开始了分头行动。
这个小道两旁的情况，一边是平房，另一边是二到三层的小楼，很明显不是那，所以他们二人主要搜索的地方是平方的那一边。
赵孙孙仔细观察着，刚刚头说了，这个区域没什么梯子，箱子什么能提供攀爬的东西，但是却有防护窗，所以她现在正在看看防护窗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仔细的看着窗沿，突然她的目光凝聚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她没立即叫头，她想确认确认，她笑了：“头，这里”
林远走过来，看了看孙孙指的地方他表示了肯定：“不错，就是这”
这些防盗窗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上面都有绣了，手一放上去，就有些痕迹，此处的防盗窗上，明显有攀爬的痕迹，在窗沿上还有半个脚印“戴手套了吗”林远心中想到，窗户周围没有什么指纹。
“孙孙，拍照，拓下来吧”
林远和孙孙说完，从另一个窗户上爬了上去，屋顶是水泥面，因为大雨的冲刷，所以没什么痕迹，她走到了死者的位置又往后退了退，盯着下方，他想到了什么。
“孙孙，你弄好了吗”
“好了头”赵孙孙从底下回道。
“孙孙，你去死者的位置”
“好的”很快赵孙孙就到了死者的位置。
林远在上赵孙孙在下，他俯瞰着她，她仰望着他。
他举起手挥舞手中锤子作势要跳，他发出了疑问：“孙孙，你要是看见这样的情况你会怎样”
“跑，逃离这里”赵孙孙回答的很干脆。
“是呀，普通人看见这副场景，应该跑啊，她怎么愣愣的站在这呢”林远沉思着。
“孙孙，咱俩换一下，你来上面”
“好”
林远从原位跳下来，看着周围，他从一旁的店借来了一个梯子。
“孙孙，踩着这个上去”
“谢谢，头”
“没事，上去到我刚刚的地方，做我刚刚的动作。
这时林远在下赵孙孙在上，林远看着孙孙。
“死者是正面遭受袭击的，她看见了他，也看见了他拿着凶器，却待在原地没有反应”林远自语的分析着：“她被吓住了，脸上有问题，狰狞的脸，奇异的脸，恐怖的脸”
他从兜里掏出了根烟，叼在了嘴里。
“兽足，兽脸，面具，烧伤，毁容”林远吐出一口烟雾。
“孙孙，可以下来了”
赵孙孙下来后，林远和她先还了梯子，然后对孙孙说道：“孙孙，记一下，死者的脸有问题，要么带着东西，面具，要么是脸被毁容了”
“嗯，头你真是太厉害了”赵孙孙一边记录，一边赞叹。
“洒洒水了”
“曹阿姨，有个工作的事需要麻烦您”
在这种居民楼中，找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居委会了。
“这不是小肖吗，好久不见了”曹阿姨看见肖钱惊喜道。
“这不是这段时间忙吗”
“忙也要照顾一下自己吗，上次我给你介绍的姑娘多好可···”
“曹阿姨，先等等再说着”肖钱苦笑的打断她连忙把画像放在她面前：“曹阿姨，您认识她吗”
“打断话题”曹阿姨不满的接过，看着手中的画像，她拿出老花镜。
“我看看，有点面熟，想想，哦，是她”曹阿姨恍然。
“曹阿姨，你认出来了？”
“对，应该没错，就是她，住在三栋，301的，好像叫赵蛞”
“赵蛞吗，曹阿姨你带我去一趟吧”
“曹阿姨，赵蛞这个人怎么样”肖钱让老邓给林远报信去了，而他则和曹阿姨先过去。
“她这个人那，怎么说呢，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嫌这个，嫌那个，和邻里的关系很不好，动不动就被投诉，怎么说都不听”曹阿姨吐槽完，好奇的问道：“对了，她怎么了”
“她去世了，被人杀害了”
“啊，怎么可能，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她，但···”曹阿姨表情一下沉默了，她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一时听见她死了，她也不好受。
“曹阿姨，她老被投诉，和邻里的关系不好，有不少结仇的吧”
“不至于，虽然她性格不好，老被投诉，但是邻里结仇杀人，不会的”曹阿姨肯定的摇头道。
“这就是她家了”两人一边说着来到了赵蛞门前，曹阿姨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她是一个来住的，说是来这打工的，父母都不在”
“走吧，老肖找到了地方”林远看着消息，对赵孙孙说道。
李不言正在做深刻尸检，便叫法医室的其他人去了。
“头”肖钱看见林远来后走上前介绍道：“死者叫赵蛞，26岁，灵源县人，单身独居，在天海商城一家服装店里当销售”
“有什么其他发现吗”林远看向小华。
“是有些指纹头发之类的，但几乎都是死者的”
“没有侵入的痕迹，很干净”林远看了一圈，得出了结论。
“小华，看看有什么重要的整理一下搬回去吧”
“孙孙，你去联系一下小武，让他去医院查查毁容的，再让赵白找人联一下她家里的人吧，让他去查查面具店，恐怖面具的购买人员”
“是”赵孙孙记在本上便下去联系了。
“她周围对她的评价怎么样”
“不好”肖钱摇摇头，刚刚在林远没来的时候，他就上下走访一圈得到的是：“脾气差，乱发脾气，刻薄，评价不好，有矛盾，但还没到杀人的地步”
“老肖，你说死者是随机选的还是事先选中的”林远思索着。
“随机不好查，要是事先选中，那就有头绪了”肖钱眯了眯眼。
“我倾向有是事先选中的”林远想了想说道：“老肖，我和孙孙去她工作的地方查查，你去查查她上下左右固定的商户”
“明白”肖钱点了点头，便准备带几个人去查了，这块有小华看着。
“孙孙，你说老肖会怎么走访调查的”林远开着车，问坐在副驾驶的孙孙。
“先查附近的商户，他们常年在这，对赵蛞应该有印象，能提供一些她的信息”赵孙孙思索了一番，谨慎的回答道。
“还有呢”
“还有查她的通勤工具”
“是什么，自行车，轿车，电动车···”
“嗯···”赵孙孙没有往哪里想。
“不是自行车，从她家里的衣服穿着和鞋子方面可以看出，不适合骑车，电动车，不是，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而且要是她骑得话，案发现场便不会是那样，打车更不可能，要是打车她就不会出现在哪，那就剩下公交车了，你发现了吗，案发现场离公交站牌不是很远”林远把自己的思路说给了孙孙。
“头，我真没有注意”
“细节有时候能决定成败，观察入微才能使你掌握方向，孙孙你记住，多观察”
“头，我明白了”赵孙孙受教了。
林远两人来到天海商城，找到了赵蛞所在的负责人，把证件放在了她眼前：“你好，刑侦的，赵蛞是在你们这工作吧”
负责人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看了眼证件，说道：“赵蛞，是我们这的员工，她是三层服装区销售，不过她今天还没来”
“带我们去看看吧”
“好的，这边”负责人很利落的起身指路，带着两人去了。
“赵蛞这个人怎么样”林远在路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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