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异人歹徒
吴萍刚打开大铁门，一条土黄大狗便窜了出来，摇晃着尾巴绕着周易汪汪直叫。
“去去去，别闹。”吴萍轻轻踢开大黄，扶着周易走进大门，大黄摇头晃脑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扶着周易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吴萍转身出去搬行李。
“哎呀，回来啦？”周易听到外面传来邻居大妈的大嗓门。
“是啊，今天出院刚回来。”吴萍笑着回应。
大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谈笑声，村里的亲朋邻里陆陆续续都聚了过来，“看来妈一时半会儿是进不来了。”周易心想。
周易伸手揉了揉大黄毛茸茸的脑袋，抬头环顾四周。
家里的摆设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少了些电器，家具移了点位置，看起来也更崭新了一些。
父亲周云游的遗像挂在楼梯旁的墙壁上，脸上挂着一丝憨厚的笑容。
周易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慢慢挪到父亲遗像的案桌前，抽出三根线香点燃。
看着父亲的笑脸，念道：“爸，没想到来了这里也没能再见到你。”说着拜了三拜，把线香插上香炉。
周易默默看着父亲的遗像，他记得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下午，天气很热，放学后在小卖部买了根冰棍。
嗦着冰棍慢悠悠往家走，到家门口，冰棍也吃完了，听到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声，走进家门看见客厅挤满了认识和陌生的叔叔阿姨，还有两个穿着显眼的警察同志。
原本周易只知道他的父亲是个警察，经常大半年不见踪影，后来才知道父亲是去做了卧底，身份暴露，因公殉职。
不知道在这里，父亲的职业是什么，如何去世的。
周易在客厅中走走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动动，还能看到一些十年后已经消失的物品。
打开电视柜的抽屉，竟看到了一把手枪，“嗯？难道是玩具枪？”周易拿起来掂了掂，挺重的，不像玩具。
打开弹匣，十五发的容量，还有十四发子弹，少的一发子弹应该已经上膛，是真枪。
在这个异人的世界，枪械自由应该也算正常。
插回弹匣，把手枪放进抽屉，周易坐回沙发打开电视，切换着频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有趣的节目。
“重大新闻，紫薇市小熊街发生重大伤人事件，一名中年男子，炼体异人，接连打死三人，打伤五人后，被另一位见义勇为的异人拦下，数招后男子被打伤，不敌逃走。”
“该男子自称天选教教徒，是名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正法局目前已全力展开追捕，请附近的居民外出注意安全，如有发现，及时报警。”
画面显示出中年男子的外貌特征，身高一米七左右，秃头圆脸，浓眉细眼，穿件黑色夹克，深蓝牛仔裤。
周易心中一跳，心道：“小熊街？不就在九中的附近。”
深深地看了两眼，记下男子的长相，掏出手机刚准备给陈佳欣他们打个电话，忽然想起他们应该还在上晚自习。
周易打开聊天工具“飞鸽”，点进四人的群聊，拍下电视上的信息发到群里，发了句消息“你们回家注意安全啊！”
没过两秒，就有人回了消息：“还用你说，学校大喇叭通知了，我们准备提前回家了，这几天暂时取消晚自习，嘿嘿。”
郑昊那贱样隔着屏幕，周易都想象得出来。
周易回了张“一巴掌扇飞对手”的动图表示强烈的愤怒。
“你也是，晚上在家记得把门窗锁好。”陈佳欣提醒道。
周易回了个收到的表情。
李玉舟道：“阿易，明天去学校吗？”
“去，明天记得来接我，再不去课程就跟不上了。”
郑昊道：“让欣欣晚上去你家给你一对一辅导。”后面跟着个眼冒爱心的表情。
群里默契地安静了几分钟。
周易道：“耗子还活着吗？”
李玉舟道：“还剩一口气。”
郑昊发了好几个泪流满面的表情。
几人又闲聊了片刻，周易听见大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应该是收到了新闻报道的消息。
又过了一会儿，周易看见母亲搬着行李走进了大门，邻居大妈跟在后面帮忙把剩余的行李搬进来。
大妈本想直接搬进屋内，吴萍连忙拦下，让她早点回去。
吴萍看着大妈回到家里后，跟着锁上大铁门，行李都搬进屋内，再锁上房门。
一边锁上屋内的各个窗户，一边问道：“仔，你看新闻了吗？”
“嗯，看到了。”周易回道，他觉得锁窗用处不大，最多歹徒来的时候，打碎玻璃的声音可以提个醒。
“要不你明天先别去上学了。”吴萍有些担心。
周易安慰道：“没事，明天大舟他们会来接我，大舟和佳欣都是异人。”
“是吗？那太好了！”吴萍说着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拿出手枪，“明天你把这枪带上，还记得怎么用吗？”原来这里的周易想必学过枪械射击。
“嗯，记得。”还好周易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去射击活动中心玩过两次，“但是，学校不让带枪吧？”
“没事，你就藏在书包里面以防万一。”锁好一楼的门窗，吴萍又上楼去检查二、三楼的门窗。
吃完晚饭，周易回到二楼的卧室，那些贴在墙上熟悉的明星、动漫海报人物画面都变了，都是他没见过的。
把手枪藏进书包里层，周易突然想起一件事，喊道：“妈，我把手枪带走了，你怎么办？”
没有回应，脚步声慢慢靠近，吴萍抱着把冲锋枪出现在卧室门口，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易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没说，高高竖起了大拇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抱着这种心态，周易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吴萍绷着神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被惊醒，立马端起床边的冲锋枪扫视四周，如此反复，直到后半夜才疲倦睡去。
闹钟响起的那一瞬间，周易同时睁开了眼睛，这种神奇的卡点睡醒能力，当年高中的时候，他就时不时能遇到。
洗漱完，背上书包，带上拐杖，周易一步一台阶地下了楼，便看到母亲双眼疲惫在厨房忙活。
周易在餐桌前坐下，稀粥配着咸菜先吃了起来，等母亲煎好鸡蛋端上来的时候，他问道：“妈，你没睡好吗？”
“没事，等你走了，我再去睡会儿。”吴萍说着坐下喝了口稀粥。
周易点了点头，迅速吃完早餐，最后喝下一杯牛奶。
正好大门外“叮铃铃”的车铃声响起，“阿易。”是李玉舟的声音。
“来了。”周易大声回应，“妈，我走了。”背起书包，拄起拐杖，慢悠悠往外走。
吴萍放下筷子，走出屋外，打开大铁门，让陈佳欣三人进来。
一番客套话后，李玉舟将车停在房门口，等周易坐好后，几人向吴萍道了别，便朝学校的方向驰去。
“去去去，别闹。”吴萍轻轻踢开大黄，扶着周易走进大门，大黄摇头晃脑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扶着周易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吴萍转身出去搬行李。
“哎呀，回来啦？”周易听到外面传来邻居大妈的大嗓门。
“是啊，今天出院刚回来。”吴萍笑着回应。
大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谈笑声，村里的亲朋邻里陆陆续续都聚了过来，“看来妈一时半会儿是进不来了。”周易心想。
周易伸手揉了揉大黄毛茸茸的脑袋，抬头环顾四周。
家里的摆设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少了些电器，家具移了点位置，看起来也更崭新了一些。
父亲周云游的遗像挂在楼梯旁的墙壁上，脸上挂着一丝憨厚的笑容。
周易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慢慢挪到父亲遗像的案桌前，抽出三根线香点燃。
看着父亲的笑脸，念道：“爸，没想到来了这里也没能再见到你。”说着拜了三拜，把线香插上香炉。
周易默默看着父亲的遗像，他记得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下午，天气很热，放学后在小卖部买了根冰棍。
嗦着冰棍慢悠悠往家走，到家门口，冰棍也吃完了，听到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声，走进家门看见客厅挤满了认识和陌生的叔叔阿姨，还有两个穿着显眼的警察同志。
原本周易只知道他的父亲是个警察，经常大半年不见踪影，后来才知道父亲是去做了卧底，身份暴露，因公殉职。
不知道在这里，父亲的职业是什么，如何去世的。
周易在客厅中走走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动动，还能看到一些十年后已经消失的物品。
打开电视柜的抽屉，竟看到了一把手枪，“嗯？难道是玩具枪？”周易拿起来掂了掂，挺重的，不像玩具。
打开弹匣，十五发的容量，还有十四发子弹，少的一发子弹应该已经上膛，是真枪。
在这个异人的世界，枪械自由应该也算正常。
插回弹匣，把手枪放进抽屉，周易坐回沙发打开电视，切换着频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有趣的节目。
“重大新闻，紫薇市小熊街发生重大伤人事件，一名中年男子，炼体异人，接连打死三人，打伤五人后，被另一位见义勇为的异人拦下，数招后男子被打伤，不敌逃走。”
“该男子自称天选教教徒，是名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正法局目前已全力展开追捕，请附近的居民外出注意安全，如有发现，及时报警。”
画面显示出中年男子的外貌特征，身高一米七左右，秃头圆脸，浓眉细眼，穿件黑色夹克，深蓝牛仔裤。
周易心中一跳，心道：“小熊街？不就在九中的附近。”
深深地看了两眼，记下男子的长相，掏出手机刚准备给陈佳欣他们打个电话，忽然想起他们应该还在上晚自习。
周易打开聊天工具“飞鸽”，点进四人的群聊，拍下电视上的信息发到群里，发了句消息“你们回家注意安全啊！”
没过两秒，就有人回了消息：“还用你说，学校大喇叭通知了，我们准备提前回家了，这几天暂时取消晚自习，嘿嘿。”
郑昊那贱样隔着屏幕，周易都想象得出来。
周易回了张“一巴掌扇飞对手”的动图表示强烈的愤怒。
“你也是，晚上在家记得把门窗锁好。”陈佳欣提醒道。
周易回了个收到的表情。
李玉舟道：“阿易，明天去学校吗？”
“去，明天记得来接我，再不去课程就跟不上了。”
郑昊道：“让欣欣晚上去你家给你一对一辅导。”后面跟着个眼冒爱心的表情。
群里默契地安静了几分钟。
周易道：“耗子还活着吗？”
李玉舟道：“还剩一口气。”
郑昊发了好几个泪流满面的表情。
几人又闲聊了片刻，周易听见大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应该是收到了新闻报道的消息。
又过了一会儿，周易看见母亲搬着行李走进了大门，邻居大妈跟在后面帮忙把剩余的行李搬进来。
大妈本想直接搬进屋内，吴萍连忙拦下，让她早点回去。
吴萍看着大妈回到家里后，跟着锁上大铁门，行李都搬进屋内，再锁上房门。
一边锁上屋内的各个窗户，一边问道：“仔，你看新闻了吗？”
“嗯，看到了。”周易回道，他觉得锁窗用处不大，最多歹徒来的时候，打碎玻璃的声音可以提个醒。
“要不你明天先别去上学了。”吴萍有些担心。
周易安慰道：“没事，明天大舟他们会来接我，大舟和佳欣都是异人。”
“是吗？那太好了！”吴萍说着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拿出手枪，“明天你把这枪带上，还记得怎么用吗？”原来这里的周易想必学过枪械射击。
“嗯，记得。”还好周易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去射击活动中心玩过两次，“但是，学校不让带枪吧？”
“没事，你就藏在书包里面以防万一。”锁好一楼的门窗，吴萍又上楼去检查二、三楼的门窗。
吃完晚饭，周易回到二楼的卧室，那些贴在墙上熟悉的明星、动漫海报人物画面都变了，都是他没见过的。
把手枪藏进书包里层，周易突然想起一件事，喊道：“妈，我把手枪带走了，你怎么办？”
没有回应，脚步声慢慢靠近，吴萍抱着把冲锋枪出现在卧室门口，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易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没说，高高竖起了大拇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抱着这种心态，周易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吴萍绷着神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被惊醒，立马端起床边的冲锋枪扫视四周，如此反复，直到后半夜才疲倦睡去。
闹钟响起的那一瞬间，周易同时睁开了眼睛，这种神奇的卡点睡醒能力，当年高中的时候，他就时不时能遇到。
洗漱完，背上书包，带上拐杖，周易一步一台阶地下了楼，便看到母亲双眼疲惫在厨房忙活。
周易在餐桌前坐下，稀粥配着咸菜先吃了起来，等母亲煎好鸡蛋端上来的时候，他问道：“妈，你没睡好吗？”
“没事，等你走了，我再去睡会儿。”吴萍说着坐下喝了口稀粥。
周易点了点头，迅速吃完早餐，最后喝下一杯牛奶。
正好大门外“叮铃铃”的车铃声响起，“阿易。”是李玉舟的声音。
“来了。”周易大声回应，“妈，我走了。”背起书包，拄起拐杖，慢悠悠往外走。
吴萍放下筷子，走出屋外，打开大铁门，让陈佳欣三人进来。
一番客套话后，李玉舟将车停在房门口，等周易坐好后，几人向吴萍道了别，便朝学校的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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