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站桩练气
“你把我心情搞坏了，你得赔偿我。”老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周易有点气笑了，问道：“不知道老先生要我怎么赔偿？”心中却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要是讹我，我就溜之大吉。”
却听那老头答道：“我要你把桩站好了再走，不然晚上想着一个笨蛋站桩像便秘的样子，我就会气得睡不着。”
这出乎意料的话语听得周易愣住了，寻思道：“这算什么赔偿，不对，我有站得那么差吗？”
周易苦笑道：“老先生，你这也太为难我了，站桩哪能一晚上就站好的。”
老头瞪大眼睛，大声道：“有什么难的？有我万归一亲自教你，你就是比那条狗还笨，我也能在今晚教会你。”说着左手戟指趴在湖边吐着舌头的大黄。
大黄：“……”
周易被老头这莫名的自信震慑住，暗忖道：“这老头咋比我还自信，万归一？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着万归一一身夏日海滩系列的潇洒打扮，在这春寒料峭的夜晚，周易都替他觉得冷。
“咦？他不冷吗？难道他真是个高手？”这念头一闪而过，眼前这老头刻薄霸道的言语和行为，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
周易看向万归一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丝尊重，诚恳道：“还请老先生指教。”
万归一摆摆手，不耐道：“屁话少说，我问你，站桩是为了什么？”
周易斟酌道：“为了强壮气血，提高身体的耐力和脚力，增强内力……”
万归一打断道：“怎么增强内力？”
周易思索片刻，眼前一亮，略微迟疑道：“我可以在站桩中运气吐纳，以此来增强内力。”
说着目光殷切地看着万归一，以求肯定。
万归一斥道：“看我干嘛，还不赶紧试试。”
熟悉的话语让周易感觉仿佛回到了课堂，连忙收束心神，再次摆开混元桩的架势，跟着阖上双眼，试着同时在体内运转真气，吐纳练功。
如此一心二用甚为艰难，专注内功时，不自觉地乱了站桩的架势，专注站桩时，运气吐纳便感觉颇为不畅。
过了好一会儿，周易才渐渐找到了感觉，自然而然地将二者合而为一，同时修炼内外功。
可惜周易没看见站在旁边的万归一，此时正目露惊讶地盯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想不到这小子悟性之佳远超我的想象，二十分钟不到，便掌握了站桩练气之法，比我那些不成器的子孙强多了。”万归一心中感慨道。
“本以为我这套‘逍遥游’再也找不到传人了，原来上天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想到这，万归一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先收功吧。”
周易闻言，缓缓沉气吐息，睁开眼睛站直了身子。
万归一问道：“感觉怎么样？”
周易稍稍活动了下身子，有些欣喜道：“感觉气力和真气同时增长了一点，站桩也没有刚才那么累了。”
万归一哼了一声，故作苛刻道：“一点小成绩就把你得意成这样，你还有的学。”
这点小成绩大多数人都要花上数十日的时间去感悟，有的甚至需要花费数月的工夫。
若是其他掌握站桩练气的异人在场听见他说的这句话，怕是要郁闷地呕血。
但周易对此事并没有详细的了解，练成此法也确实没有多么艰难的感觉。
他立即收了笑容，正色道：“老先生教训的是。”
万归一心中暗暗点头：“这孩子不错，资质也好，就是人太规矩了些。”
“想不想练更高深的桩法？”
“更高深的桩法？”周易挠了挠头，不解道：“桩法不都大同小异吗？”
万归一瞪了他一眼，说道：“哪那么多废话，就说学不学吧。”
周易讪讪一笑，“那就再请老先生指点一二了。”
说完便专注地看着万归一，等待他开口传教。
哪知万归一也盯着他不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场面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周易不明所以，正准备开口提醒，却见万归一突然怒道：“你怎么还不跪下磕头，求我收你为徒？”
“啊？”周易一脸错愕。
“你不拜我为师，我怎能把我高深的桩法传授给你？”万归一指着周易，好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快点跪下求我做你师父，然后我假意拒绝，你再求我，我再假意拒绝，等你第三次求我的时候，我装作勉为其难地收你为徒，快快快！”
周易听明白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拜师学艺实属正常，何况这老头人虽怪了点，但也确有真本事。
只是他对这老头还并不熟悉，稀里糊涂地拜了师，万一日后后悔想解除师徒关系，不仅显得儿戏，也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不负责任。
周易思虑了片刻，假装抬头望了望夜空，“哎呀，天这么晚了，老先生你慢慢观湖，我先回去了。”朝着万归一笑了笑，转身去解护栏上的狗绳，企图萌混过关。
万归一听得愣了半晌，呆呆地看着周易解开狗绳从身前走过时才回过神来，惊讶道：“你不学了？”
“那个……今天有点晚了，下次，下次有机会再见到老先生，一定拜老先生为师。”周易一壁回头回答，一壁牵着大黄悄悄加紧了脚步。
“站住！”一声怒喝伴随着一道无形的威压散播开去，平静的湖面忽然起了波折。
自湖边起，无风起浪，一浪未平一浪又起，浪叠浪地朝湖中心翻涌而去。
道旁的树林哗哗作响，散落了无数的绿叶，叶雨纷飞。
走在半路的周易惊得顿住脚步，还没来得及反应，忽觉身子陡然一沉，好似头顶凭空多了块巨石，猛然当头压下。
周易不仅膝盖被压得弯了下去，体内真气也被压制得瞬间停滞，难以运转。
周易低声怒吼，涨红了脸竭力支撑，全身颤抖青筋暴起，但依旧挡不住这道无形的重力，双膝一曲，便要跪下。
没想到这道重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周易即将崩溃的瞬间，无形的重力倏然消散。
头顶的压力突然消失，周易全身抵抗的力道一时来不及收回，顺着惯性骤然上冲。
周易身不由己地纵身跃起，惨叫着凌空倒翻了好几个跟斗，一声闷响，摔进了道旁的林中草地。
浪花还未翻到湖中心，便沉寂了下去，发疯的树林也止了声息，还有几片树叶在凌空飘荡。
好在草地松软，周易摔得并不重，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拍落粘在身上的草根树叶。
走出树林，看见万归一神情委屈地站在那里，正要问是不是他搞得鬼。
刚走到他面前，正要发问，却见那老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放声大哭道：“求求你，做我的徒弟吧。”
周易有点气笑了，问道：“不知道老先生要我怎么赔偿？”心中却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要是讹我，我就溜之大吉。”
却听那老头答道：“我要你把桩站好了再走，不然晚上想着一个笨蛋站桩像便秘的样子，我就会气得睡不着。”
这出乎意料的话语听得周易愣住了，寻思道：“这算什么赔偿，不对，我有站得那么差吗？”
周易苦笑道：“老先生，你这也太为难我了，站桩哪能一晚上就站好的。”
老头瞪大眼睛，大声道：“有什么难的？有我万归一亲自教你，你就是比那条狗还笨，我也能在今晚教会你。”说着左手戟指趴在湖边吐着舌头的大黄。
大黄：“……”
周易被老头这莫名的自信震慑住，暗忖道：“这老头咋比我还自信，万归一？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着万归一一身夏日海滩系列的潇洒打扮，在这春寒料峭的夜晚，周易都替他觉得冷。
“咦？他不冷吗？难道他真是个高手？”这念头一闪而过，眼前这老头刻薄霸道的言语和行为，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
周易看向万归一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丝尊重，诚恳道：“还请老先生指教。”
万归一摆摆手，不耐道：“屁话少说，我问你，站桩是为了什么？”
周易斟酌道：“为了强壮气血，提高身体的耐力和脚力，增强内力……”
万归一打断道：“怎么增强内力？”
周易思索片刻，眼前一亮，略微迟疑道：“我可以在站桩中运气吐纳，以此来增强内力。”
说着目光殷切地看着万归一，以求肯定。
万归一斥道：“看我干嘛，还不赶紧试试。”
熟悉的话语让周易感觉仿佛回到了课堂，连忙收束心神，再次摆开混元桩的架势，跟着阖上双眼，试着同时在体内运转真气，吐纳练功。
如此一心二用甚为艰难，专注内功时，不自觉地乱了站桩的架势，专注站桩时，运气吐纳便感觉颇为不畅。
过了好一会儿，周易才渐渐找到了感觉，自然而然地将二者合而为一，同时修炼内外功。
可惜周易没看见站在旁边的万归一，此时正目露惊讶地盯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想不到这小子悟性之佳远超我的想象，二十分钟不到，便掌握了站桩练气之法，比我那些不成器的子孙强多了。”万归一心中感慨道。
“本以为我这套‘逍遥游’再也找不到传人了，原来上天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想到这，万归一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先收功吧。”
周易闻言，缓缓沉气吐息，睁开眼睛站直了身子。
万归一问道：“感觉怎么样？”
周易稍稍活动了下身子，有些欣喜道：“感觉气力和真气同时增长了一点，站桩也没有刚才那么累了。”
万归一哼了一声，故作苛刻道：“一点小成绩就把你得意成这样，你还有的学。”
这点小成绩大多数人都要花上数十日的时间去感悟，有的甚至需要花费数月的工夫。
若是其他掌握站桩练气的异人在场听见他说的这句话，怕是要郁闷地呕血。
但周易对此事并没有详细的了解，练成此法也确实没有多么艰难的感觉。
他立即收了笑容，正色道：“老先生教训的是。”
万归一心中暗暗点头：“这孩子不错，资质也好，就是人太规矩了些。”
“想不想练更高深的桩法？”
“更高深的桩法？”周易挠了挠头，不解道：“桩法不都大同小异吗？”
万归一瞪了他一眼，说道：“哪那么多废话，就说学不学吧。”
周易讪讪一笑，“那就再请老先生指点一二了。”
说完便专注地看着万归一，等待他开口传教。
哪知万归一也盯着他不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场面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周易不明所以，正准备开口提醒，却见万归一突然怒道：“你怎么还不跪下磕头，求我收你为徒？”
“啊？”周易一脸错愕。
“你不拜我为师，我怎能把我高深的桩法传授给你？”万归一指着周易，好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快点跪下求我做你师父，然后我假意拒绝，你再求我，我再假意拒绝，等你第三次求我的时候，我装作勉为其难地收你为徒，快快快！”
周易听明白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拜师学艺实属正常，何况这老头人虽怪了点，但也确有真本事。
只是他对这老头还并不熟悉，稀里糊涂地拜了师，万一日后后悔想解除师徒关系，不仅显得儿戏，也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不负责任。
周易思虑了片刻，假装抬头望了望夜空，“哎呀，天这么晚了，老先生你慢慢观湖，我先回去了。”朝着万归一笑了笑，转身去解护栏上的狗绳，企图萌混过关。
万归一听得愣了半晌，呆呆地看着周易解开狗绳从身前走过时才回过神来，惊讶道：“你不学了？”
“那个……今天有点晚了，下次，下次有机会再见到老先生，一定拜老先生为师。”周易一壁回头回答，一壁牵着大黄悄悄加紧了脚步。
“站住！”一声怒喝伴随着一道无形的威压散播开去，平静的湖面忽然起了波折。
自湖边起，无风起浪，一浪未平一浪又起，浪叠浪地朝湖中心翻涌而去。
道旁的树林哗哗作响，散落了无数的绿叶，叶雨纷飞。
走在半路的周易惊得顿住脚步，还没来得及反应，忽觉身子陡然一沉，好似头顶凭空多了块巨石，猛然当头压下。
周易不仅膝盖被压得弯了下去，体内真气也被压制得瞬间停滞，难以运转。
周易低声怒吼，涨红了脸竭力支撑，全身颤抖青筋暴起，但依旧挡不住这道无形的重力，双膝一曲，便要跪下。
没想到这道重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周易即将崩溃的瞬间，无形的重力倏然消散。
头顶的压力突然消失，周易全身抵抗的力道一时来不及收回，顺着惯性骤然上冲。
周易身不由己地纵身跃起，惨叫着凌空倒翻了好几个跟斗，一声闷响，摔进了道旁的林中草地。
浪花还未翻到湖中心，便沉寂了下去，发疯的树林也止了声息，还有几片树叶在凌空飘荡。
好在草地松软，周易摔得并不重，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拍落粘在身上的草根树叶。
走出树林，看见万归一神情委屈地站在那里，正要问是不是他搞得鬼。
刚走到他面前，正要发问，却见那老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放声大哭道：“求求你，做我的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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