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修行
“轻轻闭上双唇，舌尖自然顶起上颚。弃绝杂念……”
程希声音轻柔，如微风般淌过张易的耳中。
“将意念全部锁于下丹田，吸气，缓慢吸入，直至充满腹部……屏息……缓慢呼气，直至排空腹部……感受全身皮肤毛孔随呼气而打开，随呼气而关闭……”
……
如此持续了10分钟，程希给出的指令基本都是呼吸相关，张易均一一照做。
过程中，张易感觉一阵眩晕感由弱及强，时刻不停的意识流动仿佛出现了凝滞，识海逐渐空明，身体也好像轻了不少，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接着，程希缓缓说道：“按之前给你观摩过的九形图，作抱朴式。口诵真言：呐、弥、颂、谌、阙……”
“作问月式，口诵真言：谟、叱……”
“作混元式……”
……
张易随着程希的指令依次改变着身体姿势，渐渐地，动作越来越慢，但行动之流畅却前所未有，仿佛在模拟客观真理般存在的世间法则，一遍又一遍，不出分毫偏差。
等九个姿势成一套动作依次完成，程希发出最终指令：“观想残篇第一幅图——七彩玲珑塔，从大殿台阶前的一粒尘埃，到塔尖宝珠放射的每一缕光芒，一丝一毫，一片一缕，在心中缓缓构建……”
张易无思无念，沉浸在浩瀚无垠的识海中，接着，一座霞光万丈的巨型高塔突然出现于识海中。高塔极尽富丽堂皇，周身镶嵌无数宝珠，且高不可攀，宽不可测。任何人在这座高塔前都渺小地如同尘埃。
程希带着鼓励，轻轻说道：“现在，用你的精神力裹紧意识，攀登这座高塔的第一层，一点点来，不要急。”
张易闻言，顷刻间便感觉自己进入了这座七彩玲珑塔的内部，来自高塔上方极强的威压让他匍匐在地，丝毫不得动弹。他努力的往前移动每一寸，都感觉无数刀刃劈砍在意识上，痛的他忍不住大叫。
程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往前走，踏上第一层台阶。”
张易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挤压的几乎飘散，但他还是尽全力指挥着意识往前腾挪，一点一点，缓缓靠近高塔的台阶。
程希望着现实中的张易，此刻的少年已经汗毛直立，大汗淋漓。程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满是关切，但却丝毫不敢有所行动，因为此时任何的干扰都会让张易前功尽弃。
不止过了多久，连窗外的月亮都隐匿不见了。天空渐渐泛起红潮。
张易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逐渐平复。
程希控制住紧张的心情，缓缓问道：“此刻，你看到了什么？”
站上第一层台阶的张易下意识地放眼四野，琉璃塔模糊不见，他注意到眼前一米处一团莹白色的光团在快速的流转，不远处，一个小一点的光团在缓慢流转。
张易无喜无悲地答道：“我看到了两团光团在流动。”
程希长出一口气，带着淡淡的喜悦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闻言，张易睁开眼，一脸懵懂，像在识海中那样四下观望，原来光团的位置，前方的是少女，远一点的是在呼呼大睡的肥猫。他疑惑道：“我这算是迈入门槛了？”
程希开心地点点头：“嗯，能看到周围生物的意念，说明你的修炼没有出差错。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等你完整踏上第一层，就可以看清光团内部的脉络和联接，从中解读信息了。”
“呼……”
张易长出一口气，活动活动肩膀和手肘。
但出乎他意料，身体此刻并不感觉酸痛疲惫，反而轻松舒爽。他将意识锁定于手部关节，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利剑般敏锐，锁定区域的感觉无比清晰地传递回大脑。
“嗯？”
程希像是看透他的疑惑，解释道：“修炼这个观想法，对你意识的凝练也很有帮助，日后在修行中可以帮你稳固心神，提升效率。”
张易深吸口气，忍不住赞叹：“这个功法真是太神奇了。”
程希接着说道：“如果每天登上一个台阶，差不多一个多月时间你就能踏上第一层，休息一下吧，明天再练。”
张易神采奕奕地：“可我不困诶，感觉现在比睡过一觉都精神！”
程希无奈地耷拉起小脸：“我困呐！陪你熬了一个大夜。”
张易看着少女没好气地样子，抬头看看窗外，这才意识到天都快亮了，连忙道歉连连：“抱歉抱歉，你快去休息吧，我来做早餐。”
……
看着少女轻移莲步走入卧室，张易抬头看表。
5:20。
时间过得好快啊！
他忍不住感慨，记得刚入定打坐时撇过一眼时间，晚上11点多，不知不觉居然入定了6个小时。在识海中完全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和我之前的修炼体验很像，也是在识海中观想构筑各种事物，但这个残篇并不强调去探索识海中的神秘领域，只是通过攀登宝塔来提升觉知力。”
张易心中默默总结。
“并且，因为观想过程中意念要始终承受威压，修炼这个残篇对于意志强度是有提升的，也有助于抵御精神系念术师的攻击。”
“这个残篇，说它价值连城毫不为过。就是不知道遗失的那部分篇章，又有什么神奇作用。”
他站起身，看向卧室中的程希，虽然看不到脸，但却能微弱的感知到少女逐渐平息放缓的意识波动。
张易心绪涌动，对于少女程希，他有说不清的情感交织在心间。
最后，他微不可察地缓缓点头，坚定了心中萌生的某一个念头。
…
时间还早，张易下楼去旧城狭窄的街道上跑步，此时街道人影稀疏，只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垃圾处理机器人带着机械音在车道上偶尔驶过，街道两旁的破旧霓虹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数店铺还没开门，有些残疾的流浪者和醉鬼在墙边角落里打着鼾。
“呼~”在一家还算整洁干净的高档超市门前停下身，张易依然感觉此刻精力满满，他长出口气，平复心跳。
看看表，已经凌晨6点多了。他转身走进超市，去新鲜时蔬区挑了点蔬果。拿的不算多，结果结账的时候看到那个夸张的三位数字还是忍不住肉疼，这两天因为程希的到来，家里没有再吃廉价的人工蛋白质合成餐，而是买菜做饭。结果几顿饭感觉花掉了往常半个月的伙食费。
没办法，新鲜的蔬菜水果在这个年代太贵了。
“除了变强，还得赚钱。”
张易瞅着账户里的余额，脸色发苦。
回到家，简单地炒了个莴笋，煎了两个荷包蛋，早餐算是做好了。
程希还没有醒，肥猫盘在她的脑袋旁，一人一猫相映成趣。张易背上书包，简单和家里的智能助理交代了几句，然后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程希声音轻柔，如微风般淌过张易的耳中。
“将意念全部锁于下丹田，吸气，缓慢吸入，直至充满腹部……屏息……缓慢呼气，直至排空腹部……感受全身皮肤毛孔随呼气而打开，随呼气而关闭……”
……
如此持续了10分钟，程希给出的指令基本都是呼吸相关，张易均一一照做。
过程中，张易感觉一阵眩晕感由弱及强，时刻不停的意识流动仿佛出现了凝滞，识海逐渐空明，身体也好像轻了不少，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接着，程希缓缓说道：“按之前给你观摩过的九形图，作抱朴式。口诵真言：呐、弥、颂、谌、阙……”
“作问月式，口诵真言：谟、叱……”
“作混元式……”
……
张易随着程希的指令依次改变着身体姿势，渐渐地，动作越来越慢，但行动之流畅却前所未有，仿佛在模拟客观真理般存在的世间法则，一遍又一遍，不出分毫偏差。
等九个姿势成一套动作依次完成，程希发出最终指令：“观想残篇第一幅图——七彩玲珑塔，从大殿台阶前的一粒尘埃，到塔尖宝珠放射的每一缕光芒，一丝一毫，一片一缕，在心中缓缓构建……”
张易无思无念，沉浸在浩瀚无垠的识海中，接着，一座霞光万丈的巨型高塔突然出现于识海中。高塔极尽富丽堂皇，周身镶嵌无数宝珠，且高不可攀，宽不可测。任何人在这座高塔前都渺小地如同尘埃。
程希带着鼓励，轻轻说道：“现在，用你的精神力裹紧意识，攀登这座高塔的第一层，一点点来，不要急。”
张易闻言，顷刻间便感觉自己进入了这座七彩玲珑塔的内部，来自高塔上方极强的威压让他匍匐在地，丝毫不得动弹。他努力的往前移动每一寸，都感觉无数刀刃劈砍在意识上，痛的他忍不住大叫。
程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往前走，踏上第一层台阶。”
张易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挤压的几乎飘散，但他还是尽全力指挥着意识往前腾挪，一点一点，缓缓靠近高塔的台阶。
程希望着现实中的张易，此刻的少年已经汗毛直立，大汗淋漓。程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满是关切，但却丝毫不敢有所行动，因为此时任何的干扰都会让张易前功尽弃。
不止过了多久，连窗外的月亮都隐匿不见了。天空渐渐泛起红潮。
张易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逐渐平复。
程希控制住紧张的心情，缓缓问道：“此刻，你看到了什么？”
站上第一层台阶的张易下意识地放眼四野，琉璃塔模糊不见，他注意到眼前一米处一团莹白色的光团在快速的流转，不远处，一个小一点的光团在缓慢流转。
张易无喜无悲地答道：“我看到了两团光团在流动。”
程希长出一口气，带着淡淡的喜悦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闻言，张易睁开眼，一脸懵懂，像在识海中那样四下观望，原来光团的位置，前方的是少女，远一点的是在呼呼大睡的肥猫。他疑惑道：“我这算是迈入门槛了？”
程希开心地点点头：“嗯，能看到周围生物的意念，说明你的修炼没有出差错。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等你完整踏上第一层，就可以看清光团内部的脉络和联接，从中解读信息了。”
“呼……”
张易长出一口气，活动活动肩膀和手肘。
但出乎他意料，身体此刻并不感觉酸痛疲惫，反而轻松舒爽。他将意识锁定于手部关节，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利剑般敏锐，锁定区域的感觉无比清晰地传递回大脑。
“嗯？”
程希像是看透他的疑惑，解释道：“修炼这个观想法，对你意识的凝练也很有帮助，日后在修行中可以帮你稳固心神，提升效率。”
张易深吸口气，忍不住赞叹：“这个功法真是太神奇了。”
程希接着说道：“如果每天登上一个台阶，差不多一个多月时间你就能踏上第一层，休息一下吧，明天再练。”
张易神采奕奕地：“可我不困诶，感觉现在比睡过一觉都精神！”
程希无奈地耷拉起小脸：“我困呐！陪你熬了一个大夜。”
张易看着少女没好气地样子，抬头看看窗外，这才意识到天都快亮了，连忙道歉连连：“抱歉抱歉，你快去休息吧，我来做早餐。”
……
看着少女轻移莲步走入卧室，张易抬头看表。
5:20。
时间过得好快啊！
他忍不住感慨，记得刚入定打坐时撇过一眼时间，晚上11点多，不知不觉居然入定了6个小时。在识海中完全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和我之前的修炼体验很像，也是在识海中观想构筑各种事物，但这个残篇并不强调去探索识海中的神秘领域，只是通过攀登宝塔来提升觉知力。”
张易心中默默总结。
“并且，因为观想过程中意念要始终承受威压，修炼这个残篇对于意志强度是有提升的，也有助于抵御精神系念术师的攻击。”
“这个残篇，说它价值连城毫不为过。就是不知道遗失的那部分篇章，又有什么神奇作用。”
他站起身，看向卧室中的程希，虽然看不到脸，但却能微弱的感知到少女逐渐平息放缓的意识波动。
张易心绪涌动，对于少女程希，他有说不清的情感交织在心间。
最后，他微不可察地缓缓点头，坚定了心中萌生的某一个念头。
…
时间还早，张易下楼去旧城狭窄的街道上跑步，此时街道人影稀疏，只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垃圾处理机器人带着机械音在车道上偶尔驶过，街道两旁的破旧霓虹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数店铺还没开门，有些残疾的流浪者和醉鬼在墙边角落里打着鼾。
“呼~”在一家还算整洁干净的高档超市门前停下身，张易依然感觉此刻精力满满，他长出口气，平复心跳。
看看表，已经凌晨6点多了。他转身走进超市，去新鲜时蔬区挑了点蔬果。拿的不算多，结果结账的时候看到那个夸张的三位数字还是忍不住肉疼，这两天因为程希的到来，家里没有再吃廉价的人工蛋白质合成餐，而是买菜做饭。结果几顿饭感觉花掉了往常半个月的伙食费。
没办法，新鲜的蔬菜水果在这个年代太贵了。
“除了变强，还得赚钱。”
张易瞅着账户里的余额，脸色发苦。
回到家，简单地炒了个莴笋，煎了两个荷包蛋，早餐算是做好了。
程希还没有醒，肥猫盘在她的脑袋旁，一人一猫相映成趣。张易背上书包，简单和家里的智能助理交代了几句，然后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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