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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捐钱

    大家说说笑笑地吃了“千百味”面,在院子里坐着晒了会太阳,又吃了点果子。和琳便提议:“天气这么明朗,先前来院子时,我看外面风景极好,不如我们出去骑马玩。”

    福康安家的小别院正好在桉林边上的溪对面,如月忙道:“我们去溪对面的桉林,里面还有马道。你们去里面骑马,我正好去练练轻功。”

    “哈哈……老四你不知,那马道是我爹原来找人修的,就是好让方便去人们去桉林练射骑。”福康安仰面长笑。“你们没注意到桉林中有靶桩?”

    沙济阿咧嘴道:“有注意过,只是没有挂靶子。”

    “我们带几个靶子出去,去桉林里骑马练箭。”福康安得意地说。

    “走!”

    大家欢呼道。

    福康安让国泰和高洪一人拿了两个靶子,让沙济阿和和珅拿了两把弓和两壶箭,又另牵了匹马借给和琳,因和琳他们先前来时,两兄弟合乘的一匹,再把弟弟抱到自己马上坐好,大家兴高采烈来到到桉林里。

    沙济阿先下马,将靶子装在靶桩上,然后拿着弓箭,远远地来了个一发三箭,同时射中靶心。国泰和高洪忙下马围上去,请教他如何提高射箭的本事。

    “没有捷径。惟有用心苦练。”沙济阿笑着挑挑眉把弓箭放到他们手上。

    “走,我们先溜几圈马。”福康安带着弟弟,对如月说道。

    “驾~!”

    和琳的马跑最前,如月和禄康安跑第二排,沙济阿和和珅跑最后,五匹马分三排气势滚滚地在桉林里扬蹄奔驰。

    国泰和高洪见他们都去溜马,忙又爬上马跟了去。

    溜了几圈马后,如月对沙济阿说:“你再带我练练轻功。”

    “我也要练轻功!”

    听说她练轻功,福长安跟着叫道。他一叫,和琳也跟着叫要练轻功。

    “好吧。我们把马拴好,集体来练轻功。”沙济阿笑嘻嘻道。

    大家下了马,拴好马,但跟着沙济阿在林子里飞跃起来。因人多一起练着,觉得格外有劲。

    林子里不时传来他们欢叫的声音。练了阵轻功,福康安又带着国泰他们去比箭。

    如月的轻功刚刚入门,就和福长安在靠溪边上的林子里用心练习。

    一个时辰后,大家都觉得有点累了,便坐在草丛里,东倒西歪地聊天。阳光射进树隙里,桉林从刚才的欢腾进入静谧。为了不破坏这份宁静,大家都压低了声音说话。国泰正在给大家讲过老得掉牙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福康安本来舒服地躺在草上,听他讲如此无聊的故事,起身一拳打在他肚皮上,哼哼道:“你他妈的,真无聊。”

    “有声音……”和琳突然树起耳朵,警觉地说。“听……”

    福康安拍下他的头,嗔笑道:“妈的。管它什么声音,这是老子的地盘,看你吓得的熊样。”

    “是胡琴声。”和珅仔细辨别道。“拉得好忧怨,听着让人嘶心裂肺地难过。”说着他紧了紧眉。

    听他这么说,大家安静下来,果然听到越来越清晰的琴声,拉得十分低沉悲凉。

    如月打个颤,心中一动,看着沙济阿,小声道:“我们去溪边看看。”

    “是。那声音从溪边传来的。”高洪道。

    如月和沙济阿对视一眼,起身向溪边。还未走到水边,就看见一幕悲楚的情景,只见觅烟娘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地跪在觅烟洗衣服的石头,呜咽地哭着。觅烟爹在她背后不远处的草坡上坐着,满脸憔悴地拉着胡琴。三个孩子坐在他旁边,愁眉苦脸地望着他们。

    如月跑到觅烟娘背后,听她正悲伤地哭道:“烟儿,我可怜的烟儿,他们到底把你弄到哪去了?”

    “大娘,觅烟怎么了?”如月小心地问道。

    她并不理会如月,只如痴如醉地哭自己的。

    如月只得返身来到觅烟爹旁边,又小声地问道:“大叔,觅烟怎么了?”

    觅烟爹满脸荒芫和枯黄,也不理她,自顾悲伤地拉琴。

    “妈的!我晟风弟问你们话,你们他妈的怎么会装聋?”福康安跟了过来,冲觅烟爹恶狠狠地发飙。

    他的声音很大,震得觅烟爹手上一颤,“嘣”的一声,竟拉断根弦。

    “唉……”他发出声沉闷的叹息,收起琴,到水边掺起觅烟娘,喃喃道:“走吧。该回家了。”

    福康安拿着根马鞭气急败坏追上去,扬鞭向觅烟爹挥去:“妈的。竟然如此无理,问你们话都不答。”

    沙济阿一把拉着他的马鞭,喝道:“住手!”

    那几个孩子吓得围着沙济阿直叫:“大哥哥,救命!”

    国泰和和珅上来把福康安拉到一边,直劝他:“问人家话,没有动马鞭的道理。”

    如月向最大的那个孩子问道:“你大姐,怎么了?”

    “回家了。”觅烟爹扶着女人,提着琴,对孩子们沉哑地命令。

    那个孩子摇摇头,眼泪巴娑地说:“不知道。我们得回去了。”

    看着他们一家可怜无助地,缓慢地从林子另一边的小径走去,如月双眼发涊。觅烟一定出事了。可八阿哥那里的事,谁能打听得呢?不由心中紧缩,愁眉苦脸地思索起来。

    “老四,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福康安冷静下来,感觉如月和那家破烂低微的人认识,关切地问道。

    如月看看他,心中一动,道:“我们是兄弟了,是不是?”

    “是呀!”大家七嘴八舌地道。“有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呀。”

    如月看看大家,对福康安说:“我们的事,你会不会和外人说?”

    “不会。连我爹娘我都不说。”福康安拍拍胸保证道。

    如月看看沙济阿,沙济阿递个眼神,意思是慎重。嗯,此事暂不宜对他们说。可是怎么办呢?想了会,便道:“我和那家人不熟。只是原来到桉林来骑马,有次下雨,去他家避过雨。现在见他们突然变得象受了打击,心里同情他们,有些难受。”

    “这样啊。他们是穷人,我们捐些银子给他们,他们见到银子,一定会很高兴。”福康安提议道。

    如月若有所思道:“是要捐点银子。挺可怜的。不过我现在没带银子出来,明天拿了银子再去看他们吧。”

    “我这有银票,你先拿着。”福康安一把从怀朝左掏出几张银票,一百两一张的共有两张。

    如月瞪眼看他,真阔气,身上随时带着几百两。

    福康安不以然地扬票子,炫耀道:“别担心,这银子是专用钱袋里取的。今天去两百,明天回来三百。”

    “你可真有钱。”和琳眼珠盯着他的银票,惊叹道。

    “我们也捐点,我这有五十两,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国泰拿了张五十的票出来。

    “我这五十两也是。”高洪也掏了张五十的银票出来。

    和珅不好意思道:“我们今天没带钱。”

    福康安看都不看他,用手背反敲下他的胸膛,“且”的一声道:“都知道你家没钱,我这有二百两。算我两兄弟、和珅两兄弟和如月的份子。”说着把银票塞进如月手上。

    如月拿着银票,愣愣地,半晌后道:“你们先回院子里等我和沙济阿。我们去慰问了就回来。”

    “快去。”福康安一幅老大形象,轻轻推着她和沙济阿。“既然老四是个好人,我们当然要支持。我们就在林子里躺聊天,再射射箭,你们快去快回就是。”

    “老三,还有老五、老六,你们都是好人。我代他们家谢谢你们。”如月被他们的热忱感动,心里本来憋着刚才眼见觅烟家惨景的同情,不由双眼发红,声音沙咽起来。

    福康安象个大人样,轻轻拍拍她的肩,又掏出个精美的新丝帕轻轻为她抹抹眼睛,心疼道:“老四,你别哭呀。你是去作好事,怎么弄得去给人家吊丧一样呀,这样多不好的。”

    和珅在边上见了,眼睛一鼓,福康安,他妈的,太……心中一恼,不由自主地把拳头握紧。可,转念一想。妈的,老子没银子,这风头轮不到我。我,先暂且忍着。

    “就是,老四,虽然你是女孩子,见到悲惨的样子,容易同情得掉泪,可你是去做好事,哭着的确不好。”国泰把张银票也塞到她手上。

    高洪也把银票放到如月手上,柔声道:“老四,要不要我们和你一起去慰问那家人?”

    “不用,不用。”沙济阿连忙摇手道。“我们去去就回来,人多了,人家反而不好意接受捐赠。”

    福康安拍下沙济阿结实的后背,朗声道:“好吧。老四就交给你了,好好照料着她。我们在林子里等你们。”

    沙济阿和他们点点头。他没想到这个骄横的福康安,成了朋友后,如此义气热情。心里受到感动,拉着如月道:“我们快去觅烟家吧。”

    如月收了眼泪,点点头,和沙济阿向觅烟家的方向走去。

    和珅听得“觅烟”二字,知其中另有隐情,但此时人多不便问,便和福康安他们进了林子。